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些個有功與人民的三皇五帝,他們就是為天下蒼生謀福祉的功臣,他們變成了天上的帝君,管理各自的星域,天帝的第一個孩子玉皇和媳婦王母管理天宮,這個人類升天之后的極樂之地,而十殿閻羅做地獄分部管理人員。
這里對這個宗教體系進行了嚴格的化分管理,嗯,反正就是以三皇五帝為基本的構架,三清四御做實力支撐,該合并的合并,還整改的整改,按后世的一句話來說就叫精兵簡政,嗯,各路神仙同樣按照生前的職業和功勛職業劃分入各個星域,多余的變成神仙中的閑散人員。除了最強三皇五帝三清四御之外,其他沒職業的一律是散修仙人,不問世事,老老實實呆在天上吹牛打屁,玩各種智力游戲麻將、圍棋啥的,這樣改造就完成了。當然,這只是僅僅完成了一個初步的構架,其他還需要改良豐富的地方多得數不勝數。
而且這樣一來,讓道教更加的貼近大眾,貼近生活,貼近整個社會,也向著統治階級完全靠攏。
這樣,給了大家伙一個崇拜道教后的現實利益,死怕啥,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只要你愿意入我道門,成為我的信徒,為你過往的罪孽懺悔,那么,你或許也還有上天堂的機會。如此你是為國捐軀的勇士,太好了,來吧,我們的祖先會張開他寬容的懷抱,讓你回歸天界,成為他們中間的一員,成為一顆美麗的星辰。而那些個背棄了對天帝信仰的野蠻人,還有那些個犯下了罪孽,至死不愿悔改的人?簡單,地獄在等著你們,問我地獄在哪?泰山的腳下,自個有本事挖去。
對于天堂和地獄的描繪和述說,那就更簡單了,打小到大,看了那么多的神鬼故事,那么多的玄幻小說啥的,憑想像我都能給你整出個一百二十來層地獄,嗯,太多了,十八層夠了,多了大伙也容易看花了眼,萬一有人咽氣了,拿不準自個該去哪一層,回頭找我來問咋辦?俺膽小,可經不起嚇。
還有那十殿閻羅王還在等著排名額呢,都給整上。他們都是管理著那些個不聽話的人的,當然,如果你在死前,對自己過往犯下的罪孽進行了懺悔,那么,你很有可能會得到寬恕,沒法子,大伙也都怕不被原諒。
所以嘛,上天堂的條件就搞松一點,至于下地獄的,肯定是那些不信教的,反對時代進步的,反正探索真理、發現真理的,這樣就簡單了。不信教者,所犯的罪孽,無法得到寬恕,他們死后的歸宿只能在地獄里,被狠狠地蹂躪,直到世界終結之日。
啥叫世界終結之日?啪,一個響指打了,這玩意太好忽悠了,嗯,應該是太好描繪了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信仰了天帝,信仰了真理,明白了道的含義,這時候就是世界終結之日,然后大家伙集體搬家,全上天宮住去唄。
那樣一來,大伙快上啊,沖啊,殺啊,把不信教的人都給抓過來,填鴨式灌輸也成,威脅利誘也成,嚴刑拷打也成,總之,把全世界的人都整成教徒,可問題是那一天會很遙遠,當然,這同樣讓您有了近期目標:探索真理,修煉自身的品德,和遠期目標:征服全世界,按后世的話說就是世界大同,瞧瞧,畫了那么一大個餅給您充饑,還畫得特溜圓、特形象,招您喜歡吧?
