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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被風大先生一個電話就抓去了帝王谷。
帶著貓哭耗子的不良心思,方文對重傷的風元指指點點道:“師兄啊,你怎么傷成這個樣子?”
他義憤的吼道:“師父,抓住那個刺客,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段!看看,看看,師兄的小弟弟都被頂碎了,下手怎么能這么狠毒?殺人不過頭點地,他殺了師兄都好過把師兄打成這個樣子啊?嘖嘖,小弟弟成這個樣子了,師兄起碼要在醫療器里泡上幾個月了吧?”
風大先生的臉色很難看,他點頭道:“下身受創過甚,偏偏這一處組織最是精細不過,最少一個月的時間。”
風元和月大先生被送上了方文來時乘坐的直升機,狂風卷起了風沙,直升機快速爬高,很快就消失在視野中。方文眺望著直升機遠去的方向,心里暗自詛咒風元的好運氣。下半身幾乎都被砸碎了,偏偏雪門的急救藥品將他從死亡線上給拉了回來。只要人不是當場斷氣,雪門的醫療器材就能將他治愈如初。這一次除了讓風元吃了點苦頭,對他并無實質上的損害。
“老四,原本師父要罰你在酒店閉門思過,但是既然龍門的人找到了這里,你還是跟在師父身邊。”風大先生雙手揣在袖子里,抬頭看著蔚藍一片的天空,淡然冷笑道:“龍門的鼻子好生靈敏,居然能找來這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只能和他們在埃及做上一場了。”
“呃,師父,和他們硬拼么?”方文有點激動,血液流動的速度都快了許多,在血管里是‘嘩嘩’的直流啊!
風大先生譏嘲的冷笑道:“硬拼不至于,暗地里的較量么,卻是難免的么。”
他告誡方文道:“你記住,龍門是一個很‘守規矩’的組織。他們和我們天門不同,有很多手段,我們能用,他們是不能用的。所以,我們現在占了絕對的優勢。只要不讓他們破壞對遺跡的發掘,任憑他們做什么都好。”
風元剛剛被送走不到一個小時,一個團的埃及軍隊已經開了過來,在帝王谷西谷外圍布下了嚴密的防線。這一個團的軍隊裝備精良,火力強得嚇人。二十幾輛坦克,三十幾輛裝甲車,數十門火炮,上百挺的輕重機槍,簡直可以打一場小規模的戰爭了。
方文好奇的問風大先生是如何將這些軍隊調來這里的,風大先生只是豎起了一根指頭,淡淡的說道:“一百萬美金請他們過來。若是有任何異常情況發生,按照事情的嚴重程度,追加一千萬到五千萬的款項”
于是,方文對于金錢的重要性,又有了另外一種領悟。錢不僅僅能買高檔跑車、不僅僅能聘用美貌的女秘書,錢原來還能調動他國的軍隊啊!而且這樣的調動還有著冠冕堂皇的理由:保護人類遺產,保護古埃及文化的瑰寶!看看,多堂皇啊!
