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插畫版《三國演義》
“賢婿,你且說說,關于學院之事,還有什么需要,管開言。”李叔叔與我連干三杯之后,很沒儀態地打了個酒呃,摸了摸胡須道。
“小婿暫時還想不出來,不過倒是有件事,還望叔叔先行應允。”
“哦,何事?”李叔叔看樣子酒有些多了,望向我的目光有些發直。“沒事,下次小婿斟酌好了再向岳父大人稟報。”跟酒鬼說話,天知道能不能算數,看樣子本公子今天心情不錯,發揮超常,往日喝了這么酒,怕是現也該耍醉拳了,又跟李叔叔閑扯了幾句,搖搖晃晃地告辭了出去,原想去找李漱,一問她宮殿門外守著的宮女才知道,這丫頭不。只好出了宮門,朝家而去……
回到了家,剛走到了院門,一臉壓抑不住興奮的宮女姐姐喜孜孜地迎了上來:“郎君,院子已經盤下來了,妾身今個去瞧了,方知竟然是兩進的小院,六間房,后邊還有個小花池,聽說是咱們房府要的,那家主人亦沒有抬價,順順當當地就轉了過來了,房契都到手上了。”把昏頭昏腦的我攙進了屋,綠蝶小嘴扁了扁:“公子又去吃酒了。”
“沒辦法,正所謂盛情難卻,對了照兒,你什么時候通知丈母搬過來?”接過了綠蝶遞來的濕毛巾往臉上一蓋,使足了勁擦了幾下,涼涼的氣息總算是好受了些。
“妾身是想再等些日子,這事,怕是得先跟我大姐說說,畢竟,我娘親該是沒什么意見,倒是大姐那兒,怕是……”宮女姐姐皺起了眉頭。
“無妨。就說那院子是你買下的,用你的私房錢。這么一說,你大姐可也就沒啥子理由不搬來了。”宮女姐姐的顧慮我明白,生怕她大姐碧娘不好意思,畢竟是嫁作他人婦,現下住到妹夫買的小院,雖然沒人會說啥子閑話,可也就是怕她心里不踏實。t/
“謝謝郎君了。既這樣,過幾日,我就讓她們搬過來,也省得整日里心中不踏實。”宮女姐姐哪里不明白我的心思,感動已經不需要了,她的手緊握了下我地手,旋及松開,臉上綻放的笑容。比那屋外鮮花還要嬌艷幾分。
這天,一場瓢潑大雨,把多日的暑氣洗刷得一干二凈,原本干得近黃的枝葉又浸出了飽滿的綠意,屁股后頭跟著位牽馬的忠仆房成。胸前鼓曩囊的,懷里揣著咱的房二版三國演義,悠哉地朝著閻大師地府邸走去,“少爺。您該不是又想讓小的給閻先生當模特吧?”房成跟我屁股后頭,有些扭捏,靠,這個厚臉皮啥時候知道害羞了?
像上次人家閻大師給他畫房成版大衛人體素描的時候,這貨還很顯擺地問閻立本是不是把褲頭也要脫掉,要不知道躺床榻上裝睡的我一個枕頭砸過去,怕是當時瘦臉發綠的閻大師也差點想抄刀來給這貨抹脖子了。
“急什么急?信不信一會我讓閻大師街口上給你再畫上一張光屁股圖。”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呵呵直笑的家伙,繼續沿著陰涼的街角。邁著方步朝前走去。
到了門口敲了敲門,自有閻府家人開門,一聽是閻大師的半個老師,房府之二男移駕來訪問,一溜煙地竄進了府里,不多時,身上地布袍上還沾染著墨汁的閻大師就匆匆迎來:“哎呀,原本來房賢弟大駕光臨。恕為兄失禮了。快快往里請。”
“豈敢勞閻兄相迎,請……”趕緊回禮。相攜著徑直往里而去,閻立本公的畫室可不小,整整一大間屋子里堆滿了各種畫稿,四下還散落了不少的草稿或者畫作。不愧是搞藝術的,跟狗窩有得一比,害地本公子差點就不知道該如何下腳了,閻立本老臉有些紅,小心翼翼地矮榻上理出了一塊,請我坐下,待我坐定之后。“不知道賢弟來找為兄何事,管說。”很直接的一個人,咱也不跟他客氣,朝站門口的房成打了個響指,忠仆趕緊竄了進來,從懷中掏出了那本房二版《三國演義》恭敬地遞到了閻大師的手中:“小弟確有一不情之情,還望閻兄能為賢弟解憂。”
