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改革正在盤算著,這紙幣的事,是不是修成正果了?一直都是發二倍的紙幣,如今,是不是可以多發一點?最近又是幾千萬兩銀子進京,又是一千多輛馬車拉銀子顯擺,又是在琉璃齋的廣場上修金山,除了這些自我宣傳,比如京官,京營,新軍的薪傣都幾乎改成發紙幣了,如果再把相關投資也算成紙幣,這紙幣,已經有相當的規模了,這紙幣,雖然沒有正式宣布成為法定貨幣,也是老百姓默認的錢幣了。
為此,楊改草也頗為自得,算是完成了一件不可完成的事,如今,就是繼續的擴大紙幣的使用范圍,京城搞定了,那么,就是其他城市,其他省了,雖然依舊有不少官員說道這個事,說是歷史重演,讓楊改革取消紙幣。
楊改草聽了這些議論,就當是在放屁,楊改草也得出了一個經驗,紙幣這事,還是暫時不要讓文官參與的好,那些人,只會耍嘴皮子,腦子里一團漿糊,讀書讀得腦子里生銹了,根本就不懂紙幣的事,更不懂如何操作紙幣,楊改草堅信,紙幣必須掌控在自己手里,更不可能放棄,放棄鈔票的發行權,日后不管是那個政權,都不會干這樣的傻事。
馬車場和煉鋼場的事,已經有了著落,算是基本定型了,總共集資了大幾百萬銀幣的資金,楊改草回頭就把這些錢存進銀行,轉手印了一批紙幣出來用,算是自己沒花一文錢,白得了一批銀子不說”還白得幾個大型工廠。
“就是說”如今很多南方的大戶都在往京城里跑?”楊改草在乾清宮里召見李若漣這個銀行的行長。
最近煉鋼場和馬車場集資的事,相當的順利,很輕松就集資大幾百萬銀幣出來”讓原本因為集資不到足夠銀錢的楊改草有些意外,原本鋼廠和馬車場早就該正式推出來了,可惜,集資辦廠因為集資的數量實在不能讓楊改草滿意,楊改草就這樣一直拖著,因為楊改草實在不想這兩個相當重要的企業就集資這么一點就匆忙的定型,給日后更大規模的集資開了個不好的開頭”在楊改草看來,就一個大型煤炭企業,集資起碼也要超過五百萬銀幣才算是合格,不然,沒“國企”,的范。也不是說國企的范,而是日后像煤炭這些重工業,基本都是要修路的,恍如鐵路,如果籌集不到足夠的資金,即便是有心也無力,要催生工業化,障礙重重。
所以”對于像馬車場,鋼鐵場這兩個龍頭企業,楊改草是不會讓他只集資四五百萬銀幣就匆匆開張的,所以,事情也就一直拖在那里,不是這兩個工場的前途不好”而是這北方,特別是京城真的是沒銀子了,幾乎都給楊改草吸了過來,要再吸金,實實在吸不到什么。
楊改草不甘心的等待事情出現轉機”事情就還真的出現轉機了,最近,又很輕松的將集資的額度達到了楊改草預期的那樣多,可以讓馬車場和煉鋼場正式出爐了,一問原因,卻是因為南方很多大戶,有錢人往北京跑,參與了這次投資,不然,集資的數額,根本就達不到楊改草的預期。
“回陛下,是的,聽說京城里好賺錢,南方很多人家,都不遠千里,派人進京,故此,最近銀行里的生意好得很,存取銀子的也格外的多。”李若漣滿臉的春風,滿臉的笑惑“哦,是這樣啊!”,楊改草知道了原委,直點頭,全國這盤棋,是給自己下活了,南方的有錢人都往北京跑,足以說明北京對他們的吸引力。有他們參與也才好,這才有足夠的資金進行資本的運作,日后會逐漸的有更多的工場出場,需要更龐大的資金支持,自己手里所掌握的資金,還是少了些,對于動輒幾百萬投資的重工業,基礎工業,楊改草手里攢著幾千萬兩銀子,也不敢大手大腳,如今聽到這個消息,無疑,是個相當不錯的好消息。
