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姐敢不敢,奴婢不知道,但奴婢伺候了小姐足有一千萬年了,對于小姐的為人,奴婢還是知道幾分的!”那厲鬼少女羞紅的臉頰漸漸的平復下來,她的眼睛開始變作春水,柔且淡道:“以小姐的性格,只怕公子不去,她便去了!”
“她便去了?”凌炎微愣,心中咯噔一下,總覺不妙。
然而,厲鬼少女卻遞過來一封泛著血光的人皮紙,遞給凌炎。
“這是小姐命奴婢交給公子的,公子先休息片刻,那太子是天庭界除去靈帝外修為最高的存在,他的一招一式,公子不敵也在情理之中,因此,公子莫要自愧,奴婢先行告退,公子有何吩咐,但說便是了!”說罷,厲鬼少女便轉過身去,輕輕退出了屋室。
凌炎一愣,聽到厲鬼少女的話,眼中盡數驚訝,未曾想到那個太子,竟是天庭的第二高手,難怪神將也不敵于他了。
凌炎思緒有些煩亂,打開了那冒著血光的人皮紙,上面還有著一行妖異的血光小字。
“我不會忘記你的!”
字落的那一瞬間,凌炎的思緒仿佛飛回到了那個激烈碰撞而產生的世界之中。
那經歷的生與死,感情最初,卻最真實的世界,熾熱與煎熬的磨練之下,刀兵交加的威脅之下,那一夜的激情,那種無法超越的情愫,仿佛歷歷在目,撕咬著凌炎的全身。
玲瓏凄厲的那一聲,久久難以平復。
“她記起來了嗎?”凌炎淡淡的將人皮紙放在一邊,一團潔白的火焰,包裹著人皮紙,將它慢慢的溶為灰燼。
“可惜了,她都要嫁做人婦了...”凌炎搖頭一嘆,心亂如麻。
可這時,屋外忽然響起厲鬼少女輕微的抽泣之聲,凌炎聽的一愣。
聯想起之前厲鬼少女所說的一番話,凌炎猛的大驚,他連忙站起來,拉開屋室的門,一把將厲鬼少女拉了進來。
“你們影主是否還有什么沒有交代的事情與我說?”
厲鬼少女淚眸微垂,眼中閃爍著悲傷,泣道:“為了得到那永恒之草,救治老鬼王的傷勢,小姐答應了太子的請求,愿意嫁給太子,只是太子生性多疑,他為了安心,騙小姐服下了生死忘情水,如此,只怕小姐已是變得六親不認了,奴婢跟隨小姐千萬余年,只怕小姐也不認識奴婢了,嗚.”
“生死忘情水?”凌炎呆住了。
“小姐似乎早就知道太子的目的,雖然她極力的抵擋,在得知太子快要來臨時,暗暗吩咐了奴婢許多事情,但防不勝防,小姐最終還是服了那一滴生死忘情水,任水也想不到,在小姐要求觀看那永生之草的瞬間,草葉上的那一滴露珠,便是忘情之水,小姐留下了命令,吩咐如若她真的出了事情,那么公子將以小姐兄長,老厲鬼王的子嗣繼承厲鬼勢力首領的位置,同時,小姐的嫁妝,也將由公子一手操辦!”厲鬼少女哽咽的說道,話著話著,人便失聲痛哭了起來。
凌炎狠狠的一捶床板,眼中早已是赤紅一片,他目若兇神的盯著前方,殺機不斷涌現。
“讓我去送嫁妝是嗎??好!!好!!這個天地間,還真沒有誰去給自己的老婆送嫁妝!!好你個天庭,我不滅你誓不為人!”
凌炎大怒,再度質疑道:“影主何時婚禮?”
“十天之后...”厲鬼少女仿佛有些害怕凌炎的威勢,弱弱的說道。
“夠了!”
凌炎猛的從床榻上跳了起來,心中已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
這片天地間,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的懂得,一個瘋狂的人,在他瘋狂的時候,會做出什么事情。
“太子的實力很強?是很強??呵呵,是么?但很強又能如何?神將的實力也很強,但現在起碼有九成九的人都不知道他是死在什么人的手中!”
凌炎緊握著手中的一分泛著光澤的卷紙,低聲笑著。
這一份,便是記錄著天庭之中的第二高手,太子的所有信息。
太子,是天庭最高統領靈帝唯一的一個兒子,他的出現,是在三億年前,那個時候,他的手段已是通天徹地,沒人知道靈帝的實力有多高,但誰都知道,他的兒子比他差不了多少。
李海恭敬的立在凌炎的面前,凌炎手中的這道信息,是李海派遣了大量的人力,利用天傲神刀,破開今日天庭界的隧道,繼而花費了三天時間收集到的。
太子的弱點,太子的出現地,太子手下的實力等等。
十天時間不長不短,但對凌炎來講,還是有些緊湊。
子名坐在了凌炎的身旁,其實從凌炎眼中滲透著瘋狂的那一刻,他便已經大致猜測出了徒弟的打算。
子名緊皺著眉頭,輕搖著羽扇,微道:“徒兒,為了一個女人,你以身犯險,是否有些不值?”
按照子名的思路,他還是比較現實的。
凌炎一聽,卻是搖了搖頭:“師父,當初凌空見影宮一戰,你為何不顧性命而去助我?”
“你是我唯一的愛徒,我豈能棄你?”子名的嗓音依舊怪異,但眼中卻滿是溫柔。
這一回,凌炎倒聽的不再那般肉麻,反而有著幾分感動,他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我豈能舍棄她?師父,這次的行動,你不必去了,我已經有了人選,既然要我送嫁妝,我自然要準備的豐盛一些!”
“但太子的實力你已經看到了,你這連神將都被敗的人,卻在他手中接不下幾招,你覺得你去了,又有什么作用嗎?”子名一聽,可急了:“實話告訴你吧,如若當初我覺得自己拼命卻救不下你,我斷然不會將自己的性命搭進去的,就是因為我看出來了,有救你,你還有一線生機,因此我才沖上去,但這一次與上一次不同,你入了天庭界,只怕是十死無生啊!”
“師父可聽說過無妄之源?”凌炎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