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痕  第二十七章 撕裂蒼穹

類別: 軍旅生活 | 現代 | 戰爭 | 特種 | 反恐 | 傭兵 | 軍事   作者:紛舞妖姬  書名:彈痕  更新時間:2024-07-06
 
呆了,所有人已經不是聽呆了,包括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的校長鄭勛老將在內,所有人都被戰俠歌聲音中透出的那股濃重殺氣給驚呆了!

戰俠歌現在已經是一臺絕對投入戰爭,再沒有任何情緒的戰爭機器!

鄭勛低聲叫道:“不行!我們已經損失了一個優秀的……教官,我絕不能批準你這種自殺姓請求!”

戰俠歌沉聲道:“無論如何,我們絕不能放任這批恐怖份子有一個逃出冰大板!最好的方法就是集中所有可以動用的轟炸機和就停泊在冰谷外的自行火炮營,對整個山谷進行一次徹徹底底再沒有任何火力死角的地毯式轟炸!做為戰場現任最高指揮官,我建議在此次轟炸時,部分轟炸機使用高爆炸彈,部分轟炸機使用燃燒彈,用鋼鐵和烈火把整個山谷填滿!然后再由自行火炮營集中火炮對冰大板兩側的雪山和冰峰進行齊射,既然恐怖份子可以制造出一場將谷口徹底堵死的雪崩,我們為什么不能做得更干脆一點,更純粹一點,來上一個席卷整個山谷的超級大雪崩?!”

有一個帶著憤怒的聲音闖進戰俠歌和鄭勛老將軍的通話,“你這樣做,會讓那些陣亡烈士的尸體永遠埋在冰大板的積雪之下!”

“大丈夫戰死沙場,哪里不能馬革裹尸?”戰俠歌放聲狂笑道:“能將所有的恐怖份子一起留在山谷里作為陪葬,這就是我們現在能對那些兄弟獻出的最大心意!作為這場戰爭第五特殊部隊現存最高指揮官,我請求立刻執行轟炸!否則我將帶領剩余所有隊員,在冰大板的出口,設立我們最后一道狙擊陣地!”

大功率軍用衛星電話里一片沉寂。

鄭勛老將軍辦公桌上的另外一部加密電話響了,鄭勛老將軍先伸手按住手里的話筒,然后抓起那部電話,聽了幾句話后,他認真的回答道:“我非常確定戰俠歌不是在虛言恐嚇,如果我們拒絕他的請求,他真的敢帶領剩下的人在冰大板的出口死死拖住敵人,來賭那勝利機率絕對不會超過百分之一,我們援軍能在他們全部陣亡前趕到的機率!他天生就是那種一旦確定目標,就敢孤注一擲,去搏取最大勝利的軍人!”

鄭勛老將軍無奈的道:“我知道一個軍人尤其是一個指揮官臨陣抗命和指揮部討價還價,是要被槍斃的,可是您認為現在再對一個已經殺紅了眼,隨時準備和敵人同歸于盡的軍人講軍法處罰還有用嗎?而且……我個人認為,戰俠歌說的話有道理!無論是我,還是您,都無法向部隊下達這樣絕對有效,卻絕對無情的命令,只有戰俠歌,他就站在戰場上,才有資格,才能理直氣壯的向我們提出這種要求。他實際上,是在幫助我們找到消滅這次政治風暴的手段,更為我們提供了充足的理由,來平息軍部中可能產生的負面情緒啊!”

戰俠歌手里的大功率軍用衛星電話里傳來了鄭勛老將軍低沉而略略帶著點嘶啞的聲音,“戰俠歌,我再給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后,地毯式轟炸將會從冰大板被冰雪堵塞的山谷開始,逐級向前遞進。我告訴你戰俠歌,你不要抱著僥幸的心理,想憑借你們的軍事技術在這場轟炸中生存下來,你必須帶領部隊不停的向前跑,在地毯式轟炸炸到你們之前,逃出冰大板!”

