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嗯,我很想一大砍刀劈他腦門上,啥人,那架勢,就跟那些現下還處于野猴子時代的西方后人一般,當街唱起求婚歌了都?
“他這是贊誦公子是一位偉大的勇氣,是偉大的天神賜與他的主人,要他把血和生命統統都獻給您……”邊上一位懂突厥話的大唐老兵痞擠了過來,拍我肩膀給我解釋道。
“那我咋辦?”我有點猶豫,是不是該羞達達地把手遞給他,由他在我的手背溫柔地一吻?嘔一個先,太惡心人了。
“不咋辦,你要拿手按他的額頭,朝天上吼一聲就成,突厥蠻子的禮儀簡單的很。”老兵痞朝我猥瑣地擠了擠眼,邊上,房成在那點腦袋,嗯,應該沒騙我,既然如此,那就干了,手擱在了他的額頭之上,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仰天長嘯了一聲,吼聲,甚至比那龍吟虎嘯還要高昂渾厚,在突厥人的營帳上空,在曠野上,在天穹回蕩……
好了,搞定了,聽到了我答應成為他的主子那一刻起,這貨就跳將了起來緊跟著我狂吼了一通,然后,幾乎再所場有的突厥人都當空高吼起來。
隨后,一切都順便得多了,品嘗到了本公子帶來的美酒之后,這些個原本仇恨我的突厥人更是表情上染上了一絲貪婪,得,這一袋酒我全故作大方地倒進了酒甕里頭:“這是我們漢人的美酒,名叫遺香醉,這一次因為是作戰,來得匆忙,沒帶多少,以后,若是諸位愿意來長安作客,一定能經常嘗到這種美味……”
心疼的跟拿刀子挖似的,不過想想還是算了,那一袋也就是十來斤美酒,換了這一頭種牛,還搭上了這么個兇悍的突厥漢子,嗯,值了。“這酒,我們突厥人可以買嗎?要不,拿東西換也成。”突厥的俟利苾可汗看杯中美酒的眼神比獵人看到了獵物的眼神還要貪婪百倍。小口地抿著,那模樣,如同那渴得只剩下嘴巴在動彈的干魚。
李績大叔倒是突然插了進來:“這個,呵呵呵,自然可以,不過,咱們可以以用市易的方式,用酒換你們的馬牛毛皮,如此一來,呵呵……”
臉上陪著笑,心里悄悄地鄙夷了老家伙一下,腦筋可夠伶俐的,算了,反正酒的源頭是把在咱家,等這酒在塞外打出了名堂,嘿嘿嘿……
突厥可汗一聽李績大叔所言,眼睛都快瞇出了花來,喝令人拿來了一件純白色的狐裘:“尊敬的勇士,突厥人一向敬重英雄,您的雄姿打動了我們,這個,就當作是小汗的禮物獻給你這位上天神賜與的神牛都能折服的勇士。”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都快成了叫花子了,趕緊接過了暖和而又寬大的白狐裘袍,果然夠暖和的。
一百名勇敢而又強悍的突厥勇士,跪在了我的跟前,目光很崇拜,表情很激昂,瞧瞧,這可是本公子親手賺來的一百名壯勞力,不錯,都很不錯。
自然,已經鐵了心說什么天神的旨意讓他跟隨著我的勃那爾斤自然成為了他們的頭領。洋洋得意的本公子就這么空手而來滿載而去,損失的,不過是成本不過一貫錢的烈酒,很希望能多來干這么幾次,嗯,算是,怕是咱想干他們也不愿意。
回到了唐軍大營,大伙都對突然多出來的這么一頭健牛跟在馬屁股后頭嘖嘖稱奇,至于那些個挺胸墊肚的突厥騎兵,見得多了反而不覺得怪異。
很快,房二將軍怪力伏牛,突厥第一勇士臣服為奴的消息立即傳遍了大營,若不是軍規所限,怕是所有人都擁到咱們學院營地來瞧了,學院學員們一個二個都感覺臉上有光,當然,在這個以武至上的年代,有個這么兇悍的上司,誰不喜歡?
第二天一早,雙手還有些酸脹的本公子總算是在段云松的催促聲中爬了起來,靠,原來竟然是已經開始點卯了,趕緊爬了起來,穿衣帶甲,咱可是將軍,怎么的也得去應卯,再瞧瞧今天李績大叔有啥任務需要布置沒?
