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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俠歌出生于一九七八年五月五日,對于他的童年,他最大的記憶就是從四歲開始,每天都要喝的那支人參蜂王漿。那種東西的味道可真好,在蜂王漿的甘甜中帶著一種類似于中藥的微苦,那個時代的補品可是比現在強多了,沒有一點摻假,更不會有什么虛報功效的問題,說是人參那就是上等人參,說是蜂王漿,就絕不會用白糖兌水來蒙混過關。
一盒人參蜂王漿十二支,要十塊錢,每天一支的喝下來,已經能頂上一個普通工薪階層大半月的工資,一般人絕對喝不起這種過于奢侈的營養品。戰俠歌到現在都認為,自己之所以擁有比同齡人更強健的體魄,每天都要喝的那支人參蜂王功不可沒。在八十年代初還能看到七十年代計劃經濟的影子,人參蜂王漿這種東西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就連吃飯,城鎮居民都得按戶口本定量到糧站購買口糧,這其中還分為細糧和粗糧。就算是細糧中的白面,還分成七五粉和八五粉。
去商店買一些副食品,除了口袋里有錢之外,還得有糧票。戰俠歌小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用自己家的饅頭,去和鄰居家的孩子換玉米面窩窩頭。
到了五歲,每天喝完了那支甜甜的蜂王漿,戰俠歌就應該穿上自己那一雙心愛的白球鞋,在腿上扎沙袋出去練習長跑。
戰俠歌這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在那年冬季的某一個早晨。
那時候他才五歲半,當他推開房門的時候,天與地之間還是一片慘淡的黑與白,呼嘯的北風雜夾著鵝毛大的雪花狠狠砸過來,全身的熱量瞬間被帶走了一大半,任何人面對這種情況,都會忍不住象觸電一樣發抖,那種牙齒打架的聲音,聽起來就象是將一把玉米粒灑到了大理石地板上,硬硬的,冷冷的。
戰俠歌全身瑟縮的退回溫暖的房間,他望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戰興華,小心的道:“爸爸,外面下雪了。”
“我知道你冷,我知道外面很黑,你有些害怕,但是你絕對不能退回來!你要用力的跑,直到你跑得混身發熱,你要拚命的喊,到最后你會發現,這一切原來并不可怕!”
“身為一個男人,面對自己的敵人,唯一的辦法就是面對他!這樣至少你還能舉起自己的雙手,去和他進行戰斗,如果你選擇轉身逃跑,用自己的后背去面對敵人,那么你就連戰斗的機會也沒有了!”
戰興華指著門外,厲聲叫道:“風是你的敵人,雪是你的敵人,懦弱更是你的敵人!出去,去完成你的訓練,去在這場戰斗中把勝利取回來!”
為什么男人就要去戰斗?
為什么男人就要在凌晨六點鐘,一個人圍著整個軍區大院練習長跑?
戰俠歌真的不明白!
他偷偷瞄了一眼漆黑的廚房,在那里面有一根雞蛋粗細用棗木的搟面杖,無論是在軍隊中還是在這個家里,父親的話就是命令,一旦發出就必須去執行,否則那根又粗又重的搟面杖就會毫不留情的落到他身上,最后的結果是,他還得老老實實的執行命令!
戰俠歌咬著牙再次走出家門,在厚重的大門關閉前,他聽到媽媽驚慌的呼叫:“戰興華你瘋了?你知道今天溫度是多少嗎?零下二十五度!你是想訓練自己的兒子,還是想殺了自己的兒子?!”
“我戰興華這一輩子都是軍人,我的兒子以后更會成為世界上最優秀的軍人!”戰興華厲聲道:“他是我戰興華的兒子,他從一出生就有自己必須背負的使命!國外早有些人自以為是的斷言,我們中國政府將會在第四代手中覆滅。為什么?還不是我們這些父親放松了教育下一代,讓我們的孩子變成了只懂得吃喝玩樂的二世祖?!”
真的好冷!
北風如刀飛雪似箭,委屈的眼淚從戰俠歌眼睛里不斷流出來,那些大顆的眼淚順著他的臉頰不斷向下滑,最后落到他單薄的外衣上,很快就被凍成堅硬的一片。他必須把自己的雙手放進雙腋下,這樣才能自己的手指不至于痛得那么疼,最令他心里產生一種難言恐懼的是,放眼望去,整個軍區大院都融入在黑暗與沉默中,路上沒有一個行人,除了自己的家外,竟然沒有一個家里亮起了燈。
他孤獨的在雪地里奔跑,雪花在飛中不斷飄舞飛揚,街頭的路燈雖然還在散發出光芒,但是在北風呼嘯飛雪連天的世界中,它們的燈光卻顯得那么弱小,只能覆蓋狹窄的一片區域。在唯一亮燈的那個窗口,戰俠歌隱隱的可以看到……媽媽的臉!
眼淚、汗水還有鼻涕布滿了戰俠歌的整張臉,他從路旁抓起一把雪狠狠擦到自己臉上,冰冰涼涼的感覺中帶著一絲微熱的刺痛,戰俠歌攤開手掌,在一片白色中摻雜了鮮艷的紅色,在這片紅色的中心,是一枚不知道誰丟在路旁的鐵釘!
