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士很是詫異,不過見到張青蕭發怒,極度的害怕,躬身道:“是,是的!宗主大人,小的……小的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本不在意的,可……可見到有宗主特意交代的這兩人,于是就連夜……親自送了過來!”
“嗯”也僅僅是片刻的,張青蕭已經恢復了平靜,點點頭,伸手拍拍那修士的肩膀,笑道:“不錯,你做得很好!”
“多謝宗主夸獎!”那修士受寵若驚,又是將手一拍,拿出另外一個玉簡遞給張青蕭道,“弟子怕宗主大人有什么別的事情,就順手將泉瑾山的情況,還有地圖記錄下來。
張青蕭大喜,接過玉簡,又是一拍,拿出一個令牌笑道:“好樣的,這是本宗賞賜你的,你拿去領賞!以后這等機靈的事要經常做!”
那修士眼睛一亮,接過令牌躬身道:“多謝宗主厚賜!弟子告退。”
等得那弟子退下,張青蕭迫不及待的將神念浸入玉簡,等他仔細的看過,不覺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疑惑,以手摸著自己的下巴,低聲暗道:“數萬劍士?頂多也就是亮劍修為,蕭華不至于出什么事情!不過,若真是有三十個幻劍劍士圍攻,奶奶的,這廝……怕是真敵不過的!可問題是,怎么可能會有三十幻劍劍士去圍攻這廝呢?即便是老子都看不出這廝的底細,旁人怎么能注意到他?”
“可還是反過來講,這屠弘……怎么如此的心狠手辣。居然一場大戰就滅殺近七萬人,這等大手筆之下,蕭華也還真是可能被牽連的!奶奶的,肯定是這廝有多管閑事,優柔寡斷,自己不逃,偏偏又要救旁人!”
“不行老子得去看看!”張青蕭又是想了片刻,終于將手一拍,收了那玉簡,再看看泉瑾山的地圖。做了決定。
只是。等他剛剛看完,正是要將玉簡收回的時候,嘴角一挑,頭也不回。笑道:“雨童。怎么不多睡一會兒?昨夜你也累了。不用起這么早吧?”
可是,張青蕭的話落地之后許久,也不見。有人回答。
“哦?雨童,你怎么了?”張青蕭轉頭看向張雨童,此時的張雨童并沒有身著劍裝,只是將那一襲絲帛遮在身上,顯出了女劍士嬌美的另外一面。
“又有什么事情了?”張雨童眼睛直直的盯住張青蕭,輕聲問道。
“嗯,是啊!宗主發來命令,讓我去洹國查一件事情!”張青蕭毫不猶豫的說道。
“哦?你要去劍域?”張雨童臉上顯出一陣的喜色!
“能,能帶妾身去么?”張雨童隨即怯生生的問道。
張青蕭同樣毫不猶豫的搖頭:“那如何能成?若是被宗主知道,我的性命不保!”
“是么?”張雨童臉上顯出了失望,不過,還是低聲道,“那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雨童”張青蕭有些不忍,安慰道,“再等等,等宗主將你的事情忘記了,我……我就跟宗主求情……”
“天魔宗的宗主是那般容易動情的么?”張雨童冷冷道,“他即便是將我忘記了,你只消一提起,他還不是知道?你……你做了這么多他都不能容忍的事情,你……你不怕他要你性命么?”
“不怕!”張青蕭飄飛過去,將張雨童攬在懷里,果斷的說道,“為了你,我甘愿舍棄性命!”
“真的嗎?”張雨童的聲音有些飄渺,目光又是落在了屋頂之上。
“真的!”張青蕭吻上了張雨童的嘴,依舊不忘回答。
“那就好!”張雨童眼神有些迷離,呢喃著說道,“只要你真心對妾身好,什么……都無所謂的!”
張雨童的嬌軀逐漸的火熱,張青蕭也沒聽出張雨童話中的其它意味……
數十日之后,泉瑾山的半空之中,一道漆黑的光華閃過,張青蕭的身形自中間閃出,他神念掃過四周,抽抽鼻子,冷笑道:“果然是血腥之味甚濃,道宗自詡公明正大,鄙視其他修士,可他們自己殺起人來,比旁人都要瘋狂!這七萬之性命,即便是老子……也要猶豫半天吧!”
“嗯,正是此處了!”張青蕭看了片刻,身形又是從半空中飛落,徑自落入那百丈的黑洞之中!
只是,不過半個時辰,張青蕭又是飛將出來,臉上帶著不解:“奶奶的,這大陣之內……居然如此多的天地靈氣,能讓人驚愕的是,這些天地靈氣不停的洶涌流動,那靈力暴動,紊亂至極,就是連魔識和神念皆是無法透入!蕭師弟啊!你若……真是陷身其中,怕是早就沒命了吧!”
“唉,你死了,老子的虬銀鎏也是沒戲了!老子這條命……早晚也要是別人的!你……你怎么就能死呢?”
隨即張青蕭眼中閃過一絲的狠色,手中法訣動了一動,可有時微微的猶豫,竟然沒有打到地面之上!
“蕭師弟啊,不是老子不救你,就是老子拼著不要性命,現在將這大陣擊潰,可你現在還有命么?你若是死了,怕是早就化成了白骨和冤魂,你若是不死……”張青蕭想到此處,眼中又是一亮的,嘴角含笑道,“奶奶的,老子倒是當修士當慣了,天魔宗的看門手法都是忘記!”
說著,張青蕭神念一掃,并不見任何修士的蹤影,身形一晃又是落在黑洞之內,將手一拍,自儲物袋內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血色長幡!
但見張青蕭嘴里念著真言,右手之中漸漸的生出墨綠色的火光,等得他將手在長幡之上一拍,長幡泛起一陣濃重的黑煙!
“去!”張青蕭將手中長幡一擺,黑煙化為一縷,沖著地下那大陣就是鉆去!
可是,等黑煙一接觸大陣,立刻就是沸騰,如同滾水一般的冒泡,根本無法滲入大陣!
張青蕭的臉上有些難看了,“奶奶的,明明這屠弘布下的是什么大陣啊,居然連我天魔宗的手法都無法深入!明明感覺到大陣之內怨靈無數,都是給屠弘滅殺的劍修和心有怨恨的修士,可偏偏就無法探聽一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