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摘星子聽了,一掌擊在自己的大腿上,叫道,“可不,我就說嘛,那云山迷陣應該在雍州的云山,怎么能跑到荊州呢?”
旁邊的薛平等人聽了也是心服口服了,他們一直不明白這云山迷陣怎么會在荊州,而且那么多的道門修士和儒修都在找這個云山迷陣,怎么可能被自己這些小修士找到呢?原來是迷陣是會跑的,公輸易馨的話一下子將這個謎底揭開了。
“其實滄浪子前輩的洞府估計以前也不叫云山迷陣,怕是以前在雍州云山出現的時候被別人發現了,這才以云山命名吧!”公輸易馨臉上生出不解,“在下疑慮的是,從目前情況來看,這滄浪子前輩的洞府并沒有繼續移動的跡象,這種情況至少持續了十數年,否則以薛平等人的修為……不太可能發現這這座洞府的!”
“嗯……”蕭華點頭了,公輸易馨的疑慮也正好解釋了,為何薛平能狗屎運的發現這云山迷陣,他試探道,“道然兄先前說過,時間乃是破解所有大陣的最佳手段!或許是因為滄浪子前輩洞府之外布置的陣法太過久遠,而且……在移動之中陣法難免會有折損,到得今日……這大陣再也無法支撐,這才停在此處吧?”
“蕭老前輩所說……乃是最大的可能!”公輸易馨點頭,“在下無法看到洞府之內的情形,也只能如此猜測了!”
“這個事情暫且不管了!”張道然笑道,“姑娘已經將陣法剖析的如此清楚,可有破陣之法么?”
“是啊!”旬空上人也問道,“這大陣當年可是經歷過很多高手的洗禮,都不曾攻破,我等有幾分把握?”
“六分!”公輸易馨很是自信的笑道。
“丫頭在吹牛吧!”旬空上人笑了。“六分的可能基本就能破陣了。”
“旬空老前輩!”公輸易馨笑道,“玉瞳之內所記載的,都是當年滄浪子前輩在洞府內靜修時候的情形。那時候這大陣乃是滄浪子前輩所主持,跟如今的無人主持有云泥之別。單從威力上將。至少要減弱四成。特別的,剛剛蕭老前輩不是也說了么?時間乃是破除陣法的最佳手段,這洞府連移動都不能了,那碧落泉涌大陣更是更換,連大陣表層都出現了破綻,以在下所知,這威力又要減少三成。也就是說,現在云山迷陣的威力之后最初的三成。以諸位老前輩元力四品上階的實力,再加上在下的指揮,當是沒問題的。”
“唧唧……”就在此時,遠處的靈猴長庚發出怪異的嘶鳴之聲,旬空上人眉頭一揚,現實看看蕭華,又是看向公輸易馨笑道,“怕是老夫的妖寵發現了什么,公輸丫頭,隨老夫等人去看看。”
“恭敬不如從命!”公輸易馨心里也是奇怪。點頭道。
靈猴長庚此時歡跳的異常,站在先前蕭華站立的地方不停的翻著跟頭,小嘴吱吱的叫著。嘴里的舌頭也不斷的伸出來,好似在做鬼臉兒。可等到旬空上人飛到近前,那長庚卻一下子飛到旬空上人的手上,徑自將道袍的衣袖掀起,將自己腦袋藏在里面,只露出赤紅的屁股。
“哈哈……”公輸易馨大笑不已,姑蘇秋荻也是捂著嘴臉上微微發紅。
“你這殺才!”旬空上人笑道,“剛剛給你邀功,你就掉鏈子。真是上不了臺面啊!”
蕭華皺眉了,問道:“旬空兄。長庚看起來有些不太正常啊,似乎是興奮又似乎是害怕。是不是此處陣法有些問題?”
“嗯,應該是的!”旬空上人臉上一正,點頭道,“這陣法之內看起來真是如同公輸丫頭所說的陣靈,而且還不是一種,有長庚能夠吞噬的,也有長庚害怕的。”
“玄清禁靈如今已經有些破損,內中的兇靈怕是有氣息泄露出來!”公輸易馨邊是飛到長庚所在的地方,邊是解釋道,“也有可能只有一種陣靈,只不過陣法泄露的不太均勻,兇靈時強時弱,讓長庚有些誤解。”
“或許沒那么簡單!”蕭華心中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那……蕭老前輩有什么見解呢?”公輸易馨笑吟吟道,“剛剛您老不是在給自己的弟子講解陣法之道么?在下聽著也中規中矩的,極有章法,似乎您老也懂的陣法之道啊!”
