鄰里鄉親幾乎沒人愿意相信,如此平易近人、美麗溫婉的婦人竟然會是高高在上的大唐皇帝的女兒。不過,李漱的改變正是我所愿意看到的,說明這個妞已經開始顯得成熟了起來,嗯,shu女,賣糕的,為啥我一想到這類的詞匯,總覺得腦門里邊有東西在崩裂似的。
小丁三一開始還有些害羞,臉紅紅地任由綠蝶把這些東西塞他手里邊,最后還是忍不住誘惑,先把一塊叨在了嘴里邊美美地嚼著,其余的揣進了口袋,風風火火地竄出了房門。生怕我不許拿他拿走一般。
嗯,既然消息確實了,我自然是高興得很,不過考慮了一會,還是決定明兒一早再過去,因為李治已經反復交待過我,一定要帶他去瞅瞅,咋個在大雨里邊丟手雷和開炮。這會子,這家伙正蹲在某個盡是溫泉水的爛泥坑里,樂滋滋地哼哼呢。
我便派了房成拿了我的書信去武研院,要他親手交給武研院主事鐘驊鐘大人。“你一定要告訴他,明天不論是刮風還是下雨,我都希望他裝備好靶場和所有新設計的火器,便于試驗。因為明天,我會去請陛下和幾位老將軍一同前來參觀,讓他監督匠師們再仔細檢查一遍明天準備在雨天試驗用的火器,切不可出現任何差子,不然,陛下若是找我的麻煩,嗯,我就找他的麻煩,明白嗎?”
“公子放心,房成一定會親手把信交到鐘大人的手中。您盡管放心就是了。”
等到了晚間,飛馬來回跑了差不多兩百里路地房成一身是汗的出現在了家中,不愧是本公子的忠仆兼愛將,總算是趕了回來,圓滿地完成了任務。
“鐘大人還讓我給公子您帶來了這個。”房成先接過了我遞到他手中的茶水,一仰頭就喝個一干二凈的,抹了抹嘴。挎在身上的背包里取出了一封信交給了我。一打開,嗯。鐘驊寫得相當的詳細,也就是告訴我,他們業已經通過了多次地水下試驗,地雷完全能夠在雨天使用,至于手雷和火炮,因為不能也浸在水里邊試驗,所以只能等到有雨天氣才知分曉。不過,據匠師們的測試和保證,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看到了他地來信解釋,我也算是長出了一口氣,雖然我一直堅信我能成功,但是當別人也認同我的理念,這讓我的信心更足,至少不需要太過擔心明天的事兒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地就把李治從被窩里拖了出來。催促著他洗漱之后,急匆匆地往長安趕去,清晨之時,還顯得天氣不錯,不過等我們進了長安之后,天色業已顯得陰暗了起來。看架勢,絕對是一場大雨,這會子,李治也把那幫風濕老漢當成了偶像。“太牛了,怕是那個諸葛亮也是個風濕病患者吧,不然,哪能借甚子東風。”李治洋洋得意地這么一番話讓我哭笑不得,沖他伸了一根大拇指,夸獎話咱可不敢說,萬一諸葛偶像一怒。也穿越過來咋辦?
“你確定?”李叔叔很不文雅的拿手指頭掏了掏耳朵。很是不敢相信地道,我表情顯得相當的嚴肅:“小婿可不敢欺騙岳父大人您。”邊上的李治眼觀鼻、鼻觀心。擺出了一副泥菩薩入定地架勢,仿佛他就是空氣,他就是裝飾品。
李叔叔抽抽嘴角,抬眼瞅了瞅外邊的天空,嗯,天色陰暗得緊,隱隱有悶雷聲傳入耳里,空氣也顯得悶燥得厲害,雨已經到了即將開始傾盆的地步了。“你說火炮和手雷還有那個什么雷?”
“地雷,觸發式和牽拉式地雷。”我趕緊向李叔叔說出標準的名稱。李叔叔點了點頭,繼續道:“還有地雷,這些火器都能在下雨天,在野外使用,而且還不需要搭個棚子什么的來遮雨?”
