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回到院子,命素心備了幾匹料子、珠花、簪子等三份,給烏雅氏、那拉氏、安氏她們送去,便不再理會,最多早上請安時,寒暄幾句也就過了不料,這日午飯過后,漱畢,正指著屋里的一些擺設,教弘歷認名,烏鴉氏和那拉氏竟結伴前來拜訪。慧珠心下有些納悶,卻還是稍做整理了下,坐起身,招了她們進屋來。
一時,二人進屋蹲安行禮道:“婢妾烏雅氏(那拉氏)請鈕祜祿福晉大安。”慧珠頷應了,讓小娟給二人讓了坐,又讓曉舞去備了茶點過來。
烏雅氏暗暗打量了番屋內,見一紫檀木嵌染牙插屏式座屏風巧妙的隔開了寢房與里間,不像她的里屋只有這屋的一半大談不上放什么屏風之類的。而這屋里一應家具擺設,也皆是紫檀木質的,就連窗帷都是內造的上好料子,擱到她那,可是舍不得拿這好料子去做了窗帷。
那拉氏見慧珠把玩著茶盞也不說話,心下不禁起了膽怯,偷偷了拉扯了下烏雅氏的袖角。烏鴉氏回過神,瞪了眼那拉氏,隨即笑道:“婢妾剛進府時,得了鈕祜祿福晉的賞賜,不想進府事忙,今才得了空,特意和那拉姐姐前來拜訪道謝。”
說著,就從貼身丫環手中接過一精致小巧的梨花木漆盒子,繼續道:“德娘娘賞給婢妾了幾盒蜜膏、胭脂,婢妾各留了一盒便是了,可這是上好的東西,婢妾不敢獨享,就想著孝敬給鈕祜祿福晉您了。”
聽后慧珠憶起五那日進宮時,德妃隱隱囑咐了烏喇那拉氏和她,多多照顧烏雅氏,便也給烏雅氏了臉面,示意素心收下盒子,客氣的笑道:“烏雅妹妹是個有心人那我就收下了。”想了想,又道:“烏雅妹妹和那拉妹妹進府也就一月做姐姐的也不好占了你們的便宜。素心,你去庫房里取兩匹秋香色的絲料子予兩位妹妹,也算是做了回禮。”
那拉氏連連擺手道:“別,這絲料子是宮里特準用的,婢妾可用不得那好的東西。”烏雅氏心里暗罵的一聲用的東西,面上卻是笑道:“那婢妾謝過鈕祜祿福晉的賞賜了府里人都說除了福晉,就屬您是最和善的,就連德娘娘也讓婢妾多與您交好,今一見,果真如此,那婢妾以后常來叨念了可別嫌婢妾煩。”
慧珠幾不可的皺了皺眉頭,她讓素心拿了絲做回禮是不想有所虧欠,不想這烏雅氏倒是會打蛇上棍淡淡的道:“來就是了,我自然歡迎過我時常要陪著弘歷,到時二位妹妹來了,到會有所怠慢。”那拉氏接話道:“那婢妾就不多打……”
一語未了,烏雅氏厲眼了那拉氏的話,另笑道:“鈕祜祿福晉,您哪的話,只要您不嫌婢妾和那拉姐姐煩,婢妾們又怎么會覺得怠慢呢。”慧珠不置可否,隨意的“哦”了一聲,就不再答話。
烏雅眼里閃過一絲尷尬。又見屋里眾多上好家私。咬咬牙。狀似不在意地閑話道:“其實今婢妾本想找了安妹妹一起來給您請安。不過安妹妹可不像婢妾和那拉姐姐這般。閑地很。呵呵。就是昨個兒晚間。婢妾準備親自去邀了安妹妹。可到了她院子門口。見是爺正在她院子里。也就不好進去打擾了。”慧珠應聲道:“這樣啊。無妨。反正每天去給福晉請安時。也總是見得著面地。”烏雅氏面上僵了僵。只好陪笑道:“是啊。鈕祜祿福晉說地正是這般。”
尷尬。素心進屋回話道:“主子。奴婢已經取了兩匹絲包裹好了。”慧珠點頭道:“拿進來。交予二位妹妹地丫頭們拿著。也順便讓妹妹們看看可是喜歡。”素心得話退下。
不約片刻。曉曉舞二人抱著兩大匹絲進屋。烏雅氏見狀。心雖有不甘。卻也知是不好多待。便和著那拉氏福身謝過慧珠。起身離開。
素心待屋內人皆走后。閑話道:“她們來干什么。尤其是這烏雅格格。倒是個不知體面地人。”慧珠無奈地搖搖頭。看來是坐不住了。嫁進府里一月有余。頭晚在烏雅氏地房里歇過后。就沒再去過烏鴉氏地院子。至于那拉氏地院里也去了兩回。接下來。大多時去了安氏地屋子。這安氏可算是風頭不小。竟還多了年氏一兩次。
想到這。慧珠心下覺得有些不喜。瞬間又撇過念頭。問道:“那拉氏是被烏雅氏牽著鼻子走地。倒毋須多想。對了。她們除了來我這。可還去了其他院子?”素心略想了下。回道:“這幾天。烏雅格格常和那拉格格一起去串門子。福晉、李福晉、年福晉地院子似乎都是前去請安了地。”慧珠莞爾道:“看來咱們這還是最后一地。她倒是一個不漏。”說罷。主仆二人對視一笑。便歇過此話。
