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和盧象升一臉震驚的看著皇帝。
皇帝今日所說的這些話,足以堪稱絕密,上萬里的戰場啊!而他們,將是這次行動的執行者之一,內心激動得無以復加,整個人都輕微的顫抖起來。
“臣誓死報效陛下……”洪承疇內心之激動,實在是再也無法“平靜”,顫聲著跪下來表示自己內心的誠服。人生之際遇,zhende要從此改變了,能參與如此之大的謀略,這世上,又有幾人能有這樣好的運氣?又有幾人有這樣的機會?
“臣誓死報效陛下……”盧象升那白皙的臉龐,yijing紅透了,也跟著跪下叩首。其內心之激動,yijing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了。
“兩位卿家都快起來吧。”楊改革比較滿意兩個人的表現,讓兩個人起來。
“謝陛下隆恩。”
“謝陛下隆恩。”
兩個人又謝恩,這才起來,盡管起來了,可這身形,卻依舊是止不住的輕輕顫抖,這內心實在是沒法平靜下來,皇帝在茫茫人海中選中了他們,是天意?還是命中注定?還是皇帝獨具慧眼?不管如何,面對皇帝的知遇之恩,這一輩子只怕都報答不了了。
“今日把這些事和兩位卿家說,就是想讓兩位卿家知道朕的謀劃,兩位卿家,是朕選出來去執行這個方略的人之一,這萬里戰線,數股敵人,自然不可能由一人直接去指揮,必須有數處、數人懂朕心意,懂朕意圖,能很好的互相配合、協調的人去執行和完成朕的戰略,所以,才會有兩位卿家進京一事……,兩位卿家可懂朕的心意?”楊改革問道。
“回稟陛下,臣明白了,陛下是要臣精誠協作?”洪承疇說道,皇帝的意思yijing很明顯了,就是萬里戰線上,一人指揮一段,但又要總體上互相配合,互相協調和支援,在整體的作戰時,必須保持一致。
“回稟陛下,臣也明白了,精誠配合乃是此次大戰成功的基石。”盧象升也不是蠢人,也跟著說道,這次大戰,局面實在是太龐大了,龐大到讓人激動到顫抖。
“嗯,很好,兩位卿家能明白,也不枉朕從茫茫人海里把你們找來,朕先前就說過,能看重你們,并不是你們領兵有多么厲害,實際還是看重你們能腳踏實地的做事實,并不耍花槍,玩虛的,這才是朕看重你們的重點,此戰關系到我大明的江山社稷,關系到我大明的國運,贏,則是我大明之幸;敗,則是我大明之夢魘,所以,此戰,這xiwang兩位卿家能精誠團結,為我大明贏一個未來……”楊改革鼓勵道。
“臣遵旨!……”
“臣遵旨……”
洪承疇見皇帝如此說,yijing沒有什么其他的話要說了,除了激動的領旨之外,就說不出其他的話,盧象升也是差不多的情形,皇帝都yijing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除了努力的報效皇帝,其他的也都是虛的。
“好!兩位卿家快請起。”楊改革又叫兩個人起來,看著這次談話的效果還不錯,簡拔起來的這兩個“隊友”,歷史名人,還是比較有看頭的。
“謝陛下!”兩個人再次謝恩。
“今日既然說到了這些,那朕就在多說幾句,領兵打仗,不僅僅是這樣在沙盤上做些推演,也不是什么運籌帷幄這么簡單,朕xiwang你們出去領兵,能吃苦,不怕吃苦,大戰如不出意外,只怕明年就會開打,所以,給你們時日,yijing不多了,朕xiwang你們能盡快的掌兵,能盡快的和部隊磨合,熟悉部隊的作戰方式,熟知部隊的作戰能力……”楊改革又說道。
“臣領旨!”洪承疇答應道,既然皇帝如此說,那他照做就事。