鄭勛老將軍猛然提高了聲音:“戰俠歌,告訴我,你能不能做到?!”

戰俠歌沉聲道:“賭上一個軍人和男人的尊嚴,保證完成任務!”

戰俠歌將大功率軍用衛星電話甩還給那名士兵,他從地上抓起一大把積雪抹在沈浩的臉上,可是幾把冰涼的積雪抹到臉上,沈浩仍然在沉沉暈睡,他實在是太累了,看著自己朝夕相處的兄弟一個個倒在自己的面前,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得慘不可言,在長達五個小時的激戰后,沈浩無論是精神和體力消耗都到達了極限,在挨了嚴峻那絕不能用溫柔來形容的一槍托后,他已經進入了一種沉層睡眠狀態,沒有幾個小時的恢復,他絕不可能再醒過來!

戰俠歌甩掉自己身上那件已經破破爛爛,再無法起到任何保護作用的防彈衣,再將自己所有的裝備都丟給了嚴峻,然后他大手一抄將沈浩扛在自己的肩上,在自己的軍用手表上設定了一小時的倒計時,戰俠歌放聲狂吼道:“兄弟們,拋掉所有不必要的負重,跟著我跑啊!”

早已經開始關注冰大板這場生死決戰的俄羅斯情報部門,總統府發送了S級緊急情報:中國大量轟炸機正從全國各地,不斷向中國某軍用機場集結!而且根據軍事衛星顯示,這些轟炸機已經裝載了實體炸彈!

三分鐘后美國情報部門向總統府發送S級緊急情報:根據軍用衛星和軍用偵察機顯示,中國大量戰略導彈部隊作戰系統、作戰雷達已經啟動……

五分鐘后,曰本的情報部門向東京發送了S級軍事情報。

十五分鐘后,和中國疆省、藏省接壤的印度國防部里已經一片沸騰,當真稱得是雞飛狗跳,作戰參謀們圍在地圖上已經展開了喋喋不休的爭論,而一些長袖擅舞的人物,已經開始坐在電腦前,兩只爪子十根手指如鍵飛梭的在鍵盤上西里嘩啦的瘋狂敲擊,在這份文檔的開頭,赫然寫著一個大大的標題:中國威脅論!

五十分鐘后,世界上幾乎所有軍事部門所有軍事專家都瞪大了眼睛,所有人都在努力猜測中[]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武裝侵略?

不像!一向以發展自身經濟為目標,實行和平崛起戰略計劃的中國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突然挑起一場戰爭啊!

軍事演習?

這個推論倒有可能,只是這樣大規模的軍事演習,為什么沒有一點預召?

那些資深軍事專家捂著自己的腦袋,發出一聲聲驚呼:“天哪,中[]人真的瘋了!”

是的,如果中[]人沒有瘋,怎么會把全國超過三分之一的轟炸機都集中到了疆省!如果中[]人沒有瘋,怎么會不顧暴露目標的將自己一直深深掩藏的戰略導彈,亮到了世界軍事舞臺上!

那些損失了行動最高領袖的東突恐怖份子、阿富汗游擊隊和國際雇傭兵隊伍正在延著冰大板的山谷撤退,突然間有人指著天空,發出一聲驚惶到極點的慘叫:“你們快看啊!”

所有人一起抬頭,在遠方昏黃的只能模糊得看見一個影子的天幕下,從中[]用機場起飛的一百五十多架轟炸機、戰斗機、殲擊機組成的戰斗機群在空中密密麻麻的掠過,形成了一道幾乎可以遮蓋整個天幕的鋼鐵洪流。

“東突解放組織”的恐怖份子們有些撒腿就跑,有的看到身邊有一個勉強能容身的小冰溝,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頭下腳上的跳進去,無論別人怎么叫罵,怎么喝斥,就象是一只受驚的沙雞一樣,再也不愿意抬起自己的頭。

實戰經驗豐富的阿富汗游擊隊隊員和那些國際雇傭兵們都臉色慘白,彼此交換了一個絕望的眼神。在冰大板這種狹長的山谷中,動用上百架重型轟炸機,中國空軍擺明就是要對整個山谷進行一次無差別毀滅姓覆蓋!在上百架轟炸機的密集地毯式轟炸下,就算他們能躲在地下三米深的冰層里,也根本無法躲開這樣的超密集轟炸!