這一次,不用像前幾天受罰的時候那樣,扛著鐵鍬在沙堆里賣苦力,方文很滿意他如今的待遇。
就在那越來越大的坑洞邊,方文選了一個沙堆,在上面架起一柄遮陽傘,放了一張沙灘椅,穿著一件花里狐俏的沙灘褲,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做日光浴。御風部的精英在旁邊小心的伺候著,冰塊、葡萄酒、各色精美點心供應充足。他的這等做派,使得考古團人人側目。對于此,風大先生只能是苦笑搖頭,他也沒有了辦法。
龍門就在外面虎視眈眈,風大先生可不敢讓方文離開自己的身邊。但是他也深知以方文的秉性,要他在沙漠里老老實實的蹲著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也就只能由著他去了。
美妙的度假生活過了不過三天,方文就迎來了地獄一樣的噩夢。
這一天,三架直升機降落在帝王谷,送來了考古團的后勤補給,還帶來了三十幾個古怪的老人。
其中十幾個身材高大壯碩的銀發老人,目光是狂熱近乎顛狂的,他們一到營地,馬上就挑選了一頂帳篷閉關不出。另外十五個老人,則是瘦弱矮小,走起路來都輕飄飄的,好似風一吹就能飄起來一樣。
那些狂熱的老人,是月門的前輩。
這些輕飄飄的風箏一樣的老人,是風門的太上長老團。其中輩份最高的一人,是風大先生的曾師祖,如今已經是百二十歲開外的老人。風大先生師祖輩的也有三人,那也是百歲人瑞。其他十一人是風大先生的師父輩,上一任的風門掌門,上一任的風大先生,也在其中。
他們從風大先生口中得到了方文是風靈之體的消息,方文立刻被眼里發出綠光,有如餓狼一樣撲上去的十五個老人現場扒得精光,三十只枯瘦的手掌在方文渾身上下狠狠的掐吧了無數下。大叫大嚷的方文只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了超市貨架子上的水果,正在被一群經驗豐富無比精明的家庭主婦用指甲挑選著。
“是風靈之體!”風大先生的曾師祖,方文的太師祖厲聲喝道。
“絕對是風靈之體!”方文的曾師祖們興奮得直喘息。
“實打實絕對不會假的風靈之體!”方文的親師祖緊緊的抓住了方文,嘴角直哆嗦。
然后,一群老人同時對著風大先生破口大罵,咒罵他差點就浪費了一塊極品的材料。輩份最高的風厲天大聲數落道:“響鼓要用重錘!好鐵更是要精雕細琢才能變成一柄絕世寶劍!好好的一具風靈之體,怎能讓他整天曬太陽?曬太陽就能將我風門的絕技都學會了么?”
噩夢降臨!方文身處地獄!
再也沒有遮陽傘,再也沒有沙灘椅。
每天,在太陽曬得滾燙的沙漠上,一面叫做方文的響鼓,被人狠狠的敲打著。
被禁制了全部的真氣,純粹以肉體的力量,頂著頭頂的烈日每天將風門劍技施展三百遍,打風門繁復的掌法、指法各五百遍,繞著幾塊巨石走風門步法三百遍。這是白日里的功課。
到了夜里,則在眾多風門長老的監督下,辛勤的搬運周天。
用最緩慢的速度搬運三個周天;然后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搬運三個周天;然后立刻轉為最緩的速度又是三個周天。
經脈就在風勁忽快忽慢的運轉中,不斷的收縮擴張,經脈的柔韌度和容量,得到了極好的鍛煉。而方文對自身風勁的控制,也從以前的粗枝大葉變得無比的精細。當他成功的將周天搬運放慢到一個小時一次的時候,他甚至能在指尖凝聚出尺許長頭發絲細的氣針,洞穿金石有如鐵針穿豆腐一樣輕松。
各種真氣的運用法門,在招式上的心得,對于自己這具風靈之體的理解,在短短十天的地獄磨煉中,被這些風門長老強行灌輸給了方文。
二十天,很短的時間,方文的實力大大的向前進了一步。功力還是那點功力,方文以前的利用效率只有不到百分之十,如今已經急驟提升到了百分之三十。不過和風厲天最自身功力隨心所欲百分之百的掌控相比,方文要走的道路還很長、很長。
風大先生是一個很好的老師,但他不是一個嚴師,他對方文的溺愛決定了他無法很好的教授方文。當然了,這也和風大先生自己的實力有關,無論如何,不管是從經驗上還是從實力上,他都不可能超過這些在御風經上浸淫數十年上百年的前輩。
二十天的時間,考古隊已經在選定的沙地上開掘出一個深有二十幾米的大坑,但是龍門的襲擊卻并沒有到來。
其實早幾天就有人興致勃勃的扛著一顆黑市上買來的手提箱型核彈想要偷渡進埃及,不過幸運的是這個膽大妄為的家伙被龍門的人在半路上截下。在別國的領土上放核彈?天下也只有龍少這個家伙敢這么想,并且還付諸實際行動。而龍門卻是絕對不能這樣做的。
所以,龍少被趕來的龍門長老嚴厲的訓斥了一通,命他隨隊潛入了埃及。
龍門之所以不立刻發動襲擊,實在是他們也好奇天門到底在帝王谷干什么。當然了,這也和帝王谷外的埃及軍隊有一定的關系,誰也不想和坦克、裝甲車硬拼不是?沒有完全的計劃,誰會這么沖動的硬撼一支全副武裝的軍隊?
