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家伙,還沒有回來嗎?”魏夫人皺著眉頭望著熟睡了臉上還帶著淚珠暾哥,沉聲地道。轉載自我
寶娘笑道:“爺和少夫人去騎馬了!”
“騎什么馬啊!”魏夫人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她那個樣子,是在騎馬嗎?只知道抱著懋生哆嗦……”
寶娘想起那情景,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可爺喜歡著呢!不知道多有耐心,手把手的教!”
魏夫人就冷冷地“哼”了一聲,正欲說什么,門外卻傳來紅葉的稟告聲:“太夫人,崔太君來給您請安了。”
魏夫人眉頭簡直就擰了起來,無精神打采地道:“請她進來吧!”
鼻尖是泥土的新鮮,耳邊是小鳥的啾昵,眼中是葳蕤的鸀葉……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每一個動作,心里回蕩著他的每一句呢喃。
“懋生,懋生……”顧夕顏緊緊地纏繞著他。
“嗯!”齊懋生低低的回應著,含住那如渴求般微翕的艷麗紅唇,把那些吟哦吞了下去。
寂靜的樹林里不時響起樹枝被折斷的踐踏之聲和讓人耳紅心跳的喘息聲。
天空就在顧夕顏的眼里變成了一個五彩繽紛的萬花筒,在她頭頂旋轉著,旋轉著,讓她感覺有一雙透明的翅膀,讓她輕盈的漫舞在這林間山澗…“怎么來了九峰也不到家里坐坐!”崔太君嗔道。
魏夫人冷冷地望著崔太君:“去了只是吵你們罷了……還是不去了!”
“看您說地。”崔太君笑道。“眉兒這兩天也要回來了。巧姐也跟著一起回來……到時候。您可一定要去我們家坐坐。”
巧姐。是柳眉兒地長女。剛滿一歲。
魏夫人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道:“到時候再說吧!”
場面就這樣冷了下來。
崔夫人有些尷尬地左顧右盼:“少夫人呢。怎么沒見她?”
魏夫人眉角微挑:“說是去騎馬去了!”
崔夫人笑里就有了幾份奉承:“真是伉儷情深啊!”
魏夫人就撇了撇嘴,目光就落在了綣在她身邊的暾哥身上。
靜靜地躺著長滿鸀茵的草坡上,林中有細細的風吹來。盡管是盛夏。顧夕顏還是覺得有點冷。
她拉了拉衣襟,緊緊地貼在身后讓人感覺溫暖又安心的懷抱里。自我
“別,”齊懋生在她耳邊醇醇的低語,“讓我看看,別掩著……”
翠色的光影投在她如山巒般起伏的身體上,金絲銀線織成地錦繡閃爍著斑斕光彩。映在瓷般細膩雪肌上,如水般的清透。
“夕顏……”齊懋生密密匝匝的親吻,綣繾、纏綿和眷戀,溫暖著夕顏身體,灸熱了她的心,酥麻的蔓延到四肢。
她拱起了身子,似歡愉又似痛苦喊著他的名字。
“噓——別說話!”齊懋生柔情蜜意地含住那軟軟沁沁地唇,帶著薄繭的手恣意地游走著……在清脆的鳥啼聲中,顧夕顏再一次如花般的在他身下綻放……
暾哥端坐在大榻上。乖巧地把秦嬤嬤遞到嘴邊的蒜泥醬涼皮含進了嘴里,機靈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祖母的神色。
“太夫人,您真是駐顏有術啊。和少夫人站在一起,就象兩姊妹一樣啊!”石李氏諂媚地笑。
魏夫人有些頭痛地撫了撫額頭。
怎么還沒有回來!
這個女人已經叨叨嘮嘮地在她耳邊說了快大半個時辰了,從屋子的擺設到自己身上的這件衣裳……現在又說到了自己地樣子,不知道等會兒還會說些什么。
“太夫人,這是世子爺吧!長得可真是俊俏,您看那頭發,烏黑發亮,我還沒有看到哪家孩子的頭發能比得上世子爺的……”
魏夫人臉上冷冰如霜。
坐在這里這么長時間了,這個時候才看到暾哥嗎?眼睛長哪里去了?暾哥長相俊俏。那是全雍州城里地人都知道的,還用的著你來說……就連巴結奉承都不會,還在這里亂嚷嚷……
她心里一煩,轉了臉去,笑盈盈地對暾哥道:“暾哥,我們不在這里等你爹爹和姆媽了,我們也去騎馬吧!”