遠方的大地上突然間同時跳起上百團亮麗的火光,爆炸產生的沖擊波以每秒鐘三百米的速度向前飛撞,雖然相隔著幾千米距離,但是那種重磅航空炸彈在地面上集團爆破產生的沖擊力、壓迫感仍然狠狠撞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

在這一刻,天要崩了,地要裂了!

整個山谷里一片沸騰,上百團濃煙翻滾著直沖起三十多米高,它們彼此對撞著廝咬著,上萬塊帶著絕對高溫,幾乎要燃燒起來的彈片在空中翻著滾著,在彼此對撞中交擊出一片又一片亮麗的火花,迸射出一叢又一叢死神鐮刀般的光芒。

一百多架轟炸機從空中掠過,成串的炸彈呼嘯著從機艙里拋出去,沒有照明彈,他們根本不需要瞄準,他們更不需要考慮自己的炸彈究竟能炸中什么,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徹底覆蓋,不把冰大板從中國的地圖上抹掉,絕不收工!

整個冰大板的山谷口雄雄大火開始劇烈燃燒,有一個和俄羅斯打了九年“圣戰”,對轟炸有豐富理解和實踐知識的阿富汗游擊隊員猛然發出一聲絕望的慘號:“天哪,該死的中國空軍,他們竟然投放了固體燃燒彈!”

第一波轟起的硝煙還在翻滾,固體燃燒彈炸起的火焰才剛剛開始迎風張揚,第二波炸彈就呼嘯著從空中狠狠栽下來。

在此同時,早已經駐扎在谷外一個多小時的自動化炮營,十八門155毫米口徑自行火炮一起發射,十八枚155毫米榴彈狠狠砸在不知道屹立了幾千年的冰山上,那座冰山在炮火中全身顫抖,當第二批炮彈再次砸過來,它終于憤怒了,它的全身狠狠一抖,化成無數塊或大或小的碎冰,翻滾著咆哮著向山谷里轟轟滾落。十八門自行火炮手,在指揮車的命令下,又將炮口指向了第二座雪山。

在這一刻中[]人終于向全世界展示了他們憤怒后的戰威,他們不計彈藥損耗,不計戰果,不顧世界上那些早已經目瞪口呆的軍事專家,更不顧那些躲在暗處,已經嚇傻了眼的“東突解放組織”的頭目,他們只是拚命的將所有的彈藥狠狠傾泄到腳下。

空投一批高爆炸彈,再投上一批燃燒彈,先炸過、燒過,再把兩側的冰山、雪山全部打爆,對整個山谷進行一次可以滅絕任何生機與可能的冰雪覆蓋。

殘余的不到六百名恐怖份子他們對視了一眼,不知道是誰先喊出一聲“快跑啊”,所有人丟掉手里所有的武器撒腿狂奔。

在這個時候,什么圣戰,什么兄弟姐妹,什么愿意為真主獻身的宗教狂熱份子,他們就是一群被火槍和獵狗驅趕的兔子,在冰大板的山谷里亂七八糟跌跌撞撞的逃命,眼淚、鼻涕從他們的身上不時甩了出來。

沒有真正上過戰場的人,也許看過軍事電影里轟炸機地毯式轟炸那可以撕破蒼穹的可怕威力,可以從那一波波狂沖而起的硝煙里讀到最純粹殺戳武器的威力。但是……那畢竟只是你眼睛從電視里看到的東西!

