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神外傳正文
修神外傳正文。
將八卦紫金爐內的“醒神丹”開始孕丹,張小花稍微將地火調節一下,就是出了丹房,進入了孕丹又是有幾天可以偷閑的,歐燕那邊沒什么動靜,何天舒可是要去看看了,都點了人家穴道這么久,也得解開了呀。()
只是,就在張小花從山頂丹房遁出,從先前那個不知名的縹緲堂弟子放置紙條的大樹下路過時,張小花跟以前一樣,將神識一掃,就是赫然發現,那紙條已經無有了蹤跡。
“怪哉,是幾時拿走的?”張小花很是奇怪。
他當日將那紙條放入大樹之時,已經運用了牽神引的手段,將神識標識打在里面,若是有人拿走了這紙條,張小花必然是能知曉的。由此張小花也能順著這個線索釣到大魚,到底看看這些人跟歐燕的病情是否有關,此時卻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不由不讓他羞怒。
可想了一下,這些人所做的勾當都是在夜間,或許正是自己昏睡的時刻,自己如何能知曉?
而在遺香峰上,某個僻靜的小屋中,一個中年的弟子正是面色恭敬的稟告:“弟子已經自始信峰回來了,那邊的情況……似乎沒有如同咱們先前的預料”
“咦?怎么?那小女娃還沒有死么?”一個人背對著門口,將整個身子都是掩在了陰影中,有些詫異的問道:“聽弟子稟告,最近教主大人對那邊很是關切,將遺香峰上的醫師一個接一個的派過去,難不成居然被他們尋了救治的法子不成?”
那弟子搖頭:“從始信峰傳來的消息中開來,這種可能性不大,據咱們的人觀察,那些醫師都是搖著頭出來的,而且,那歐小姐一直也并沒有出現在院落當中。”
“呵呵,沒出現,也不能說明歐小姐就是沒有治好,就跟沒死訊就不能斷定歐小姐不會死是一碼事”
“可惜咱們的弟子只是縹緲堂的,不能隨意的進入歐燕的院子,否則就可以得到更為確切的消息。你看弟子是不是……”
那人果斷的一擺手:“不用,歐燕不過就是咱們隨手的一步棋子,能起到作用那是最好,就算是沒有效果,也沒有必要冒著被人發現的風險做一下無足輕重的事情。”
“是的,大人。”那人依舊的恭敬。
“始信峰上傳來的消息其他人提了沒?比如縹緲堂、或者遺香峰的醫師之外?”
“沒有,訊息上只說了這些,并沒有提到其他人”
“咦?那就有些奇怪的,若是不出我的預料,這歐燕如今應該已經……怎么還茍延殘喘?遺香峰的醫師除了那些狗屁的丹藥,還能懂什么?看來本座還是要去看一眼才行。”
那弟子急忙勸道:“大人個你剛才不誰說無足輕重么,又何必冒這個險?”
“你不懂的,本座很是奇怪這歐燕為何遲遲不死,不親眼看看其中的端倪,心有不甘,而若是順手讓教主大人很是郁悶,打亂她的部署,豈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那弟子默然,再不說話。
始信峰上,張小花自地底來,等他來到小屋之時,張小虎都有些焦急的在里面踱步了,見到張小花一臉的輕松進來,不覺怪道:“小花,你這幾天去哪里了?也不見露面,就是讓人去拓丹堂的小院找你,也是沒人答應?”
張小花笑道:“二哥莫急,我這不是也有急事兒么?歐小姐那里可是比何隊長這里還要著急的。”
張小虎一拍額頭道:“唉,我倒是把這茬兒給忘記了,歐小姐可是歐大幫主的嫡親妹妹,雖然一直沒跟我們縹緲堂來往,可在眾弟子眼中也是一種精神支柱,她若是有了三長兩短對于我們縹緲派的弟子來說可是一種不言而喻的打擊。只是,這歐小姐可是教主大人親口保證的人物,誰人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敢下狠手?”
