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淳?……”楊改革看著眼前這個四十歲左右的太監。心思亂飛。
“回陛下,奴婢正是曹化淳。”
曹化淳?楊改革心里亂糟糟的。楊改革對曹化淳的認識來自后世的電視劇天下第一里那個壞蛋頭子曹正淳,原型就是他,壞得不能再壞了。楊改革對他并不感冒,一直涼在一邊。
不過楊改革還是要啟用錦衣衛這些特務機構,做些改革,一來要對后金蒙古進行監視,刺探情報,二來準備搜集海外資料,包括農作物,準備為海外擴張做準備。一直就沒有適合的人手。問王承恩誰靠得住。王承恩就說曹化淳。
也才有了曹化淳來見駕這事。如果不是王承恩告訴楊改革,這個人還是自己做王爺時候的“伴當”,楊改革恐怕還真不打算用他。
王承恩,楊改革是絕對信得過的。其信任程度甚至超過皇后,超過孫承宗。既然王承恩求情,說曹化淳靠得住。那楊改革也決定試一試。
“會武功嗎?”楊改革對曹化淳的印象來自后世的電視劇天下第一那個死太監。所以也就問他會不會武功。
曹化淳腦門冒汗,心里委屈,不知道什么緣由,從南京回來之后,就不被皇帝待見,差事也沒差事,連皇帝也沒見過一次,整日閑坐,好不容易經過王承恩的推薦,見到了皇帝,皇帝一見面就無頭無腦的問自己會不會武功,曹化淳那個委屈啊:“啟稟陛下,奴婢自小在宮里學習詩書畫,勉強算得精通,對于武功,奴婢不精通,就是身子骨還算健壯。”
不會武功?還精通詩書畫?從小在宮里學的。楊改革早就應該想到這電視劇是瞎扯蛋。果然,通過看電視劇來增長知識,純粹就是扯蛋,根本靠不住啊!電視劇就知道忽悠人。
“咳咳……,是這樣啊!……這個,曹化淳,朕也是在考驗考驗你,看你耐不耐得住寂寞,如果耐得住,朕才準備用你,只有耐得住寂寞的人,才堪大用……,你可明白?”
楊改革決定用曹化淳,不管他以后有多么陰險,多么的狡詐,日后怎么叛主求榮。楊改革相信,那都是在歷史上那個倒霉蛋崇禎能遇到的事,自己只要努力,及時的給“銀行”還按揭,還款,銀行就不會讓自己這個“餉奴”破產。
他陰險,他狡詐更好,這樣能更好的對付自己的敵人。想通了的楊改革也就無所畏懼了。
“奴婢明白……嗚嗚嗚……”曹化淳聽著皇帝考驗他,準備大用他,委屈加高興,就哭出來了。當然,有多半是哭給皇帝聽的。
“曹化淳,不用在朕面前這樣,先來聽聽朕準備給你什么差事,朕要看看你能不能勝任這件事。”楊改革道。
“是,陛下……”
“朕準備組建一個新部門,這個部門的職能,主要是搜集,刺探東虜和蒙古那邊的消息,不管是什么消息,軍事上的,民間的,還是那邊有什么風吹草動,都要能刺探到。這個你明白嗎?能做到嗎?”楊改革道。
曹化淳除了說能之外,還能說個不字?那樣子可就永遠從皇帝身邊消失了。咬牙說到:“啟稟陛下,奴婢能。”
“嗯,很好,這刺探情報,特別是軍情,是一件專業性很強的事,你可以在錦衣衛里挑選一些精通此行的高手,組建你的新部門,你的這個新部門,朕想好了,叫‘軍情局’,對外掛錦衣衛的牌子,你就掛一個指揮使同知的頭銜,實際和錦衣衛沒什么關聯,只對朕負責,明白嗎?”楊改革道。
“奴婢明白……”曹化淳竊喜,果然是一個好差事,幾乎就是新開一個東廠啊!不過東廠的業務主要還是在京城,主要還是“服務”那些官員。所以從業務量、業務面來說,這個什么“軍情局”的權利是相當的寬泛啊!管得地方寬,那就代表錢多,權力大,果然是個好差事,我老曹終于又重出江湖了。
“你先別高興,朕還有一個要求,朕對‘軍情局’的要求就是‘永遠都在黑暗中行走’,希望你和你的軍情局不要張揚,切記朕的話……”楊改革看過諜戰的電視劇暗戰。那里面不是說了,間諜,永遠都是行走的黑暗之中嗎?楊改革得益于電視劇的“教育”,也就給曹化淳加上了這樣一條“緊箍咒”,免得成了東廠第二。
這句話點在了曹化淳的命脈上,不張揚?永遠都在黑暗中行走?那樣不是說,干了軍情局,就不能見人?從此沒有了天日?以后都是偷偷摸摸的?這官當得有啥意思?錦衣夜行?
