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名門  第247章 如果

類別: 古代言情 | 世家名門 | shisanchun   作者:shisanchun  書名:世家名門  更新時間:2024-06-05
 
第247章

博哥兒搖著蔣若男的‘腿’著急地問:“娘,是爹爹贏了嗎?”

蔣若男收回目光,看著孩子,笑著點頭:“是你們爹爹贏了”

兩個孩子立刻舉起手歡呼起來,“好啊,爹爹贏咯”說完轉過身,也不顧蔣若男的勸阻向著靳紹康的方向跑去,靳紹康看到立即蹲下來,將兩個孩子摟入懷里。

慶哥兒抱著靳紹康的脖子,高興地說:“爹爹好厲害,爹爹好威風”

博哥兒靠在他懷里滿臉的崇拜,“爹爹以后也教我們”

靳紹康被孩子們夸得全身軟酥酥的,他笑著將孩子們抱起,然后走到一邊放著獎品的桌子旁,讓他們去拿桌上的小老虎,兩個孩子同時伸出手,博哥兒看了一眼弟弟,將手縮回,說:“弟弟,你先玩。”

慶哥兒笑嘻嘻地將小老虎抱在懷里,仔仔細細地看了一會,然后依依不舍地遞給哥哥,“哥哥,你也看看。”

博哥兒高興地接過來,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珍愛無比,見弟弟扯著腦袋,便拉了拉弟弟的手說:“來,我們一起玩。”

靳紹康見兩個孩子這么懂事,這么友愛,心中很是欣慰,對蔣若男的感‘激’之意更深,如果不是她的悉心教導,又怎么會有如此可愛的兩個孩子?

他將孩子們放下來,兩人手拉著手抱著小老虎向著蔣若男那邊走去,要將小老虎給娘看。

蔣若男將孩子們摟在懷里,聽著他們唧唧嘟嘟地夸贊著父親,靳紹康站在原地,并沒有過去,只是面帶微笑地看著那一幕。

忽然身邊傳來左伯昌的聲音

“侯爺,此次是左某輸了,可左某不會放棄,下一次,左某不會再輸”

靳紹康轉過身看著他,笑道:“都督有沒有想過,有些事情,輸贏并不是由我們說的算”他拍了拍左伯昌的肩膀向另一邊走去。

左伯昌轉過身看著他,微微皺起眉,輸贏不是由他們說的算?也對,蔣若蘭如今貴為公主,婚姻之事由太后和皇上做主……

他看著前方笑得燦爛的蔣若男,不知不覺陷入沉思。

過了幾天,靳紹康已經請好假,蔣若男在給靳紹康治病前,先去稟告了太后。

“若蘭得‘蒙’太后恩典,封為公主,若蘭知道,此后必須謹言慎行,不能失了皇家的體面。可是若蘭學得醫術,如果從此棄之不用,未免可惜,所以若蘭想請求太后,準許若蘭以后可以為有需要的病人治病,若蘭自會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出入低調,行為謹慎,不會傷及皇家體面。”

太后這段時間其實也在和皇帝商量這件事,因為蔣若男聲名在外,一些品級較高的命‘婦’在來慈寧宮請安時,都委婉地透‘露’出想請蔣若男治病的請求,只是礙于她的身份不好直說,借此機會試探太后的反應。

京城里并不是沒有好大夫,但是這些大夫們畢竟見識有限,某些方面的確不如蔣若男,而蔣若男又身為‘女’子,對于一些‘婦’科方面的疾病絕對比男大夫們方便,所以這些夫人們都很想請蔣若男治病。

為了這事,太后與皇帝商量過,都認為,蔣若男擁有這么好的醫術,連天‘花’都能克制,還創造出蛆療法,現在正由劉院使研究著運用到戰場上去。如果因為顧及皇家的體面而讓她放棄醫術,對于梁朝來說確實是損失,破例一回倒也無妨。

太后笑著對蔣若男說:“哀家這段時間正和皇上商量這件事了,我們都認為,讓你放棄醫術確實可惜,所以皇上正準備下旨特準你今后可以繼續治療一些疑難雜癥,不過必須低調,不管怎么樣都不能像之前那般張揚。”

蔣若男欣喜若狂,要是以后真的不能行醫治病,怎么對得起曾爺爺的悉心教導?

