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涯聽了黑熊精的夸贊,不覺露齒一笑,轉頭看看遠處的蕭華,嗯,當然也可能是長陵,然后,站在了一旁。。
“誰這么大膽!”過得片刻,三五個身著戰甲的兵卒跑了出來,邊跑邊是怒吼,可當他們看看惡狠狠的黑熊精,還有旁邊冷冷立著的淵涯,縮縮脖子,急忙又是跑了回去。
不過多時,一隊光頭的和尚身著簡易的僧衣,手中拿著兵器從里面沖了出來。
“哦?”蕭華有些楞了,但見這些和尚除了光頭和僧衣,哪里有和尚的樣子?一個個臉上帶著猙獰,那目光之中都有兇悍之意,而且,和尚的筋肉都是結實,有數個還袒胸露乳很是彪悍。
“這些……是僧兵么?”突然間蕭華醒悟過來,轉頭問蕭劍道。
蕭劍急忙回答道:“稟老爺,確實如此,加薩國乃是佛宗立國,他們的佛宗力量自然就是僧兵!這些僧兵跟道兵相似,不讀佛經,只練佛門神通,而且他們不戒葷腥。”
“唉,這哪里……是佛宗的宗義啊!”蕭華嘆息了,“為了勢力,為了利益,將根本都丟了!”此時的他已經明白了,這些僧兵怕也是走的護法之途,不過這些僧兵的修為又是跟佛門護法沒辦法比了!
“尤那小子!”當前一個膀大腰圓,手里拿著一根齊眉棒的僧兵將手一指道,“你為何壞我洞府石門?你可知道,這里乃是我加薩國在黑云嶺的所在。你這可是在挑釁我加薩國,你可是要跟我加薩國一戰么?”
“吼……”黑熊精哪里會理會他們?將口一張,一股腥風吹出,將十數人吹得東倒西歪,然后這才冷笑道,“你等算是哪根兒蔥?快讓你家主子出來,否則爺爺將你等都吃了!”
“你……你敢!”那僧兵好容易站定,有些色厲內荏的叫道。
“嗚……”那僧兵剛剛開口,淵涯立時舞動了魔斧當空躍下,叫道。“尤那和尚。吃爺爺一斧!”
那僧兵不過剛剛站穩,想不到淵涯說打就打,聽得風聲,急忙舉棒迎了過去。“咔嚓……”一聲大響。齊眉棒立時就被淵涯擊做兩半。僧兵“蹬蹬瞪”倒退數步。“噗通……”一聲坐到在地上,雙手之上鮮血長流。
“你們……你們……”其他僧兵大駭,急忙往后就退。他們得了兵丁急報,也知道上次黑熊精等在自己將軍手上吃了敗仗,這才想著出來露露臉,可哪知道今日的黑熊精如此生猛?
“大膽!!”一聲怒吼,但見山洞之中一道佛光生出,一個拳頭大的木魚飛將出來,攜著一種巨力,并生出一種攝人心魄的音律朝著淵涯的頭頂就是砸來!淵涯見狀,手中舉起魔斧本是要迎上去的,可那音律入耳,立時眼中閃動一種呆滯,那手腳不覺慢了一下,眼看這木魚落在天靈之上就要命喪黃泉。
“爾敢!”同樣一聲怒吼,絲毫不亞于那山洞之內的氣勢,秦曉曜將口一張,一道火光生出,那火光中一口三寸來長的飛劍好似流星般的劃過長空,先發而后至,“轟……”的一聲刺到了木魚之上。
但見木魚之上佛光大作,佛光好似甘霖瞬時將飛劍之上的火焰澆滅,而且木魚猛然又是漲大,登時把飛劍震得飛退數尺,明顯這飛劍難敵木魚。不過,也就是在這間隙,但見一道漆黑的光華閃過,“噗”,淵涯自音律中脫出,那本是舉著的魔斧立時砸在木魚之上,自古佛能克魔,可魔亦是佛之死敵,魔斧之下,佛器木魚發出脆響,佛光頓斂,直直的跌落下去。
“該死!!”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可人依舊沒有顯露,顯然還在從地下往山洞內趕來,但見又是一道佛光閃動,一個降魔杵居然再次憑空飛出,朝著那飛劍砸去。
“糟糕……”秦曉曜見到降魔杵飛出,那風聲呼嘯,比之木魚要厲害數倍,不覺心里暗叫不好,想要收回飛劍。這時候,旁邊的蕭劍急道,“秦道友莫急,蕭某助你!”
說話間,蕭劍將手一揮,一道水濛濛的光華脫手而出,朝著降魔杵飛去,難光幕之中正是顯出一個圓環的樣子。
秦曉曜一見,大喜,急忙配合著蕭劍將火劍催動,“轟隆隆……”一聲大響,兩件法器居然大展神威將降魔杵也擊落了。
“咦?這兩件法器怎么如此厲害?”一個略顯陰沉的聲音響起,隨即又是一個圓形的盤子隨著一個高大的和尚從山洞之中飛出,那盤子閃動青蒙蒙的光華居然一下子將火劍和閃動水藍色的圓環罩住!