“回陛下,都是托陛下的福氣,如今,京城才有如今的氣象。”,,
李若漣連連說到。
“嗯,這是好事,這樣,你再放出消息,就說朕準備再成立一家專門從事煤炭經營的工場,可能需要二三百萬的本錢,如果有興趣,倒是可以參與,依舊是老規矩,朕就不羅嗦了。”楊改草見形式喜人,既然有這樣多的人送上門來給自己送錢,自己又何須謙虛呢?當乘機做強做大,空手套白狼,把這些重工業基地一個個的撐起來。如今煤炭企業倒是還不需要修鐵路,沒有大型機械,二三百萬銀幣規模的企業,已經是相當的大了,楊改草將價格定在了這個數字,如果這事成了,基本上,唐山那個煤炭,鋼鐵的復合型工業基地,就成形了。
“臣遵旨!”李若漣得了皇帝的話,立刻高興的回答道,憑著皇帝的名聲,一旦放出了風聲,大家除了趨之若鶩,就是趨之若鶩,沒有任何人會懷疑皇帝的賺錢能力,懷疑的人如今都在后悔,跟著皇帝的,都發財了,不然南方的人也不會眼巴巴的往京城里跑,也不會銀子不值錢的送銀子,到處找門路,入京京城里不少有門路,沒銀子的人倒是靠給別人走門路發了不小的財,李若游只聽了皇帝這幾句近乎忽悠的話。就十分的高興了。如今無數求門路的人都眼巴巴的拿著銀子沒地方使,就等著皇帝發話呢。
楊改草又和李若漣說了一會話,就放李若漣回去了,楊改草得了南方有錢人進京這個好消息,覺得,有些事,可以加快進度了。
“大伴,小順子回京了么?把他找來,朕有話問他,另外,也把富明德叫來,朕有話吩咐……”楊改草吩咐道。事情出現了轉機,那么”
補貼馬車的事”就可以正式開場了,先前放出的風聲,一直在天上飄著”現在,該讓他落地了。
“奴婢遵旨!”王承恩答應道。王承恩很快就出去傳旨了。
楊改草倒是又撿起“作業本”開始給學生們批改作業。看著作業,楊改草的眉頭,一會皺,一會松……
不一會,王承恩就回來了。
“大伴”朕聽說,四川有一種井鹽,是從地下幾百丈的地方抽上來的,耳有此事?”楊改草還不等王承恩站穩,就劈頭蓋臉的問道。
“四川……?井鹽\\1”,……幾百去…………”王承恩真的是莫名其妙了,這事,他是真心不懂。他就是個伺候人的太監”又怎么知道那樣遙遠的事。
“對,朕聽聞有一種井鹽,是從地下幾百丈地方打起來的?可有此事?”,楊改草皺著眉頭問道。
“回陛下,這個奴才真的不知,這個,或許得問過內官監,兵仗局,或者工部才知曉,或許琉璃齋知道……”王承恩回答道,這件事,他可是莫名其妙了”不過,既然皇帝說的是井,說的是鹽”那么,就找這方面的行家就是。
“嗯”很好,你這就派人去這幾個地方問一問,看可有人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楊改草吩咐道,不是楊改草要打幾百米井去挖鹽,而是楊改草看上了這個鉆探技術,幾百丈啊!就是上千米,要是古代就有這個技術,那石油的鉆探技術,真的就是現成的,鉆探技術有了,提煉技術也馬馬虎虎有了,這石油工業,當真是可以強行催生了,要修路,三合土的路沒用,水泥不靠譜,那就只有上瀝青路了,那就只好催生石油工業了。
