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媳婦
砰!砰!砰!
震耳欲聾的聲音突然響起,沖在最前面的的馬賊只覺得牟陣方向似乎有一片片白色煙霧冒出來,緊接著就好像被一只鐵錘打中似的,身上巨痛,人的慘叫聲和馬的慘嘶聲頓時響成了一片。第九文學
而且由于這種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一些馬匹受到了驚嚇,或是突然停下,或是突然轉頭它顧,沖鋒的隊伍立即亂成了一團,牟陣方面的弓箭也立即發射,慘叫聲此起彼伏。
古爾納雖然參加過無數次的戰斗,可眼前的情景也讓他大為悚然,他是幸運的,剛才就在沖鋒的時候,那聲雷鳴般的聲音乍然響起,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看到前面一個馬賊的腦袋憑空爆開,紅紅白白的四迸濺,他的臉上還是殘留著一塊紅白之物。
“這是長生天的懲罪!”
“長生天降下神雷來懲罪我們這些不肖的子孫了!”
馬賊中的一些突厥人惶恐地喊道,他們扔下武器,從馬上跳下來跪在地上禱告。
“混蛋!那不過是漢人的新武器罷了!”
古爾納不愧是個積年老賊,立即反應過來,他俯身用刀背砸那幾個馬賊的肩頭,大吼道:“快上馬作戰,否則我就親自送你們去長生天!”
這些馬賊們果然悍勇,再次組織起來發動攻擊,但明眼人立即可以看出,他們已經被那轟鳴的槍聲和突如其來的死亡震懾住了,沖擊的勢頭明顯沒有剛才猛烈。
在槍聲乍響的時候,普那古和粟末棘鞠武士們也是嚇了一跳,被圈在中間的馬匹也發出不安的嘶鳴聲,“上戰場的馬匹都要經過一此諸如鼓聲、刀光劍影之類的聲光i練,否則一打仗很容易受到驚嚇,但火槍的聲音太大了,這些距離近的戰匹感受最深,沒有炸群已經是不錯了,好在張忠事先已經料到了這一點,派人注意安撫,所以這些牲口只是在原地蹦跳了幾下,叫喚幾聲,倒也沒鬧出大亂子。
普那古和可莫爾臉上露出震撼的神色,看看那些不起眼的1棍子”又看看自己手中的弓箭,眼神中明顯有失落的神情。
小婉能夠理解這種表情,如果火槍正式登上歷史的舞臺,確實就沒有弓箭什么事了,“連所有的冷兵器都要退后成為街頭火拼時的工具了。但在這個時代,相關工業科技的滯后決定了這種武器的局限,光是火藥的消耗就足以讓人崩潰,至少張府消耗不起。
“普那古,你們可是覺得這種武器很厲害?”小婉問道。
兩個人連連點頭,眼神中又閃過了一絲熱切。
小婉很了解這種眼神,她立即補充了一句:“這東西只能小規模使用,我也只是偶然得到了這批貨。”言下之意就是要告訴他們,這種東西想買沒用,而且不能大規模使用。
二人聽了之后,都是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樣,只是現在不是追問的時節,幾個人又將注意力集中到面前那些悍匪身上了。
此時,在古爾納的催逼之下,那些馬賊的攻勢到是更架猛列了,盡管是一排排的倒于馬下,但還在繼續往前沖,小婉等人看得都是一臉的駭然,普那古等人倒是沒什么可驚訝的。
大草原的戰士都是學得狼的秉性,并不是他們不畏死,而是他們為了族群的生存,必須要迎接死亡的挑戰,馬賊們越來越近,盡管護衛們注意防護,還是有人不斷的受傷。并不是死亡才能夠讓人恐懼,張府的護衛大多不是軍漢出身,在諸我受傷、流血之后,也開始漸漸地出現了慌亂,倒是那五十名火槍手和小婉的幾個保鏢都還鎮定自若中。
那五十個火槍手都是廝殺出來的,自然不怕,而且還有張忠派過來的盾牌手為他們擋箭,至于小婉的護衛,“他們都是平陽公主和李承乾的貼身護衛,精銳中的精銳,將小婉和公孫婷保護的風雨不透,連要箭羽都沒有落到她們身邊,普那古看得眼熱無比,如果不是因為民族問題,他都想挖墻角了。
馬賊們還在沖鋒,不過是幾百米的距離,連他們自己都已經不清楚倒下了多少司伴,只記得自己每前進一步都有司伴慘叫著在身邊跌下馬,總算那些大車不再遙不可及了,那些弓箭和霹靂般的武器再也打不到他們了,馬賊們都松了口氣,“只要爬過那些大車,殺進去,這個卑鄙的漢人商隊就會成為他們的戰利品。
“兄弟們,殺啊,沖進去釘光他們,為兄弟們報仇!”古爾納也沖上來大聲吼叫,不過他很精明,躲在馬賊當中,很難被攻擊到。那些沖近的馬賊立即從馬上往大牟上跳,可這些人剛剛跳尚車,沒等站穩,就有幾桿長槍刺了過來,一股股鮮血從洞穿的身體上噴濺出來,馬賊們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直接翻倒在車外。
隆…“
遠處又傳來驚雷般的馬蹄聲,大片的塵土飛揚起來,至少又有數百騎戰馬向這邊狂奔過來,雖然還看不清來者是什么人,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馬賊們的援兵。
古爾納的臉色難看到時了極點,作為這支隊伍的首領,他當然清楚自己有沒有援兵,而且那些人根本就是從反方向而來的,倒極有可能是對方的援兵。
“撤!”古爾納大喊一聲,不甘地看著牟陣的方向“突然,他的眼睛驚恐地瞪住了,一個身著胡服的女人正舉著一根棍子模樣的東西對著他,沒等他作出閃避的運動,只見那根1棍子,的前頭忽地冒出一股白煙,然后古爾納就覺得身子一震,胸口好像是被什么東西重重地穿過去。
他晃了晃頭,似乎還有些懵懂,待他慢慢地低下頭時,胸口正有一個血洞,鮮血灑灑地往外流出。
“昏首領!”