張小花苦笑:“這我哪里知道?你去焚香問問老天吧。不過……”
張小花說到這里欲言又止,先前雖然在山上見到有人窺探歐燕,可畢竟自己不知道里面寫得什么東西,憑空的想象也沒有證據,現在下結論還是為時太早的。隨即又道:“人家歐小姐對我確實好,我當然要盡全力去救助人家的。”
“那倒是,我也是借了人家歐小姐的光才進的縹緲派,這恩情咱們可一定要報答的,只不知……現在的情況如何?”
“丹藥再過幾日就能煉好的,只需給歐小姐喂下就成,應該沒啥大問題。”
“你真能煉丹?”張小虎依舊詫異問道:“藥劑堂的……嗯,就是何師叔也不懂這些的,你就怎么學會了?真就是回春谷教你的?對了,人家為何對你這么好呢?又是醫術又是煉丹術的難道就是純潔的男女關系么?”
張小花大窘,關于聶倩虞的事情,張小花可是含糊其辭的,并沒明說,張小虎問得正是一針見血,是啊,人家回春谷怎么會這么的大方?就偏偏將什么都教給你張小花呢?
撓撓頭,張小花道:“這就你別問了,反正我會煉丹誰最占便宜?我不說你也是心知肚明,你若是惹我生氣,半顆丹藥都是沒有的。”
張小虎撇撇嘴,一臉的“霸氣”,“傲然”道:“我看你敢”
張小花嘿嘿笑道:“對了,二哥,我倒是忘記了,前幾天秦副堂主找過我的。”
“咦?她認出你了?”張小虎笑道:“也許是長歌和陳晨跟她說了吧。”
“拉倒吧,二哥,你沒發現么?你現在的魅力可是逆天的,在二嫂心中的地位可是遠遠的超過秦堂主。”張小花打趣道:“秦副堂主根本就只是懷疑,并知道我的身份,而且……”
說著,張小花就將縹緲堂和拓丹堂的交易說了,還說了自己的三成好處。
“啊???”張小虎一臉的詫異,道:“拓丹堂短斤少兩,以次充好的事情我倒是知道,就是整個始信峰的弟子也都是知道,可這……三成、四成以至六成的好處,我卻是不知,就是其他弟子也不知道吧”
張小花冷笑:“這是你們縹緲堂的屈辱,怎么可能讓你們下面的弟子知道?沒來由的丟堂主們的面子?有時候呀,什么都不知道也許就是一種幸福。”
“可是……我們是不是也該有些知情的權利?這些藥草畢竟都是我們一株一株的栽種的。他們這么輕易的送出,就不考慮我們的血汗?”
“知情的權利?”張小花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道:“這個權利就算是給趙劍,或者杜楓,也不會給你這個嫡傳的弟子,沒有足以匹配的武力卻又足夠的煽動力,你覺得別人會給你話語的權利和知情的權利?”
張小虎黯然。
張小花隨后也是安慰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現在是逍遙自在的普通弟子,若是你在堂主的位置上,或許也有類似的考慮,她們應該也是有難言之隱吧。”
張小虎點頭道:“唉,正是如此的,在始信峰維護縹緲堂一眾弟子,確實不易。只是……七成的丹藥啊,就這么白白的送人,能不讓我聽著心痛?”
“以前的事情或許我來不及參與,以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能否參加,既然我在這始信峰了,二哥,斷不會讓你們縹緲堂吃虧的。”
“拉倒吧,你都拿了三成的丹藥了,還好意思說。”
“嘻嘻,我要這些丹藥干嘛,不都是給你了?”張小花聳聳肩,道:“你若是不要,我可就拿回白岳峰了。”
張小虎一愣,道:“你不去拿這些丹藥打點你們拓丹堂的堂主等人?”
“我又不指望他們,干嘛要打點?送他們還不如直接送你的好。”
“可是,你莫要忘記,若是你不打點,你家堂主可是要將你招回去的,豈不是又要派旁人過來?”