“噢,這是……”閻立本打開了書冊胡亂翻看了兩眼,疑惑地目光朝我瞧了過來。
“小弟剩著閑暇無事,撰寫了這本日來尋閻兄,就是想請兄為小弟的書冊繪些圖冊,這里便是圖目。”手從袖子里取出了那張折疊得很是方整的紙張,遞到了閻立本的手中。
“唔!為兄先瞧瞧,桃園三結義、曹孟德獻刀、私會鳳儀亭、三英戰呂布、千里走單騎……”閻立本順著那圖目細細地品讀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面色有些難看,廢話,《三國演義》里的經典場面實是太多了,咱還千挑細選,挑了再挑,后才挑定的近二百幅插畫,由不得這位閻大師不驚訝。
“我說賢弟,這……”閻立本一臉的苦色,很為難的模樣。“兄臺莫急,且聽小弟到來,小弟非是要閻兄全軸而繪,只求能用白描單墨繪其神,便于小弟雕于版上印刷。”中國古代繪畫技法咱沒研究過,可問題這位閻大師三天兩頭往咱家里跑,謂之切磋畫技,咱就算再不懂也明白了許多,至少知道以前看地小人書版《三國演義》就是采用的白描技法,本公子想要做的不光是讓這一部房二版流傳后世,是要開創的出版思路,圖文并茂,想一想,李叔叔作前序提字,房玄齡作讀后感,李治寫跋,房二創作,武御姐撰抄,閻立本插圖的《三國演義》會引起怎么樣的創作浪潮。
李叔叔作前序提字這是跟李叔叔這個好擺顯的大唐帝國皇帝陛下早就說好了的,李治寫跋,咱直接口述,李治執筆,小屁孩子敢不尊師重道不成?至于老爺子寫讀后感,嘿嘿,老爺子聽說李叔叔給咱這小年青提字寫序之后,很是自告奮勇地跳上來,說是要以歷史學家地嚴謹目光來批判和閱覽這本書,俺干脆就拍馬屁,把老爺子對于本書地批判作為了本書的讀后感印上去,老爺子對我地作法很高興,說咱這個小年青很是懂得尊重老人,擅長于接納不同意見,根本就是老爺子自個也想留留名,還裝,算了,你是俺爹,咱不跟你計較,這樣也好,一本書,二代皇帝,六位名人,這本書想不紅,想不震驚天下文壇也難,咱就是這樣,不求好但求貴?好像反了?靠!
閻立本安靜地聽完了我的思路之后,雙眼亮得灼人,嘴唇地蠕動了半天:“你是說陛下作序,晉王爺寫跋……”這位大國手的臉開始發紅了,看樣子,這位大師亦是名利中人,太好了,嘿嘿嘿。想來也是,閻立本原本就是宮庭畫師,若能與李叔叔等一干大唐頂尖名人同留手跡于一本,對他這位官不過五品的主爵郎中來說,那是多大的榮耀?
“正是,此書甚得陛下歡心,故爾陛下應允為小弟的書提字寫序,小弟又覺得光文字似乎少了些什么,今日偶案桌之上見到了閻兄遺下的手跡,才恍然而悟,故特來拜訪,還望閻兄能看你我的交情份上,能動筆一畫,留佳作于上,他日,必能傳于后世,也算是閻兄為我大唐藝術界?咳咳,為我大唐子孫留下一筆藝術財富,不知道閻兄意下如何?”
“賢兄有命,兄不敢辭,今日起,為兄便開始閉門而研此書,他日,必會讓賢弟滿意!”閻兄以大無畏的勇氣接受了這個艱臣的任務,我也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好了,我很期待著閻立本完成所有插圖的那一天到來。
閻立本對藝術的追求很狂熱,剛一談定,就以要準備專研書稿,領會書中的寓意之后再作動筆為由,匆匆地把我跟房成攆出了房門,這家伙,也太沒禮貌了點,算了,咱不跟這種藝術家計較,還是想想,咋個打廣告,想辦法多賣幾本來賺錢這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