“臣領旨。”盧象升則更是激動,他自信這一點,很符合他的胃口,和底層人打交道,向來是他的特長,他倒是自信,要說掌兵,知兵,懂兵,他可以不費多少時日。
說了一大氣,楊改革這才稍稍的停歇一下,說了這么一大氣的內容,楊改革又盤算著,接下來該說什么。,
“給二位卿家的時日yijing不多了,朕xiwang兩位卿家能盡快的勝任新職位,所以,相關的訓練和培訓,或許會更加的嚴格,兩位要有心里準備……”楊改革又說道,既然到了第二階段的培訓,除了戰略、推演上的訓練有變動,這新兵訓練的內容也會變。
“臣明白。”兩人又答應道,面對皇帝說的更加嚴格的訓練,他們倒是更加的渴望,天下能得皇帝看重,親自培養的人,有幾人?這可是一份天大的殊榮,即便是再苦再累,也不會有半分怨言,天下不知多少人求著皇帝“折磨”而不得呢。
“從今日起,兩位卿家推演的內容,就不在局限于遼東一地了,會有更多的角色讓兩位卿家扮演,除了讓兩位卿家熟悉本職的東西,還會讓兩位卿家熟悉相關,相連職務的東西,也會讓兩位卿家對總體戰略有一個熟悉和認知,總之,這一切為的是讓兩位卿家能站在整個戰場的高度去看問題,能緊密的配合、協作,此次作戰,容不得半點失誤,必須緊密協作,精誠合作才行。”楊改革又說道,到了此時,對兩個人的培訓,其實yijing超出了他們職務本身的需要,一個是遼東巡撫,一個是大同巡撫,實際,他們并不是北方戰事的總指揮,不過,楊改革為了讓諸條戰線能互相配合,倒是把這些內容也加了進去,就是要讓他們有一個全局意識,有一個總體的意識。
“臣領旨!”兩個人又答應道。他們兩個的官職,一個是從三品的參政,一個是正四品的知府,皇帝即便是再間拔,那也不可能把這萬里大戰的總指揮權交給他們,他們自然是這其中的一環,這一點,他們倒是很能理解,兩個人都看了看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孫承宗,心想,大概也只有孫承宗能全局指揮這場萬里大戰了。不愧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啊!兩個人又羨慕起來。
“好!今日的訓練也就到此結束,今日下午,就給兩位卿家放半天的假,兩位卿家可好好休息一下,可到處走走,今日過后,就會是嚴酷的訓練了,xiwang兩位卿家能tǐng住,……好了,朕也就不多說了,兩位卿家去吧。”楊改革笑著說道。
“臣領旨!”兩個人又松了口氣,進京這么多日子,他們除了來的那幾天稍稍輕松一下,其他的時日,都是睜開眼就訓練,閉上眼就睡覺,難得有休息的日子,能休息個半天,也算是難得了。
正準備謝恩了就回去。又聽見皇帝說。
“對了,兩位卿家,今日之事,乃是絕密,兩位卿家切不可把今日之事透露出去半分,一旦泄密,后果不堪設想,兩位卿家明白嗎?”楊改革又叮囑道。
“回稟陛下,臣明白,臣領旨。”兩個人又答應道,這一點,倒是不用多說,萬里大戰,關系如此之龐大的事,自然不會亂說,他們還沒那么傻,好不容易得皇帝看重,從天下茫茫的官員中脫穎而出,如果把事情搞砸了,那可zhende就成了別人的笑柄了。
楊改革揮揮手,讓兩個人退下,洪承疇,盧象升又謝恩,這才出平臺。
待兩個人出去,楊改革才笑著對孫承宗道。
“孫師傅如今又如何看這兩個人?”楊改革又笑著問道。
“回稟陛下,此二人都是可造之才,他日必定是我大明朝的棟梁。”孫承宗沒多想,就給出了答案,今日,皇帝要施恩給這兩個人,他自然是一句話沒說。