暾哥一聽,立刻揚起小臉,朝魏夫人露出了一個比向日葵還要燦爛的笑容。
石李氏結結巴巴地站了起來:“太。太夫人……”
魏夫人抱起暾哥,揚長而去。
林間籠上淡淡的暮色。
“夕顏,我很早以前,就想這么做了……”齊懋生閉著眼神,手有一搭沒一搭著捏揉著顧夕顏的酥胸,神色間,是精疲力竭后的安謐。
顧夕顏翻身,支肘笑望著他:“少年時的夢……”
齊懋生睜開眼睛,一雙狡黠漆黑的大眼睛帶著俏皮地神色望著他。
齊懋生的臉上就閃過狼狽……
顧夕顏在他耳邊吃吃笑。伸出雪藕般的手臂攀上他的身子。在他的耳邊糯糯地道:“你還想過什么……嗯……”
“沒有!”齊懋生小麥色的臉上泛起紅意,掖了掖袍子。裹住趴在自己身上的夕顏。
“懋生……”顧夕顏吹著暖暖的熱氣,拖著長長的尾音在他耳邊低語:“你還想過什么……我都依著你……”
齊懋生倒吸一口冷氣,身體卻不受控制,立刻就有了變化。
顧夕顏地手輕輕地滑到了他的下身……
“懋生告訴我,我什么都依著你……”
齊懋生口干舌燥地喘了一口氣,還沒有來得及有所舉動,林外卻傳來馬嘶聲。
“看見爺了沒有!”
那是隨扈的聲音。
“沒,”有人回答,“馬在不遠處,應該就在這附近了。
齊懋生大驚。抱著顧夕顏翻滾著,藏在了一個枯樹樁的凹坑處:“快穿衣裳!”
顧夕顏緊緊地抱著他,艷麗的紅唇含住了齊懋生胸前的茱萸,含含糊糊地道:“懋生,這樣的時候……你想過沒有……”
齊懋生全身象著了火似地,他顫抖著幫夕顏系衣帶。顧夕顏卻不依不饒地含住了他的手指……
齊懋生戰粟著,腿都有點發軟。他“啪!”地一下就打在了顧夕顏地翹臀上:“你給我老實點,小心我收拾你!”
顧夕顏咬著唇,還沒有來得及笑出聲來,就聽見有人喊:“那邊,那邊有聲音,快過去看看……”
顧夕顏大驚失色,慌手慌腳地穿衣裳。
齊懋生眸深如海地望著她,露出淺淺地笑容。少夫人到暉園院不久。就因為騎馬落到了樹林的灌木叢中,沒過幾天,又因為在河邊散步掉進了水里……
大家都對此視而不見。只有暾哥,拍著小手嚷著:“姆媽和我一樣,姆媽和我一樣……”
魏夫人就哭笑不得地望著暾哥,拍了拍他地小:“怎么和你一樣了!”
暾哥笑道:“我也落到河里了……”
昨天,齊懋生帶著暾哥去釣魚,結果暾哥坐了一會兒就不耐煩了,丟了魚騀就跳進了河里,動作快地連齊懋生都只抓到了他的一個衣角。當時,隨扈的護衛們都嚇得臉色煞白。只有暾哥,滿身地站在水里笑著。
屋子里的人一聽,都掩嘴笑了起來。
暾哥就皺了眉:“我要去捉魚,姆媽也要去捉魚嗎?”
魏夫人就似笑非笑地望著了顧夕顏一眼:“暾哥,你姆媽是被人捉了!”
“為什么被人捉,她要當魚嗎?”暾哥歪著小腦袋,不解地道。
滿屋子的人都捧著肚子忍著不敢笑出聲來,顧夕顏一張臉紅得可以滴出血來,回去就踢了齊懋生一腳。
齊懋生哈哈大笑:“你不是說。什么都依著我嗎?”
顧夕顏上前就要擰他。
齊懋生卻捉住她的手,在她耳邊暖昧地道:“還想不想知道,我還想干些什么……嗯……”說著,就輕輕地舔了一下顧夕顏的耳珠。
顧夕顏被那暖昧的語氣和動作撩得戰顫了一下,屋外卻傳來杏雨的聲音:“國公爺,崔家地大老爺來給您請安了!”
齊懋生還是咬了一下她的耳珠,醇厚的聲音低低地道:“看我回來收拾你!”
那天晚上,齊懋生沒能如愿以償。
他們去了崔家做客。
月色當空,枝間挑著地紅色燈籠把夜空照亮。空氣中飄蕩著夜來香的清雅。
高昌進貢的瓜果。江南的美酒。
齊懋生盤膝坐在鋪著涼席的胡床上和崔家兄弟子侄們歡快地暢飲,顧夕顏則在崔家女眷的陪同下坐在水榭里喝茶。
燈籠倒映在湖水里。粼粼的湖面就折射出碎鉆般的璀璨光芒。
大家呈扇形坐著,目光都集中在屋子中央的暾哥身上。
他正在賣弄著從魏夫人那里學來地招式。
小小的身形穩穩地立著,一拳揮出來,有模有樣的,雖然不知道功底如何,但架式卻是很漂亮的。
魏夫人滿臉掩飾不住的自豪。
崔家的人終于找到了討好燕國公府太夫人歡心的方法了,鶯鶯燕燕的贊美聲不絕于耳。
顧夕顏面帶著微笑,心不在焉地聽著大家的奉承話,一抬頭,卻發現水榭旁地一個繡墩是空的。
用團扇半掩著笑臉,顧夕顏小聲地吩囑杏雨:“快,去找找,看紅鸞和梔子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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