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秦劍自詡甚高,這數年來,經常放出一些似是而的消息,引誘我道宗修士前往,進而伏殺他們!而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也是奇怪,明明知道不妥當,還偏偏往圈套里鉆,似乎他們覺得,只有他們能識破圈套,只有他們能將秦劍誅殺!”李宗寶解釋道,“而這消息就是為兄自一個議事殿值守師長那里得到的!”
“嗯,原來如此!怕是顏夕府議事殿的懸賞在作祟吧?”蕭華點頭,不過心里也是暗自腹誹,李宗寶的這般作為跟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又有什么區別?
又是飛了半日,飛舟之下的山川等逐漸的消失,一個個巨大的冰湖,還有連綿的冰川開始出現,那冰湖之上,堅冰如鐵,晶瑩的異常,如同一個個巨大的鏡子將燦爛的陽光反射到天上!
而冰川更是如同玉琢的帶子盤在冰原之上,甚是壯觀!
再看,極遠之處,隱隱有些煙霧籠罩的所在,將半邊天都是遮住!
“那是冰川地熱的所在!”見到蕭華舉目遠眺,李宗寶解釋道,“俗話說的好,陽中有陰,陰中有陽,陰陽素來都是共生的。
在這洹國極冷的所在,經常會有地熱從地底而出,生出一種湯泉,這湯泉水質溫熱,在極冷之處也不冰凍,跟這里的冰川寒冷截然不同,端是世間一處異景,等得你我將秦劍誅殺,就前去看看吧!”
“呵呵,甚好!”蕭華笑著點頭,可是瞬間的,他的心思猛然一動,似乎是因果之手中有些感應的,“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這話聽起來很是熟悉啊?似乎跟什么有些干系……”
可是仔細的想來,又是沒了眉目,根本就是一頭霧水摸不到邊際!
“既然是自因果之手中傳來的·那必是很重要的!”蕭華自經過幾次因果之手的感覺,知道了此種的關鍵,已經明白這世間之事都是有因果所構成,能掌控因果·就能做到不沾因果,既能不沾因果,那就是能脫出凡塵,對于自己的修煉極其有用!是故但凡跟因果有關的,他都是極其重視,“難不成······這個陰陽之道,就是我在泉瑾山大陣之中所感知到的因果?若是如此·那冰川地熱的所在,還是要走一遭的!”
見蕭華說著又是有些沉思,李宗寶心中納罕,想了片刻也不知道自己說的那句話能讓蕭華有所感悟,于是干脆也不多說什么,將雙目一閉,調息起來,過得兩日就要面對秦劍·這可是兇名在外的劍修,李宗寶自問沒十足的把握!
而蕭華想了片刻,若有所思的睜開眼睛·見到李宗寶又是閉了眼睛,也樂意不說話,一邊催動流云飛舟繼續前行,一邊將得自天門山黃家的那個玉符的煉制入門拿出來再次溫習。這初級的、有些殘缺的玉符入門,蕭華早在天門山的時候就是參悟過,可惜并沒有什么玉髓供他練手,如今他空間內的玉髓大把的,如何能不再將煉制玉符的事情拿出來?
兩日很快就是過去,眼見著神念掃出,莫不是晶瑩如鏡的冰湖看不到一個人影,蕭華忍不住問道:“李師兄,這里可是疾風雪原?那些弟子在哪里埋伏?”
“某家也是不知!”李宗寶輕聲說道,“你只管慢慢的飛吧,總能見到的!”
“啊??您老不知道啊!”蕭華大為詫異。
“我自然是不知道的!”李宗寶理所當然的說道,“不過·這疾風雪原只有萬里大小,那些弟子若是跟秦劍廝殺起來,我等必定是能見到的!你只管慢慢的尋吧?”
“唉,原來是傳說中的守株待兔啊!”蕭華明白了!只好,再次催動飛舟,漫無目的地在冰川之上飛著,而他的神念也是放出,不停的查找。
疾風雪原之上,一個四方的冰湖之上,正是艷陽高照,淡白色的日光無力的灑在湖面上,如鏡的冰層將光線折射到不遠處高峰之上一塊凸起的所在!那凸起的所在也是冰層,厚的驚人,光線透過這冰層又是匯集到山麓之上的地上!
匯集之后的光又是如此的炙熱,遠超天空播撒的熱力,不過片刻,冉冉的水汽就從山麓之上的冰雪中升出!而隨著太陽在半空的移動,這水汽也是若同蚯蚓般的挪動!
“呼~”就在“蚯蚓”挪動到一個石塊旁邊是,但見光華頻頻的閃動,一道土黃色的光華湮滅之后,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在光華之中顯出了身形!
這中年人臉上顯出了迷茫之色,很是奇怪的將手一拍,自身上拿下一道靈符正是曉雨大陸頗是稀少的隱身符!
