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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岔河。
孫承宗已經接到了來自前線的請戰書。
“現在就出擊?”孫承宗看著前方來的請戰書,自言自語道。他也有過這方面的考量,這次黃臺吉的詭計,倒是蠻兇險的,從前方傳來的消息可以明,這次這個事,對大軍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孫承宗也有打一打的意思,但沒想到,前方的將領比他更加的著急。
孫承宗沉思著,這次歸附這個事,恐怕確實是嚇了前方將領一跳,不然前方的將領也不會如此著急,這件事,也嚇了孫承宗自己一跳,這打仗的變化實在是太快,并不可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走,前方將領如此急切的要尋求一波大戰。或是剪除鞋子一部勢力:或者是攻下東虜老巢,足見黃臺吉歸附這件事對大軍的影響。
孫承宗心里其實也是愿意打一打的,先前就有交代秦良玉他們,不可放松戰事,該做什么的做什么,也有提前打一戰的準備的,但急迫程度,卻還沒前方將領那么急,準備再把東虜壓迫一段時日之后在打,把遮蔽做得更好一些,更完善一些,可從現在前方將領的急迫程度來看,看來,只怕情況比自己想得更加緊迫,這一戰,還需要再提前。
確實如秦良玉等幾位主字所言,雖然連下兩城,但根本沒有和鞋子正規打過,鞋子實力并未大損,實際隨著大明不斷深入草原,情形已經越來越危險了,鞋子就如同那盤起來的蛇,隨時準備反咬一口,這種情形是十分危險的,鞋子也還是有實力的,并不是弱到任明朝搓揉。
孫承宗確實愿意提前打一戰,前方將領的心思和他其實是差不多的,不過是比他更加急迫而已。
孫承宗也為難,從前方將領的意思來看,是越快越好,希望他能決斷,可這事,最好還是報給皇帝,讓皇帝抉擇。可如果上報朝廷,這事別的不,起碼得拖更長的時日,如此一來二去,時機也就被耽誤了,萬一靶子再耍什么詭計,那還不知道有什么后果,以其這樣被動的讓鞋子出招,被動挨打,還不如主動出擊,正面擊潰鞋子,讓鞋子實力大損,沒了念想,自然按照皇帝的路子走。
孫承宗難以抉擇的地方就是該是自己做主還是上報?
沉吟了一氣,孫承宗最終下了決定,還是他做主比較好,這件事,就該他來決斷,若是按部就班的上報給皇帝,耽誤的時間太久了,白白的給了鞋子更多的機會,如今倒還不如將鞋子毀去,讓鞋子即便是有詭計也無法使出。實力未大損的鞋子,始終是個大威脅。
孫承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既然決定了,那就決定吧,不可再猶豫,黃臺吉是一個危險的人物,不可以把他當榫平和無害的人來對待。
給前方將領回信過后,又給皇帝寫信,明前線的情況,將前方將領請戰的迫切性做了明,希望皇帝理解,并且明了,打下東虜老巢,滅殺一部鞋子,更有助于計劃的執行,如今鞋子始終是眷戀老巢,不肯西去,該是催一催鞋子的時候了。
寫好這兩封信之后,孫承宗并沒有立刻發出這兩封信,孫承宗又陷入了沉思,打仗歸打仗,可他還兼著和談的差事,也不可給鞋子以口實,世界也不是怕鞋子,而是擔心朝堂之上有什么微詞,這事還得再琢磨琢磨。想到鞋子派來的使者已經到了,孫承宗覺得有主意了。
翌日。
孫承宗接見黃臺吉的使者。
這名使者,穿著也算華麗,從身形上看,也有幾分魁梧,不過,從神情舉止上看,更像是個漢人,不似正宗鞋子那么粗野。
孫承宗端坐在客廳正堂,靜靜的等著這個名使者。
黃臺吉的使者,或許是對這個地方很熟悉,走著走著,眼睛不住的往兩邊看,眼睛里不經意間,起了一些異樣。
“來者何人”一聲大喝,驚醒了這個一邊走一邊發呆的使著。
