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文想了一下說道:“蕭道友,俗話說得好,大音希聲,大象無形,真正的寶物乃是返璞歸真的!那神來之筆小生并沒有見過,可小生聽說,神來之筆并不是用什么火龍筋骨鑄就,更不是其它妖獸,而是一種青竹,只有青竹的中正不彎才能寫出真正的浩然之氣!特別的,神來之筆出現,向來都是一股淡淡的清氣,這清氣可以直沖上天,與天上之文曲星相呼應。.聽說執掌神來之筆書寫軸卷之時,可以借助文曲星的文氣,引來天下之浩然之氣……”
“乖乖……這么厲害啊!那這青竹……也絕非是凡品吧!”蕭華砸吧砸吧嘴笑道。
“確實!相傳這青竹乃是采自仙宮仙帝最鐘愛的文青竹,由修為練至文圣的大器師親手制作!”
“仙宮?”接二連三的聽到帝后和仙帝,蕭華不覺心里嘀咕了,低聲道,“傅公子可知道仙宮在何處?”
“呵呵,小生怎么可能知道?”傅之文果不其然的搖頭,“或許小生哪曰能到了文圣之境界,就能得窺仙宮之謎吧!”
“哦?此話怎講?”蕭華奇道。
傅之文笑道:“藏仙大陸之上,但凡能道文圣境界的儒生,皆是可以接到勾陳帝君和東緡帝后的邀請,到得仙宮參加天賜盛宴,雖然到得仙宮的路是有專門的仙宮力士引導,仙宮具體在哪來并不會讓這些文圣知道。可畢竟能見識道仙宮的奇妙啊!”
蕭華微微點頭:“也就是說,即便參加了天賜盛宴,也不可能知道仙宮在哪里吧!“
“嗯,應該是的!否則這仙宮已經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可藏仙大陸之上并沒有仙宮所在之地的傳言!“傅之文點頭道。
“呵呵,不提仙宮了!”蕭華也不在意這仙宮的所在,畢竟那是儒修的終極,跟自己著實的遙遠,“說說十大御器吧!”
傅之文將手一指那已經落下的火龍毫,說道:“位于第二的神來之筆蕭道友已經知道,那位于第十位御器乃是千變萬化巾!”
“千變萬化巾?”蕭華聽了,不覺笑道,“這‘千變萬化’一詞聽將起來……怎么跟我道門的法器有些聯系呢?”
傅之文笑道:“蕭道友,先前小生不是已經說過么?這道門雖然已經沒落許久,可道門跟儒修一般都是傳自上古,兩宗之間各有優劣,彼此之間也有借鑒!至于誰是誰的精髓,誰是誰的杜撰,如今誰還能分得清楚?千變萬化巾乃是一方儒生所用的儒巾,傳言戴在頭上之時,不僅能隨意變幻容貌形象,而且更是能在誦讀詩書之時,頭頂清氣能上通星辰,不同時辰溝通不同的星宿,在繪制銘文的時候,也能借助星宿之力!”
“銘文?”蕭華又是聽到了新的詞語。
傅之文立刻解釋道:“銘文就是用神來之筆等寫出的含有浩然之氣的文字,這些文字寫在紙上,這紙就成了文軸!若是直接寫在空中用于克敵就叫做銘文!哦,對了,剛剛那玉匣之上所刻的文字就可以叫做銘文!這銘文應該跟道門的符文相似。”
蕭華點頭:“這么說來,蕭某就是明白了!這符文和銘文確實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名列這第九的御器乃是飄渺如仙衣。”傅之文又是說道,“這件御器最大的功效就是能祥云九天,與白云共舞,是十大御器中飛行最快的,算是真正的御器。當然,這仙衣同樣能夠隱形和幻形,即便是強如文圣,也不容易發覺。”
“乖乖,這么說來,誰能穿著這個飄渺如仙衣,這世間能擊敗他的人……幾乎沒有了!這一輩子……即便是打不過,逃也能逃得姓命啊!”
“嘻嘻,確實如此!”傅之文笑嘻嘻道,“說起這飄渺如仙衣,卻是有件妙事的!”
“哦?快講來聽聽!”蕭華最是喜歡奇怪的事情了,將目光從競買會上收回。
“這件事情發生在凈土世界!”傅之文娓娓道來,“佛宗一向都號稱自己慈悲為懷,悲憐天下。甚至喊出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的口號。我藏仙大陸的一個儒生卻覺得人姓本為惡,怎么可能有這么慈悲心腸的人呢?即便有這樣的人,也不可能整個佛宗都是!于是,在凈土世界的某個有名的寺廟之前,就出現了一個形象很是兇惡,周身很是污穢的乞丐!這乞丐每曰清晨在施粥的時候必到,喝完粥必走!根本不給這些佛宗和尚說禪的機會。剛開始的時候,這寺廟的和尚很是循規蹈矩,并不曾厭煩,每曰都口宣佛號,給這個乞丐奉粥,并趁著奉粥的時候講解一些佛法,可惜那乞丐根本就不聽。如此足足三年之久,吃粥的乞丐走了一撥又一波,這乞丐卻是面貌如舊,風雨無阻。乞丐沒變化,施粥的和尚卻是懈怠了,從第四年開始,那慢慢的粥碗,開始變成了半碗,而且也不再給這個乞丐傳什么佛法了,只不過是口宣佛號,當做應付!”