兩名心腹一左一右沖上來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昏首領,我們先撤吧!治傷要緊!”
古爾納慘然一笑,咳了一聲,一口血沫從嘴里噴出來,他搖搖頭:“我手上的彎刀已經飲了太多漢人的血,今天正好還給他們!你們、帶著兄弟們撤吧!”說完,他手中的彎刀嗆然落地。
“昏首領,“…”
兩個心腹喊了一聲,古爾納的腦袋下垂,卻是已經死了。
“撤”
馬余下的馬賊們頓時策馬向后方狂蒂。
“殺啊”
遠處傳來震耳欲聾的響聲,數百騎戰馬狂馳而過,其中一騎向車陣沖過來,近前看時,正是派去尋求救兵的索奇。
“王子!王子!”他一邊狂喊著,一邊沖過來,幸好護衛們及時推開了大車,否則這小子可能一頭拱上去。
“別喊了!我不了!”
普那古坐在地上,看見索奇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找,便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舉手示意。
“王子,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索奇大概是興奮極了,話說得極有水平,幾個箭步沖了過來,驚喜的喊道。
小婉在旁邊聽了,“噗哧,地笑了一聲,普那古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把腦袋砍下來后試一試能不能說話。”
大戰之后當然是打掃戰場,那些人追逐著馬賊遠去,護衛隊和保鏢的粟末淋鞠武士開始清理戰場,大約有二百六十多匹完好無損的戰馬,還有數十匹戰馬受了輕傷,養一幕就算是不能當作戰馬,也能做別的用途,雖然馬賊們的人品不咋樣,但馬品好得一塌糊涂,這些戰馬都是千中選一的精品,便是拿去當種馬也不錯,至于那此從馬賊身上繳獲的金銀,全都是當場分給了向導、保鏢和護衛們,負傷的人還多得一份。
“張夫人,這些武器你準備怎么處理?”普那古看得眼熱,卻是不好伸手,畢竟他可是被搭救的人,哪好再伸手要東西,可這些馬賊的裝備都不錯,看著也實在是眼熱。
“你有什么高見?”小婉笑瞇瞇地問道,她也正在發愁呢。武器她倒是不稀罕,可那些戰匹都是好東西,她很想弄回大唐賣一個好價錢。
“張夫人,這些武器我準備用羊皮折價換取,那些戰馬,,“我派人幫你將它們送去上京,你可以在那邊脫手,也可以從海路運回去,不知你意下如何?”普那古謹慎地建議道,他沒有提陸路,是因為康宏利明顯是和突厥人穿一條褲子的,如果從陸路轉運,恐怕不等出了大草原,就是一根馬毛也剩不下了。
小婉聞言立即眉開眼笑:“這主間大好,如此就有勞王子了。”她立即修書,然后說道:“王子,剛才那些追趕馬賊的勇士是屬于你的部落吧?他們一場追擊,也不能白辛苦一遭,那些兵器就麻煩你轉送給他們,以做酬勞。”
這就是禮尚往來,慷他人之慨,旁邊的可莫爾倒是有幾分羨慕,可剛才搜刮馬賊的臟物時,小婉已經分給了他們一些,做為保鏢,就算是送命受傷也沒辦法,人家早就支付過酬勞了,而且在這些戰斗中,張府的護衛出力最大,所以人家有絕對的處置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