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經過這幾天葉白連續不斷的急劇奔馳,他現在距離寒鴉王國的距離已經并不遠了。圣堂
最多還有三天時間,他就能進入寒鴉王國境內,只要不出意外,六天之內,絕對能趕到夜狼島。
可是,七星壇能如此輕意放他過去么?
葉白臉上,憂色更濃。
在“獅心鐵拳”裘霄(身shēn)上,葉白搜到“極品綠菩提”十二顆,“鐵璧玄甲功”一本,“化雨金風訣”一本,寸長的血色短劍一具。
以及銘卡之上,六千多萬的玄晶。
雖然沒有“先天血晶”那等的六品異寶,但價值也是不扉,全部被葉白轉入自己(身shēn)上,葉白銘卡之中的數字,一躍變為一億二千三百多萬。
一個中位玄宗巔峰的人,一生積蓄,自是可怕。
“裘霄”(身shēn)上,同樣也有著一個怪鳥形鐵牌,不過上面的數字是“六”,同樣被葉白毀去,扔入草叢中。
隨意往口中納入了一顆療傷丹和一顆回玄丹,葉白速度更增。
但躲不過的東西就是躲不過。
第二天,一個和裘霄長得八分相似,背后背著一把五尺長刀的灰衣中年人,再次出現在葉白的面前。
七星壇十二追魂組,排名第五,“九轉紫金刀”裘路,裘霄的雙胞哥哥,一(身shēn)修為,更在“獅心鐵拳”裘霄之上。
上位玄宗!
葉白經過這幾(日rì)連續不斷的狂奔,體內玄氣早已耗盡,若不是一路不斷的服下各種回玄丹,早已支持不住。
此刻,他頭發散亂,散落下來,遮住一雙眼睛,額頭之上,汗水滾滾而下,看著對面的裘路,嘶聲道:“讓開,擋我者死!”
對面,“九轉紫金刀”裘路(陰陰)冷笑道:“年輕人,好大的口氣,我要把你挫骨揚灰,報我弟弟之仇。看你怎么個讓我擋我者死!”
葉白神(情qíng)一冷,再不廢話,手一招:“劍陣,道心種魔!”
漫天劍影,鋪天蓋地,如同蜂蝗一般,疾攢而下。《派網》
時間似乎在這一瞬間停頓。
片刻之后,地面之上,多了一具尸體,葉白神(情qíng)慘白,體內玄力,早已耗得一干而凈,雖然一上馬就立即用了大招,將“裘路”斬于劍下,但他自己,卻也是已經油盡燈枯。
原地盤坐了片刻,待得回復了一點玄氣之后,草草將裘路(身shēn)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不少東西已經被他的劍陣毀去,最終也只得到一個銘卡。
銘卡中,有著四千六百多萬玄晶,被葉白毫不客氣的笑納了。
用不上的東西,直接扔去,然后葉白再次轉(身shēn),疾速向著西邊逃去。
第三天,赤月王國邊境。
“東風山谷”。
一座山崖之上,一個穿著一(身shēn)金色的衣服。華貴異常,上面全是銀色絲線繡成的紋路,白發蒼蒼的老者,盤膝坐在一棵枯樹之上,隨風而動。
——“滾石公”閻無雙。
“七星壇”十二追魂組,排名第四,上位玄宗巔峰境界。
“小娃兒,我等你好久了。”
葉白眼睛血紅:“讓開,擋我者死!”
閻無雙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我若是不讓呢!”
葉白淡淡的道:“出招吧……”
漫天劍芒,盡被“滾石公”閻無雙輕易躲過,他看著葉白,輕笑道:“年輕人,如果你只有這點能耐,那就受死吧。”
葉白輕咬嘴唇,冷冷的道:“未必!”
再次一劍刺出,“滾石公”閻無雙輕易避過,一拳輕飄飄擊來,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看似柔軟無力,卻又能發出巨石滾動一樣的沉悶之聲。(《派網》)
葉白似是閃避不及,不過略略側了側(身shēn)子,“噗”的一聲悶響,“滾石公”閻無雙的這一記可怕的拳頭,登時正中其肩,葉白肩頭,立即響起骨折的聲音。
口中一記腥咸,倒涌而出。
但是,在這一刻,葉白卻不但不驚,臉上反而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滾石公”閻無雙覺察到哪里不對,心中一驚,感覺到不妙,就要避開。
然而,已是遲了。
只見他后頸一涼,一柄劍憑空出現,就像從虛空中遁出,又像是從虛空中遁去。
一股鮮血噴起,“滾石公”閻無雙驚駭交加的聲音還在響起:“這……不可能!”
葉白手一招,一個蹌踉,人已經半跪在地。
一柄冷光幽然,長約四尺,通體泛著一種晶瑩紅光,呈現出極其可怕的靈氣波動,劍柄上,雕著兩枚黑色槿花的可怕長劍,出現在葉白手中。
四階低級——移影無(身shēn)劍!