只,………,末……”這個使者被猛然驚醒,這故國衣冠,故國的大院,故國的人,故國的擺設,讓這個使者以為自己還是故國之人,不經意間,就要將一個“末將”吐出來,好在反應快,硬生生的將末將二字收了回來,沒有喊出來,一瞬間,這個使者,就已經是滿頭的汗了,惶恐的稍稍向后歪了歪頭,這身后還有監視他的人,要是這末將二字一喊出來,還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鄙人大金國和談使者鮑承先,要見貴國和談使者督師大學士孫閣老。”使者倒是認真的搞起兩國的邦交。
“呸……”軍校啐了一口吐沫到地上。
“我只聽過東虜鞋子,可沒聽過什么大金,我大明萬里疆域,萬萬人口,東虜鞋子在我大明面前,還敢用一個大字,真的是把我大明沒放在眼里,還和談求歸附,我呸”這個軍校一臉的不屑。
那使者后面的真鞋子立刻一臉的不忿,有拔刀的趨勢,氣氛立刻緊張,卻被那使者阻止。
“鄙人黃臺吉使者鮑承先,求見大明和談欽差,督師孫閣老”
這回,使者改換了辭,將大金去掉,直接用黃臺吉的名號。
“這還差不多,在這等著,待稟報我家閣老再”那軍校這才不屑的了一句,然后進去稟報去了。
這個使者又不斷打量起周圍的情況來,這故國的人,確實是故國的人,這服飾,這面孔,確實不曾有一絲的改變:這故國的門庭,也確實是故國的門庭,連門庭的顏色和將校站的方位都似乎一模一樣,這一身身的將校服飾,當年他也是這樣穿戴的,如今,卻成了韃子………………
“我家閣老要見黃臺吉的使者,那位是?”不多時,就出來一位參謀,指名道姓的要見使者。
“鄙人正是。”這個使者立刻答道。
“唔,請跟我來,閣老正在里面等”這個參謀淡淡的道,絲毫沒有把這次會談當成是國與國之間的邦交,反而仿佛是在接見一個下屬一般。
那使者還沒搭話,一旁的真鞋子卻“哇哇”的叫起來。
那參謀也是懂鞋子話的,立刻呵斥道:“我大明乃天朝上國,爾不過一撮國,要和談,該當黃臺吉親來,如今們就來了一個不知姓名的使者,我家閣老能見,已經自折了身價,再敢狂吠,立刻亂棍打出……………”
話音剛落,周圍立刻就是shi衛們“鯉”“理”“理”的抽刀聲,大有一言不合,立刻動手的架勢。
這一聲喝,立刻讓使者后面的那幾個鞋子閉嘴,這聲勢,確實把他們嚇得夠嗆,驚恐起來,按在刀柄上的手,立刻松開。
“使者請進來吧,雖然家黃臺吉沒來,但我家閣老寬懷大度,也還是愿意見一見……”參謀又對使者道。
那使者鞠躬了之后,又交代身后的真鞋子幾句,然后就跟著參謀進來了。
孫承宗正端坐著,等使者的到來,昨日孫承宗就決定,還是盡快的打一場大戰為好,不然,時日越拖對大明越不利。不過,要打仗,還得想點其他主意才好,如今這“和談”的關頭,如貿然打仗,不準還會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出來,比如朝堂上再起什么波瀾,孫承宗覺得,最好還是先抓僂一些東西為妙,想來想去,就想到了這個前來和談的使者鮑承先。
這個鮑承先,實際,以前也是明朝的將領,官至副將,加銜到了都督僉事,后來戰敗,投降了后金。
孫承宗準備在這個人身上做些功夫,若是能招降這個人,讓這個人反正,以他的口明鞋子毫無和談的誠意,那他孫承宗就可直接有所決斷,要打仗也好,或者做別的也要罷,別人也沒法什么,如今這個局勢,雖然皇帝已經暫時平息了朝中的反彈,但孫承宗覺得,還是再加一道保險比較好,若是將此人招降,朝臣算是再沒一點辦法對他指手畫腳了。
如今孫承宗更怕的是朝廷內部的掣肘,若是能避免來自朝廷內部的掣肘,孫承宗覺得更好,當然,若是不能招降此人,孫承宗也不怕,他這個帝師,大學士督師也不是白做的,也是可以決斷的,朝臣們詬病就詬病,他也不在乎。
“鄙人黃臺吉使者鮑承先,見過大明督師孫閣老”使者鮑承先進來之后,倒是很懂事的給孫承宗行禮,那個邦交的譜,倒是沒擺了。
“嗯……”孫承宗淡淡的了句,手扶了扶。
“謝孫閣老”鮑承先一完,就一愣,這話似乎有些不妥,這姿態似乎有些不正。