“呵呵呵,那孫師傅看,此二人,誰該去當遼東巡撫?誰又該去當大同巡撫?”楊改革又笑著問道,這個問題,孫承宗yijing反復過幾次了,楊改革過一段時間,就又問一次孫承宗,孫承宗對兩人如何安排,也是猶豫不決的。
“回稟陛下,此刻,臣倒是覺得,或許盧知府更適合……”孫承宗猶豫了。
見孫承宗又猶豫了,楊改革又笑了笑,把兩人安置在那里,楊改革一直頭疼,現在,頭疼倒是“轉讓”給孫承宗了。,
“……陛下,或許更適合遼東……,不過,這大同那邊似乎也蠻適合他……”孫承宗看樣子,猶豫得厲害。
“呵呵呵……”楊改革笑了一陣。
“……盧知府此人赤誠,能吃苦,能受累,很適合和普通人打交道,也就是說,如果放到大同,能很快的獲得官軍士卒的認同,很快就可以和官軍士卒們磨合,帶兵的人能以身作則,對戰力也是有不小的幫助,何況盧知府又有武勇,要降伏那些驕兵悍將更為容易……”孫承宗見皇帝笑他,不以為意,還是把自己心里想的說了出來。
“……但洪參政也不差,人勝在冷靜,眼光也較常人更勝一籌,在大局方面,倒是更強一些,如放在大同,也必定能很快獨當一面,大同局勢復雜,相比遼東而言,更需要這么一個能主持大局的人,遼東那邊,到時候會大軍云集,戰將眾多,必定會有主持戰事的人,或許還輪不到遼東巡撫來主持戰事……”孫承宗又說了一番,原本他對這兩人任職問題的認知,還是比較清晰的,但現在,越發的猶豫了。
“呵呵呵……,孫師傅說得有道理,不過,從三品的去大同,正四品的去遼東,只怕又是個麻煩……”楊改革又笑著說道,這頭疼轉讓給孫承宗了,楊改革自己倒是輕松了很多,見孫承宗說了很多理由,立刻拿其他理由來擠兌孫承宗。
“呃……,陛下說得有道理,實在是難以取舍……”孫承宗一臉的郁悶。
楊改革為洪承疇和盧象升兩個人安排的培訓,到了第二階段,除了新兵訓練里的列隊,行進,體能訓練,還加火槍射擊,拉弓射箭,持槍刺殺,刀法,騎馬這兩個人倒是都不用教,都會,至于學到多少,楊改革也不指望他們能學精通,danshi,也要讓他們能上手,不是一個連槍都不會開,刀都不敢拿的軟蛋,很多東西都是壓縮了又壓縮,往往只是點到為止。全靠兩個人自己去領悟,也多虧這兩個人不是常人,都是心智、見識極高之輩,都知道努力的學,楊改革倒是不用擔心他們不用心。
又一日。
楊改革正在批改奏本,批改作業,努力的處理國事,身為帝王,身為一個負責任,想有大作為的帝王,和奏本相伴,也就是常態了,這日子,實在不如普通帝王們過得舒坦。
“陛下,衍圣公求見。”王承恩稟報道。
“哦,衍圣公啊!他可說了有什么事?”楊改革停下筆問道。
“回陛下,他沒說,奴婢也沒問。”王承恩說道。
“哦改革說道,繼續批改奏本、作業。楊改革覺得,只怕這家伙又是來匯報思想來了。如今他自己下場了,也就身不由己,必須搏殺一番才能有所作為。
不多時,衍圣公孔植就到了。
“臣孔植參見陛下。”孔植依舊是工工整整的行禮,一絲不茍。
“免禮。”楊改革說道。
“謝陛下。”孔植道。
“卿家來見朕,可是有事?可是遇到什么難題了?”楊改革問道,看孔植的樣子,楊改革也能猜到他大概是為了什么,上次忽悠他,很多話只說了半截,他回頭更加迷糊,自然還會來的。
“回稟陛下,臣愚鈍,還請陛下指點m植小心的說道,上次在皇帝這里討要了一些“說法”之后,他回去參研了許久,本以為得出了很多結論,可以解釋很多問題了,可他越參詳,他的疑問就越大。
“哦,卿家說說,到底是什么問題。”楊改革笑著問道。
“回稟陛下,上次陛下賜教之后,臣回去仔細參詳,得出了些結論,可臣卻更是糊涂了。”衍圣公孔植說道。
“哦,更糊涂?那里更糊涂了?”楊改革就知道孔植會更加糊涂,問道,上次的話不過是說了半截,那能弄懂什么?
