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竟然是自己現在居住別墅中、琴室墻壁上巨大藝術照片上的那個女孩,不過現在已經沒有當初那么白嫩的皮膚,那么高雅的氣質,如果不是衣服被無意撕開,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個女孩子。
她現在滿臉的恐懼,跌倒在地上,后面那些工友大步的追趕,扭曲的面孔可以看出他們想干什么,李雨默打開車門,走出車外,對著跑過來的眾人,一聲大喝:
“你們想干什么?”
看到李雨默的軍裝,這些人不由的后退一步,但是看到就李雨默一個人,周圍也沒有其他的軍人,這些人你看我,我看你,好像在想些什么。
李雨默一笑,腳輕輕的一跺,頓時地面開始出現裂痕,向外擴散,這些苦力勞動頓時變色,喊著:
“變異者,他是變異者。”
然后轉身一起逃走,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李雨默來到車前,看看被自己撞到的女孩到底傷勢如何,這個女孩沒有什么事,只不過崴了一下腳而已。
她看見
“謝謝你大哥,要不我就慘了,謝謝你。”
“你一個女孩子出什么苦力,能干動嗎?”
女孩苦笑了一下說道:
“不干就沒有飯吃,難道像她們一樣?”
言語中還有一股自尊的味道,
“他們知道你是女的了,你以后怎么辦?”
“那里是回不去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怎么也得活著。\\\”
李雨默想了想說道:
“你會做飯嗎?我家需要一個做飯的工人,你要是會的話就來吧,一個月三十鈦金幣。”
女孩抬頭看了看李雨默,說道: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沒有免費的午餐。我不相信你。”
李雨默一笑說道:
“愛信不信,你干不干。”
女孩急忙說道:
“我干,事先說話,如果你想欺負我。我就跟你拼了。”
“你就這么的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這話說的女孩頓時不好意思,這時遠方有人喊道:
“李哥,是李哥啊。”
李雨默抬頭一看竟然是石廣生、王福強等人在一邊出現,還有很多護衛隊員,他們看見李雨默頓時大聲地呼喊,跑了過來。\\\\\
李雨默也大喜,過去一一擁抱,大家七嘴八舌開始議論。原來他們駐守的防御陣地就在不遠,現在下班都到這里找樂子。
石廣生提議大家找個飯店喝點酒,頓時人們紛紛表示歡迎,李雨默隨口一問才知道,雖然現在飯店還屬于禁止開放的行業,但是這條街中已經偷偷開始經營。
于是大家就找了一家飯店,其實就是一家住戶,菜很簡單都是蔬菜。但是量很大。這里的人都是石廣生他們地關系戶,在他們的睜一眼閉一眼中,偷偷通過他們的防區,到省城的郊區的大棚里采摘的。
李雨默進屋在空間中尋找到一條好煙。開始發煙,頓時人們一片感謝聲。
石廣生說道:
“李哥這些天想死你們了,看來研究所的工作待遇是好啊,對了李哥,什么時候大家能就職啊?”
李雨默一愣說道:
“你怎么知道的?”
王福強說道:
“大家都知道,所有人都等著就職,以后要是就職成功。擁有強大地力量像萬省長那樣。\\\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大反攻,消滅這幫混蛋了。”
李雨默詢問了一下。原來宣傳部門已經下大力氣宣傳,強調職業者的強大。用以激發士氣。
李雨默又問了其他人的情況,大家都很好,于俊波已經升職為營長,成了他們的領導,他十分的照顧這幫戰友,石廣生也是連長的職務了,所以大家都混的都挺好。
然后大家就開始聊以前的那些人,現在都在做什么,說道王宏斌,眾人全部感嘆現在銀嶺出來地這些人,就他混的最好,前幾天有銀嶺的護衛隊員違反軍紀,在軍隊中傷了人,就要上軍事法庭,于俊波求到王宏斌這才救下了戰友。
說到違反軍紀還和以前有關,那個護衛隊員部隊里有著沿江人的戰友,銀嶺和沿江因為誘餌地事情,彼此不對付,幾乎處處都有沖突。
那個護衛隊員開槍傷了罵他的兩個沿江戰友,按照正常這要槍斃的,全靠王宏斌的關系,這才驅逐軍隊完事,現在這人已經投靠李老大去了。
李老大已經正式進入省城的黑道,以手黑、人脈廣著稱,現在在省城已經打下了一片天下,石廣生他們還替他出了幾回活,打壓本地的黑社會。不過現在李老大的發展處于瓶頸期,原本地一些本地老大,集中起來打壓李老大地發展。\\
這頓酒喝到半天才算結束,大家盡興而散,李雨默和他們定好明天他們執勤時,帶自己通過封鎖線。
李雨默回到汽車的位置,心中隱約失落,王宏斌地發展,李老大的擴張,嚴冰冰地成功,漸漸的刺激到他,本來自己身為龍頭,現在身在人后,自然心中失落。
回到汽車的位置,在車前蹲著一個人,看到李雨默出來,說道:
“哎,你說話還算數嗎?還雇不雇我了。”
正是才那個女孩,方才只顧著和石廣生他們喝酒,完全把她忘了,
“雇,必須雇。”
“好的,那什么時候上班啊,可以先借我點錢,買點吃的嗎?”
