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炎倒也不怕他們會出賣自己,畢竟,他們是這府邸的人,是兵部大人親自培養的,他們其實并沒有天庭界的身份,也就是說,他們是閑散人士,無業游民,所說之話,根本就構不成什么威脅。
眾人一聽凌大人之話,皆是詫異無比,齊齊神色專注起來,看著凌大人。
凌大人嘆了口氣,眼中有幾分追憶,道:“其實,太子所娶之人,是我的妻子!”
這個消息,可謂是前所未有的勁爆啊。
無論是多么淡然的刀與光,都情不自禁的露出一副驚駭模樣,江與桑面面相覷。
而川的臉色,更是一瞬間煞白起來,整個人輕輕搖晃,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她緊咬著下唇,忍住眼角再度溢出的淚水,將頭撇到一邊,似乎不敢再看面前的人,只是小手,顫顫巍巍的,又摸上了耳垂上吊著的耳墜。
“川,你怎么了?”劍有些不解的看著川。
“沒什么!”川低聲應了一句,便不再言語。
半響,七人才回過神來。
“我信得過你們,這樣的事情,相信對我的影響會有多大,你們也清楚,只要你們有人出門,隨便向一個人說起這件事情,無論這件事情是真是假,太子....只怕都不會放過我!”凌大人淡淡說道。
“我等愿立誓狀,絕對將此事守口如瓶!”江等人連忙道。
“我說過,我信得過你們,又何必立誓狀呢?”凌大人呵呵一笑,搖頭道:“接下來的事情,其實還是要擺脫各位兄弟姐妹們了!”
即使兩星域之間的戰事正進行的如火如荼,可該辦的還得要辦,該做的,也決不能少!天庭界此時此刻,幾乎全部被牽動起來,在那九天之地,玄女祝福之地,便也是天庭太子舉辦婚宴的地方。這里匯聚了天庭界的所有高層,或者整片星域有頭有臉,名聲在外的強者。
無數侍女侍從們穿梭在這喜宴之地的內外,遠遠一望,這一片彩云之間,擺放著無數張琉璃仙桌,桌子上盡數瓊液仙釀,冥冥之中,還有一種仿佛來自虛空的仙音喜樂在飛揚著,四周的一些重要的點位上,漂浮著個個鮮紅的‘喜’字,幾只神鳥鳳凰,在天空中盤旋飛舞著,鳴叫著,場面好不喜慶。
遠遠的,便能看到四面八方無數仙人正在朝這邊飛馳而來,他們飛行的高度降的很低,畢竟這一次是太子的婚宴,他們若飛高了,便是不敬。
“喲?這不是太乙仙人嗎??許久不見,近來可好了??聽聞仙人麾下大徒弟二徒弟都被靈帝派入天外天戰場歷練,真是羨煞旁人啊!!哈哈...”
“整日閉關修煉,到底如閉門造車,難有長見,真正的道,不是光靠悟就能夠成的,永生之境亦是如此,世間所有一切如若不嘗個遍,又豈能知曉永生滋味?”白發蒼顏的太乙仙人輕揮拂塵,微微笑道。
“太乙仙人所言甚是啊!”他面前一名穿著黑色道袍,有著大肚子的中年男子哈哈笑了幾句,旋即便與太乙仙人一同進了這九重天之地。
“問情仙君,好久不見了!”
“福祿尊者,久仰久仰!!”
“羽神,失敬了!哈哈...”
“今日諸位可要好好喝上一杯啊,太子納妃,可是大喜事啊!諸位莫要矜持才對啊!”
“那是自然,今日如果喝的少了,那可是對不住太子殿下了!”
一些豪爽的仙人們還未喝開仙酒,便已經嚷了起來。
四面八方的仙人們齊聚于這喜慶之地,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是笑容。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性格,或多或少,他們會有著自己該說的話,該發的聲,或者,他們也能用自己的性格,去述說些事情。
道,多么遙不可及的東西。
越來越多的仙人們朝這邊涌來,緊接著,一些子代表著靈帝一方的天庭高層仙士們也入了這喜慶之地。
太子立于九重天的最上方,臉上已是一片笑容,每個人,他都親切的走過去打著招呼。
無論對方的實力低,或者地位低,都無關緊要,在這里,似乎每個人都是他最為要好的朋友。
太子目光掃了眼在場的幾名與靈帝走的較近的仙士,眼中閃過一絲冷芒,他微微揮手,立刻,便有一名精壯的甲士從旁側走了過來。
“連云城大人來了沒?”太子低聲問道。
“來了,正在角落里與火德星君暢談!”那人連忙說道。
“火君嗎?”太子著眼朝九重天的角落里望去,雖說九重天極大,這兒也極遠,然而,對于這些參加喜宴的仙人們來講,距離已經算不得什么了。一米是萬里,一里也是萬里,他們眼中的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兵部大人鐵文天來了沒?”太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又低聲問道。
“鐵大人?”那人思緒了會兒,目光朝遠處瞅了幾瞅,繼而搖頭:“還未收到鐵大人的請柬,該是未到!”
太子一聽,頓時無聲,默默思緒著。
這時,幾名豪爽的仙人,已經舉著酒杯,堆滿笑容,朝太子走來。
只是,他們還未靠近太子,一名身披甲胄,渾身沾著血跡的甲士,便急匆匆的朝里面飛來。
眾多仙士頓時臉色大變,太子也忍不住抬起眼看向那名甲士。
一般,這種地方,任何人都不得佩戴兵刃,帶著血腥,這不是出于他們的對什么什么的忌憚,他們無需忌憚,因為他們就是神,而在這里所需要遵守的,無非就是規矩,他們自己定下的規矩。
若帶著兵刃,或有血腥味道,便是對太子的不敬。
只是,此名甲士神色充滿,滿眼驚恐尚未退去,必有緣由。
“發生何事??”太子低聲問道。
“南天門打起來了!太子殿下,南天門出現好多天外天仙士,事發突然,我等來不及應對,不得已,只能來此求援啊!”那甲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