“回稟陛下,還是關于天下人讀書的事,陛下說到供養力的問題,臣仔細想過了,覺得,只怕天下人都讀書不太現實,只怕供養不起這么多人讀書……”孔植小心的說到,說完了,還小心的看了看皇帝。,
“這么說來,是圣人錯了,圣人的愿望是永遠都無法實現了。”楊改革瞟了一眼孔植,說道,楊改革覺得,這個孔植的思維,有些混亂了,倒是有必要給孔植糾正一下,或許,該給孔植重新上些發條了。
“臣不敢,臣不敢……”孔植連忙說道,否定孔圣人,孔植還沒這個膽子。
“既然圣人沒錯,那就是說,這是必定能實現的,既然能實現,那就是怎么實現的問題了……”楊改革打算糾正孔植的腦子。
“還請陛下賜下教誨……”孔植迷茫了,按照皇帝說的供養力算,他實在算不出天下人都讀書需要多少地供養。這顯然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
“這說起來,不過是個旁枝末節的東西,卿家大可不必為之傷神,只需知道,卿家身為圣人后裔,自然是以完成圣人理念為己任的就行了,有這個想法就對了,其他的,卿家未必要管那么多……”楊改革開始糾正孔植的腦筋。
“陛下教訓得是。”孔植連忙答應道,這個問題,實在是讓孔植頭疼,顯然的,天下之地,顯然供養不起那么多人讀書的,讀書顯然是少數人的權利,相應的,讀書做官,更是少數人的權利,科舉所采用的標準,也完全是以儒家經典為標準,維持現狀才是最符合儒家利益的。可讀書又是圣人的教誨,如今天下不少有識之士皆以能參與教育之事為榮,力tǐng人人都能讀書的觀點,這個觀點,天生就和現狀有沖突,而皇帝似乎又對這事不管不問,任由雙方爭執,他夾在中間,有著兩面不討好的尷尬。
“須知,圣人乃是萬世師表,乃是做教育出身,這才是圣人的根基,孔家的依仗,只要孔家抓牢了這個,孔家的傳承,自然不會斷,除非天下不再需要教育,文化不再需要傳承……,教育之事,卿家焉能不支持?”楊改革開始給孔植的腦子上發條了。
“陛下說得是。”孔植說道,不敢和皇帝爭辯。
“再,卿家想過沒有,圣人為什么是圣人,而后無來者?卿家想重現圣人之輝煌,有沒有想過,重走圣人的路,能否超過圣人的問題?”楊改革繼續給孔植的腦子上發條。
“回稟陛下,臣不知。”孔植很干脆的回答道,腦子被皇帝問得一塌糊涂。
“圣人乃是萬世師表,卿家不覺得,要在教育這件事上重現圣人之姿,很難么?”楊改革撇了幾眼孔植,繼續給孔植的腦子上發條。
“……陛下……,懇請陛下指點。”孔植倒是給皇帝這一說法給說得絕望了,他可是一心想當圣人第二啊!皇帝可是答應了他幫他做圣人他才投靠皇帝的啊!可現在皇帝告訴他,做圣人第二,沒門,萬世師表有一個就夠了,還需要第二個嗎?有了第二個,這萬世還叫萬世嗎?不過,孔植也只頹廢了瞬間,瞬間有生出無限xiwang來,既然皇帝這么說,顯然皇帝也有了辦法了,皇帝是不會敷衍人的,皇帝是不會騙他的,既然答應了讓他做圣人,自然能辦到的,孔植倒是對皇帝生出來了無限的xiwang。
“既然卿家無法在教育這件事上重現孔家先祖之姿,無法再教育上超越圣人,那自然的,就應該在別的地方想辦法,重走孔家先祖的這條路,是不行的,不是嗎?”楊改革說道,楊改革倒是老早的給孔植規劃了一條成圣之路,當然,這路不是那么好走,也不能一下子把所有的來龍去脈都告訴孔植,也只能這么遙控著孔植,讓他按照自己的路子一步一步的走,這個過程,“摧殘”孔植,那是無法避免的。