花幾百萬銀幣才能修一條四十里的石板路,有這樣多銀子,用來催生石油工業,石油工業真的是要飛黃騰達了,石油工業起來了,瀝青路也就出來了。
“奴婢遵旨,這就去!”,王承恩剛進來,又出去傳旨了。
楊改草看著陜西的來信,直發呆,這陜西的來信,終于是提到這個事了。
楊改草原本一直就想把這個事提出來,可又怕太妖異,所以,也就一直藏在心里,等著這事自然發酵,還好事情沒有讓自己失望,陜西的李延翼兩口子,很快就提到,更大規模的石油產量,已經不能完全靠在地里,“舀”了,需要挖井,也才稍稍的提到了石油相關的鉆探這個問題。,
楊改草也就順著這幾句模模糊糊的話語,直接讓王承恩找四川鹽井去了,實際上,四川的鹽井,古已有之,隨著年代日漸久遠,這鹽井也越鑿越深,甚至深達幾百丈,也就是一干米以上的鹽井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既然古代就能從千米深的地方把鹽弄上來,就沒有理由弄不上來石油,既然井可以打到千米,那這鉆探技術,自然也是杠杠的,也才有了楊改草一直都趨之若鶩的石油工業,楊改草老早就看過央視的一個紀錄片,其中提到,四川的鹽井,歷史悠久,有的鹽井,甚至鉆到了地下幾百丈的距離,這讓楊改草驚嘆不已,也讓楊改草看到了石油工業的可能性,有了煉油技術和鉆探技術,石油工業的門檻基本上沒有了,石油工業也才值得大規模的投資,不然,真的就這樣無緣無故的給石油工業投巨資,那真的是腦袋被門夾尹不一會,王承恩就回來了。
“回稟陛下,奴婢已經傳旨下去了,相信一會就會有消息的。”
王承恩說道,這個事,得到處問了才行,也不可能立刻就得到答案。
“嗯……”,楊改草點點頭。
“…………呃,敢問陛下,這是為何啊?”,王承恩見皇帝看東西看得發呆,好奇心驅使之下,試著問道。
“噢,呵呵,陜西的李延翼夫fù提到,他們在陜西煉油,從地里“舀”已經,舀,不到多少了,要想有更多的石油,得打井,或許得打很深的井才行,朕知道,他們是不好意思跟朕開口,既然他們提到了這件事,那朕就得幫他們解決了,故此,才讓大伴去問鹽井的事……”,楊改草笑著說道。
“陛下圣明\\1”,王承恩回答道。說道李延翼夫fù,王承恩好像又想起什么事來,道:“啟稟狴下”李延翼夫fù送的油渣已經到了,
內官監正在鋪路,陛下可要去看?”王承恩見皇帝對李延翼夫fùtǐng好的,也就順便把這事說了”這件事,皇帝早有交代,屬于可說可不說的事,既然皇帝這樣額外的看重李延翼夫fù,那就不妨把這事說說。
“哦,油渣來了?有多少?”楊改草聽聞,立刻來了興趣”
瀝青路啊!終于可以再重逢了。
“回陛下,來了二十車,有兩萬斤。”王承恩立刻答道,這事他一直在關注,倒是很清楚。
“兩萬斤?”,楊改草默默的算了下,大概有十二噸瀝青,這個數量也不少了,如果參雜了石子,怕能修個兩三里路了。
“回陛下,是的,兩萬斤!”王承恩肯定的回答道。
“好!這就去看看!”,楊改草來了興趣了瀝青路,這可是稀奇玩意啊!
