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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洋,我們真的不是那個王超的對手?伊賀源居然不出手?我們雖然不是武術界的成員,但我們軍人卻一樣有著武士道的精神。難道他強大到了我們根本不能抗衡的地步?”
就在王超橫掃日本武術界之后,打得對方的各大道場由熱血到疲憊,最后都閉門不出,沒有意思準備回家的時候,一群日本軍部的神秘人物卻踏上了南洋印尼的這片土地上。
為首的那個人,正是一身皮膚如黃玉一般,全身紋身著一條大黑龍的神秘人物,也就是伊賀源口中的那個玄洋,跟隨他的一共有兩個人。都是穿著一身灰褐色的衣服褲子,但上去并不起眼,但真正的摸上去,卻能夠感覺到這身衣服比帆布還緊密結實,好像是經過多次擠壓,鞣制過的熟牛皮。
這樣的衣服,就算是碰到了鋒利的匕首,也不一定一下能扎透,也可以防備很強大的鈍器重擊。
此時已經是十月份了,但正是南洋天氣最熱辣的時候,到處都是白亮刺目的陽光,叫人頭腦發暈,如果光著腳板走在地面上,人都能聞到一股皮膚燒焦的味道,本來穿著這樣緊密不透氣的衣服,就是任何體力好的人,都會被悶熱中暑而死。
但是這兩個人卻好像沒有人似的,不但如此,這兩個人的臉色還慘白慘白,好像沒有一絲血氣,但卻并不是那種白化的病態,而是冰雪一樣寒冷的白。
如果是高手,就會看得出來,這個時候,這兩個人的大部分血液都緩慢的聚集到了心臟,所以皮膚表面的溫度很低,絲毫不被南洋酷熱的溫度所影響。
正午時分,把血液用意念聚集到心,寂然不動,一片涵養的精神,這是“日練”的功夫。
很顯然,這兩個人能夠隨意的做到這一點,已經是大拳師級別的高手了。
“武士道雖然不怕犧牲,但沒有意義的犧牲,那不是武士道,那是白癡的行為。那個王超的拳法,成就之高,恐怖到了極點。明心見性,可以見如來。他修行到了那樣的地步,已經真正的了解了自身的一切真諦,見到了如來。你們說,這樣的人還有人是對手么?”
玄洋說話的時候,神情有些落寞。
“用真如的本性來成就大圓滿正覺。如來……如來……如來的境界………”
一個人聽見了玄洋的話,喃喃的念到,他說的話,顯示出了自己對佛教修行境界的深刻理解。
佛教中的修行最高境界,明心見性,可以見如來,其實也就是道教的打破虛空,可以見神。像王超這樣的打破虛空,見神不壞人物,在佛教的修行之中,可以稱呼為“如來”。
認識到了自己真如的本性,用來成就大圓滿正覺。稱為“如來”。
“伊藤男,田村尚義,菊目猿之助,竹山大枝,武田角榮這五位大師的聯手刺殺的一擊,足足可以驚天動地!但是仍舊被他擊殺!所以對于他來說,任何刺殺的都是假的。不過我們卻可以殺身邊的人,一是報復,二是引起他的追殺,然后我們設下埋伏,用軍隊來圍剿他。我們黑龍會的重組,就以王超這位如來業位的成就者來真正奠定吧。”
玄洋眼睛看向了前方,由落寞轉為了強大的自信。
呼呼!
