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花月容繼續搖了搖頭,平靜的臉上,出現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片刻之后,嘆了口氣道:“是....是凌至尊當著我的面,將佩劍拿走....”
佩劍要歸還,自當等女子嫁給男子后,男子才將佩劍重新交給女子....不過,當面拿走佩劍,可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花月容的話,硬生生的讓這個雙頰帶笑的歆海云閣掌門天驕給驚的猛的站了起來。
“凌至尊怎會看上你??”
天驕面帶疑惑,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花月容,眼中的思慮越發的深沉了:“月容,不得不說,你是個絕色的尤物,男人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女子了,不過,凌炎身為長生殿的掌門至尊,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怎么會突然將你的佩劍取走?他難道不知道當著女子的面,取走女子佩劍是何種寓意嗎?”
凌炎身為長生殿的掌門至尊,如果真要花月容,其實礙于兩大門派的關系,天驕是不會拒絕的,而花月容更沒有資格去拒絕強者...
“他本不知,弟子向他解釋了,可他還是要拿,其實,弟子覺得凌至尊并不是看中了弟子,只不過....是想要那把飛花寶劍!”
對于天驕,花月容似乎未有任何警惕之心,絲毫不保留的全部說出來了。
“要那把飛花寶劍??你那把飛花寶劍,雖然經過了無數的淬煉,可也不過是中品天器,在他那種人的眼里,應該算不上什么神兵利器吧??他豈會因為這等中品天器,而降下顏面,拿你寶劍??”
天驕緩緩轉過身,拔出插在地面上的一把泛著少許粉紅光芒的精致寶劍,好似寶石一般的眸子輕輕的掃視著手中的那把寶劍,劍身映射著少許光芒,忽然...光芒爆射開來,一陣陣滕亮的光芒,照射四方,將四面八方的所有劍身全部照亮,一時間,略顯昏沉的劍冢,在這一刻變得五顏六色,好不神奇!!
花月容看著四方光芒,瞳孔微微收縮幾分,而后,喘了口氣,恭敬的對著天驕輕輕一拜:“弟子愚鈍,飛花寶劍未有什么特效,弟子百思不得其解,實在無法想出凌至尊到底是為何要弟子的佩劍,若....若凌至尊真看中了弟子...可他....人似乎也離開了歆海云閣!”
“他還沒走呢!”
掌門天驕直接打斷了花月容的話。
“沒走??”花月容詫異...
“嗯!不但沒走,而且.....還在蒼羽太上長老的劍窟內,待了快100天了!!!我多次派人前去打探,可都被蒼羽長老給打發回來了,我擔心...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隱情??我也擔心...歆海云閣要生變故了!”
掌門天驕黛眉緊鎖,憂慮道。
“竟然會這樣?那凌至尊為新銳,我當初在天圣峰見其時,他實力不高,可卻已是堂堂長生殿的二長老了,如今位居巔峰,更登上長生殿掌門至尊的寶座,他到底使了何等手段,讓當初神州上的兩名頂尖高手,都對他另眼想看??先是莫葉青,再是白風羽!!這個人......到底是誰??天驕,我們必須小心提防,萬萬不能讓他們鉆了空子!!”
花月容愣神片刻后,道。
“當初天圣峰,若不是長生殿,我歆海云閣也必能拿到那天賜武器,湊齊天賜套裝,如今,頊陽劍派不停的催動回物陣法,想將我們封印起來的套裝一同喚回去!而歆海云閣與頊陽劍派的關系,也沒有了以前那般的慎密..這一切,也都是凌炎造成的,不過,還好你沒有拒絕將佩劍給他,我也擔心,他拿你佩劍,只不過是個借口,以此想發難啊!”
“天驕,月容明白,若是拒絕,怕事情會更加嚴重...”
花月容要表達的,無非就是凌炎這個人的奇。
兩人如此一說,凌炎便是奇上加奇了。
花月容小心的偷望著正在思考著的天驕,動了動嘴,想了片刻,便開口繼續道:“所以,今日七星峰張公子前來提劍....我.....”
“你便猶豫,謊稱正在重鑄是嗎?這不怪你,事發突然!不過,其實我也知道,你向往的,并非這種大富大貴,地位崇高的生活,你更希望的,是過著平淡的日子,往日里你雖表現火辣,妖嬈,可這只不過是你偽裝的手段罷了,你不該走上修煉的道路...”
天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
“呵呵,既然走上了,就不能后悔,再說了,長生不老誰不喜歡??若不修煉,我又怎可永葆青春??又怎么可能讓這兩大叱咤風云的人物同時看上?”
花月容有些苦澀的笑道,雖然這個笑,不是她笑容之中最美的,可卻是最真實的。
的的確確,從小便是孤兒的花月容,很早,便習得了一套自保的方法,否則,就算她在歆海云閣,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這些也不該是你想要的,好了,月容,張公子那里,就暫時這樣好了,關于佩劍,你也不必擔心,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這其實也是能改一改的,只是我擔心......若那凌炎又跑來找我提親要人...我該如何應對??”
若花月容嫁入七星峰了,而凌炎拿著飛花寶劍上門提親,那顏面盡失的可就是三大門派了。
“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吧,就看凌至尊何時出劍窟了!他若出來,我再去與他說說”
花月容難得嘆了口氣。
“你先回去吧,待凌炎出了蒼羽的劍窟,我會親自前去一問,將這件事情定了下來!”
掌門天驕緩緩的繼續盤坐下去,雙眸也慢慢的閉了起來.......
“弟子告退了!”
花月容有些復雜的看了眼如同不動明王一般,如山的盤坐下修煉的掌門天驕,轉過身,朝劍冢的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