“嗷……”
在黑暗中,整個軍區的上某個被風雪覆蓋的角度,猛然傳來一聲稚嫩卻充滿暴戾氣息的粗野狂嗥。
從那一天開始,戰俠歌開始討厭軍人!
當托兒所的阿姨笑瞇瞇的問大家的理想時,有些人說要當科學家,有些人說要當工程師,還有些人說長大了要當一名光榮的解放軍戰士,輪到戰俠歌時,他回答道:“我將來長大了,要去當土匪!”
所有人都被戰俠歌的回答驚呆了,要知道在小人書上,土匪都是一群最難看最猥瑣,最終一定會被解放軍叔叔消滅的壞蛋啊!
阿姨問道:“戰俠歌你為什么長大了要當土匪,學你爸爸一樣,做一個光榮的軍人不是很好嗎?”
戰俠歌那時候的回答真是幼稚的可愛:“因為土匪也可以打解放軍叔叔!”
阿姨被戰俠歌的話逗笑了,她道:“那一會我們班的小朋友玩警察捉強盜的游戲時,就由你來當強盜吧。”
警察捉強盜這種游戲,就是讓七八個孩子當警察,一兩個孩子當強盜,人多欺付人少,最終的結局當然是正義戰勝了邪惡,警察制服了強盜。
一般都是比較瘦小,容易被欺付的孩子去當強盜,戰俠歌和自己那個長得和根蘿卜頭似的同伴站在一起,七八個長得高高壯壯的孩子站在距離他們不足三十米的位置上。
阿姨笑著喊道:“戰斗開始!”
小蘿卜頭掉頭就跑,七八個“警察”還沒有開始他們的追剿行動,他們就突然看到本來應該抱頭鼠竄的“強盜”戰俠歌竟然頭一低,對準他們其中最高最壯,被推舉為“警察局長”的同伴狠狠撞過去。
看到戰俠歌猶如一頭西班牙斗牛一般,瞪著血紅的雙眼,用最狂野的姿態狠狠撞向“敵人”,就連在一旁觀戰的阿姨也心中不由一怵。
“啊喲!”
被戰俠歌撞中的男孩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叫,就被戰俠歌撞的在地上連續打了幾個滾。
“啪!”
戰俠歌拳頭一揚,狠狠打在另外一個男孩的鼻子上,鮮血立刻從他的臉上濺起。跑出幾步就發現事情不對的蘿卜頭轉過頭,呆呆的看著這一幕,戰俠歌怒叫道:“跑什么跑的,快來打啊!”
四五只拳頭同時落到戰俠歌身上,大家畢竟還只是幾歲大的孩子,打起架來毫無章法,不知道對準目標腦袋狠揍,更不知道伸手去操起什么家伙。這些孩子在同一個班級中,也算是粗壯有力的,他們的拳頭也算是大的,但是他們的拳頭又怎么可能和戰俠歌家里那根又粗又重,棗木制成的搟面杖相提并論?
就算老爸揍戰俠歌時手下留了情,但是那種東西三天兩頭拍到身上,怎么也算是從小修練鐵布衫入門基本功了吧?!
戰斗只進了行半分鐘,那幾個孩子很快就發現,無論他們怎么攻擊,戰俠歌都毫不在意,他們這些“人民警察”都不打壞人的臉,可是“強盜”才不管這一套,戰俠歌也不管是臉上身上鼻子上,他逮著就打,而且打得拳拳到肉砰砰有聲。
看到在戰俠歌的鼓勵下,蘿卜頭也返身加入戰團,再看看一邊打一邊露出詭異笑容的戰俠歌,突然間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快跑啊”,七八個警察作鳥獸散。兩名悍匪在后邊緊追不舍,打得“人民警察”在整個托兒所的院子里東躲西逃。
幾個托兒所的阿姨扶起被戰俠歌撞倒的男孩,他已經開始抽抽搐搐的哭泣,望著象只脫韁野馬一樣狂追亂打的戰俠歌,一個阿姨低聲道:“這個孩子也太野了吧?”
最終的結局是強盜無論是從意志還是從實力上都徹底戰勝了正義的人民警察,阿姨把幾個男孩集中在一起,這幾個“警察”幾乎人人帶傷,阿姨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戰俠歌就伸手指著那個“警察局長”不屑的叫道:“你他媽的裝什么熊?我告訴你,男人面對敵人時,唯一的選擇就是戰斗!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就你這個鳥樣,也配當干部?!”
幾個阿姨面面相覷,過了很久,才有一個阿姨低聲道:“這一定不是從我們托兒所里學的!”
從此以后,戰俠歌做游戲時喜歡上了當土匪、強盜、小偷,在他的身后總跟著一個同進共退的小小蘿卜頭,那個蘿卜頭成天吃力的追在戰俠歌背后,喘著粗氣叫道:“戰俠歌你等等我,我們是一伙的!”
戰俠歌頭也不回的叫道:“歐陽卓你給我快點跑,你真是把我們土匪、強盜、小偷的臉給丟盡了……上啊,打啊,戰斗啊!”
小蘿卜頭歐陽卓還沒有來得及沖進戰場,什么人民解放軍、什么人民警察就作鳥獸散,兩個悍匪在后面繼續緊追不舍,整個托兒所的操場上一片雞飛狗跳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