蕭華搖頭:“老夫是懂得一些,不過并沒有真正參悟過,像姑娘這種從最基礎學起的經歷是沒有的。面對云山迷陣這等大陣,老夫可不會追根溯源的破除,老夫能做的只是以陣破陣。”
“那是蠻干!”公輸易馨已經站在了半空中,毫不客氣的批評蕭華,“說得不客氣叫做辣手摧花。這種破陣的手段固然是有效,可若不能將陣法完全破除,那就是面臨陣法的全面反攻。這種手段不太適合云山迷陣。”
說著,公輸易馨的七竅之中開始泛起淡淡的銀色霞光,這些霞光朝著她的雙眸之中凝聚,僅僅是片刻那雙眼中已經閃動了銀白之色的光環,這光環好似圓月,朝著云山迷陣處落去……
旬空上人等此時都已經飛了過來,圍在公輸易馨的左近,摘星子和張道然更是催動法力,將神念放出,在四周緩緩的掃過,警惕這大陣有什么異變。
還好,足足過得一頓飯的工夫,公輸易馨將清目之術收了,整個大陣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變化,而公輸易馨的臉上又是帶著濃濃的笑意了。
“旬空老前輩……”公輸易馨看了一眼已經被旬空上人收入道袍的長庚說道,“你這妖寵果然厲害,在下剛剛用清目之術看過了,此處乃是整個大陣破損最為嚴重的地方,可以從這處見到內層的元陣和佛陣之情形,長庚當得起此行的首功。”
“嘿嘿,那就好!”旬空上人有意無意看了一眼蕭華,笑瞇瞇的回答道,“既然如此,公輸姑娘能否將半成好處分給我家的長庚?”
“嘿嘿……”公輸易馨笑了,眼睛彎的好似一只小狐貍,“等前輩的妖寵學會了破陣再說不遲。”
“好吧!”旬空上人聳聳肩,“老夫等從滄浪子前輩的洞府內拿到陣法玉簡再好好的交給長庚吧!”
旁邊的張道然低聲道:“公輸姑娘,這云山迷陣內層的元陣和佛宗……如何?”
公輸易馨收了笑容,臉上顯出了鄭重,點頭道:“滄浪子前輩……果然是了得。除了先前所說的兩個道門法陣是在下生平僅見的幾個厲害法陣之外,這元陣和佛宗也是如今我儒修和佛宗已經失落的大陣。”
“哦,若是失落的大陣,姑娘如何能看懂?”蕭華眉頭一皺奇道。
“嘻嘻,蕭老前輩難不成忘記了?在下可是公輸世家子弟,我公輸世家是以什么見長的,蕭老前輩不會不知道吧?”公輸易馨一口一個蕭老前輩叫的很是爽快,當然,蕭華聽著也是高興。
“蕭老前輩”摸摸自己的鼻子,笑吟吟道:“這個老夫自然知道。可老夫覺得都是百萬年甚至千萬年前的大陣,公輸世家未必能保留完整吧?”
蕭華通讀藏仙大陸儒家典籍,如今早非當年傅之文碰到的時候所能比擬,不過他依舊只知道公輸世家極其神秘,對于機關、元陣等方面的積累很是深厚,未必比墨家差到哪里,只是公輸世家在藏仙大陸上的名聲又是遠遠比不上墨家。蕭華當然不會當著公輸易馨的面說出這些來,只含糊其辭的反問公輸易馨。
“哼……”公輸易馨哪里聽不出蕭華的隱晦?冷哼一聲道,“既然墨家能保留上古煉偶之法,我公輸家為何就不能保留上古元陣之道呢?在下可以透露一下,滄浪子前輩用來保護洞府的元陣就是我公輸家保留最為完好的上古元陣之一!”
“之一?”蕭華眼珠一轉,笑道,“這么說還有之二和之三了?”
“不知道!”公輸易馨嘴角一挑,并不回答,只是將手一指道,“在下只知道這元陣的名字叫做金風玉露。”
“唉,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聞聽元陣之命,姑蘇秋荻忍不住嘆息,隨口吟道。
蕭華一聽,不覺傻眼了,隨即訕訕道:“儒修元陣著實古怪,這名字也太過……纏綿了!”
“哼,你等道門粗俗之人懂什么!”公輸易馨很是鄙視道,“道門陣法雖然厲害,可名字都是難聽,什么九龍鎖骨,什么玄陰碎魂,哪里有我儒修元陣來的詩情畫意?金風玉露大陣正是去相逢之時那種情絲纏綿,思念如潮的意境,但凡落在大陣之內,欲仙欲死求生不能。”
“罷了,罷了……”旬空上人擺擺手,“老夫不懂得什么金風玉露,只知道老漢推車,姑娘還是說說這元陣如何破除,那佛陣又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