領著我的兩個副手,段云松和席君買朝著大中軍大帳走去,一路之上,不知道多少人在對著我指指點點,當然,目光很是敬畏,而段云松則和席君買倆人一個勁地在邊上遺憾,遺憾昨天晚上睡的太早,不能與我同去,一睹院正大人力壓狂牛,把突厥人折服的場面,拍的我,一臉喜色,就連兩膀子還有些酸脹的感覺似乎也瞬間被拋到了九霄去外,嘴都合不攏了:“哪里哪里,些許蠻力而已,不足掛齒,呵呵呵……”
方一大帳之內,一股子肅殺的氣氛撲面而來,李績大叔像尊菩薩似地端坐在那,邊上也坐下了不少的將官,見了我來,只微微扯了扯嘴角,我趕緊上前:“末將房俊前來應卯。”
“唔!坐下罷!”
我很自動自覺地坐到了最下首,畢竟咱是年青人,武職也不高,那個啥子宣威將軍僅僅也是個虛銜,非是實授,倒是我的院正才是本將軍的真實職稱,屬于搭了軍方集團的半個武職。再說了,李叔叔雖然讓我來參與這一場大戰,主要也是為了檢驗學院培養人材的能力,當然,咱也讓李叔叔給俺打了一張小紙條,凡都尉以下,只要是我看得過眼,認為有培養前境的,皆可以把他直接劃歸到學事學院的序列當中,成為一位光榮而又體面的大唐軍事學院學員。嘿嘿嘿,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磨得李叔叔答應我的。
至于席君買與段云松,自然蹲在了我的屁股后頭,嗯,是坐,坐在了我的身后。
很快擂鼓聚將完畢,眾將皆已齊聚,李叔叔當先開了口:“諸位,昨夜探馬來報,鐵勒人攻陷了定襄之后,并沒有立即撲往朔州而來,看樣子,是欲待后續部隊趕到之后,方聚集全軍而下,諸位,不知可有想法?”
“稟大帥,末將以為,既如此,我等該先趁敵立足未穩,出峪口,與定襄之敵一戰,即便不能來殲,也需挫挫他們的銳氣。”一位將軍跳將出來發言。
然后,大家也各自做出了表述,認為現在正是最后的時機,當然,本公子也隨大流的這么認為了。
“哦,是嗎?”李績大叔陰陰地笑了兩聲,笑得大家伙寒毛都立了起來方才罷休,掃了一眼都顯得有些那啥的大唐將軍級老兵痞們,方清了清嗓子道:“來人,把連夜趕制的沙盤抬過來。”
“諸位都給老夫過來,瞧好了,這里是峪口,這里是朔州,這里便是定襄城,大漠邊緣至定襄不過一天多的路途,若是現在薛延陀十二萬大軍皆已齊聚,就候在沙漠邊緣,咱們這么全軍而去?正在與敵前鋒交戰,你們說說,這里的八萬鐵勒精騎會怎么做?”
“八萬又如何?此處一共駐扎了共六萬余大唐精銳,留突厥人守峪口,我大唐士卒皆出,以兩軍迎戰定襄之敵,再以兩軍,嗯,還有房小將軍的學院精銳靜候鐵勒大軍,哼,以我大唐軍卒之戰力,必能以一敵二,怕過誰來?!”這家伙就是昨天夜里替我翻譯突厥歌謠的那個老兵痞。這話我愛聽,咱大唐的士卒拋開裝備來說,就單兵作戰能力來說,也絕對是舉世最強的軍人,更何況,除了那六萬標準配備的大唐士卒之外,還有我這一支擁有了近五千精騎的學院精英。嗯,包括親兵等等。
“嗯,不過,突厥人全部留守,非是好事,本來此戰,就是因為突厥的俟利苾可汗得罪了鐵勒人,再說了,我大唐士卒雖然悍勇,然此戰,末將以為,還是留我軍一部守峪口,令突厥大軍,與我主力同出峪口直撲定襄……”
討論得非常的熱烈,最終,李績大叔綜合了大家伙的意思,終于決定,留大唐一軍與突厥一部守峪口,自領四萬八千唐軍與突厥的主力二萬人,一同往定襄迎擊鐵勒。
然后,開始發布命令,“房俊何在?!”李績大叔竟然第一個就叫上了我?干嘛?
“你部為前鋒,午時,必須全軍趕至定襄城下,為我全軍清道,若有鐵勒游騎,一律射殺。”李績大叔板著臉宣布了我的任務。
“末將得令。”我抱拳一禮,就待走出營帳,“慢!房俊,記住,若有大股鐵勒騎兵阻道,一定要多派偵騎四下打探,另外就是要速派人來報我中軍,你可明白……”李績大叔最后一句語氣轉柔,目光祥和地看著我,這后邊的話其實根本不需要交待的,但是他這是出于對一位子侄輩的關心所在。這一點,我由衷地心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