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陌,你自己來說吧!”王野冷冷的看了一眼乾陌說道。
若是珩洺,說不得就是反駁了:“今日非老夫輪值,還請王道友做主吧!”
可這是乾陌,乾陌抬起頭來,看看蕭華,問道:“蕭華,你手里是不是有艘七巧門的流云飛舟?若是你從劍修手中繳獲的,還是要還給七巧門,這飛舟畢竟是七巧門的,我御雷宗乃是溪國的大派,不能做什么違反大戰議定的事情!”
耳聽到乾陌一開口就提到“七巧門的流云飛舟”,蕭華就是有些邪火,不過,略微想了一下,蕭華還是忍氣吞聲道:“好教乾師叔知道,弟子確實從劍修手里奪了一艘飛舟,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七巧門的!您老也知道,弟子本就是孤陋寡聞,沒見過什么七巧門的流云飛舟,不過十數日前在巡天城的傳送陣外見過一次他們的流云飛舟,看起來有些相似,可未必就是他們的流云飛舟啊!”
“哼,還要巧辯!”王野冷道,“溪國除了我七巧門的流云飛舟,哪里還有什么其它飛行法器?”
“是啊!蕭師侄,記得十數日前你還是在議事殿的啊,你儲物袋內的東西都拿出來過啊,老夫怎么就沒見到這流云飛舟呢?”李成旭在旁邊也是饒有興趣的說道,“再說了,你不過是接近筑基中期的修為,你有何能耐從劍修手里奪得飛舟?”
蕭華早就想好,笑道;“弟子運氣好。誅殺的正是負傷的劍修。而且上次飛舟正是被李師兄收了的,就在他的儲物袋內,可不在晚輩的儲物袋內喲!”
“是這樣么?李師侄?”王野轉頭問道。
那是,李宗寶冷靜的看看他,眨巴眨巴眼睛,一個字都不說。
“李師侄?”王野又是問道,“老夫問你呢!”
“王道友!你沒搞錯吧,一會兒讓鄙門弟子閉嘴,一個字都不能說,一會兒又要質問。你到底要讓鄙門弟子如何是好?”珩洺毫不客氣的責問。
王野乜斜了一眼李宗寶。也不再追問,眾人都是知道,李宗寶肯定就是一個字的回答,其實不問也罷。
“這樣吧。蕭華。你將那飛舟拿出來。我等看看,若是七巧門的,咱們就還給他們。你將流云飛舟奪回也是大功一件,老夫稟明議事殿將此功勞記下,回到穹雷峰一并獎賞!”乾陌左右看看笑道,“我御雷宗畢竟是大派,要有氣度,何必為小小的飛舟跟同為溪國修真門派的七巧門鬧得別扭?而且那飛舟……呵呵,不消說的,你自己也無法駕馭,還要宗寶師侄操控,你還是專心將修為提升到筑基后期,再多這些心思吧!”
蕭華無語!不過,他看了乾陌片刻,臉上顯出了古怪的笑容,將手一拍,流云飛舟果真拿了出來。
“哈哈,老夫就不說了!”王野目光一落到流云飛舟之上,就是大笑,“事實勝于雄辯,這不就是我七巧門的流云飛舟么?乾陌啊,你御雷宗教授弟子的手段,還是欠缺啊!”
“我御雷宗教授的手段撈不動王道友的口舌!”乾陌有些羞怒,又是轉頭呵斥蕭華道,“明知此物就是七巧門的,你拿它作甚?真真是丟了我御雷宗大派的臉面!”
蕭華聽了,也不惱怒,笑道:“弟子感到很是奇怪,這飛舟一直都由弟子和李師兄兩人使用,弟子孤陋寡聞當然不知道這飛舟就是七巧門的流云飛舟啊,又是哪個師長見到弟子駕馭這飛舟了?”
“哼,人家都告到議事殿了,你還在做夢……”乾陌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唉,要讓人不知道,除非己莫為!蕭華啊,到了此時……你還做什么想法?還想將這東西據為己有么?”王野也是冷笑道,“若非我七巧門弟子歸來,誰還知道,御雷宗的功臣,私下里居然有這等的齷齪,著實給我溪國丟臉啊!”
“七巧門弟子歸來了?”蕭華摸著鼻子又是饒有興趣道,“似乎……晚輩在巡天城外遇到貴門弟子不過就是十數日吧,也超不過二十日的,他們就回來了?他們還真是厲害……”
“哼,流云飛舟都在眼前了,你還想狡辯什么?”王野怒道,“老夫此時就將此物收歸我七巧門,還要懲戒你私藏戰備飛舟之罪!”
“王道友,蕭華雖然私藏飛舟,可念在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流云飛舟,而且,他也將流云飛舟自劍修手中奪來,也算是有功,如何就能懲戒?”乾陌揚聲道,“還望道友多加考慮多方面的因素,我御雷宗保持嚴密關切!”