皇帝的圣旨很快下來,本以為會遭到朝中御史的彈劾反對,可是意外的是,這些言官們都很安靜。

誰能保證自己或者家人以后不會生病,公主醫術這么高,萬一以后有用的著她的地方怎么辦?可不能將自己的路封了……

得到皇上和太后的允許,蔣若男再無顧忌,開始準備給靳紹康治傷,原本打算自己親自治療,可是因為身份的關系,蔣若男讓他將之前一直為他治病的沈青請來,自己將治療方案告訴沈青,由沈青來執針。這樣也就免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尷尬。

這天,蔣若男來到侯府,因為她的身份,太夫人和府中眾人都要親自迎接并且向她請安。其他人還好,反正一直以來都屈于蔣若男之下,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可是太夫人卻有些不習慣,往日里都是蔣若男給自己恭敬的行禮,如今自己一把年齡竟然還要反過頭去向她行李,心中很不平衡,可是一想到她是來為自己兒子治病的,再不情愿也只得彎下腰去。

蔣若男知道太夫人的‘性’子,自然了解她心中的不甘,她也不想為難她,太夫人剛剛彎下腰,蔣若男就虛扶了她一把,說道:“太夫人不用多禮。”

太夫人自知往日對她言語多有冒犯,原以為這次她一定會給自己難堪,沒想到她會這么大度,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還沒回過神,就聽見她問:“侯爺在哪?”

一旁的王氏討好地說:“公主,侯爺在秋棠院等著公主了”

蔣若男點頭,“那好,我先過去。”

說完帶著丫鬟太監們越過還在發呆的太夫人身邊,向著秋棠院的方向走去。

離秋棠院越近,蔣若男的心情越為復雜,腳步也越來越緩慢。

她看向四周,這里的一切是那么熟悉,熟悉到她似乎從未離開過這里,她知道前面一塊假石是什么形狀,她知道再走幾步就要轉彎,她知道前面第五塊青石有些松動。

一切的一切都沒有多少改變,只是兩邊的樹木更為高大蔥郁,提示著這五年流逝的時光。

“公主?”旁邊一位丫鬟小聲的提示著。

蔣若男這才發覺自己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停住了腳步。

她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繼續往前走。

蔣若男,一切都過去了,這里……已經不是你的家了……

來到秋棠院,映雪已經候在院‘門’外,見到蔣若男連忙迎上來,“公主。”

蔣若男讓她平身,映雪‘激’動地說:“沒想到夫人現在成為公主了,簡直就像是做夢一般”

蔣若男笑道:“可不是。”又問:“侯爺在里面吧,那位沈大夫來了沒有?”

映雪道:“侯爺一直在等公主,沈大夫也來了。”說著將蔣若男迎進去。

進了前院,就可看到靳紹康和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站在院中。兩人向著蔣若男行了禮。

靳紹康為蔣若男介紹,“這位就是沈青沈大夫,這幾年多虧了他為我穩定病情,否則我還不知會怎樣。”

沈青向著蔣若男一輯,“聽聞公主想出克制天‘花’之法,于天下百姓來說乃大功一件,必將名留青史”

蔣若男謙虛了幾句后,道:“我先為侯爺把脈,然后再跟沈大夫商量治療方法”

“那我們先進屋吧。”靳紹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蔣若男看著前方的大‘門’,大‘門’上的湘妃竹簾還是她親手選的那副,彩漆已經褪‘色’,周邊也有些磨損。

蔣若男怔了會,才道:“好。”

蔣若男緩緩走過去,靳紹康和沈青跟在后面。接著蔣若男的兩名貼身丫鬟也跟了進來。

映雪上來為蔣若男掀開‘門’簾,蔣若男走進去,看著房中的一切,控制不住地心中發酸。

一切都跟以前一模一樣,仍然是她走的時候的樣子,那鎏金雕‘花’的紫檀木‘床’,‘床’上繡著鴛鴦戲水圖案的薄被還是她的嫁妝。梳妝臺上的銅鏡依舊錚亮,那紅漆烏梨木珠寶盒上的‘花’紋已經模糊,像是被人無數次的撫‘摸’過。還有那些盆景擺設,全部都是她之前挑選的。