皇帝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就開往修路的地方了,這個地方,楊改草來過幾次了,第一次就是來看修的三合土的路,第二次來看修水泥池子,順便看了被碾爛的三合土路。
面對一地磕頭的工匠,太監們楊改草免過了禮,眾人才起來。
楊改草驚訝的看著這修路的場面格外驚訝,這場面,只能用熱火朝天來形容。
幾十口大鐵鍋一字排開,旁邊堆滿了柴火和木炭,每口鍋都有好幾個人伺候著,鍋里,已經放了不少油渣,看起來黑乎乎的,負責鍋子的人,也是滿臉的黑炭,被煙火熏的。
由于楊改草提q有要求,所以,這路基,倒是提前就造好的,石子鋪在最下面,上面是一層三合土,最上面,才準備鋪油渣,這是皇帝交代的,如今,三合土的路已經鋪好了,就在以前那條爛三合土路邊上。
楊改草發現,眾人雖然黑不溜秋的,但是,也還是有條不紊的,看樣子,明顯就是有人指揮的。
用瀝青修路,楊改革也不是沒見過,九十年代,中國還很窮,修路也沒啥機械,特別是鄉里,修路的場面,比這個好不了多少,也是搭一個灶,用裝油的鐵桶來燒瀝青,燒了瀝青之后,混合一些石子,然后就鋪在筑好的路基上,瀝青路就算是修成了,而一般修路的人也不會很多,幾個的也有,十幾個的也有,每天修個一二十米的樣子,有了油渣就繼續修,沒有了就等幾天。,
“這里可有管事的?”楊改草問道。
“回陛下,有的!”,王承恩立刻回答道。不一會就給楊改草找來了管事的。
“奴婢內官監少監張春叩見陛下!”,一個穿著體面的太監叩拜道。
“哦,張春?朕問你,這修路,有人教你們嗎?”楊改草問道,看這個修路的架勢,明顯不是第一次修路,知道架鍋子燒瀝青,還一架幾十口。
“回陛下,有的,隨車來的還有專門負責筑路的工匠。”張春立刻答應道,皇帝看重的營造,他是親自出馬前來督造了,算得上是勤勤懇懇,這里筑路,都是按照李延翼送來的工匠的要求做的。
“哦,叫來朕問問。”楊改草有些好奇,雖然瀝青路沒啥技術含量,可看這個場面,也必定是知道一些的。
“奴婢遵旨!”,張春激動的答應道,然后立刻去找人。
不一會,張春就領了一個渾身激動的老頭。
“草民叩見陛下!”,這個老頭能到皇宮,已經是八輩子積德了,還能見到皇帝,這祖墳肯定冒青煙了,渾身哆嗦著,不哆嗦都不行。
“免禮,你叫什么?聽張春說,你懂得修油渣路?”楊改草笑著問道。
“回皇上,草民姓張,大家都叫草民老張頭,草民本名是張大悅!
不過,這個名用的少……”這個老張頭緊張到不行,說話哆哆嗦嗦的,總算是把話說完了。
“哦,老張頭?朕問你,你知道修路嗎?”,楊改草問道。
“回皇上,草民知道,草民給掌柜的修過路,用油渣修路,就是草民試出來的。”老張頭說道自己的得意之處,聲音立刻高了不少,人也鎮定了許多。
“掌柜是誰?”,楊改草一下子沒回過神來。
“回皇上,掌柜的就是掌柜的,她就是給皇上煉油的……”,老張頭盡量的解釋道。
“哦,朕明白了!”老張頭稍稍的提醒一下,楊改草就明白,這大概是說李延翼的媳fù馬蘭花,從給自己的信來看,石油工業基地,是這個馬蘭花在打理,楊改草印象里那個敢叩宮門的小女人,如今的印象,是即模糊,有清晰。
“…………說說你這油渣路是怎么鋪的吧。”楊改草拋棄了一些思緒,問道。
“回皇上,草民遵旨!”,老張頭格外興奮的說道,掌柜的沒騙他,沒有虧待他,也沒貪他的功勞,他能進京給皇帝修路,就是掌柜的推舉,不然,怎么能進皇宮?不進皇宮,又怎么見到皇帝,既然皇帝如此看重這個修路,那他飛黃騰達的日子,也就不遠了,鄉里人雖然沒見過世面,但是,也知道一些好歹,隱約的知道自己要發達了。
“…………回皇上,草民先用這大鍋把油渣加熱,然后放入準備好的石子,這是自,最好是麻石石子,大小最好差不多,待燒熱,混合好了,就倒在這個小車里,然后運到路上,鋪上,鋪好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