“哼,不知道這就是我七巧門的流云飛舟?”王野冷笑,“剛才老夫接到鄙門弟子的詢告,老夫就有些懷疑的,蕭華這流云飛舟是從哪里來的,經過老夫細細查點,老夫懷疑他手里的飛舟就是當年我七巧門弟子前往雞鳴山所駕馭的飛舟!甚至,老夫對御雷宗第一小隊的戰績也是有了懷疑,他們說不定根本就沒有前往雞鳴山,而是在我七巧門弟子從雞鳴山中逃出之后,將我七巧門弟子伏殺,得到了消息也得到了這流云飛舟,這才來到議事殿冒功領賞!而真正該獎賞的應該是我七巧門弟子!”
“咳咳”極樂宗的珩洺咳嗽兩聲,擺手道,“王道友,你七巧門弟子中了劍修的埋伏,我議事殿知道七巧門所付出的代價極多,折損也是不少,這些個弟子詢告御雷宗弟子私藏飛舟,你們缺少飛舟不能建功,我等也沒說什么,你盡可將這飛舟驗明收入七巧門即可,那雞鳴山一戰距今已經數年有余,你在將此戰役翻出來,你覺得有意思么?”
太清宗的德循也是哈哈大笑;“可不,你七巧門弟子少了一艘飛舟,少裝幾個弟子;少裝幾個弟子,飛行就是慢了半分;飛行慢了半分,就落入了劍修的埋伏;落入劍修的埋伏,你七巧門就這損了數百弟子;你七巧門折損了數百弟子,我道宗就輸了金丹較量;我道宗輸了金丹較量,劍道大戰我道宗修士就一敗涂地;我道宗修士一敗涂地,劍修就長驅直入占據整個曉雨大陸;我曉雨大陸被劍修占據,我道宗就從此湮滅……”
“德循道友,老夫幾時說過此話?”王野頓怒。
“哈哈哈,剛才你七巧門弟子一字一句不都是如此的說法么?不都將那誤入埋伏說成是因為少了飛舟么?”德循再次大笑,“而且,聽他所言,似乎不僅僅是蕭華手中有飛舟我各門各派都私藏了你七巧門的飛舟吧?”
“哈哈,不正是如此么?”珩洺也是笑著應答。
“說別的無益!”李成旭擺手道,“還是將此飛舟還給七巧門,我等再論蕭華的罪責不遲!”
“老夫還是要嚴正聲明的,此物乃是蕭華得在劍修,不僅無罪反而有功!”乾陌義正言辭道,“此事不僅老夫關注,我御雷宗數萬弟子也在關注!”
“哼”王野將手一擺,就要收了飛舟,可蕭華笑道,“王師叔,您老怎么就一眼看出這是七巧門的飛舟呢?晚輩這么看怎么不像?”
“哦?你不是不認識我七巧門的飛舟么?”王野將手一停,冷冷道。
“晚輩在進入巡天城前不是已經見過貴門的飛舟么?”蕭華奇道,“那來告狀的弟子沒說么?”
“哼,老夫說此乃我七巧門的流云飛舟自然是有根據的!”王野將手一點那飛舟道,“我七巧門的每艘飛舟都有編號,而且隱匿在飛舟之內,外人斷不能得知。”
“哦?”蕭華奇道,“晚輩得了這飛舟之后,可是用神念看了良久的,一直都沒發現什么蹊蹺……”
可說到此處,蕭華自己就是咯噔一聲,心里覺得不妙,是啊,駕馭流云飛舟是要有手法的,那玉簡之上自然有說明的,正是七巧門的流云飛舟嘛!
不過,顯然,王野并不見此事放在心上,而是胸有成竹道:“哼,就你的神念如何能查出我七巧門流云飛舟的妙處?老夫此時就將那處點出來,讓你心服口服!”
“慢!”蕭華急道,“前輩的神念神妙至極,在飛舟之上做些手腳晚輩如何知曉?”
“老夫至于么?”王野不屑一顧,將手一揮,流云飛舟就要飛往他的手中。
“這樣吧!還是老夫幫著看看吧!”珩洺一招手,那流云飛舟又是停在半空之中。
“珩洺,你如何知曉我七巧門飛舟的隱秘?”王野冷笑道。
“呵呵,曉雨大陸之上能有什么真正的隱秘?“珩洺并不隱瞞,“老夫偶爾知道一些,算不得什么吧?”
隨后又是將手一點,笑道:“在場諸位金丹道友,又有幾個不清楚的?”
“罷了,你等都別爭了,珩洺道友的愛徒乃是李宗寶,跟蕭華有些感謝,珩洺道友還是避嫌吧!”德循朗笑一聲,站起身來,“老夫幫著你等看看,也能讓蕭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