總之,這個新興的教派的作用應當有兩點:一是作為民眾的精神寄托;二是為大唐的社會發展提供動力。而以上這些,恰恰又能印證到這兩點。
“好!好!好!”袁天罡已經不知道說啥了,只知道一個勁地干巴巴叫好,光顧著拍巴掌,胡子都已經凌亂成了一團也沒功夫打量,邊上的小道姑流霜激動的臉蛋兒粉粉的,目光很傾慕地望著我,連我朝她咧開大嘴樂也沒有了以后的反對眼神了,嗯,看樣知識崇拜最容易改變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觀,比如現在的漂亮小道姑對我的態度。
鼓掌,激動,這會子袁天罡若不是限于性別,怕是都想撲上來親我了,一個勁地在那兒拍巴掌叫好,廢話,能不好嗎?這種理念既結合了道家的追求,又切合了實際,更重要的是,讓道教有了積極和樂觀的精神,而且在精神層面上也貼近了朝庭,慶幸這會子李叔叔不在,若是在跟前的話,相信他這會子一定會心臟病突發,嗯,那是樂的。
當然,既然作了全新的改良,那么,這種宗教就絕對不能向以往的道教一般沒組織沒紀律,任何人都可以傳道的,是的,必須嚴格,也就是說,不是任何人都有權利向別人解說教義,只有經過了系統性、嚴格性的培養的人材,才可以被道教最高的權威委員會所認可,得到了認可之后,他才有權利去宣讀教義。
“為什么要這么干,就算公子您這些條條筐筐拿給我,我還不同樣能說得溜熟。”邊上的流霜不由得翻起了白眼,沒好氣地道。
“是嗎?不過袁道長,您知道為何我道教會有這么多流派,佛教也會有這么多宗?”我沒理這小丫頭,只把水杯往她跟前一擺,然后扭臉朝著正在思考的袁道長問去。
流霜很是不情愿地扁扁嘴,橫了我一眼,不過,還是決定給我沏上了茶水,這時候,袁道長總算是考慮出問題了,一臉喜色:“這個?大家既不是同出一門,自然會各說各道,各言各法。”
“道長果然不愧是我大唐道教第一人,哈哈哈,一語中的。”一個馬屁摔了過去。袁天罡喜孜孜地撫撫胡須,很謙虛地接受了我的贊美。
說實話,為啥道教和佛教會跳出那么多門道來?就是因為大家伙都覺得自個說的有道理,這么一整下來,自然分裂開了,一分裂,力量也就變得薄弱起來,而這樣又恰好給旁人攻擊他們的機會。
就像佛祖整日里讓人逆來順受,可又整出個護法韋陀,這是干嘛的?不就象黑社會的打手嗎?
再說了,咱們中國人總是有一股化神奇為腐朽的力量,啥好東西都能給你整的變了味,就像儒家最后成了啥?連人家小媳婦裹不裹腳他都要伸腦袋去瞧一瞧,這都成了啥人了?還有那個叫朱啥的,一副很是道貌岸然的儒學大師派頭從歷史的窟窿眼里頭跳將了出來大聲疾呼:我們要把人的欲望給消滅了,這樣,這個世界才會存在天理?
我很納悶,這位大師啥子意思?吃東西也是欲望啊,睡覺也是欲望啊,就連俺那幸福的性生活也同樣是欲望啊,照您老人家這么說,這么倡議下去,你咋還有后代呢?你咋還討老婆,還勾引人家尼姑呢?這位大師頂多也就滅滅別人的欲,咱可沒吹牛。
歷史有載:一貫道貌岸然的朱某,有次指斥他的政敵、太守唐仲友與妓女嚴蕊有不正當的男女關系。為搞臭唐仲友,便逮捕嚴蕊,施以酷刑,迫她承認。然而嚴蕊雖為風塵女子,卻不肯妄扳他人,寧死不認,爾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這件公案在歷史上鬧得沸沸揚揚,大凡讀過幾本史書的人都曉得,但后面發生的事,卻不為人所清楚了。其實后來,朱熹的這套桃色攻擊法,又被他人借去“以彼之道,還施其身”了。沒幾年,監察御史沈繼祖上疏,指責朱熹言行不一,引誘兩個尼姑為小妾。皇帝要降旨貶他的官,嚇得他上表謝罪,認罪,還罵自己“草茅賤士,章句腐儒,唯知偽學之傳,豈適明時之用。”
瞧瞧,意外吧?真真令人意外,看來,儒學家中“道行”最深的朱某,原來他不也過是那種專門滅別人的“人欲”,而不滅自己“人欲”的忽悠大師,更遑論一般儒學先生們了。
所以,為了杜絕這些能把化神奇為腐朽的忽悠大師們張嘴瞎來,保證今后這宗教不被人所篡改,保證宗教的本意不被歪曲,就得采取嚴格的系統性的培訓制度來進行學習。
宋后期,由于事實上無法達到“滅人欲”標準而在理論上又已成立,造成理論與實踐兩張皮的格局,許多人以說一套做一套來適應此種社會環境,社會便彌漫開了普遍性虛偽,這才是最大的道德淪喪,沒辦法,反正理論是理論,咱們哥幾個繼續實踐咱們的人欲,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泡小妹妹就泡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