“回稟陛下,是的……”孔植認zhende回答道,皇帝還是說得有道理的,一個萬世師表就夠了,他想做孔家的第二個圣人,自然不可能在這一點上超越他家的圣人,自然需要在別的地方想辦法。,
“嗯,卿家能明白這個就好,所以說,教育之事,乃是孔家的根基,乃是圣人的根基,這一點,卿家是萬萬丟不得的。”楊改革一副為了你好的口氣說道。
“謝陛下提點,臣記下了,日后不管如何,臣都鼎力支持教育之事……”孔植被皇帝真切的言辭感動了,十分認zhende答應道。
“好!存好了根基,那么,卿家就要知道,該在什么地方重現圣人之姿了。”楊改革開始給孔植灌輸思想,上發條。
“還請陛下指點。”孔植虔誠的說道。
“說起來,卿家還是要在儒字之上下功夫才行……”楊改革說道。
“請陛下明示……”孔植迷惑的說道。
“儒字新解,卿家應該知道吧。”楊改革說道,終于把話題說到了儒字新解之上。
“回稟陛下,臣知道。”孔植回答道,這個儒字新解,在京城也是沸沸揚揚好久了,只要是個人,都能說得上幾句,沒有看過報,也聽別人說過。
“卿家想要重現圣人之姿,必定是要有超過圣人的功德才行,卿家身為衍圣公,圣人子孫,要想超越圣人,沿襲舊有是自然不行的,必定要有所創新才行,要創新,自然要對儒重新解釋,不然,何談超越?不能超越圣人,又何談圣人之姿?”楊改革說道,開始把孔植指引上自己給他設計好的路。
“呃!……陛下教訓得是。”孔植腦袋一片懵,超越他家的那位圣人啊!這個命題,身為他家圣人的后代,身為圣人的門徒,孔植覺得壓力可真大。皇帝說得也有道理,光是沿襲圣人的一切,固然衣食無憂,榮華富貴,可要想做孔家的圣人第二,要想超越圣人,這無疑是不可能的,他要想達到目的,就必須如皇帝說的,必須要創新,必須要超越。
楊改革看了看孔植,這家伙似乎內心正在激烈的爭斗著,楊改革也不打攪,讓他自己想清楚,相信上了船的孔植,一定會按照自己設計的路子走的。
“還請陛下指點迷津……”孔植躬著身子,虔誠的說道,他既然yijing決定要做圣人第二了,那就努力的朝那個努力吧,三心二意的,只怕皇帝都看不起。
“嗯,很好,卿家可多注意儒字新解這方面的事,對此事,不妨多考慮考慮,待有了一些心得之后,再來見朕。”楊改革一副高人的模樣教導孔植。
“臣謝陛下指點。”孔植虔誠的說道,說完,也就謝恩走了,回去參詳皇帝的話去了。
圓悟又進宮了。上次從皇宮出來,他可是心灰意冷,沮喪得厲害,可誰知道轉眼之間,事情又峰回路轉,皇帝又叫他有空了到皇宮里去說法,圓悟靜下心來努力的想了多日,也有了些心得,準備再次進宮了,既然皇帝叫他有空了進宮,他自然不能放棄這個機會,以前要進宮,那都還得走門路,花關系。
楊改革想了一陣孔植的事,覺得自己比孔植還累,自己可是要朔造一個圣人啊!比那個被朔造者絕對更累。
“陛下,圓悟大師求見。”王承恩稟報道,這次,他沒有攔這個和尚了,這和尚一來,王承恩就來稟報了,皇帝要見的人,他自然會看重。
“哦,圓悟?那個和尚?見吧?”楊改革剛才還在考慮孔植的事,又見這和尚來了,又停下思考孔植的事,準備見老和尚。