“怪哉!”這中年人左右看看似乎在找尋什么,等他目光落在那水汽之上時,不覺一拍額頭,笑道,“奶奶的,原來是這個!這等奇妙-的事情都被權某碰到!”
隨即,這中年人又是抬頭,看向不遠處另外一個地方,揚聲叫道:“錢師兄~”
“權杰,你這是干嘛?還不趕緊隱藏了身形?若是被秦劍見到,我等的伏擊豈不是要落空?”一個略顯急躁的聲音從權杰看去的方向響起。
“切~”但聽權杰冷哼一聲,不以為然的坐了下來,將手一拍,自腰間的儲物袋內拿出一個潔白如玉的靈果,拿在嘴里啃了一口,一股乳白色的汁液從靈果中滲出,流入權杰的口中,“這都藏了十日了,也不見一個劍修過來,怕是這消息根本就沒有送到劍修的耳中。亦或是人家秦劍根本就不想接受我等的挑戰!”
“這乳霖果你怎么還有?”那個錢師兄口中有些驚訝,隨即一陣光華閃動,一個個子不高,臉上黑瘦的修士也是顯露出來。
“嘿嘿,這是小弟從那劍修的儲物袋內拿的。”權杰臉上嬉笑著回答,將手一拍又是一個乳霖果扔給了錢師兄。
“哦?就是那個孕劍的女劍士么?”錢師兄臉上現出了意外,伸手接住乳霖果,啃了一口又是顯出一絲的淫笑,“這味道······倒是跟那女劍士差不多!”
“嗯,就是那女劍士的!”權杰也是臉上顯出了回味,“小弟也沒想到一個孕劍五品的女劍士的儲物袋內,居然有這么多的好東西!”
“嘖嘖,錢師兄砸吧一下嘴道,“倒是可惜了那女劍士···…”
“嘿嘿······有什么好可惜的?這大戰之中,像她這樣的女劍士多得是,你想找幾個就找幾個!還怕找不到么?”
“噓~”錢師兄似乎想到了什么,伸出食指,示意權杰噤聲,低聲道,“這等事情你知我知即可,莫要多說,今日來此疾風雪原埋伏的修士甚多,若是傳出一些風聲到師門,對你我不利的!”
“嘿嘿,小弟明白!”權杰臉上同樣淫笑,又是說道,“那些不過就是我等來道修大戰的消遣,誅殺秦劍才是大事!若是你我將那秦劍誅殺,得了議事殿的懸賞,回到師門肯定會得到褒獎,不說以后的修煉之路通天,就是那些師妹們也必然青眼有加,這女劍士又算得了什么?”
“唉,只是······”錢師兄也是抬頭看看半空,發愁道,“正是如權師弟所言,那秦劍也不知道收沒收到挑戰,他若是不來,我等的大陣豈不是白白的擺設了?”
“要不將小弟的若靈鳥放將出去?”權杰想了一下低聲問道。
錢師兄微微搖頭:“此地乃是洹國,那些洹國的禽修頗是厲害,他們的靈獸可比我豢靈宗厲害不少的,若是有幾個禽修正是在疾風雪原的,豈不是一下子就將若靈鳥發現了?這樣一來,更是將我等的位置暴露!”
“那······光這樣等也不是辦法啊!”權杰砸吧砸吧嘴賠笑道,“等了這么多日子,還不如去別地兒看看,看有沒有落單的劍士……”
“也罷,你稍等片刻,為兄去尋潘浩問問!”那錢師兄想了一下,點點頭,轉身輕聲的飛走了!
“哼,不過就是個潯雁教的弟子而已!”見到錢師兄走了,權杰嘴角微微一翹,顯得有些不屑一顧,“若是小爺也拜入潯雁教,怕是早就凝丹,哪里跟他一般,至今不過就是筑基中期,有什么好自傲的?若非我等有些用途,怕是見了面都不會認識吧??”
說著,權杰也不敢大意,一口將乳霖果放入嘴中,將隱身符又是催動,貼在自己的身上,身形消失了不見!
這錢師兄乃是錢峰,跟權杰一樣都是豢靈宗弟子,希望也都是相似的,皆為筑基初期的頂峰,接近筑基中期!豢靈宗在溪國算是小派,也沒有太多的弟子參戰,是故,他們兩個并沒有被派到巡天城來!
不過,這兩人自從數十年前在炎林山澤參與圍剿焯魂魄得了好處,修為從筑基初期突飛猛進一直到了筑基初期的頂峰,這心里就對筑基中期有了覬覦,知道若是單純在宗門之內修煉,怕是沒機會能輕易進入筑基中期,若是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就要再跟炎林山澤一樣得些機遇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