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木為陣基那是最好的!”穆婷眉頭一展道,“我劍修的飛劍雖然也有五行劍意,可飛劍本身乃是金屬性,正是克制木性法陣!”
“哪里有如此的容易?”朱承業冷笑,“我等知曉,道宗的修士能不知曉?或許這大戰之內根本就沒有木性法陣!”
“不錯,老子覺得,雷屬性的法陣可能性最大!”蒼原咧嘴笑道。
呂若暢卻是搖頭:“劍域之內萬雷不生,雷性法陣根本不能借助外界的天地靈氣,道宗的修士再是蠢笨,也不可能設置如此之陣法!”
“嘿嘿,有什么不可能呢?”蒼原又是一笑,“或許這法陣之內就是有雷性陣法呢?道宗這雷性法陣若是不布下,他們這十陣可就不圓滿了啊!如何能擋得住我等?”
“絲”呂若暢吸了一口氣,有些明悟道,“蒼原道友所說,這是此大陣……不得不留下的致命破綻?”
“不錯,若是在旁處,這雷性法陣當是堪比魂滅之陣的大殺器,可在劍冢之內,這法陣自然就成了大弱點!”蒼原點頭道。
“呂劍友”旁邊的曲建沖微微躊躇,低聲道,“在下不知道劍冢為何會萬雷不生,可……若是那法陣之中能自行生雷呢?道宗的御雷宗弟子可是有引雷術的,體質也多是雷屬性……那恐怖鳳凰說不定也在里面!”
“不錯!”呂若暢猛然間又是醒悟過來,急道。“我等在大陣之中并不成看到恐怖鳳凰的蹤跡,他肯定就在……這大陣或者薛沖劍友隕落的大戰之內!”
“嘿嘿,法陣之內,依仗乃是數萬修士的法力,一個筑基修士哪里能有什么表現?”曲建沖不以為然的說道。
“能將秦劍誅殺的修士……可能是筑基修士么?”朱承業冷笑一聲道。
“即便是金丹后期的修士又能……”曲建沖反唇相譏,有點兒不將朱承業幻劍三品的修為放在眼中了。
若靈一皺眉,已經極其敏感的注意到了曲建沖微妙的態度,似乎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立刻笑道:“劍冢之內金性天地靈氣甚多,本來正是天雷生成的絕佳之地。可是又因為此處殘余的劍意和殘劍的哀鳴。生生將天雷托住。那道宗的法陣更是將劍冢的空間撕裂,天雷更是無法降下,是故這劍冢才萬雷不生!”
“多謝若靈劍友解惑!”曲建沖微微一笑,略微拱手。倒是沒再跟朱承業辯論的意思了。
“如此說了。我等……是要沖入這最后一個法陣了?”穆婷微咬嘴唇。低聲道。
可是,滿場之內數個幻劍三品等劍士,還有數十個幻劍二品的劍士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敢隨意的回答,最后都將目光落在了呂若暢的身上!
呂若暢自然知道這個問題非自己回答不可,但是,她真的是不敢回答啊!
仰頭看著半空的天幕,此時那天幕又是有些變幻的,十道流彩在其上極其有規律的流動,那流動的規律看起來有些明顯,可是若是仔細的看了又是有些莫名其妙,好似十個有靈智的小蟲在內中胡亂的爬動!
其他劍士有些憂心前景,并沒在意天幕上的變化,此時見了,不覺都是臉上微變。不消說的,這十方俱滅大陣正是在做最后的醞釀,他們無論闖入哪個大陣,等待的都是前所未有的風雨洗禮!
“對了呂道友”若靈突然問道,“我等……若是沖入一個法陣,那……道宗的修士是否可以將數十萬的修士法力調集在一起?”“自然是可以的!”呂若暢苦笑,“若非如此,怎么能稱得上大陣?”
一時間,眾人的臉又是變了!十數萬劍士面對數十萬修士,不要說什么陣法了,就是直接開打,怕是也兇多吉少,自己這十數個幻劍劍士……又能起什么作用?
“嘿嘿,左右已經到了此地!呂道友,你快說吧,我等是不是要沖入最后一個法陣!我等來個痛快的!”蒼原裂開嘴笑道。
可是,呂若暢緊緊擰住的眉頭似乎沒有松開,微微搖頭道:“蒼原道友稍等,本劍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總又是抓不到!再說了,打探的諸多弟子還不曾回來,我等再等等吧?”呂若暢雖然言語上有些委婉,可語氣卻是透著不容置疑,她確實心里有一絲的明悟,但就是一時之間不知道關鍵在哪里!
“無妨,呂師妹多想想!”若靈笑道,“我等也靜修一下!”
“可是……”朱承業有些焦慮,“我等雖然時間不少,但這法陣明顯實在醞釀啊,若是我等早一步闖入大陣,必定能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啊!”