“法寶?”秦曉曜和蕭劍一見那盤子的威勢,立時大驚,急忙催動法力要將火劍和圓環收回,可惜兩人無論如何催動法力,那火劍和圓環跳了又跳,始終無法脫出盤子的控制。
“哼……就憑這點兒能耐,還敢再來老子的洞府?”那高大的和尚落在地上,將手一招,降魔杵和木魚落在左右手中,冷冷的看看滿頭大汗的秦曉曜和蕭劍說道。
黑熊精在一旁更加冷笑:“禿驢,我家老爺圣駕在此,還不趕緊叩拜?”
“老爺?”那和尚一愣,急忙抬眼看去,待得看到眾人之前面沉如水的蕭華時,佛識一掃,臉上生出驚容,急忙上前躬身道,“加薩國了深見過蕭真人。”
可是,蕭華根本就不看了深,而是目光落在那盤子之上,淡淡的說道:“閣下不準備出來嗎?”
蕭華的話音剛剛落地,那盤子立時光華閃動,就要飛回閃動。
“哼……”蕭華一聲冷笑,將手一揮,覆海印沖出空間,發出轟鳴之聲朝著那盤子就砸了過去。
“彭……”的一聲大響,盤子被覆海印擊中,立時化作四分五裂的碎片落在地上。
“啊……”但聽山洞之內一聲壓低了慘叫之聲,隨即一個身材略矮的修士從山洞之內跳將出來,臉上蠟黃,嘴角還留有一抹的鮮血。那人一出山洞,很是悲憤的叫道,“蕭真人好威風,您老不覺得以大欺小有辱真人的臉面么?”
“哈哈,你這晚輩,見到老夫也不過來見禮,居然躲在山洞之內欺負老夫兩個筑基弟子,你難不成不是以大欺小?你如今出來還是好的,再過片刻,老夫還要取你性命。”蕭華大笑著說道。
那修士略微咬牙,不敢說些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蕭華又是問道。
“在下江之鶴。”那修士不敢不吭聲,勉強回答道。
“哼……”蕭華冷笑,“你可是江國派來黑云嶺的?”
“不錯,晚輩正是!”那江之鶴也不否認,承認道,“江國覆滅,晚輩無以立身,只好投靠加薩國。”
“江之鶴!”長陵公主忍耐不住,怒道,“我父王對你不薄,你竟然棄我江國而去,你對得起我父王么?”
江之鶴淡淡一笑,說道:“長陵公主,您所說的一切都已經是煙云,何必再提?在下若是不投靠加薩國,哪里還能活在世間?哪里還能見到公主?面對一個曾經落入死境人,公主不覺得自己要求太多?”
“你……”長陵公主氣得有些哆嗦,可也無法再多指責,畢竟江之鶴說得不無道理。
“罷了……”蕭華擺手,看看了深和江之鶴,“先前你等誰的手下打傷了我黑風嶺的孩兒,留下一條手臂,可以從這里滾出去了!”
“蕭真人……”了深臉上一變,急道,“是某家弟子跟黑風大王的孩兒有過矛盾,不過某家弟子也有折損,為何……為何就要某家的手臂?”
蕭華聳聳肩膀,笑道:“無他,因為這黑風嶺乃是蕭某的,你在此處傷了蕭某的人就要留下代價!”
“蕭真人,這黑風嶺幾時是真人的了?”江之鶴咬牙道,“這山洞之內的洞府早在黑風大王等人來之前已經屬于我加薩國,真人無權讓我等離開。而且真人要仗著修為將我等趕走,莫怪我加薩國跟江國兵戈相見。”
“哈哈哈……兵戈相見?這是在威脅老夫么?”蕭華大笑了,“這黑云嶺既不是你加薩國的國界,你憑什么說這里是你加薩國的?老夫既說黑云嶺是老夫的,那就是老夫的!連銅柱國都灰溜溜的走了,你加薩國還癡心妄想的占便宜嗎?你加薩國若是有本事,為何在銅柱國布下大陣的時候提前溜走了?而等得老夫破陣了,你等又偷偷的回來了?”
“無論如何,此處乃是我加薩國的所有。”了深堅持道,“蕭真人若不怕我加薩國的反擊,盡可將我等誅殺!而且,真人,您老怕是還不知道這元石礦脈的重要性吧,若是您老容讓……”
“哼,老夫還怕了不成?”可惜不等了深說完,蕭華冷笑,“莫一口蕭真人蕭真人的,老夫就會顧著臉面不動手,你等占我黑云嶺元石礦脈,傷我黑云嶺弟子,老夫豈能饒你?”
說著,蕭華將手一揮,一道金光閃過,那了深幾乎沒看清楚的,就覺得左臂一疼,整個手拿著降魔杵的膀臂自肉身之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