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已經定下了,凌炎等人稍作準備,也開始進發鬼域,不過妖神卻并未答應前往鬼域,而是派遣了狐媚與王老師為代表,前往鬼域,畢竟妖道距離魔界最近,也是天庭軍最為虎視眈眈的一處,他如若在此刻離去,實在不妥,雖然對鬼神極為不敬,但妖神也無他法了。這個時候,根本就不適合前往鬼域,雖然,他對鬼域的好奇心絲毫不比凌炎差。
這一次,凌炎只帶了攝魂將軍以及幻龍,加之妖道的代表狐媚與王老師,一共五人,子名暫且留下,作為凌炎勢力的代表整治來自萬龍界的神龍以及攝魂軍,黃泉勢力已經離開。倒是冷婉卿,在凌炎返回古殿后便一直閉關,想必暫時是無法出關了。
不過作為黃泉勢力的代言人,沒有人敢小視這個看起來模樣不大的女孩兒。
昏暗的天空看不到一絲光澤,蒼涼的大地仿佛在宣告著什么。
幾道極快的身影,在虛空之中飛梭前行,腳下嶙峋的山地,或是斷裂的峽谷,萬丈深淵,一望無際的荒原,都掠過了凌炎的眼皮之下。
它們就好像沒有盡頭,沒有緣由...
行至萬里,卻不知路在何方,凌炎平靜的跟在鬼仙等人的后頭,朝著無知而神秘的鬼域進發。
當然,一路上也不是一直這么沉默下去。
凌炎思量了會兒,甩開攝魂,直接朝前飛去,靠近了鬼仙的身旁,用著自以為好看,但實際上確實不怎樣的笑容,對著鬼仙道:“鬼仙前輩,晚輩修道尚晚,對這天外之天,也是了解極淺,尚且不知那神秘莫測,讓人向往的鬼域何等強大,竟連天庭之人都慘敗其中!”
“呵呵,凌會長說笑了,妖道與會長聯合,不也將天庭敗于綠妖沼澤之前嗎?”鬼仙低沉著嗓音淡淡的說道,雖然同樣是母的,可她的嗓音說不出的難聽,好像悶鐘一般。
“我那只是僥幸,鬼仙前輩,你可要知,我攜帶的,可都是陰陽勢力精銳之中的精銳,而且妖道也是傾巢而出,在天時地利人和全部集結于我方手中之時,天庭軍的高層又出現了一系列的問題,我們才暫且小勝一場啊,與鬼域那一戰相比,實在是不可言之!”
凌炎說的頭頭是道,鬼仙倒聽愣了,側眼望了他一眼,鬼仙也忍俊不禁了,笑道:“凌會長這么愛開玩笑嗎?言多必失,我想還是不說話得好!”
“呵呵,是嗎?那鬼仙前輩,咱們就不說這些了,聊些修道之上的事情吧...誒...那個囚云山的路怎么走啊?”凌炎一臉無趣的隨意說道。
“你去靈仙城,自有空間傳送仙人帶你去!”鬼仙淡淡的說道。
“哦?據說囚云山上有祥云彩霞天寶,取之可煉制為那個什么...”凌炎百思不得其解。
“是七彩霓虹!”鬼仙有些好笑的說道。
凌炎一聽,頓時恍然大悟,連連拍手道:“對對對!是七彩霓虹,可惜了,如果這件寶貝用在鬼域戰場上,只怕天庭軍會潰敗的更加厲害!”
“切,有并蓮派協助...嗯?”鬼仙剛想說什么,忽然發覺不對,她瞥了眼凌炎,無奈笑道:“凌會長,好了好了,你有什么問題就直接問好了,莫要再套我的話了,如若能夠回答,我必知無不言,如若我不便說明的東西,會長你知道了,對你也沒好處呀!”
“呵呵...”凌炎尷尬一笑,但誰知他剛才的心驚肉跳,道:“并蓮派??鬼仙前輩,您的意思是并蓮派也參與了這一場戰事?”
“鬼域雖說強大,但奈何不住天庭的居心叵測,他們早在數千年前就開始算計鬼域了,因此這一次,我們也打的艱險啊,其中緣由,恕鬼仙不便多說,不過可以告訴會長的是,這一次如若不是并蓮派即使出現,我鬼域必然淪陷!”鬼仙嘆了口氣道。
“哦?是嗎?”凌炎心中暗暗擔憂了起來,也不知凌詩詩如何了,自從返回了天外天后,凌炎便再未見過她了...難道她恢復了實力,又跑回去做她的并蓮派掌門??
“那并蓮派的諸位高手還在鬼域嗎?”凌炎思緒了會兒,壓制住心頭的厭煩,輕聲詢問道。
“那倒不在,并蓮派高人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不得不說,并蓮派到底是天外天實力最強的門派,即使我等為邪魔歪道,他們也愿出手相助,這份胸襟與氣勢,著實令人敬佩!”鬼仙的言語之間不禁流露出一絲崇敬。
凌炎笑了笑,不說話。
一路走去,天地間的黑,逐漸朝紅靠攏。一抹抹血光乍起,緊接著,凌炎感覺自己的耳邊忽然激蕩起一片難以遏制的鬼哭之聲。
腳底下的荒原逐漸消失,一片翻騰著的血海,連著好似燒著了的天空,呈現在眾人的眼前。
“這是離恨天,下面是鬼海,這海水便是人們生前的怨恨凝結下來的血液灌注而成!”
見凌炎一直盯著海水看,鬼仙忍不住打開了話匣子道。
下方海水仿佛煮沸了的血一般,不停的滾動著,無數氣泡開始冒出,緊接著,一張張猙獰恐怖,或是少了眼睛,或是全身腐爛,或是缺了半邊腦袋的驚悚人面,在海水中翻騰出來。
這里仿佛就是一片修羅海,那些沉浸在海水中的鬼魂們,正在飽嘗無邊無盡的痛苦。
“這些都是天地間最為惡毒的魂魄,它們被封存在這兒,用它們的怨氣,支撐著整個鬼域!”
鬼仙話落,眾人腳步飛梭加快,越過了這一片離恨天。
緊接著,一片朦朧模糊的平原,落在了凌炎的眼中。
四周不再是那冰冷驚悚的血光了,而是變作一片白蒙蒙的霧氣層。
在那大霧之中,仿佛有什么東西若隱若現。
鬼仙落地,道:“到了!各位,還請隨鬼仙來!”
鬼仙用手輕拂,大霧漸漸散去了少許,落出了個門的輪廓,鬼步與鬼騰走在前方,踏著粘稠而泛黑的泥土,朝大霧內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