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王如期的支付了他答應給凌炎的條件,而在鐘王帶領了自己的數千厲鬼精銳護航之后,便隨著凌炎的五千天庭精銳,浩浩蕩蕩的朝天庭軍營走去。
一路上,凌炎攝魂與幻龍都走的較前。
“打探到了那些天庭軍人的番號旗幟姓名嗎?”凌炎低聲對著身旁的幻龍問道。
“嗯!”幻龍點了點頭,旋即伸出手,看著手中一團團竄動的透明物質,道:“我用秘法,復制了他們的三魂七魄,待會兒各自每個人附著上他們的三魂七魄,便可幻化成他們的樣子,這種用復制魂魄施展的幻化之術,極其精妙,哪怕是仙帝識破都有些困難,大概能夠堅持三天,我想我們混入天庭軍營,滲透進去并不困難!”
“很好!”凌炎臉上一喜,道:“幻龍,這一回可多虧了你啊,否則我們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
“你這小子嘴皮子何時變得這般利索了?你我之間的事情,不能叫做事情,知道嗎?”幻龍笑了笑,卻沒有再多說什么,那熟悉而低沉沙啞的嗓音,再度在凌炎的心間響起。
這句話聽的暖心。
凌炎心中微微感動,但也不再多說什么,繼續朝前走去。
在洞窟內殺的那些天庭使者高層身上,才有聯系神將的令牌,凌炎殺的快,也看的快。因此,他們還來不及通知神將,至于被鐘王關起來的那些天庭之人。凌炎可是有著幾分頭痛,鐘王擅自做主,可是給自己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如若其中有人將這兒的事情通知了天庭,那將會是個多大的麻煩?還好幻龍擅長用幻術去窺視人的心里,那些天庭軍士之中是否有人已經通知了天庭之人,一查便知。
因此,凌炎才敢大膽的朝天庭軍營前行。
“這一回,并不是去送死,目的很明確,也很簡單,那便是神將。”
凌炎粗著嗓音,低聲道。
“那...是仙帝的巔峰存在吧...”走在凌炎身旁的幻龍平靜的說道。
它已經從那些人的記憶中,大致對神將有了幾分初步的了解了。
“是的!”凌炎點了點頭:“那是一個一旦與人戰起來,不顧一切的存在,他的性格很是古怪,必須注意,不過這一回不管如何,我必須一勞永逸!!因為,他對我的威脅,我對他的仇恨,實在太多太多了!”
“你為何不再等等?”幻龍忽然問道。
以凌炎的實力,對之神將,完全是魯莽了。
但對凌炎熟悉的幻龍知道,凌炎不是魯莽的人,無論他做什么沖動的事情,都會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沒時間等了!”凌炎卻是搖頭嘆息,道:“比天賦,我斗不過神將,所以,時間越拖下去,對我對神將并沒有影響,而比勢力,現在我還有幾分,如若讓天庭軍與厲鬼軍聯盟了,那么魔者聯盟將徹底成為天庭軍的囊中之物,如此一來,比勢力,我也將喪失優勢,因此,我必須乘著勢力還在,盡早與他對決!”
“你說的不錯,倒也有幾分氣魄!”幻龍點了點頭:“如此,我們只能盡全力一戰了!”
一路上,凌炎有意讓鐘王的人走在前頭,如此一來,倒也能體現點天庭之人的待客之道。
不過,當看到天庭軍營的地址之后,凌炎可算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大軍壓境。
厲鬼勢力距離鬼域其實并不遠,但中間好歹也閣了一道血海。
然而,從厲鬼勢力出發,繞了一個不大的圈子后,在一片漆黑而荒涼的焦土上,凌炎終于看到了連綿不絕,布滿了無數小型修養陣法的天庭軍營!
這里距離鬼域,恐怕只有不到半個時辰的距離。
凌炎深吸了口氣,望著那連綿不絕,一望無垠,仿佛沒有邊境的無數陣法,心中之驚駭,難以言語。
這種用五靈石做引,布下的陣法是天庭軍士兵們修養恢復所用,每個陣法可同時讓三名士兵入座,而這里,恐怕得用萬來形容了。
“天庭軍似乎著急攻下魔者聯盟這一片偌大的地域,不知為何,又增派了許多兵馬,如今神將已是手握重兵,虎視眈眈的望著妖鬼二道了!”
幻龍嘆息道。攝魂也是緊握著拳,一言不發,神將是凌炎的仇人,何嘗不是他的仇人?
攝魂將軍一直都是以魔者聯盟,魔界為自己的信仰,從凌炎當初使用了天魔訣,讓攝魂投靠自己便可知道,只是那些曾經在心中至高無上的信仰,卻被神將無情的完全摧殘了。
他恨,但他更恨自己為何還不能復仇?
魔界已毀,他能做什么?
“站住,你們是什么人??”
凌炎與鐘王一行人還未靠近天庭軍營,忽然,凌炎面前猛然間閃現出一排銀光閃閃的人,他們皆是手持長槍,槍鋒對著凌炎等人,仙力早早的被催動,空氣之中隱約間還流動著一股奇怪的氣息,凌炎低首,才發現腳下已是一片被人精心刻畫的大陣。
眾人,皆是入了天庭軍事先布置的大陣之內。
那萬千殺氣,無盡的毀滅氣息充斥在了凌炎等人身上的每一寸皮膚上,那種難以遏制的痛苦,讓許多人都忍不住要嚎出聲來!
但,卻沒有一個人叫出聲來,他們是凌炎帶來的精銳,自然而然,他們的心性,也是最強的。
凌炎略顯焦急的回頭望了后方的人群一眼,然而躍入他眼中的,卻是一雙雙充滿信任與崇敬的眼神。
凌炎愣住了。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
“我們是地旗三十七路軍,被神將大人派遣前往厲鬼勢力進行合盟洽談,你們這是做什么??難道連自己人也認不出來了嗎??又或者,你們殘害同胞,是為了謀反??”
凌炎冷著個臉,狠聲說道。
不管什么事情,扯到了謀反,造反二字,事情便會直接被放大無限倍了。
那排甲士們一聽,個個膽戰心驚,冷汗直流。
“原來是三十七路軍的兄弟??可為何不見你等豎立旗幟?”一名甲士還是略顯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