“本閣是稱呼鮑副將呢,還是該稱呼鮑僉事?”孫承宗依舊是平淡的道。一句話,把今天要的事直接拉到了主題。
“這”鮑承先有些恍惚了,這話語,這姿態似乎有些不妥。
這周圍的官服,盔甲,房屋擺設,似乎就是那么的熟。當年,他也是這么穿著見上官的,鮑副將?這個名稱,似乎很久遠了,鮑承先暗嘆一口…
“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各位其主,副將二字,也就修提了”
鮑承先委婉的道,實際,心里也還是有那么一絲絲想法的,當年給鞋子賣命,也是沒辦法,兵敗如山倒,手里沒了權勢,過得日子跟狗一樣,不得已才找了鞋子過上人上人的日子,眼看著如今明朝勢大,鞋子要玩完了,或許,也該找個新靠山了……
“鮑副將也是炎黃子孫,為何要給韃子賣命呢?若是能反正,從新歸附我大明,也好將這身上的污穢洗去,日后也好重新做人,否則,這鞋子漢賊的名聲背一輩子,多累?當年鮑崇德老大人也是邊關上的風云人物,為安定邊疆做了不少事,鮑副將就真的愿意一輩子從虜?”孫承宗今天就是想在鞋子使者鮑承先身上打開一個缺口,以這個人的嘴來明鞋子的反復無常,以此來堵朝臣們的嘴,所以,是提前做了準備的,對這個鮑承先也算是做過了解,一上來,就直奔主題,不給鮑承先任何多想的余地。
在孫承宗看來,有這個鮑承先的指正更好,若是沒有,也不打緊,該怎么做的,他還得怎么做,如今這個鮑承先,不過算是來的剛好的一個棋子。
“…”鮑承先一陣沉默,孫承宗的大名,他是知道的,如今是鼎鼎大名的帝師,大學士,九邊督師。這個身份,作為前明副將,自然知道分量。這位大明朝的頂級人物一上來就給他這個,讓鮑承先一陣無法適應。他確實是有那么一絲絲的重新找靠山的意思,這位孫閣老,一上來就直接談他歸附大明的事,這實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迅速的將他內心的裂痕擴大。鮑承先也尋思著,他真的有那么大的價值,
值得這位帝師如此看重,跟他這些?
“慚愧,慚愧,鮑某實在是愧對先祖,投身鞋子,已經污了先人的名聲,不配做鮑家的子孫,慚愧“鮑承先的心思急轉,思索著,自己為什么得這位大明頂級人物的如此看重,為什么一來不和談,直接這個事。
“也不瞞鮑副將,本閣希望鮑副將能重回我大明,為我大明做事……………孫承宗開門見山的就直奔主題。
“六,………,這鮑承先猶豫了,今日,他一來,就被人奔了心智,什么都是跟著別人的心思轉的,活像個傀儡,這也不能怪他,若是大金強勢,他未必就會這么不堪,只是如今大金即將垮臺,已經勢弱到了一定的程度,內部若是沒有黃臺吉強力壓制,只怕已經分崩離析了,所謂的形式不如人也就是這個。更何況他自己也有這不的異心,未必就真的想在東虜一棵樹上吊死,當年委身東虜都行,現在再反出,又有何不可?形式所逼,也不能怪他。
“這,閣老,這是不是該先談一談我大金和大明之間的和談呢?是不是先該一條件?”鮑承先雖然也有那么一些si心,可還是把這個話了出來,他也并不想什么都被人牽著轉,他也想看清自己的價錢,要賣,也要賣個好價錢,有些話,即便是他要“賣身”也要先,不然“買家”都看不起。
“放肆,我家大人乃是欽差,帝師,大學士督師,地位之尊,豈是能比的?是什么東西?一個大明叛將,也敢跟我家大人相提并論,還敢提和談二字?”旁邊立刻有參謀呵斥道。
鮑承先為之一窒,他自然明白孫承宗的分量,他的地位和孫承宗比起來,真的是不成比例,也明白,黃臺吉派他來,實際就沒安和談的心,若是黃臺吉真的要和談,肯定是自己來了,還用得著他一個降將來談判,顯然就是沒什么誠意。
“閣老無須發怒,本來,確實是該我家大汗親來,可也得有人打個前站不是?先也要把雙方的和談條件擺明不是?若是立刻就要求我家大汗親來,而明朝又沒有任何承諾,我家大汗豈不是來送死?”鮑承先也是有些頭腦,并沒有因為別人的呵斥就嚇著,反而ji起了斗志,認真的討價還價起來。