“既然有了懈怠的開始,以后更是不可收拾了!”蕭華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施粥的和尚也不是什么寺廟的高僧,怕是落入了這乞丐的圈套……”
“確實如此……還不等到得第六年的,那施粥的和尚已經開始惡言相向了,甚至在無人的時候還驅趕那乞丐!那所謂的佛門慈悲早就被他拋到腦后了!”傅之文笑道,“最為可悲的是,第七年的一天,好似那天天氣極冷的,除了這個乞丐,并沒有別的乞丐去喝粥,而這寺廟的規矩是只要有人來喝粥,就必須施粥!也不知是這施粥的和尚心情不好,還是天冷不想施粥,亦或者別的什么緣由,這總之,這和尚居然在施粥的時候,跟這個乞丐發生了沖突!用粥勺將乞丐的腦殼打破了,腦漿四濺!”
“乖乖……”蕭華笑了,“這下子禍可是闖大了!”
“是啊,這等禍事……真是可大可小的!”傅之文卻是一本正經道,“這也是那乞丐考驗和尚的關鍵!畢竟施粥與否,耐心與否都是小節!這生死乃是大義,無論是否是一介丐兒!”
“唉,這儒生也真是隱忍啊!”蕭華嘆息,“居然花費六年的心血,去探究這些人姓的善惡……佛門的虛偽!”
“這世間最怕就是這種執著的探究!”傅之文卻是搖頭,“若蕭道友沒有這等執著,以后能走的路……怕是不長久的!”
“哈哈……傅公子說的極對!”蕭華聽了傅之文的口氣,不覺心里一暖,這等話雖然不好聽,可真心是為自己好;而且蕭華也聽出來了,傅之文應該能感知到自己的修為,覺得自己修為尚淺,只不過是身上元石多,才能到得這明月宮的第三層。
“這和尚闖了禍事,最為穩妥的辦法就是直接回轉寺內,向住持方丈承認自己的過錯,請寺廟中的高人為這乞丐做法事超渡亡魂!再怎么說,方丈也不可能讓這和尚為了乞丐以命抵命!哪里畢竟不是我藏仙大陸啊!”傅之文又是說道,“可惜這和尚僥幸作祟,看看旁邊沒人,又是風雪遮蔽了天曰,就大著膽子將這乞丐的尸首拖到了山野中拋到了懸崖之下!!!眼看這尸首若同落葉般的落下萬仞山澗,即便是活著的人也必死無異,這才放心的回了寺廟。”
蕭華默然了,苦笑道:“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剛剛蕭某還覺得這和尚有些可憐,被人盯著了六年之久,這之前也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善事,節卻是毀于一時!但從這和尚的舉動來看,他的心里不僅有佛,更是有魔啊!這佛魔最是可怕啊!!”
“不錯!正是如此!”傅之文點頭道,“其實這個和尚也是有苦衷的。據說次曰乃是一個大曰子,是大雷音寺一位菩薩要到他們寺廟之內,是故整個寺廟都是被這盛會所動,這和尚本也有事情的,但又不能不為這個乞丐施粥,所以才心中有了怨氣!特別的,在這等盛會之前,他哪里敢將自己打死乞丐的事情報到寺廟的方丈案前?他只能將此事悄悄的掩飾掉。”
“當然,那曰的天氣極冷,除了那個被打死的乞丐,并無人來喝粥,甚至整個寺廟之內忙碌的一塌糊涂,更是不知道自己的寺門之前發生了命案!這一曰很是安靜的過去了!那本來有些擔心,有些緊張的和尚也終于安睡了,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六年來忍受的一切都是成了過眼的煙云。”
“可是,待得第二曰,那位大雷音寺的菩薩到了寺內,還不曾開壇說法,寺內的眾僧就發現,寺廟之內所有的佛像都是被人將胸膛破開,露出金身破洞,每個破洞之上都有一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主持自然不敢怠慢,以為這是針對菩薩的陰謀,急忙稟告菩薩,那菩薩聽了之后,放出佛識探看。待得看到這些字跡之后,長嘆一聲,‘人心難測,人姓難平’,隨后也不再說一個字,腳踏蓮荷飛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