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還未發現嗎??恢復仙丹的消耗速度太過驚人了,怕不出半日,你帶來的七萬顆攻城所用恢復仙丹,將全部消耗成空,雖說你很富有,但如此,即使是整個水族,也難以支撐這等消耗!”
水花淡淡之聲點了出來。
她這透徹玲瓏之話,也的確點醒了不少人..
水破一聽,立刻止住怒意,深吸了口氣,緩住自己有些失控的情緒,側目凝視那落于結界后頭的凌炎,久久不語..
“暫且后撤,但攻勢莫止,用封印天書轟之!”
片刻之后,水破再道!!
“嗯!!”
水花點點頭,不過卻并沒有再過多言語,水破此人桀驁自大,即使他是自己的哥哥,但話說多了,他一樣會翻臉。
擺了擺潔白的紗裙,幾縷輕風帶起青絲,水花輕盈轉身,朝大軍的后頭撤去。
黑壓壓的身影漸漸退下,繼而飛來幾名白衣男子,這些男子手中泛著瑩潤光芒,有的開始念動咒語,有的,則是祭化材料!
布陣!!
“他們在干什么??為何這些水破軍的情況有些不對??凌炎又究竟在作甚??”
不知多少疑惑出現在了水鏡等人的心頭,也許,他們可以詢問凌炎,但凌炎未必會告訴他們。
封印天書?
凌炎停止了對紫玉手鐲的輸送,凝目而望,心頭有些沉寂...
封印天書內,封印著許多強大仙人的強大技法,此為一次性的技法,封印天書的每一頁,便代表著一個驚天動地的仙法,而撕去一頁,便能釋放出一技,觀此書足有兩只大手疊加那般厚,怕封印天書足夠持續半日時光了。
果不其然,不到茶盞功夫,封印天書儼然催動,開始朝結界轟炸。
凌炎停止了仙力的催動,繼而返回了城墻。
封印天書內部的仙力,紫玉手鐲也無法加倍消耗,既然如此,也不必繼續呆著了。
凌炎瞬息之間,已落于城頭之上。
水鏡與水余等人連忙上前作揖行禮。
雖然,他們不知凌炎究竟做了何事,但能夠于談笑之間,化千軍萬馬,此舉除非大神通,否則絕難做到。
“凌大哥這般神通,可讓水鏡瞧的呆若木雞,如今大軍已退,單憑封印天書,一時半會兒難以攻破結界,如此舉動,暫時化解了我水鏡城為難,凌大哥,請受水鏡一拜!”
水鏡說罷,竟欲朝凌炎跪拜。
“還請不必如此!水鏡城主!”凌炎其實很不想扶水鏡起來,但無奈,樣子總得裝,畢竟他也是裝裝樣子。
水鏡此人城府太深,凌炎可不喜歡與這樣人打交道,畢竟凌炎對他一無所知。
“其實不過雕蟲小技,可用一,不可再用,水破如此舉動,怕他已與其他皇子公子商議對策去了!”
凌炎將水鏡扶了起來,沉吟了片刻道。
“那依照凌大哥所言,我們現在該如何?”
水鏡沉定片刻,又問。
“靜觀其變吧,我也不知該如何!”
“水鏡城主,莫要驚慌,相信不日后,他們便可趕來!凌兄弟此等舉動,儼然是助了我們大忙,立了大功了!”
水余卻是輕輕點頭。
“哦??何人要來?”
凌炎有些詫異,轉望水余。
水余雙目忽然閃現幾縷白光,繼而才道:“明日午時,凌兄弟便能知曉!”
水余要賣個關子,凌炎也不便逼問。
夜幕漸漸臨下,將五方界全部籠罩在黑夜當中。
沒有星辰,沒有皓月,冰冷的夜空,映襯著每一個人的心。
凌炎盤坐在城頭之上,閉目盤膝休息著,每名兵卒精神抖擻的立于城頭,他們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因為有些結界,在夜里的防御會變得脆弱無比,因此夜里的攻殺幾縷也極大。
封印天書已經消耗完畢,水鏡城終于迎來了一絲安寧。
一個輕微的腳步聲,緩緩朝這邊走來。
“這里的情況,怕族長已經知曉,怕族長與族后正在激烈爭執,呵呵,真實可笑,他們若要前來拯救,1日即可!可族后插手,怕最短也得10日!”
“水冰郡主怎會出此言論?”
凌炎輕輕一笑,睜開眼。
“現在水鏡城已發出了數道支援令,其實10日,只是個最差的期限,四周城池力量,北冥閣等,會在三日內到達,因此明日與后日,會迎來水破軍最為激烈的攻殺,即使他尋不出破你怪異仙法的策略,也會不惜代價!”
水冰秋眸望著遠方,輕道。
“那水冰郡主意思為何?”
凌炎雙手放于膝蓋處,笑著問道。
水冰輕輕佇立于凌炎的身旁,嬌軀散發出少許寒意,好似一支凌于風中的玫瑰。
水冰沉默了許久,不知在思慮些何,片刻過后,她忽然轉過身來,對著凌炎猛然跪拜下去。
“凌大哥,水冰收到消息,明日水破必然會將破陣仙術祭出,破陣仙術號稱陣法克星,比那破陣錘都要強上十倍,明日若無法撐過,城必破,百姓苦,水冰家人也必然慘死與水破刃下,水冰懇請凌大哥救救水冰一家,救救水鏡城的眾多生靈!!”
水冰絲毫不顧自身淑女風范,直接跪拜于凌炎跟前,態度堅定,緊咬牙關,嬌軀都有些顫抖。
跪拜,需要多大的勇氣?需要放下多少尊嚴??
四周的兵卒側目而望,完全呆滯了,聽到水冰言語,他們似乎第一次才看清了這個平日里冷冰冰的城主女兒,雖人冷,但心熱。
無數人有無數人的想法,女流之輩,不顧顏面,只為求眾生.....
凌炎也不禁有些動容。
沉吟了片刻,他站了起來,將水冰從地上扶了起來。
“凌大哥是答應了嗎?”
水冰深吸了口氣,淡漠而道。
“即使你不如此,我也得拼盡全力,畢竟我與你們是栓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可凌大哥留手了!”
水冰忽道。
“留手??”
凌炎有些詫異,想不到這女人的玲瓏心思果然透徹。
的確,凌炎的的確確是留手了.....只是,他不愿意犯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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