“二哥,不得不說你太老實了,一則拓丹堂就是因為很多人垂涎這個職位,可是又怕斷手斷腳,甚至惹急了送掉性命,堂主大人不知道該怎么派人過來,說不定這事兒遺香峰也是知道,這次派我這個名不經傳的小藥童過來,而且也是跟你們縹緲堂有些香火緣分的,算是給你們縹緲堂一個和好的機會,我就是不送他們丹藥,這幾年估計也不會換旁人;二則……嘻嘻,二哥真的就想不到么?”
張小虎奇道:“還有第二層緣由?還真是想不到,你說來聽聽。”
張小花傲然道:“本少俠自己就會煉丹,誰還有毛病將藥草給他們,讓他們平白的扒層皮?”
張小虎一驚,很是奇怪的望著張小花道:“你是小花么?”
張小花奇道:“我是任逍遙啊。”
“呵呵,怪不得呢,我說一向都是小氣的小花幾時會平白幫我們縹緲派煉丹了?原來是任逍遙啊,那就不奇怪了。”
張小花晃晃身子,險些沒摔倒,指著自己的鼻子:“二哥,我……我難道在你心中就是這般的形象???”
張小虎摸著下巴道:“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唉,算了,算了,懶得跟你計較,跟你是沒什么共同的語言了。”張小花一臉的被打敗,走過去看著何天舒道:“還是何隊長看好我,覺得我資質不錯。”
“拉倒吧,人家都不想收你為徒呢。”說完,一拍自己的額頭道:“哎喲,我算是明白了,你是不是就因為這句話,一連數天都不來,想將何師叔餓個皮包骨頭?”
“我……我有那么小心眼兒么?”張小花“怒”道。
“有過之,有過之。”張小虎依舊這個結論。
張小花“刷”的一聲從懷里掏出一個玉瓶,扔給張小虎道:“你看看這是什么?”
“這是什么?”張小虎倒出一顆丹藥,左看右看都是不懂,謙虛的問道。
“辟谷丹。”張小花沒好氣道:“我第二天就給何隊長吃過了,歐小姐也一樣,吃一顆七天都不渴不餓。”
“咦,真的么?看來我怪罪你了。”說著張小虎悄沒聲的就是將那玉瓶塞入懷中,動作那個輕巧,就像是撫摸長歌的肌膚。
張小花白了他一眼并沒說什么,只是伸出手指放在何天舒的脈門之上,仔細把脈,而后更是將真氣渡入,檢查了一下何天舒全身被自己都一一捏碎的關節,過了半晌兒,才又收回手指。
“怎么樣?”張小虎試探道。
“唉”張小花長嘆一口氣。
“哎喲,是不是…….”張小虎聽了趕緊問道:“就算是出了問題,何師叔的性命……”
“唉,何止是性命保得住呀,就是這關節也保住了”張小花一臉的憂愁。
張小虎一見,就是安慰道:“你也已經盡力…….”隨即就是醒悟道:“你說關節保住了?”
張小花點頭道:“嗯,何隊長的關節恢復的很好,這‘凝骨丹’果然是名不虛傳,我剛剛檢查過,全身所有關節的外邊已經開始長好,里面也逐漸愈合,不過,這骨頭是人身體的支撐,長好需要一段時間,或許得四五十天吧。”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別說四五十天,就是一年,想必何師叔也會愿意等吧”
“什么,才四五十天?”張小虎又是后知后覺了:“這……這似乎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你懂個什么,我北斗派的仙丹怎么是你這個凡夫俗子所妄加猜測的?”
“北斗派?”張小虎奇道:“你什么時候拜入北斗派了?你師父是哪位?”
“這個……”張小花撓撓下巴,道:“目前北斗派就本少俠一人,等我慢慢再尋弟子吧。”
“哈哈哈,好的,等你哪天開山立派了,我帶著你侄子去給你賀喜”
得,直接一竿子就是支到下一代了
張小花嘿嘿一笑:“賀不賀喜無所謂,你記住將借我的東西都還給我們北斗派就是了。”
兄弟兩人聊了一會兒,張小花說道:“何隊長也被點了數天,該是讓他透透氣的時候了,不過,這幾天你可以多來看著他,別讓他有什么變化。”
張小虎點頭,正要答應,就聽得外門有人焦急的喊道:“張師兄,張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