一陣南洋的海風吹拂了過來。
吹得這位好像黑龍一樣猙獰的人衣服獵獵做響,好像是一桿軍旗挺立著。
“我們先從誰開始暗殺?”一個人問道。
“南洋唐門現在最為得力的總管是幾個女人,其中最重要的是謝莉。這個女人總管著南洋唐門的一切財務,軍事。如果她死了,南洋唐門的一些情況會陷入短暫的混亂。王超這個人雖然武力強大,但是他對管理一個組織的一切事務并不擅長。”
玄洋隨手從身邊取下了一張小紙條,上面記著幾個女人的名字以及幾個簡單的資料。
“走吧,還有七個小時天就要黑了,到時候我們再行動。不過你們要防備好了,這些女人身邊也有高手保護,分別是華人拳師之中的頂尖人物。”
玄洋看過紙條之后,手指一彈,整張紙條已經粉碎,他腳步一踏,踏入了一片樹林之中,立刻就消失了。
他身邊的兩個人,也嗖嗖兩聲竄進了樹林,敏捷得好像是兩只猴子。
夜晚。
印尼雅加達的明倫堂華語學校之中的國術道場,謝莉正對著一疊密密麻麻的資料仔細的翻看著,神態十分的認真。
而門外坐著一個身穿長衫,戴著黑色帽子,好像舊社會上海灘時期風格的人,正是被王超收服的美國華人武術名家呂老祿。
這位少林拳的頂尖高手,現在正是謝莉的管家式的保鏢,謝莉在平時的生活中,也遭遇過了多次刺殺,或是南洋土著幫會暗中買通的殺手,或是美國軍方,印尼軍方的一些暗中殺手,但都無一成功,均被呂老祿打發掉了。
“嗯?”
呂老祿坐在門外的椅子上,正在閉目養神,突然之間,他的睜開了眼睛,耳朵豎起來,看了看四周,這個神態像極了一只出來覓食,感覺到了危險的老鼠。
但是,他仔細的聽了一會兒,眼睛又掃射了一下四周,并沒有發現什么細微的動靜。
“也許是我太敏感了?”呂老祿剛剛是在閉目養神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這是他多年和人比武交手,遭遇偷襲時候的一些敏感反應。但是在他警醒之后,卻又沒有發生什么動靜。面對這樣的反應,他也不以為然,人的情緒也會突如其來的不舒服,也許是自己太敏感了。
但是,就在他心思放松的一刻,突然之間,一條影子突然間出現在樓梯口的角落里面,他竟然沒有看清楚對方是怎么來的!
“不好!高手!刺殺!”
呂老祿做為一個一流高手,化勁拳師,敏感也到了一種奇妙的境界,在這個影子一晃,他的腦袋立刻閃出了三個詞,并不是學別的保鏢反應不過來。
他立刻就反應過來了,突然出現的影子是一個絕頂高手,否則也不會瞞過他的耳目。
呂老祿身體一崩,長衫呼呼大響,他順手一攬,擺出了一個“懶扎衣”的拳架子,同時把長衫的后擺扎了起來,以便利于打斗。
這一手扎衣的拳架,使得渾然天成,顯示出了深厚的功力。
“很好,很好。”這個影子一出現,看見呂老祿的反應,立刻出聲音贊嘆起來:“想不到南洋唐門保鏢管家都強大到了這樣的地步,敏感居然能感覺到我來臨的危險,只不過,耳目差了一些。”
聽見這樣的話,呂老祿心中一凜,也沒有回答,只是腹部發力,突然之間,一口氣鼓在肺里面。
他是想撮口長嘯,把全部人的都驚起來。
就在這個影子說話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手段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如果是一般的暗殺者,根本不會說廢話,直接就動手了,而這個暗殺者居然說廢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對方的實力強大到了沒有邊的境界,有著強大的自信。
這樣的人,呂老祿沒有一點的把握,只有長嘯,驚動四方。這是明倫堂華語學校,也是印尼華人的一個避亂的軍事基地,里面的軍事武裝力量也非常的強大,絲毫不亞于一個政府軍的基地。
但是,就在他一口氣到喉嚨的剎那!這個影子突然一個弓身,以比豹子還快的速度猛撲了過來,一拳推出。
拳勁帶起的空氣流動,渾厚,身體撲到帶起的風,一卷過來,呂老祿只感覺到了排山倒海的兇猛氣息擠壓過來,迫得他一口長嘯硬生生的把氣憋了回去,啞火了。
居然如此的恐怖!
