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要弄的這么殘酷呢
凌炎說不緊張那可是假的,畢竟周圍這些人不怕死,但他怕啊,嬌妻期望,盼君而歸,多少人多少事多少物等待著她他,他豈能就這么死去?
可一旦選中了自己,自己是上呢??還是不上呢??
那將帥都望著這些人將近半個時辰了,卻還沒有發話。
不過話說回來,天庭軍什么時候多出了這樣一個祭旗的規矩了??
凌炎暗暗想著,也許,這便是天庭軍試探陽神部眾的措施了吧?
忽然間,凌炎感覺,自己的身上忽然泛起了許多惋惜與不舍的目光,一道道悲痛莫名的眼睛赤裸裸的望著自己。
凌炎心中咯噔一聲,已不知該說什么好。
“不必這么幸運吧!”幻龍也忍不住感嘆道。
凌炎啞然,看著上頭的將帥,目光隨意之間做出了選擇。凌炎望著不遠處,一名髯須大漢,邁著毫不猶豫的虎步,朝前踏去,他的眼睛里沒有半點兒猶豫與畏懼,動作如風,轉眼之間,便已走到了人群的前方。
沒有人去挽留,更沒有人去發出聲音,盡管誰都知道,他是在尋死....
可,如果這個時候猶豫了,會有多大的影響,誰不知道?
“走還是不走??”凌炎無奈了,這將帥好死不死,偏偏選中了自己與講那髯須大漢,難道自己真要與那大漢一同去祭旗??
凌炎有些不知所措了。
“先過去看看,你如果再猶豫,只會引來天庭人與陽神部眾的反感!”幻龍聲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幻龍,你就不能用幻術做點什么嗎??”凌炎邊走邊在心中暗道。
“我做不到假死!”幻龍搖頭道。
凌炎嘆了口氣,渾身的仙力已經開始暗暗運轉了起來,如果情況一旦不對,便絕不管那么多,就算是打,也要打出天庭大營去,自己的命可絕對不能交代在這里,云華還有身孕,一旦自己掛了,那孩子豈不是沒爹教了?
凌炎的腳步很輕,可叩擊在地面上,又顯得很重。
人們的目光,也開始放在了凌炎的身上。
“白妖兄!”
人群中,一名渾身紅色鱗甲的男子神情有些激動的望著凌炎,忍不住喊了出來。
“嗯?”凌炎一喜,如果這人說要代替自己去,自己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
“一路走好!”紅炎卻是直接道了這么一句話。
凌炎的嘴角抽搐幾下,露出一絲自己認為最為難看的笑容,沖著紅炎笑了笑,搖了搖頭,腳步也直接朝前踏去。
前方的炎人王與那髯須大漢皆在望著自己,同時,還有將帥以及四周的無數雙眼睛。
炎人王的眼中盡是愧疚,有著幾分痛苦,倒是髯須大漢大嘴咧著幾許笑容,道:“白妖兄弟,以前不愉快的事情咱們都忘卻吧,沒想到最后能與我一同上路的卻是你,沒想到啊,沒想到啊..”
“為了陽神大人,這條賤命拿去便是了!”凌炎仿佛被這髯須大漢給感染了,忍不住豪氣了一回,有幾分虛假,但卻也有幾分真情。
陽神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竟能夠擁有這樣的部眾。
“祭旗儀式,現在開始!”一名甲士大聲喊道。
緊接著,四周的沉悶鼓聲再度響起。
空中仿佛響起了不知名的歌聲,那鏗鏘有力亦或是纏綿不動的聲響時刻繚繞響動著。
將帥淡淡的看著兩人,道:“你們已經決定好了嗎?其實,可以反悔的,如若你們懼怕了,我可以另選他人!”
“我們大伙兒來此,便是為了尋找一個可以為我們報仇的人,生死之事,早已經忘在了腦后,莫要猶豫了,快些吧,也許動作快一點兒,我還能見到陽神大人呢!”
那髯須大漢豪邁的說道。
豈能被這小子被比下去?凌炎不干了,便也拍著胸脯豪氣道:“我們既然站在了這里,便已表了決心,開始吧!”
“小子,本以為看你妖里妖氣的,不像個男人,沒想到認識你這么多年以來,你也有這么爺們的一會!”
髯須大漢哈哈笑著。
多少人望著這一幕,心中暗暗泣著,雖然,誰也沒有將淚實質化,但越是這樣,空氣中浮動的哀聲越發的濃重。
凌炎掃了在場的陽神部眾一眼,忽然心中又充斥著幾分希望。
“好,既然如此,將帥,可否為人王備下仙酒,讓人王為兩位兄弟踐行!”
炎人王聞到髯須大漢的笑聲,收了收痛苦的情緒,轉身抱拳對著將帥道。
“軍中豈能有酒,抱歉,人王大人,我想時間不能耽誤,還是快些祭旗吧!”
話落,將帥將目光轉向凌炎與髯須大漢。
炎人王低著腦袋,滿是失落,渾身的火焰也漸漸的小了許多。
髯須大漢大笑著朝那旗幟走去,凌炎也無奈的邁著步伐,同時立在旗幟的前頭。
大漢立于旗幟的左側,凌炎則是右側,而在他們的身旁,各自站著一名握著幽寒兵刃的甲士。
眾人的呼吸,皆是被這一幕給帶動著,每個人的拳頭攥的緊緊的。
為何要無故犧牲兩名同伴的性命??很簡單,因為他們沒有實力,沒有力量,那么,就只能屈居人心,受人擺布。
“莫忘今日!”
炎人王低聲喃語了一句,這一句,幾乎陽神部眾的每個人都看到了,每個人都在心中輕輕的吶喊著。
“本命出!!!”
凌炎面前的甲士面無表情的喊道。
“出還是不出!!!!凌炎,你想清楚了沒有!!”幻龍亦是緊張萬分,如若真斬,那么,就必須反了。
旁側的髯須大漢,祭出了自己的本命,讓其漂浮空中,只要刀刃揮下,他的本命被斬碎,那么,他便也將徹底的泯滅在這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