在這個世界上,有什么電視能向觀眾真正的展示出,那集團爆破,沖擊波彈片覆蓋了整個區域,再沒有任何空缺,再沒有任何火力死角,更沒有任何生存機會與可能的死亡波浪?又有什么電視能真正向觀眾展示,那一波連著一波,那一顆連著一顆,呼嘯著從空中狂砸下來的炸彈,對地面正在被轟炸的人,心里造成的可怕壓力?

很多人明明還有力量,但是面對這種人類可以挑戰諸神權威的火神之怒,他們都會雙腿發軟,他們都會呼吸緊張,只跑上幾步全身都發軟得只想躺在地上放聲狂哭。

其實無論是被飛機轟炸,還是被敵人的排炮轟擊,最可怕的并不是你看到的硝煙,而是你聽到的!

每一發炮彈每一發炸彈落到地上,都會產生絕對超出人類耳朵和心理承受極限的可怕炸響,在那個時候,整個大地連帶人類生存的空間都會狠狠一顫,平時你伸手摸不到感覺不到卻的的確確存在的空氣,就象是被石塊砸爛的玻璃,形成一種你用皮膚就能感受到的沖擊力。而隨著每一聲爆響,你的心臟都會不由自主的跟著輕輕一顫,你身上的肌肉也會不由自主的跟著跳動。

當這種可以威脅到生命的爆炸,這種可以讓生物本能的感受到危險的聲波幾乎連成一線,在空氣中彼此對撞,折射、反射、彈射,從大地、從空氣從各種可能的途徑狠狠撞在你的身體,轟進你的耳膜。明明爆炸是在你的身后,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你會不由自主的產生一個誤覺,那就是你已經被爆炸包圍了!你已經孤立無援,你已經被敵人轟炸機或排炮形成的死亡洪流給席卷了!

在這種環境下,你的心臟就會越跳越快,無論你如何大膽,無論你如何的瘋狂,你身體的力量都會迅速的流失!

在這個時候,你要是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那絕對是最不明智的舉動,因為空氣都變得有形狀,隨著一波波爆炸的響起,它們狠狠的撞到你的身上,讓你裸露在衣服外邊的皮膚,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種死亡的壓力。你的心臟會隨著大地傳來的震顫,而生生被打亂生物的正常心臟跳動規律。

面對這種排炮或者是轟炸機的地毯式轟炸,你最好的方法,就是放聲的吼!

不要管你放聲狂吼,你的耳膜會不會因為無法抵擋爆炸沖擊波而聽力受損,更不要管在這個時候,你喊出來的聲音,可能連你自己都聽不到。現在你就要拚命的吼,放聲的吼!在這種命懸一刻的時候,把你的熱血,把你的不甘,把你的不服,全部徹徹底底的吼出來,把你隱藏在生命中還沒有被發掘出來的勇氣和力量,全部激發出來!

一邊跑,一邊放聲狂吼,用自己的節奏,來控制自己的心臟跳動,在心臟一次次有力的泵動中,將大量血液源源不斷的輸送到你的全身,為你的身體提供一波又一波爆炸般的力量!當你真的跑熱了身體,當你真的跑瘋了,喊狂了的時候,你就會在這種生與死的徘徊中,尋找回屬于自己的節奏,尋找回一個男人的力量與勇氣!

戰俠歌現在就在放聲的狂笑,他扛著沈浩一邊跑一邊笑,他一邊笑一邊哭!

戰俠歌他不能不笑!

圍攻他們的一千多名“東突解放組織”恐怖份子,阿富汗游擊隊和國際雇傭兵,沒有一個人能逃出這樣的金屬洪流,他們必然要在這片冰與雪的世界中,成為龍建輝教官和和一百一十八名中國武警部隊士兵,九名第五特殊部隊兄弟的陪葬品。

中國是要和平崛起,我們熱愛和平,我們渴望中國的五十六個民族猶如親兄弟姐妹,我們希望能夠和自己的每一個鄰居和平共處,而不是誰非要欺壓在誰的頭上,誰非要成為對方的主人。

但是面對敵人,面對恐怖主義的挑釁和血腥手段,我們共和國的軍人,就會比他們更血腥,更恐怖!