這一日的正午,太陽將金屬溶液一樣滾燙的光熱情的灑遍了帝王谷,招聘來的埃及民工懶散的在大坑內繼續挖掘。坑邊堆滿了一些發掘出來的小巧器具,一些考古團的專家正蹲在那里研究這些東西。不過更多人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了大坑里。
一個真正的考古學者,他并不知道天門的計劃。他指著大坑嘆息道:“我不覺得這里會有什么重大的發現。大英博物館這一次作了一個錯誤的決定。隨意在帝王谷挑選一塊地面進行發掘,這是純粹的賭博。”
話音剛落,一個埃及民工發出了一聲驚叫,瞬間不見了。
剛才他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窟窿。卻是他一下挖開了一個地洞,地面裂開,他滑進了地洞了。
“有發現!有發現!”埃及民工們興奮的叫嚷起來,考古團承諾,一旦有奇異的發現,他們就會得到豐厚的獎金,他們能不高興么?
天門的人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幾個真正的考古學者被干凈利落的打暈丟進了帳篷里,那些埃及民工被召集在了一起,發給了他們一筆豐厚的獎金后,讓他們去了遠處的一個營房暫時駐扎。那一個營房的外面,也圍上了數十名風門弟子,嚴防這些民工走脫。
鼓風機通進了那個地洞,新鮮空氣不斷的注入。電線也拉了過來,明亮的白熾燈照亮了地洞。
風大先生小心翼翼的探頭下去,地洞下面是一個很大的殿堂,那個倒霉的埃及民工摔得頭破血流的,正躺在地上哼哼。以風大先生的經驗,他看出那民工的雙腿和脊椎骨都摔斷了。畢竟從這里到殿堂的地面,足足有三十幾米高,沒死已經算是運氣。
“是玄音天鐘上出現過的,那座神殿舉行秘密儀式的殿堂。”風大先生欣喜的抬起頭來,大聲說道。
三十幾個方文見過的那種基因改造弟子穿上了全套的防護鎧甲,扛著沉重的激光器跳了下去。隨后是一隊花門的工程人員,他們在下面架起各種器械,很快殿堂內就燈火通明,同時每個角落都被仔細的清洗了一遍。
風大先生這才帶著方文跳下了地洞,隨行的還有風大先生同輩的風門長老以及以月二先生為首的月門弟子。至于那些來增援的長老團成員,他們駐守在地洞上方,嚴防龍門可能的襲擊。
空蕩蕩的殿堂很宏偉,數十根三人環抱的粗大石柱撐起了結構復雜的拱頂。那個摔下來的埃及民工,是不幸挖開了拱頂上一處受損的地面,這才摔了下來。殿堂的墻壁上刻滿了色彩絢麗的圖象,反應的都是那些高帽人舉行血腥祭祀的場景。殿堂里冷兮兮的,方文總覺得有一種讓人不安的氣息在四周飄蕩。
花門的機關高手很快就尋遍了殿堂,他們打開了數十處暗格、暗柜,找出了一些泥板和保存得很好的莎草紙。這些東西馬上被妥善的大包運了上去。所謂的發現的一切文物都歸埃及政府所有,實際上就是沒有任何約束效力的空口承諾。
“還沒找到那條暗道么?”風大先生有點焦急。
正在殿堂正對著大門的墻壁上,對著一副壁畫輕輕敲打撫弄的花大先生沉聲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急什么?不急!”