朱承業的話顯然代表了一些劍士的心思,曲建沖和田思慕等人轉頭看向呂若暢。只不過,呂若暢根本就不理睬他們,反而是仰著頭,只將目光看向天幕的流彩,那種專注就好似懷春的女孩子在看夕陽之下的晚霞……
十色的光華流溢真是如同晚霞,映亮了呂若暢的眸子卻點不燃她心中的火花;同樣,這流彩映亮了諸多劍士的臉龐,卻驅不走他們雙眸之中愈發濃重的焦急!
一個時辰之后,那流彩愈發的壓抑,光華愈發的刺眼,十個如同餓狼眼睛的紅光也在濃霧中露出了兇殘,愈發的近了。
就在眾人極其不耐的時候,數千出去的弟子返了回來,這大陣之中本就不大的,可他們真的很仔細,除了不敢靠近正在移動的旗門和滾滾的濃霧,這大陣的每寸土地他們都是看過,每個地方都是檢查過!
但是,看著他們垂頭喪氣的樣子,不消說的,肯定沒有什么收獲。
“你等發現了什么?”見到呂若暢并不理睬這些弟子,只顧自己抬頭,若靈笑吟吟的問道。
“好教若靈師姊知道!”飛靈劍莊的一個弟子急忙回答道,“弟子等人并不曾發現什么!沒有任何的破綻!”隨即猶豫了一下又是說道:“這大陣的地面之下也是有極其厲害的禁制,有個能遁土的弟子操控飛劍入內,地面之下發出轟鳴之聲后,就再也沒出來!另外,我等也嘗試著再次往高空飛,可到了一定的高度,就再難飛動,似乎也是道宗的禁制……”
“還有……”那弟子舔舔有些干涸的嘴唇,似乎是有很多的話,可到了嘴邊,又不知如何的說了,“唉,總之……我等用了很多的辦法,這大陣就好似一個大甕,密不透風……”
“嗯,你等下去吧!”若靈臉上的微笑不變,這個結果也就是一句話,這弟子說得沒錯。
待得諸多弟子各自歸隊,若靈看看呂若暢,溫聲道:“呂師妹,若是能找到蛛絲馬跡,怕是就在剎那;可若是尋之不得,這剩余的一個時辰……估計也是不能!朱劍友說得有道理,此時道宗的修士也在熟悉陣法,我等抓緊時間攻擊,也能打個措手不及,即便最后一個法陣有誤,我等也可以再次闖出!可若是等他們將法陣摸透,整個大陣合攏,我等連最后一條退路都沒了……”
“是啊,呂劍友!”穆婷也有些耐不住了,低聲提醒。
“好吧!”呂若暢到了此時,才極其不情愿的將目光從天幕之上移開,臉上沉靜如水,看看那水滅之陣的紅色燈籠,還有已經打開,并不能分辨出什么顏色的旗門,將手一擺道,“諸劍士!聽吾號令!”
“是!”一眾劍士士氣高漲,叫道,“但聽呂劍友吩咐!”
“玄鳳劍派在前,飛靈劍莊隨后……”呂若暢隨口就是吩咐,如同行云流水自然之極,片刻就將所有劍派的弟子安排妥當,最后,她又是看了一眼,那五光十色的天幕深深吸口氣,將手一舉,自己當先御劍而行,叫道,“勝敗在此一役,諸劍域之勇士,隨吾殺入陣中,將道宗的修神殺個落花流水!”說完,一聲高亢的劍鳴之聲自她足下之飛劍上發出,如同鳳鳴,“嘎”數十道化劍劍士的飛劍也是長鳴,其中不乏絕然之意!
隨即十數萬劍士的飛劍皆是長鳴,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在整個大陣之內彌散起來……
十數萬飛劍長鳴引得大戰之內的天地靈氣流動,卷起了陣陣颶風,那颶風將數萬劍士的劍陣都是吹起,獵獵作響!
呂若暢此時已經飛到水滅之陣的旗門之前,眼看這雪白色光華的旗門,她深深吸了口氣,散亂的發絲擋住了她的視線,雖然根本不影響什么,但她還是如同所有愛美的女子一般的,極其優雅的伸手一縷,可就在這一縷之間,她的心驀然一動!
“金性天地靈氣!金性天地靈氣!!”呂若暢的心一下子就是豁亮,“這大陣之內的金性天地靈氣比其它幾種五行天地靈氣都是充沛,這劍冢之內的金性天地靈氣更多!道宗的修士所布下的陣法之中,金性陣基的法陣固然比尋常法陣厲害!可是……法陣本身所要承受的靈氣反噬也是比其它法陣強烈,主持金滅之陣的紀默等人所要操控法陣的法力也要加倍!甚至,布下這法陣的修士也只考慮到了這金性天地靈氣充足,不消太高的修為,連主持金滅之陣的修士也都是一般的金丹修士,連一個議事殿輪值的修士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