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煥舉著千里鏡,仔細的觀察者前面的景色
“這座山倒是很特別,這叫什么?”袁崇煥問道。
“回督師,這座山,按照倭國的叫法,應叫做櫻島,據說,這是一座能噴火的火山,故此形狀奇特,這在我朝,倒是少見・・・・・・”一旁的尚可喜立刻介紹到。
“這倒是,到底是異域風情啊!不同于華夏・・・・・・”袁崇煥帶著不錯的心情說道,雖說是出來打仗,可對于袁崇煥來說,確是一次遠足,卻是一個欣賞異域風情的好機會,身性坐不住的袁崇煥倒是沒覺得這是出來打仗的,他這船堅炮利的,實在沒必要在意倭國的小船小炮,在海上跑了兩個月之后,已經熟悉和喜歡上了海上的生活。
“…・・・是的,督師,此處山多,風疾,雨爆,地薄,生產頗為艱苦,和我華夏之富饒,確實有著天壤之別,但也正是國小地貧,也才造就了好狠斗勇的習性・・・・・・”尚可喜繼續介紹道,他在袁崇煥面前,算是老江湖了。
“嗯・・・・・・”袁崇煥舀著千里鏡在觀察,嗯了聲表示自己在聽。
“…・・・督師,說道這倭國國小貧弱,說道這我國的風俗,末將倒是想起了一個風俗來・・・・・・”一員腰粗膀圓的小將立刻說道,年輕的面孔,卻生得虎虎生威,甚是武勇。
“哦,什么風俗?”袁崇煥放下千里鏡,問道,剛剛說話的人,正是鄭芝龍那邊的人,這次平倭,鄭芝龍那邊也是出了大力的,派了不少得力人手,比如眼前這位,就是鄭芝龍的親弟弟,鄭芝虎。袁崇煥早已不是一個只知道讀書的書生・早已習慣了和這些孔武有力的人打交道,也是上過戰場,親自拼殺過的人,倒是沒有普通文人酸腐・沒有那種對武人的輕蔑和鄙夷,袁崇煥知道,在戰場上,能依靠的,正是這些人,在戰場上廝殺過的他,早已拋棄掉了很多不切實際的東西。
“……嘿嘿・督師,您是讀書人,說出來怕污了您的耳朵・・・・・・”鄭芝虎嘿嘿嘿的直笑,爽朗得很,也不甚拘束,和這位年輕得過分的督師打交道,他也習慣了,這位年輕的督師・也沒什么架子,不似一般的文人,倒是好相處。
“哦・有什么污不污的?說出來聽聽,只當是異域風情罷了,不同于華夏也好理解・・・・・・”袁崇煥說道,袁崇煥不是沒見過血,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倒是毫不在乎這些。
“…・・・嘿嘿嘿,督師,……咱們大明的人一般都長得高大,而這倭國的人都長得矮小,所以呢・素來就有倭國人借我華夏人種的事……,嘿嘿嘿,據說,只要是我大明男子到了倭國,上了岸,立刻就有倭國老百姓將自家女兒送上來・以求我華夏人種・・・・・・,嘿嘿嘿,督師……,這事雖然污穢了些,可卻也是真的,末將就遇到過・・・・…,這可絕對是真的・・・・・・”鄭芝虎帶著幾分猥瑣保證這是真的。
“・・・・・・哦,呵呵呵,還有這事?莽二,你不是唬弄本督師吧……”袁崇煥倒是沒發火,也沒因為鄭芝龍的粗鄙而對鄭芝虎有什么鄙夷的神色,而是笑著問道,并沒有把這個當多大的事,粗鄙的事他在關外上也沒少見。
“回督師,末將絕不敢騙督師,這絕對是真的,絕對不是末將在這里編故事蒙督師,督師,您想,要不這倭國怎么用個倭字呢,這人要是不矮,他能用倭字么?・・・・・・督師是不知道,長得高大的人在這倭國是多吃香,……”鄭芝虎立刻猥瑣的給袁崇煥解釋。…,
“……莽二,你這可是現學現賣了,昨日才教了你倭字怎么寫,你今日就舀這個來蒙本督師了……”袁崇煥倒是笑著說的。
“…・・・不敢不敢・・・・・・”鄭芝虎是連忙笑著恭維。
“督師,其實,這倭國也不小了,那是和我大明比,所以才顯得小,才以倭字相稱,可實際,卻也是人口眾多,地域廣大之國了……”一旁的尚可喜接過話茬道。
“嗯,元吉說得不錯,這倭國,確實也不小,確實還得看和誰比,那朝鮮也是號稱三千里的國度,可面對倭國,卻幾乎是毫無還手之力,只有挨打的份,若不是我朝傾力救援,只怕早已被倭國吞并了・・・・…,確實不可小視倭國……”袁崇煥說道,這個說辭和看法,如今也算是很流行的。
“…・・・督師教訓得是・・・…”尚可喜和鄭芝虎兩個人跟著說道。
“…・・・不來倭國,誰能想到,這海外還能有這么大一處國家?還有這么多的人?今日不想辦法制住這個禍胎,日后必定釀成大禍啊!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今日方才理解陛下為何這般提防倭國・・・・…”袁崇煥手里的千里鏡一直就沒閑著,一直在觀察風p