“正是,武研院火器局的那些老匠師們已經改進了這些火器的點火裝置,使其能在惡劣的環境里能自如地使用。”我趕緊答道。李叔叔咧咧嘴:“老夫還真不知道該信你還是不該信……不過,想來你也不至于欺瞞老夫,這來罷,來人,替朕去跟參謀院的人說一聲,讓他們隨朕一塊去瞅瞅,要是你敢戲耍人,嘿嘿嘿……”
李叔叔的笑容和程叔叔雖然很相似,不過還是有相當的區別,程叔叔喜歡把嘴裂到最大,我相信如果有可能的話,程叔叔甚至樂意把自己的后槽牙也拿出來擺顯,嗯,如果程叔叔能夠長得和善一些,說不定在后世就是一品牌牙膏地代言人,雖然程叔叔沒用過,怕是連牙膏是吃的還是用的都沒瞅見過,但是廣告嘛,還不就是拿來忽悠廣大人民群眾的?
至于李叔叔,或許是因為李叔叔畢竟書讀得比程叔叔多一些,當皇帝久了,比較注意身份,有些矜持,所以笑起來一般情況是露出八齒,嗯,奧運會的禮儀小姐也這么露的,說不定那位張大師也是一穿越者,不過,從古代穿越至二十一世紀的可能性更高一點,不然,咋能整出跟李叔叔笑得一般模樣的表情來?
我懶得看這位老流氓極具威脅性和殺傷力的笑容,反正我心里篤定得很,且不去說火炮,光是那種現在新開發出來的地雷,別說是下雨天,就算是把它埋進了雨水坑里邊,只要上邊地厚實油紙不破,那它地巨大殺傷力和威脅性依舊存在。
果然,那幫趕了過來的老將軍們也都是一臉地不信邪,甚至李道宗還開玩笑似的問了我一句:“非莫你這那些新鮮玩意趕情都不需要點火,吐口唾沫就能讓它給炸起來不成?”
邊上的老兵痞們笑得東歪西倒,聽得老子心中暗恨,笑,笑你個先人板板的,一會兒到了地頭,我看你們那后槽的蟲牙能不能保密?
邊上的李治一直在偷笑,咱可沒功夫理這位不良皇子,至少現在懶得理會,有空再教教他如何做人。悶雷轟鳴,風云涌動,紫白色的電鏈在云中忽隱忽現,李叔叔干脆就讓大伙一塊兒坐馬車過去,嗯,這玩意可是防雨的,畢竟參謀院的老兵痞們都年歲大了,若是讓雨水給澆出啥病來,那可真就太還不來了。
馬車剛到了半道上,瓢潑的大雨已然淋了下來,在馬車里邊說話聲都在雨聲的掩蓋下顯得難以辯析出來,大伙干脆都作閉目養神狀,最主要是的大伙都懷疑我是不是拿他們這幫子大唐軍方集團的中堅力量來當猴耍。
至少方才那幾個老兵痞的眼神很是不懷好意,在邊上不知道嘀咕啥子,嗯,坐的是那種專門運輸軍隊的加長馬車,四匹馬力驅動,六個輪子的馬車,車上可載十五六人,擠擠甚至二十個人都可以搭載,畢竟這種不是以往那種全木質結構的馬車,那樣的話,站上二十來個人,不怕這車子垮掉才怪,下邊的主梁用的是鋼板,另外,還在主要的四個負重軸承上加裝了反向彎曲的那種鋼板,就是后世的汽車專用的那種。
這樣一來,既起到了減震的作用,同時也不需要擔心這種構架結實的車子會像以往的馬車一般跑著跑著突然散了架。晃晃悠悠的,車上的玻璃窗上也沾染了無數的雨痕,仿佛老天爺想一天之內發泄完所有的存貨一般,嗯,這確實讓我有些不安起來,生怕雨量過大,萬一匠師們的設計上真有點什么失誤,到時候,本公子可真就是慘得無與倫比了。
很快,馬車業已開進了武研院的火器局內,一個個都撐開了傘走下了馬車,下邊的侍衛們自然也把雨罩拿了過來,給這些老將軍披上,李叔叔也同樣打了把傘,身披雨罩,而這個時候,早就得了我的消息鐘驊等人業已在這里等候了一會了。
鐘驊原本是希望李叔叔等人先入內休息,然后先看看樣品的構造,不過,李叔叔不喜歡搞虛的,更愿意別人用事實來證明給他看,所以李叔叔搖了搖頭:“不去了,都到了這兒,乘著這雨下得痛快,就先去看看朕的愛婿有沒有吹牛。”
我翻了一對白眼仁,上前兩步,當先領起了路來:“岳父大人請!諸位大將軍請!小婿吹不吹牛,一會兒您老和諸位大將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