他輕輕的呢喃道:“雖然從玄音天鐘的畫面中看到了開啟秘道的方法,但是看到的和自己做,總是有區別的。”
“唔,找到了。”花大先生在那壁畫上按了幾處地方,墻壁突然搖晃起來,一片黃沙灑下,厚達丈許的墻壁緩緩朝一側滑開,露出一條高不過米許勉強可以讓一個成年人彎腰鉆進去的洞口。
“上!”風大先生揮了揮手,一根粗大的通氣管立刻了洞口,大量的新鮮空氣混雜著雪門密制的藥霧注了進去。
鼓風機的功率極大,短短十幾分鐘的功夫,已經往洞口內注入了十幾萬個立方的新鮮空氣,洞口已經開始有風朝外界涌出來。因為雪門藥霧的關系,洞口里噴出來的氣流一點也不難聞。
“現在可以進去了。月二,叫你門下弟子打頭陣。”風大先生揮了揮手。
幾個月門的基因改造弟子脫去身上的鎧甲,艱難的從那小小的洞口鉆了進去。隨后是花門、雪門的長老緊跟著走了進去,風大先生、月二先生他們,則是拉在了最后面。一路上很可能有機關、毒物,這樣的安排才是最合理的。
剛開始大概百多米的距離,眾人都只能趴在地上朝前爬行,然后秘道才慢慢的變得寬敞起來。
干干凈凈的秘道里什么都沒有,沒有機關,也沒有想象中的毒物,一群人順利的朝前行走了千多米,用繩索吊下了一個深有數百米的天坑,前方出現了一個碩大的地下洞穴。
這是一個天然的洞穴,高高的洞頂上掛著稀稀落落的幾根石筍。洞穴大致呈圓形,半徑在一公里左右。洞穴的石壁上有一種黯淡的幽光放出,不需要借助隨身攜帶的強力聚光燈,就能對洞內一覽無遺。
一座底座邊長大概有三百米的金字塔,正矗立在眾人面前。
“是這里。和玄音天鐘中看到的一模一樣。”風大先生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沒錯,就是這里。我們天門找了這么多年的東西,應該就在這里面。”月二先生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目標就在眼前,他們心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媽的,老子的寶貝啊!”花大先生則是放聲哭嚎,他還在心疼那一堆被毀壞的儀器。
方文則是輕身縱上了金字塔,爬到了金字塔頂部的那座小小的神廟門口。金字塔的入口,在這里。
后面的風大先生等人也急忙跟了上來。一行人小心的走進了金字塔。
依然沒有什么機關埋伏,很順利的通過一層層復雜的繞來繞去的走道到了金字塔地步的一個房間。
房間不大,大概百多平方米的樣子。房間的正中,供奉著一座黑木雕成的狼頭神像。神像前的祭臺上是厚厚的一層黑色血跡。也不知道這祭臺上曾經擱置過多少顆還在跳動的心臟。
這一切都不放在風大先生他們眼里。他們注意的,是靠著墻壁放著的一圈黃金制成的方板。
方板長寬都在尺許左右,厚有一指,上面雕刻了許多古怪的紋路。金板的正中,則是用很細的黑色珍珠鑲嵌出來的一個個巴掌大小的符印。
“神苻!”
風大先生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
“神苻!”
月二先生倒抽了一口冷氣。
“祖師爺筆記中的記載沒錯。那些被趕出埃及的怪物,他們來不及帶走他們的寶貝。”
花大先生看著那些金板,眼睛都在發光。
方文貪婪的抓起了一塊金板,金板的正面是符印,背面則是用楔形文字書寫的密密麻麻的文書,也不知道記載了一些什么東西。
風大先生第一個回過神來,他沉聲喝道:“花大檢查四周的墻壁,看看是否有暗格。其他人將所有金板隨身攜帶,小心看護。”
眾人都在忙碌,只有方文放下金板后,好奇的走到了那尊黑漆漆面容猙獰的神像前。他仔細的打量著神像,卻發現這尊大概兩人高神像的一對眸子,卻是用罕見的黑鉆鑲嵌成的。看那黑鉆的體積,大概有嬰孩的拳頭大小,這是一對價值連城的寶貝。方文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趁著別人不注意,方文輕輕跳起,施展這一陣子辛苦操練的‘清風纏絲手’,輕巧的將兩顆大鉆石給摘進了口袋。
他的動作輕柔靈巧,沒人發現他的小動作。
沒人注意到雕像前的祭臺上,正緩緩的滲出一滴滴殷紅的液體,有如新鮮人血的液體。
方文若無其事的左看看,右看看,結果被風大先生抓了過去,叫他背上了一個特制的背包,背包里是四塊仔細包裹起來的金板。
風大先生嚴肅的點著他的鼻子訓斥道:“若是龍門來襲,你不要管他們,帶著金板全速離開,想辦法去瓦迪哈勒法,在那里我們安排了傭兵團接應。記住了!”他用力的按了按方文的肩膀。
方文點了點頭,正要說話,他的眼睛突然變得直愣愣的,探過風大先生的肩膀直朝祭臺望去。
風大先生本能的轉過身去,卻看到祭臺已經被粘稠的紅色液體所覆蓋,那紅色液體正‘汩汩’的流淌下來,順著地上一條條拇指粗細的壕溝朝四周墻壁流動。
風大先生的頭皮一陣發麻,他本能的叫道:“不好,機關發動了!撤!”