埃槐咴誆蛔〉暮捅呱系娜慫底牛檔勒飫錚壩錮锏納被丫韻幀p
說著,這話語也就停了下來,遠處已經來了一小船,估摸著是引水船,船上坐著幾個衣著稍好的倭國日。
“…・・・督師,那估計就是島津家來人了…・・・”鄭芝虎指著海面上那一頁小舟說道。
“島津家?就是薩摩藩的藩主的姓氏吧,這名字倒是挺奇怪的・・・…”袁崇煥帶著不小鄙夷說道。
“回督師,是的,強占我朝藩屬國琉球國的就是這一家了・・・…”尚可喜跟著介紹道。
“…・・・哼,本督以為是多么了不起的一個城邦,卻不過如此,……蕞爾小邦,蕞爾小邦啊・・・・・・”袁崇煥鄙夷的說道,眼睛并沒有盯著那小船,而是盯著稍遠處倭國人的城墻。
“…・・・元吉,那邊應該就是這島津家的城池了吧?”袁崇煥一直盯著遠處的那座“城池”說道。
尚可喜看了看就立刻確認道:“回督師,是的,那正是島津家的鹿兒島城,別名鶴丸城……”
“就這種規模?頂多就是我朝一個軍堡,千戶所的模樣,沒想到,倭國所謂的大名,所謂的藩主,就是這等模樣?”袁崇煥更是鄙夷的說道。
站在旁邊的幾個人都是比較尷尬的,先前在長崎那地方,由于是明朝與日本的貿易站,所以,倒是不覺得什么,見到了這正宗的大名居住的城池,袁崇煥對倭國的感官立刻降了三級,原本對倭國還要高看一眼的,現在,可真的是沒法高看了。
“…・・・回督師,此正是倭國薩摩藩島津家的主城了,確實就是這等模樣,和我朝的驛城,百戶,千戶軍堡差不多,這倭國國小力弱,這薩摩藩更是個的窮藩,所以,這城池也就不怎么起眼,無法和我朝州縣城池相比,更別說和京城等大城相比了……”尚可喜汗顏的回答道。
“・・・・・・嗯,不過,這什么鹿兒島城的選址倒是花了一番心思的,這四周都陡峭,易守難攻,倒是建城池的一處好地方・・・・・・”袁崇煥以他那特有的眼光看過之后,給了一個稍微中肯些的評價。…,
“…・・・是的,督師,此地確實易守難攻,只需少許人員把手,就可以做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尚可喜接過話頭道。
“…・・・呵呵呵,可惜,我大明也沒打算攻他那城池,也不屑他那城池,他能防得住人,卻不知道能不能防得住大炮?・・・・・・不知道他有沒有和這數百們大炮比拼的勇氣……”袁崇煥是意氣風發的說道,如今這個艦隊,雖然船不是很多,人也不是很多,可這炮卻絕對多。
“督師說得是・・・・・・,這島津家的船來了,問我等來自那里,來此有何目的,督師看該如何處置?”尚可喜汗顏的問道。
“如何處置?本督師乃是天朝上國,大明皇帝陛下欽定的平倭督師,來倭國,自然是為了平倭,他家藩主霸占我朝藩屬國琉球,對我朝不敬,自當懲罰,來此,自然是為了懲罰他,該是他家藩主親自來見本督師,親自來請罪,也就這么回吧……”袁崇煥微微笑著說道。
尚可喜一陣汗顏,既然您都是平倭督師了,還叫倭國人登船來見您,這・・・・・・
鹿兒島城。
五十多歲的島津家家督島津忠恒一臉倉惶的看著遠處海面上徐徐而來的船隊,那船隊上飄蕩的大明平倭督師袁的大旗,他隔著這么遠,就“幾乎”能看清了。
這種高大的船只以及旗幟,無疑表明這是明朝的艦隊,而那平倭督師袁的旗號無疑說明,明朝是不懷好意的,看來是傳說成真了,一直傳說明朝對倭國不怎么友好,現在看來,是真的了,明朝真的派艦隊來了,這種以前不敢想象的事,發生了,而且不是打北面的那些藩國,而是直接打到他這薩摩藩,進到了這鹿兒島彎。
向來以武勇著稱的島津忠恒看著海面上的艦隊,在發抖,那一個接一個的黑洞,無疑就是炮位,這么多的大炮若是開火・・・・・・,島津忠恒不敢想下去了。
島津忠恒很猶豫,到底要如何對待明朝人?來的明朝人是一位大官,對明朝很是知曉的他自然明白督師這個層次的含義,當年在朝鮮大戰,明朝派出最大的官,也還沒到督師這一級別。
島津忠恒也很期望,天照大神能像上次那般,將中國人吹滅在海上,這樣,他就不用再害怕明朝人了。或許,明朝人自己糧食吃緊,過一段時間就自己退去了,如今縱使明朝被明朝打一頓,也還能忍受,待幕府聚集力量,一定可以把明朝人打敗・・・・・・
本來在九一八這個日子想寫點炮轟倭國的東西的,但是實在是寫不出,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