剛剛呵斥的那個參謀倒是氣著了,這個明朝叛將,居然都不正眼看他一眼,口里只有閣老,顯然沒將他放在眼里,倒是氣不打一處來,正想再呵斥卻被孫承宗制止了。
“使者得也有道理,那么,本閣親自接見使者,那是自折了身份,該派一員副將與使著和談了?”孫承宗制止了自己身邊的參謀插話,又平和的和鮑承先道。
“這……”鮑承先強硬過了,瞬間又后悔了。
“…閣老,是不是先聽聽我家大汗的條件?”鮑承先又急忙道,若是明朝真的派一個副將來談事,那能談成什么?若是黃臺吉知道他是和副將談的,只怕會對他大發雷霆,他來之前,黃臺吉就交代了,要他拖住孫承宗,能拖一日算一日,但看現在的情形,他怕是一天都拖不了的,孫承宗可能再不會見他了。
“條件?若是貴汗是有誠意的就該親自來三岔河而不是派過來……………”孫承宗道。
“不,閣老,我家大汗確實是有誠意的我家大汗為體現誠意,甚至愿意讓出盛京”鮑承先立刻把自己的“武器”了出來。
“讓出盛京?那不是我朝的沈陽中衛么?當年使者也是沈陽中衛的守將吧?那里又何曾是東虜的?如今我朝取回,正是理所當然,又何須東虜讓出?本閣還是那句話,若是真的和談,還需黃臺吉親來,否則就免談,本閣今日見使者,已經是破格,折了身份,日后再不會有這樣的事了,使者請吧。”孫承宗立刻拒絕了鮑承先的提議,直接將和談定規格在了黃臺吉親來。
“閣老請聽在下”鮑承先還想再什么。
“順帶也告訴使者一聲,貴汗的詭計,早已被我大明君臣識破,不日我大軍就會親取沈陽,使者好自為之吧……”
孫承宗揮揮手立刻就有shi衛將鮑承先請出,這個和談,算是結束了。孫承宗對這個鮑承先的招安,不過是試一試的態度,既然這個鮑承先和他講條件,胡扯孫承宗可沒那個精力,直接威逼,若是鮑承先還不就范其實也沒什么,不過是他擔的責徑更重些罷了。
鮑承先有些后悔有些著急。
“閣老,請容在下想想,片刻,只要片刻”鮑承先急忙道,shi衛們已經將他“請”到了門口了,再“請”他就要出大門了,出了大門,再想見孫承宗,就難了,再談招安的事,可就上不得檔次了,如今又孫承宗親自招安他,他覺得,或許該把自己賣個好價錢,黃臺吉對他雖然也有“知遇之恩”可也不過是想利用他罷了,既然如此,他就該為自己考慮考慮。
“慢……”孫承宗揮揮手。
i衛們立刻停下,不再“請”鮑承先了。
“鮑副將可仔細思索,本閣就在這里等上片刻”孫承宗道。
孫承宗見這個人的思想動搖,愿意接受招降,也就答應給鮑承先片刻時間。
鮑承原地蹲下,開始真的思索起自己的未來來。他的未來該在哪里?如今明朝和東虜之間的戰事,已經到了決勝負的時刻,從雙方的態勢來看,明朝贏面極大,黃臺吉已經被逼到墻角,到了要讓出都城的地步,或許明朝的進攻就在這幾日,他回去,或許就要死在戰場上,那他可就是白死了,一輩子背個不孝子,漢賊的名聲,被人罵一輩子,死了連個墳頭都沒有。
這次能得孫承宗親自招安,這個規格,可相當的高,他應該是可以要個好價錢的,若是換作他日,見他的人,可能不過是個七八品官,或者副將之類的武將,那他可就賣不好價錢了。
思索了半響,鮑承先覺得,自己或許不該放過這次機會,這次機會可是難得,也是躊躇猶豫了半響。鮑先可能是想通了,起身給孫承宗作揖道:“敢問閣老,米將重新歸附明朝,可有保障?末將當年委身東虜,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見鮑承先有接受招安的意思,孫承宗的眼神里,帶著一絲笑意,也帶著一些不齒。
“鮑副將放心,若是鮑副將肯接受招降,自然會有所保障”孫承宗道。
“…這,恕末將斗膽,能否有陛下親發的免死書?”鮑承先依舊道,似乎十分心。
“此暫時沒有,但本閣可以向陛下稟明鮑副將的情況,可以向陛下討要一份,若是鮑副將肯真心歸附我大明,真心為我大明做事,想陛下也不會氣,我陛下向來有容人之度”孫承宗笑道。
“陛下的名多,末將自然是信得過的,若是能得陛下免死書,末將愿意為陛下肝腦涂地,死而無怨,只是這”鮑承先道。