呂老祿心中駭然,自己的任何行動都瞞不過對方。在這個影子的面前,堂堂一個化勁高手,連話都不能說出來。
退步蝦弓!
幾乎在對方一拳排山倒海擠壓過來的同時,呂老祿就施展出了自己的絕招身法。這一招身法,詭異多變,千錘百煉,就算面對王超的時候,都能險之又險的閃避開,現在他這一施展開來,身體急退,撞開門,闖進了謝莉的房間。
他不能朝別的地方閃躲,對方肯定是來暗殺謝莉的,他向旁邊閃,對方很可能就乘機進屋子,一招擊殺謝莉。
就在他一下退進房間的時候,對方也如影隨形的跟了進來。
謝莉也敏感的察覺到了動靜,站立了起來。
“嗯,很好,很好。不愧是南洋唐門的大總管,這么晚了,還在研究資料情報,難怪是王超的左膀右臂。桌子上是日本軍部的資料吧,嗯?連軍部的高手重組黑龍會的事情都知道了?”
這個影子進屋子了,看著謝莉,還有呂老祿,卻沒有再動手,而是一副閑庭信步,先說話。
他的眼睛非常的銳利,隨意的看了一眼,就把相隔足足有十米桌子上的資料上蠅頭小字看了個清清楚楚。
桌子上的資料正是日本的一些資料,武術界,宗教界,軍界。很顯然,謝莉是為了王超的事情在做具體的調查研究。
“頭一次看見前來刺殺我的人,居然說廢話。有句話叫做夜長夢多。”謝莉看著這個人,臉上神情平常。
“在我面前,沒有夜常夢多的事情發生。”這個人背著雙手,黃玉一般的皮膚爍爍生光,“你們的生理反應,都在我的耳目掌握之下,你們是叫喊,還是按什么警鈴?謝莉,你的腳邊有一個警鈴吧,只要一按,就會有親衛部隊沖上來吧。但是我可以保證,你在按警鈴之前,你會死掉,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哦?”謝莉的腳并沒有動,在她的感覺中,眼前這個人雖然相隔十米遠,但是自己只要動一下指頭,毫不懷疑對方會真的瞬間殺死自己。
“我之所以暗殺還說話,是因為我是學佛的。”前來刺殺謝莉的人正是玄洋:“一個生命,不應該在不知不覺中的死去,所以我在殺一人的時候,都會給所殺的對象暢所欲言,不讓一個人做糊涂鬼。”
“你的思想倒是很奇特。”謝莉道。
“你就要死了?不害怕么?”玄洋看著謝莉,在對方的眼神之中沒有半點恐懼。
“當然不害怕,因為你殺不了我。”謝莉很平靜的道。
“哦?為什么?”玄洋眼睛里面閃過一絲笑容:“除非是王超在身邊保護你,我才沒有殺你的機會,但是王超現在在日本。你能有什么辦法呢?”
“你很強大,和沃頓,摩根一樣的強大。”謝莉看著玄洋,突然的道:“你應該是日本軍部,重新組建黑龍會的人吧?川島玄洋?十年前,跟隨本能寺主持剃度修行過。秀你本身也是武術宗師,和伊賀源在一起過,只不過,在十年前,突然消失了。你的祖上,并不是日本人,你應該姓愛新覺羅吧,你姓川島,是跟隨川島芳子那一部分的清朝皇室后裔的姓吧。”
“嘖嘖,唐門真是不簡單啊。居然能夠查到我的歷史。我都低估你的能力,以你強大的情報能力,絕對是王超最為得力的助手。看來,我真的想迫不及待的殺你了。”
玄洋眼神閃爍了一下,他也沒有料到,謝莉不但猜測出了他的身份,還居然把他的歷史查得一清二楚。
這樣強大的情報能力,難怪唐門這么的強大。
“你不妨動動手試試?”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了出來,并不是謝莉發出的,而是來自門口的走廊。
玄洋聽見了這個聲音,轉過身來,就看見了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女人。
這個女人正是唐紫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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