“阿彌陀佛,貧僧參見陛下。”這次,圓悟老和尚沒有跪下磕頭了,只是行了一個出家人的禮。老和尚也想通了,佛門的事,并不是他想讓皇帝改變就能改變的,這一切的決定權全在皇帝那里,皇帝要用他佛門,自然一切好說,如皇帝不想用,不待見,他說一千句,念一萬次佛都是空的,想明白了這個,這心態也就逐漸的放平和了,該佛門得的,能得,不該佛門得的,他也強求不得。
“大師免禮。”楊改革放下手中的筆,說道。楊改革仔細端詳了一下這老和善,起色比上次平和多了,這次看上去,倒是有了些得道高僧的模樣。,
“阿彌陀佛,謝陛下!”老和尚又宣了一句佛,整個人都平和和淡定得很。
“大師來見朕,可是有事?”楊改革問道。
“阿彌陀佛,陛下吩咐貧僧來,貧僧就來了……”老和說道。
“呵呵呵……”楊改革笑了起來,這老和尚倒是蠻會說話的。
“……確實如此,……朕有些疑問,倒是想請教大師。”楊改革問道,既然是自己讓人家來的,那就找個話題聊一下吧。
“阿彌陀佛,貧僧知曉的,定知無不言。”老和尚平和淡定的說道。
“大師可聽說過《西游記》?”楊改革開始和這個老和尚聊天了,說實話,楊改革并不太對這老和尚有好感,也沒太多的惡感,只是自己做的事實在和佛門掛不上什么勾,說不到一塊來,現在不過是受了這老和尚一些恩惠,還情罷了。
“阿彌陀佛,回稟陛下,可是問民間消遣娛樂之小說?”老和尚楞了一下,倒是很快回復了平靜的心態,立刻回答道,皇帝的這個問題,可有點刁鉆,老和尚知道,皇帝不太待見他佛門,雖然給了他再來見的機會,可未必就會改變對他佛門的態度。
“不錯,朕正是問這個。”楊改革問道。
“阿彌陀佛,回稟陛下,貧僧也略有所知,雖不是我佛門經法,卻也是說得我佛門取經弘道之事,不知陛下要問何事?”老和尚的心態逐漸的放平靜下來,說道。
“朕想問,這西天到底有沒有呢?西去,zhende能見到佛祖?”楊改革胡亂的問道,這可zhende沒什么好和這老和尚說的,純粹的聊天。
老和尚汗顏了,心里又起了微瀾,以皇帝的說辭來看,只怕皇帝對佛門的印象,不是那么好。
“阿彌陀佛,回稟陛下,此乃是民間消遣娛樂之說,和我佛門還是有區別的,書中的消遣,倒是當不得真。”老和尚也有了一點脾氣,覺得皇帝這是消遣他。
“呵呵,那大師知道《大唐西域記》嗎?”楊改革又問道,這次,也是胡亂的說的。
“阿彌陀佛,回稟陛下,自然知道,此乃是我佛門三藏法師所著,三藏法師乃是我佛門高僧,此書說得是三藏法師到西域求法之事。”老和尚解釋道。
“嗯,朕想問問,如今佛門對這佛之發源地還有多少了解?如今還有那邊的消息嗎?如今還能和那邊聯系得上嗎?”楊改革笑著問道,這也不過是楊改革隨口問的。
“呃,……阿彌陀佛……,這,……”老和尚瞬間被皇帝問得語結起來,這高僧的架子,被皇帝這一問,又給問沒了。
“……回稟陛下,所知甚少,基本沒有什么消息……”老和尚還是如實的回答了。
“哦,為什么呢?”楊改革繼續隨口問道。
“……呃,阿彌陀佛,這……”老和尚更是語塞,這要他如何回答?更是讓他感到一陣羞愧,自己身為佛門中人,身為佛門高僧,卻對佛之發源地了解甚少,基本沒了消息,實在是沒面子。任何東西都講究根源,這佛門的根源都搞不清,也就是無根的浮萍一般。
“呵呵,這個問題暫且不提,大師對喇嘛教熟悉嗎?”楊改革又繼續胡亂的問道,zhende是純粹聊天。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