令如山下,所有人急速朝外跑去,這一次,風門這些背著背包的門人跑在了最前面。
也幸好一行人都身負高深的武功,奔走速度比常人快了十倍不止,只耗費了短短幾分鐘,就通過了那繞來繞去無比復雜的通道,沖出了金字塔。若是普通人,想要穿過這些上上下下七拐八拐的通道,沒有兩個小時是完全不可能的。
堪堪沖出金字塔,金字塔就劇烈的顫抖起來。眾人飛身自金字塔的頂部向下跳去,恰那時金字塔轟然解體,裂開成無數人頭大小的石塊,帶著巨響聲狠狠的砸下了地面。地面裂開了一條深深的縫隙,將坍塌中的金字塔一口吞了下去。
眾人不敢久留,急忙順著來時的路沖了出去,到了剛才那間殿堂。
這時候地面也劇烈的顫抖起來,那些三人合抱的柱子攔腰中斷,無數巨石當頭落下。
方文嚇得魂飛天外,他第一個‘哧溜’一聲就蹦出了殿堂,同時尖叫道:“地陷了,快逃啊!”
風門的人有如一溜兒輕煙般跳上了地面,隨后是月門的弟子,花門、雪門的人身法都不是很強,但是也及時的逃了出來。只有那些穿著笨重的鎧甲、扛著強力激光器的月門弟子剛剛跳上來一小半,殿堂就整個坍塌了下去。
眾人朝四周一陣胡亂狂奔,后面大片的地面一塊塊的陷了下去,沙土揚起來數十米高,黃色的風暴朝四周瘋狂翻涌,天空為之陰暗下來。那些駐守在四周的埃及士兵先是看到一群人好似凌空飛行一般自帝王谷中沖出,隨后帝王谷內傳來轟隆巨響,大片的土地不斷的陷下去,他們以為看到了法老王的復活,一個個嚇得跪倒在地,高聲祈禱起來。
整個帝王谷西谷平地下陷了兩百多米,諸多古跡被一掃而空。
正在遠處觀察這邊動靜的龍門偵察人員張大了嘴,含糊的從喉嚨里蹦出了幾個字來:“他們干了什么?地下核試驗不成?”
‘颼、颼、颼颼颼’,風門的長老團護著那些背著背囊的門人急速滑過地面。龍門措手不及之下,哪里來得及阻攔他們?
領了大隊‘游客’急匆匆朝這邊趕來的盧方以及另外幾個負責人,只能是呆呆的看著急速消失在地平線上的背影,氣惱的跺著腳。
花門、月門、雪門的弟子速度沒有風門的人這么快,他們正好和盧方等人迎頭碰上。
雙方對峙了大概三分鐘,同時看了看那些正朝著這邊指指點點的游客,同時打消了在這里動手硬拼的念頭。
相互狠狠的瞪了幾眼,雙方分散成三五成群的小團隊,快速的離開了現場。
至于離開后,天門和龍門是否要在埃及秘密的斗上幾場,這就不是方文所關心的問題了。
背后背著的金板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口袋里兩塊黑鉆更是沉甸甸的分量十足。
以一倍音速的高速狂奔,方文一邊傻乎乎的笑著,笑得口水都從嘴角流了下來,順著下巴拉出了長長的絲線。
風大先生一邊急奔,一邊擔心的看著方文。“這小子不是想要把那些金板給拐賣了吧?若真如此,一定要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