過往的那些甜蜜歲月一點一滴地回到她的腦海里,她人生中最為溫馨甜蜜的日子便是在這里度過,之前沒有,以后一定也不會再有,多么的令她留念……

可惜,那種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她‘胸’口發脹,喉嚨發緊,她盡量保持著面部的平靜,盡量壓制心中一切洶涌的情緒,不讓任何人看出來。

她上前,在圓桌旁坐下,也不回頭,“侯爺,請坐,我先幫你把脈”

靳紹康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向她伸出手,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臉上,

若蘭,你看見了嗎?這里一切都沒變,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可蔣若男一直低垂著眼簾,像是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靳紹康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一旁的沈青頗為尷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進退兩難時,忽然聽到蔣若男說:“沈大夫,請你也過來看看。”

沈青沒辦法只好走過去,坐在侯爺的旁邊,在蔣若男的要求下給靳紹康把了脈。把完脈后,蔣若男便和他商量起靳紹康的治療方法,

蔣若男將之前和靳紹康說過的方法向沈青說出,商量著針刺的‘穴’位。

沈青驚道:“這種法子可霸道得很,同時針刺八大痛‘穴’,常人如何受得了?”

蔣若男也面‘露’憂‘色’,“可唯有如此,才能將隱藏在‘穴’位里的淤氣‘逼’出”

靳紹康滿不在乎地答道:“兩位不必為我擔心,盡管放手而為。”

因為刺‘穴’要寬衣,蔣若男現在與他已經不是夫妻的關系,留下來多有不便,所以只能避出屋外。

在屋外,聽到靳紹康強忍住痛苦的悶哼聲,蔣若男的心也跟著揪著疼。

她自然知道這種痛苦,一般人只要刺到一個痛‘穴’就會大叫,能忍受到三個已經是極限,學武之人最多能忍受5個,可是同時忍受8個,簡直不可想象

不過曾爺爺曾經說過,能走火入魔到這種地步的人,一般都是功力深厚的高手,同時忍受八個痛‘穴’,雖然疼痛難忍,但應該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的傷害。

除了開始聽到的那一聲悶哼后,后來再也聽不到任何聲息,蔣若男在外面干著急,想進去看看,又怕影響到沈青,針灸一事,差之毫厘謬之千里,萬一不小心刺錯‘穴’位,不但前功盡棄,說不定還會有難以預料的傷害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沈青滿頭大汗地走出來。

蔣若男連忙迎上去,著急地問:“怎么樣?”

沈青看了她一眼,說:“公主不如進去看看。”

蔣若男現在哪里還管得了那么多,提腳就沖了進去。

靳紹康躺在‘床’上,上身赤/‘裸’,‘胸’口處搭著一條薄被,他雙目緊閉,像是已經昏睡過去,臉‘色’白得像紙,全身都是汗水,手臂與額頭上因為巨大的痛楚而凸顯出的青筋還未完全退下去,看上去只覺觸目驚心。

他呼吸一時急促,一時緩慢,‘胸’口劇烈起伏,身子又些微的輕顫,顯然余痛未消。

他眉頭緊緊地皺著,中間幾道深深的褶皺,蔣若男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要撫平他的眉頭,可手指剛伸出去少許,又停住,慢慢地收回手來,轉而撫向他的脈‘門’。

還好,脈搏雖然有些虛弱,但并無大礙。

蔣若男將他的手放進薄被里,又幫他蓋好‘胸’口,剛經過一番折騰,身子正虛,這個時候很容易著涼。

做好一切后,轉身準備離開,忽然,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

蔣若男回過頭去,卻見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茶褐‘色’的眼眸定定著看著她。過了一會,才緩緩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沒有你想象中那么難受。”

他的手不同于以往的灼熱,冰涼冰涼,蔣若男雖然知道這是扎針后的反應,可是心中仍然忍不住擔心。

面上卻故作輕松,“我才沒有擔心。”

他看著她,笑了笑,輕輕道:“你擔心的,我知道,你騙不了我。”他松開手。

蔣若男轉過頭去,向前走兩步,‘胸’口忽然酸脹難忍,淚水怔怔地流下來。在這一刻,她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種難以壓制的沖動。

如果……如果……

她“嚯”地轉過身去,看著他。

接下來幾天,或許只能一更了,有時間我盡量多寫點,實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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