時分,天色已有些灰暗,慧珠正想是時辰讓廚房備了也剛是到了。這般,慧珠也就正好吩咐了廚房一起備上了晚飯。
從外間張羅回了里屋,就聽見弘歷一字一頓的說道:“阿瑪,是圓哥兒,不是弘歷?”教道:“你是叫弘歷。”弘歷皺了一張小臉,鼓氣的看著,忽見慧珠進了屋來,忙噌噌噌跑到慧珠跟前,仰頭委屈道:“額娘,阿瑪壞,打他。”說著,就扯著慧珠的旗袍下擺,往跟前去。
慧珠怕弘歷摔著,也就由著他拉著走,誰知走到炕席前,就一腳踹到的腿上,并一臉得意道:“是圓哥兒。”慧珠忙抱起弘歷,教訓道:“額娘教的什么,圓哥兒又不知道了,不許隨便動人,否則該怎么罰你呢。”弘歷看著板著一張臉的慧珠,圓溜溜的眼里瞬時全是淚光,一抽一抽的說道:“不要,圓哥兒錯了。”
聞言,慧珠滿意的笑道:“那圓哥兒是不是該道歉啊。”弘歷委屈的點點頭,低聲道:“阿瑪,對不起。”猛的,弘歷覺得不對,抬頭看向慧珠,急道:“額娘,圓哥兒,弘歷,誰啊。”
慧珠把弘歷放到炕上坐下,她知道弘歷的意思,不過按著弘歷二歲兩個多月大,也只掌握了一千來個詞匯,說不清也是對的,遂蹲在弘歷面前解釋道:“弘歷是你,圓哥兒也是你,不過弘歷是你的大名,圓哥兒是你的小名。”弘歷問道:“為什么,兩個?”慧珠耐心道:“每個人都有兩個名字,圓哥兒是額娘叫你的,弘歷時其他人叫你的。”弘歷好似理解了般,又好奇道:“額娘,叫,什么?”
慧珠暗下翻了白眼,心道,就一十萬個為什么,便不予答話,不想弘歷去一直不停的問她的名字。眼里閃過一絲笑意,復又面色淡漠道:“你額娘閨名叫慧珠,不過乳名可得好好問下你額娘了?”弘歷卻是個聰明的,學了話,又問道:“閨名,乳名,閨名,是大名,慧珠,慧珠,額娘慧珠,乳名小名,什么,額娘慧珠,什么?”
被弘歷似繞口令般的話不怎么喜歡,有些黑臉,又想著弘歷也就兩歲多,方才緩了臉色,抬眼看向慧珠,淡淡的說道:“弘歷在問你,上次你不是給我說了,要耐心回答弘歷的問題,給他說明白道清楚。”
慧珠怎會忘那個乳名,她來到這個時代的第一天,就聽到有人那般喚她。慧珠看了看一臉好奇的弘歷,又看了看面無表情,卻目光灼灼的,半響才含糊道:“囡囡。”弘歷學了一句,覺得念的順口,便拍掌歡喜嚷道:“囡囡,囡囡。”睨了眼慧珠,插話道:“你小時候,該是叫小囡囡吧。”說罷,就含在嘴里,呢喃了幾聲“囡囡”。
慧珠見了,不予理會,索看著弘歷假意呵斥道:“孝順,知道不?不許叫囡囡,額娘,叫額娘,否則該是受懲罰了。”弘歷叫的正歡,也不理會,更是揚聲叫著。見狀,忙“咳咳”好幾聲,撇過頭,假裝不予知道。
隨后,;子里移上了角燈,廚房也備上了吃食,弘歷許是餓了,見著了他專用的紅木小碗,銀色湯勺,也不叫慧珠的乳名了,卻是坐在炕席上,對著他的碗勺,叫嚷道:“是我的,是我的。”慧珠笑瞪了眼弘歷,就示意素心拿過一小幾放在炕上,又親自端了小木碗遞給弘歷。弘歷甚是乖巧,見了小幾,木碗,就自個兒拿起勺子,有些笨拙的舀著吃了起來。
滿眼驚訝,直直說道:“弘歷會自己吃飯了,這才幾天的事啊。”慧珠掃了眼弘歷,繼續為布了菜肴后,方回道:“圓哥兒已經長了十六顆乳牙,現在他連自己的小板凳,都能搬來搬去,又何況吃飯呢。
爺,其實圓哥兒也就是這七天里學會自個用飯的。”
也是六七天,他也有七天沒來了,忽的,心里涌起一絲愧疚,卻又很好的掩飾過去,夾起慧珠布的菜肴細細咀嚼,竟覺得滋味有別于以前,不禁沉聲道:“大多晚間都在看公文,也沒怎么著。恩,最近策妄阿拉布坦那邊,就是蒙古那邊活動有些……”
這時,素心神色有些不對勁般,急急的進了屋子,稟道:“主子,府庫里東西似有不對,您要不”慧珠見素心話里似有隱情,向告歉了一聲,便跟著出了里屋。
(這章是寫足了,為了補償,俺食言了,今天沒更到,,不過,相信俺,一定補上(b,大家對慧珠找朋友不怎么喜歡,就一想法,俺~~想了還是算了,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