“鮑副將要免死書,這個不難,關鍵是看鮑副將有沒有誠意,若是能有誠意,免死書不是問題,我陛下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若是鮑副將對平定東虜有功勞,不僅以前的罪可以勾銷,還可以重獲陛下的嘉獎……………”孫承宗道。
“可……,這……”鮑承先還是想要兔死書,這個很關鍵。
“鮑副將是信不過本閣了?現在要免死書是萬萬沒有的這還得陛下親準才行,本閣現在從哪里給弄一個免死書去?如信得過本閣,本閣自當照拂保證鮑副將的安全,若是鮑副將信不過本閣,本閣也沒有辦法……”孫承宗道。
“這,不知閣老讓末將做些什么?”鮑承先還準備再討價還價,可看孫承宗的樣子,似乎有些不耐煩,自己似乎也沒太大的本錢討價還價似乎也只能相信孫承宗了,畢竟孫承宗是帝師,大學士督師,和皇帝的關系不一般,若是能得孫承宗的保證,貌似也不錯了。
“鮑副將要做的,其實也簡單就是戳穿黃臺吉的陰謀,戳穿黃臺吉和談不過是拖延時間的幌子,如此就夠了”孫承宗道。孫承宗想到此人,確實是臨時起意,有這個人更好沒有這個人,也不要緊,有些事,他是可以抗下來的。
“這”鮑承先覺得這個條件有點簡單,也不要他東虜內部傳遞什么情報,搞什么暗殺戳穿這個,他現在就可以做,他正是黃臺吉委派的和談使者。
“這件事起來,對鮑副將還是比較簡單的鮑副將以為如何?”孫承宗見鮑承先眼神松動,也就問道。
“敢問閣老,末將就真的只要做這么簡單的事?
那個免死書,這個…”鮑承先覺得,還是得把免死書的事拿出來,拿到了這個,他才安心。
“鮑副將放心,我陛下對降將,向來是不錯的,劉愛塔鮑副將應該聽過吧,他也是反出東虜,如今在我大明不是過得好好的?所以,若是真心歸附我大明的,我陛下向來都是穩妥安排的”孫承宗又借用了皇帝向來的好名聲事。
“這,閣老倒是得對,劉愛塔,末將和他也算熟識的”道劉愛塔,鮑承先的神情明顯的松了許多,有這個先例在前,鮑承先覺得,似乎更可信。
“…也罷,在下也就博一回,要怎么做,還請閣老吩咐,在下就把性命交給閣老了”鮑承先咬咬牙,終于還是決定給自己找一條后路。黃臺吉那條船,快沉了,當年,他不過是想過人上人的日子,不想過狗一般的日子而已,如今,他也不愿意死。
“好!鮑副將可將黃臺吉之陰謀和盤托出,立成文字,若是鮑副將比較自信,還可以再還黃臺吉軍中,作為內應,爭取更大的功勞,若是不愿意,也可以留在本閣這里,或者是回關內皆可”孫承宗給了鮑承先三條路走。
“回閣老,末將愿意在閣老這里,聽憑閣老吩咐”鮑承先選擇了在孫承宗這里。
“也好,鮑副將在本閣這里,除了揭發黃臺吉之陰謀,還可以把知道的關于東虜的情況,完全寫下來,有司會安排人員來記錄的”孫承宗又道。
謝閣老安排
送走了鮑承先,一參謀道:“閣老,此人不過是一個叛將,反復無常,不可相信!”
“此人雖然是我大明的叛將,可也是東虜那邊的副將,若是能招降他,日后不準可以形成望風而降的態勢,東虜本身人口并不多,多是我朝叛將和人民,能招降,也算是分化瓦解東虜了,再,此人如今還有些用處,黃臺吉之陰謀,就是要使我大明的朝堂之上出現分歧,從而好從中謀利,若是能把此人招降,以此人之口明黃臺吉的陰謀,則可堵朝臣的悠悠之口……”孫承宗解釋道。
“閣老得有道理
“對了,將這兩封信立刻發出。”孫承宗想起來什么來,從衣袖里抽出兩封昨日就寫成的信,交給參謀,讓參謀立刻發出去。
“學生明白。”那個參謀答應道。
孫承宗又在心里尋思著:起來,黃臺吉也是個聰明絕頂的人物了,按理,不該有這種紕漏才對,為何會派一個我朝的叛將來和談呢?莫非,完全就在敷衍,或者,料定我大明不會再理他的和談?如果是這樣,那就是,黃臺吉對于自己決策的進攻,已經有了準備了?
想到這里,孫承宗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