誰到殺人,說到以命搏命,說到悍不畏死,在這個世界上中國的陸軍又怕過誰來的?!

但是……

一百多個兄弟在這里長眠,他們必然要在這場毀滅一切的轟炸中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而他卻是這場轟炸的始作俑者,想著龍建輝教官的音容笑貌,想著那些武警部隊年輕士兵還帶著童真與稚氣的雙眼,戰俠歌就覺得有什么頂在了胸口,讓他痛徹心扉,讓他痛得不能不長歌當哭!讓他痛得不能不一邊飛奔,一邊將大顆的眼淚狠狠灑在了這片土地上。

足足一百五十米寬的地毯式轟擊波一層層向前推進,在這一刻死神大爺終于笑瘋了,終于笑呆了,終于笑傻了!他手里的大鐮刀向前一砍,再那么一劃拉,就將幾十條因為身體受傷被同伴拋棄的“東突解放組織”恐怖份子掃進了自己的口袋。

跑!跑!跑!

用盡全身力量的跑吧!!!

所有“東突解放組織”的恐怖份子,所有的阿富汗游擊隊員,所有的雇傭兵,他們都拋掉了身上的武器,他們拋掉了身上可以拋掉的一切東西,但是在這個世界上,又有誰能跑得一百五十架戰機組成的轟炸大隊?在這個世界上,誰又能用自己的兩條腿,跑得過轟炸機的集團地毯式追擊?!

更何況這些恐怖份子們,還從來沒有上過戰場,他們聽著背后越來越近的轟擊波,他們聽著一百多架戰機在頭頂的飛過的轟鳴,他們不由自主的回頭向后看,當他們的目光終于落到那一團團沖天而起的爆炸波上,當他們的目光終于被身后那雄雄烈火,那一片片沖積下來的冰雪吸引的時候,他們已經注定心志被奪,他們已經注定沒有力量再繼續逃跑,他們已經注定要成為這片金屬與火焰洪流中的飛灰!

戰俠歌背著沈浩,但是他發現,剛才還緊緊追在他身后的第五特殊部隊士兵,奔跑速度竟然越來越慢!戰俠歌對著自己嘴邊的通訊器,拚盡全力狂吼道:“不許回頭去看!大家和我一起笑,和我一起瘋,一起用盡全力唱起我們第五特殊部隊的戰歌吧!”

這是中國一位傳奇式崛起的戰斗英雄,中國第五特殊部隊一顆最明亮最光芒萬丈的將星傅吟雪,在戰場上帶領第五特殊部隊士兵,躲避敵人排炮轟擊時,放聲吟唱的無悔戰歌!

它同時也成為了中國第五特殊部隊的戰歌!

夜光冷,刀鋒寒。

斗酒揚鞭男兒行,

酒未醒劍氣起,

碧血揮灑就丹青。

踏遍天下不平事,

掃盡人間魔魃魑。

迷離沉浮,斜眼看明月,

我自迎風高歌起。

自古英雄多奇志,

狂攬九州蒼桑月,

欲化龍魄寫春秋!

十六名中國第五特殊部隊軍人隨著戰俠歌一起放聲高歌,他們越跑越快,他們越跑越瘋,他們的笑聲也越來越狂。戰俠歌突然踏到一塊滑不留手的堅冰,他只覺得腳下一軟不由自主的撲倒在地上。

嚴峻狂叫道:“班長,換我來背他!”

“知道我原來的外號嗎?他們都叫我駱駝!”戰俠歌伸手抓住沈浩的身體,猛然發出一聲狂嗥,將他再次甩到自己的肩膀上,“我就不相信我們沒有死在敵人五個小時的進攻中,卻會死在自己人的飛機轟炸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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