傳說,此劍一劍刺出,能在空中隱形,變得透明如無物,基本看不見劍(身shēn)的存在,更是移動無聲,快如疾風,變幻飄忽,根本不可預料。
葉白知道自己玄氣已盡,若是尋常,雖然“滾石公”閻無雙是上位玄宗巔峰境界的存在,他也能與之一上戰,但現在……
若不用奇,必死無疑。
所以,他用萬徑人蹤滅劍正面抗衡,故意引對方上勾,利用了對方的輕敵心思,而卻無聲無息間,將移影無(身shēn)劍送到了“滾石公”閻無雙的背后。
最后的結果,已不言自明。
強忍著(身shēn)上的傷勢,葉白眉頭大皺,滾滾汗珠,如黃豆般從他的額頭滾落。
快速的在“滾石公”閻無雙(身shēn)上翻找了兩下,甚至不及查看到底是什么東西,葉白就背負著白寒雅,蹌踉而去。
他根本不敢有絲毫停留,這個時候,別說上位玄宗了,就是隨便一個玄師級的小人物,就能把它輕易擊殺。
他體內的玄氣,早已一磬再磬,這幾天,全憑回玄丹支撐著,而且從來沒有恢復到圓滿狀態,要不然,剛才他也不會連劍陣也發不出,只有硬擋“滾石公”閻無雙那一拳了。
暴雨,傾盤而下。
天地間,瞬時間陷入一片雨幕之中。
葉白,白寒雅兩人,瞬間淋濕,然而,看到這一幕,葉白卻仰天哈哈狂笑,任憑傾盤的雨水,將他淋得渾(身shēn)發冷,他的心中,卻滿是興奮。
若是尋常天氣,對方要尋自己,十分容易,只要有一點追蹤氣味,方向的靈獸,便能做到。
甚至有一部份玄宗,自(身shēn)便修煉有那樣奇特的功法。
但是這樣暴雨傾盤的天氣,對方雖然知道自己的方向,但再想找到自己,卻已不易。
大雨天氣中,無論會留下什么,氣味,足跡,都會被這一場大暴雨沖刷得干干凈凈。
即使對方能找上來,也不會十分容易,這就是自己的機會。
一旦雨停,就是危險到來的那一刻。
所以,他緊了緊懷中的白寒雅,葉白縱(身shēn),躍起,(身shēn)形瞬間化為一道流虹,以比之前更加快速的速度朝著西邊的寒鴉王國而去。
傍晚之后。
葉白就正式穿過了赤月王國的邊境,殘霞山脈,進入到了寒鴉王國的腹地。
三天之后。
黃昏,黃昏時。
雨幕未停,更見其烈,密密麻麻的雨珠,噼哩啪啦的打下,仿佛一串串扯斷的珍珠,在地上濺起朵朵泥濘的水花。
葉白經過連續三天的連續跋涉,終于來到了位于夜狼島外圍,進入夜狼島探險唯一的入口,夜狼渡口。
渡口之上,有一艘烏蓬小船。
船頭,有披著青色蓑衣,頭戴雨笠的船夫,正在解纜。
大江滾滾,漆黑的夜狼水,仿佛一尊怪獸,吞噬一切,葉白快行的腳步,驀然一頓。
不知為何,他心里有一種警覺,這片謐的渡口,這片綿密的雨幕中,卻掩藏著一股可怖的殺機。
他不知道這殺機從何而來,但他的警覺,從來沒有錯。
一瞬間,他就變得格外的小心起來。
遠處,那名船夫看著葉白過來,當即放聲招呼道:“公子,可是要坐船么?”
葉白神(情qíng)謹慎,表面卻不露分毫,走了過去,忽然一笑,道:“這位船
夫大哥,不知此去夜狼島,要價幾何啊?”
那船夫看了看葉白狼狽的神(情qíng),又看了看他懷中抱著的白寒雅,忽然展齒一笑,道:“也許,不用錢也可以的。”
葉白一笑,道:“是么?”目光隱晦的掃過那船夫下擺,忽然抽(身shēn)急退,手一揚,數枚渾圓如珠的火紅圓球,暴(射射)向對面的船夫而去。
以前用剩下的幾枚火雷子,就仿佛不值錢一般,這一刻已經被他全部甩了出去。
“砰砰砰砰……”
大雨之中,卻擋不住這火雷子的爆炸,幾聲恐怖的爆炸聲,轟然響起,閃爍的電火花,照亮了天空。
烏蓬船頭,那船夫飄(身shēn)急退,一個縱躍,竟然高高躍起數十丈遠,手中一柄青色雨傘,驀然張開,微微一搖,傘面急劇旋轉數圈,便擋過所有的爆炸余波。
待得炸聲稍歇,他重新立于船頭,手中紙傘已經收起,看著葉白,卻是不解的道:“這位公子,突然對我這樣一個船夫狠下殺手,卻是不知為何?”
仍是不溫不火,毫無絲毫煙火氣,但在這一刻,這狂風驟雨之中,這個立于船頭,頭戴斗笠的船夫,卻給人一種極其可怕的感覺。
葉白早已飄(身shēn)退后數十丈,立于遠處,看著這個船夫,淡淡的道:“是么,不知道一個普通船夫,如何能躲得過連環霹靂莊研制的極品火雷子,又能一縱數十丈之高?請問這是一個普通船夫能做得到的事么?”
那船夫面色一變,看著葉白,卻又一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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