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嗎??”
血女忽然不帶任何感情的問道。
“怕,能不怕嗎??可...害怕無濟于事!!”
凌炎心漸漸的沉了下來,目光熠熠的盯著上方,暗無天日的層層潮水,讓這血海之底,異常的昏暗。
“這周圍都是尸體,都是死亡...這里...可怕...你想出去,就得分解掉這些尸體,讓他們轉化為能量,為你所用,否則,你將一輩子困在這血海之底..”
血女的聲音又開始顫抖了起來,似乎看到了,想到了什么極其可怕的事情..
“轉化...”
凌炎在聽到這兩個字時,心底見,不由的自行萌發出股難以扼制的東西。
“這些都是能量,都是實力,整個血海,是一件大寶貝,一件大.法寶,一件大藥材,更是一處大寶藏,就看你如何去用了。”
血女道。
隨即,凌炎只覺自己的身體內,似乎鉆入了何物...
凌炎隔絕自己的全身毛孔,將那東西隔絕于體外。
“你不讓我進去,待會兒你分解能量之時,也會將我分解掉的!”
血女冰冷說道..她似乎不害怕凌炎聽了此話,真會對她下手..
原來那想進入凌炎軀體內的竟是血女。
“我到現在尚且不知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想還是算了,你且先暫附于這面盾中,待我逃出生天,自然會遵守之前的約定!”
凌炎祭出騰龍盾,拿在手中,這一刻,不算沉重的騰龍盾,卻是如此的讓人難以抓穩,附著于上的力量越來越大,凌炎有些控制不住了。
“好!”
血女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鉆入那騰龍盾中,她怕也能猜到凌炎的顧慮。
見此一幕,凌炎心頭有些安心了,至少,這血女沒有猶豫,那便可知,她對自己沒有謀害之心...
血女一進入騰龍盾,凌炎也不停歇,集中精神,慢慢的了解著,掌握著血海中的一切...
仙渺谷中,這里寂靜一片,幽谷芬芳,正值清晨十分,露珠偶現,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心曠神怡的芬芳,幾只叫不出名字的靈動鳥兒,時而穿梭于林子中間,遍野泛著熒光的花草樹木,讓人看了好不稱奇。
這時,遠處布滿奇花異草的小道處,緩緩的走過來一名身著一襲合體綠衣,頭戴綠冠,面如脂玉,精雕玉鐲的粉嫩小女孩,小女孩光著腳丫子,不似其他小女孩那般的靈動,而是輕步輕步的走過來,不帶起任何一絲的噪音。
當走到這一片花圃前頭時,小女孩一雙好似星辰寶石般的眸子,靜靜的掃視著四周,目光忽然停留在那花卉之上,兩只翩翩飛舞的靈蝶,視線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注視良久,小女孩才回想起,自己來這里是該干什么的..
取下腰間的葫蘆,小女孩不大的小手掌拿的有些困難,但到底還是穩穩的拿捏住了。
小女孩輕輕閉著眸子,將手掌前方,葫蘆對著那花圃..晶瑩剔透的小嘴輕輕的念動著什么咒語。
卻見那葫蘆,開始劇烈的顫抖著,隨后,一下變大,大的比小女孩還要大上幾倍,當擴到極致時,又忽然變小,縮小成螞蟻大小,隨即,又緩緩的搖晃著,顫抖著,慢慢的,恢復到了原來的大小。
噗..
突然之間,葫蘆中間,吐出大片大片的白氣,葫蘆本身,也開始散發著熒光,一時間,仙氣飄飄,好不神奇。
而那些白氣,也悠悠揚揚的漂浮于花卉之上,滋潤著每一顆生靈...
小女孩面色平靜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似乎,這些在凡人眼中神奇異常的景象,在她眼中,卻帶不起任何一絲一毫的波動...
秋眸古波不驚,好似一灘死水..
“妹妹,仙緣撒好了嗎???”
這時,小女孩的身后,不知何時,又緩緩的走過來一名渾身白衣,黑發上盤著兩條白色絲帶的女孩,女孩的年齡與那小女孩一般大,兩人似乎都只有十二三歲,而這名白衣小女孩個頭似乎要比那綠衣小女孩還要低上一分..不過,相對于那綠衣小女孩的冷,這白衣小女孩,更顯得和煦,純美,完美無瑕的臉蛋掛著淡淡的笑。可,誰能知道,她這笑,能有幾個人看得到?
“凌姐姐,你怎么來了?”
那綠衣小女孩顯然有些詫異。待葫蘆內的白氣都吐露殆盡后,她連忙收起葫蘆,朝那小女孩小跑了過去。
“呵呵,時間差不多了,今天的課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得傳授你我們仙渺谷的魂系天級功法!”
凌夢兒幼小絕美的面龐,竟然露出一絲不該是她這種兒童可以有的溺愛..一雙十分好看的眸子,靜靜的注視著她旁邊這個綠衣小女孩。
兩個女孩站在一塊,便好似精靈一般...沉浸于這一片天地之中。
“為什么要學那個??難道是為了他么?”綠衣小女孩的眼眸微微垂下,看著自己光潔的沒有任何一絲瑕疵的腳丫子,輕輕問道。
“嗯,你是哥哥吩咐救活的,而你,從你重新活著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冷婉卿了,你就是哥哥的女人,你的一切,都是哥哥的!而且,任何人都不能改變這一點,除非哥哥先不喜歡你!”
凌夢兒輕輕的挽著冷婉卿精致的手腕,晶瑩剔透的誘人嘴唇彎起一個輕飄的弧度..
“為什么?凌炎是誰?我為什么是他的女人??我什么都不了解...我更是什么都不知道....這個名字...到底是什么人的...”
冷婉卿忽然有些恐慌,抱著腦袋,有些痛苦的喃喃說道,不敢看凌夢兒..
“你在害怕??還是恐慌??”
凌夢兒輕輕的走到冷婉卿的面前,伸出精致白皙的兩只小手,輕輕的捧著冷婉卿嬌美卻稚嫩的容顏,四眸交接...
這個自己有了意識,就一直對自己好的女孩...好似姐姐一般的關懷著的女孩..
直到有一天,她跟自己說,自己已經不再是自己了,而是一個叫凌炎的人..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