曹化淳心中苦惱,但是也沒辦法,如果不干,現在就不光是滾蛋那樣簡單了。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心中苦悶不已,心中埋怨皇帝也太不待見自己了。自己好像沒什么地方做錯啊!
“雖然你們都是行走在黑暗之中,但是,也是朕的左膀右臂,是朕的耳朵鼻子,是朕不可缺少的。你用心去辦差,日后不說榮華富貴……等朕死了,你也也可以葬在朕的身邊,也算是朕給你的一點補償。”楊改革道。
曹化淳喜出望外。今天在路上遇到喜鵲了嗎?算是中了“頭彩”了。“砰砰”的用腦袋在地上磕頭,謝恩不止,幸好這地上還有地毯,不然,這腦袋算是報銷了。太監愛財,但是要說更愛什么?那就是皇帝的信任和寵愛了。皇帝的陵寢里能給你劃塊地埋你,也算是超級的榮耀了。這榮耀,拿出去說給那些大臣,恐怕不光是紅眼那樣簡單了,打架都是輕的,還不羨慕死那群大臣,當真是天大的榮耀,這比那銀子可有吸引力得多了,銀子,到了他們這個階層,也就是多少的問題了,弄銀子,對他們來說,并不難,吸引力也不如從前當小太監的時候。更重要的就是皇帝的看重,這個比什么都重要,太監若是沒了皇帝的看重,官再大頂個屁用。
“奴婢曹化淳必定為陛下誓死效力……”曹化淳今日是豁出去了,腦袋在地上當打樁機用。
“嗯,很好,但是記得這件事不要聲張,如果聲張出去,這個許諾就算是廢了,明白嗎?”楊改革道。
“奴婢明白,奴婢謹記。”曹化淳四十歲的人了,一邊哭,一邊笑,還一邊用手抹流了一臉的眼淚,給皇帝保證不會出去亂說。這事確實不能說,一說,準雞飛蛋打。那些大臣、言官的折子準會把皇帝淹沒,把他曹化淳噴死。
這份榮耀,連王承恩也要嫉妒了。暗想這家伙倒是好福氣,皇帝給的差事雖然不是那樣“榮耀”,見不得光,但是這身后事,那可是沒法說了,他們這些太監也是很看重這身后事的。自己一會也得向皇帝要一要這隨葬的待遇。
……
曹化淳帶著眼淚走了。
王承恩眼著紅。眼巴巴的看著楊改革。
楊改革明白,笑道:“大伴,不必眼紅,你是朕最信任的人,日后的事,自然不用你考慮。等咱們都死了,呵呵,會給你安排一個比他還要好的位置。”想起日后跟著自己一起吊死的王承恩,楊改革覺得心中有些堵得慌。
“奴婢謝過陛下了……”王承恩眼巴巴的流眼淚。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楊改革為了拉攏人,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對于皇家陵寢的風水問題,楊改革這個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經過九年義務教育的新時代人來說,不是問題,俺們后世都是一把火燒了了事,從來不信什么風水問題,如果這些東西能拿來提升手下人的忠誠和辦事能力,楊改革不介意開個批發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