李雨默一笑,還好他在離開時在飯店中買了一些吃的。想帶回去免得嚴冰冰還要做飯,隨手遞給這個女孩。說道:
“什么時候都可以,今天吧。”
那個女孩接過吃的,肚子咕嚕的叫了一聲。但是沒有吃,說道:
“你可以把我送回家嗎?我回去說一聲。”
李雨默點頭同意,開車拉著女孩前往她的住處,也在不遠,一個被降臨者破壞的樓房中,到處都是住戶,無比的擁擠。\\\\\地面臟水直流,到處都是大小便地痕跡。蒼蠅滿天飛,環境及其惡劣。
看著這里的環境,李雨默一皺眉,說道:
“現在省城房子有的是,為什么在這里擠著呢?”
“我們是犯罪嫌疑對象,在以前站錯了隊伍,沒有在大清洗時死了就不錯了,是不許隨意更換住址的。”
說完她走進樓里。李雨默隨著跟上,女孩進了一間房間說道:
“爸爸,有飯了有飯了,你起來啊。”
原來她不吃就為了將飯帶給她地家人。李雨默進屋一看不到十平的狹小空間,一個男子躺在床上,目光呆滯,毫無反應。一個年輕的少婦在一旁照顧這個男人。
李雨默打眼一看這個男人,大約五十多歲,就覺著眼熟,以前在那里看過。猛的想起這是天諾集團的陸平年。這家伙是本省的資本大鱷,旗下天諾集團控制七個上市公司。是大款中的大款,被稱為一代儒商。原來自己住的別墅是他地房子。
女孩對著那個年輕的少婦說道:
“小姨,我爸爸今天怎么樣?”
那個少婦說道:
“還是和以前一樣,這么個不死不活的狀態。”
“我找到新工作了,過幾天回來,這些天就拜托你了。”
說完她就離開了,坐在李雨默的車中一句話也不說。
“你爸是陸平年?天諾集團的老總?他得了什么病?”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他沒有病,只是不想面對自己的失敗,他怎么會這樣,我的爸爸在我地記憶中是最堅強的啊。”
說完女孩低聲哭泣起來,李雨默對這個自強不息的女孩很有好感,女孩哭了一會說道:
“對了我叫陸半雪,大哥你怎么稱呼?”
“李雨默。”“謝謝你李哥。給了我這個機會。”
李雨默問道:
“你那個小姨是你的后媽?”
陸半雪說道:
“我們完蛋時,后媽早跑了,這是他十個情人中唯一沒有拋棄他地,那些口口生生愛他的,結果全走了,就這個恨他的留了下來,真是人生無常。”
更無常的事情來后頭,當李雨默開車回到自己的別墅,陸半雪頓時臉色發白,看著越來越近的家園,渾身顫抖。
李雨默停車到別墅門口,帶著陸半雪進入別墅,一直領她來到琴房,看著自己以前心愛的鋼琴,墻壁上自己唯美地藝術照片,陸半雪徹底崩潰了,坐在地上開始哭泣,自己地家園終于回來了,不過不在是主人,而是傭人。
李雨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態,給她倒了一杯水,自己慢慢的準備沏茶,陸半雪很快恢復,看著李雨默使用地紫砂壺,說道:
“這個是清末徐大師留下的金星紫砂壺,藝術價值連城,你竟然就這么地用了?”
李雨默一笑說道:
“不用,難道留給其他人用?”
陸半雪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說道:
“我來吧,我學過茶道。”
然后凈手,優雅的開始為李雨默沏茶,她確實學過茶道,動作熟練優雅,把茶葉那種清香溫靜表現無遺。
李雨默和著沏好的茶水,點頭說道:
“看來我的決定是正確的。”
陸半雪問道:
“我可以彈下鋼琴嗎?”
李雨默點頭,陸半雪坐在鋼琴前開始彈奏,開始聲音干澀,漸漸流暢起來,以前經常響徹別墅的琴聲又一次響起,但是已經物似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