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考古學家三十九2005120814:21:10
1922年11月15日星期三特里利普什別墅
黎明時分起床。
太陽剛剛升起時,我就回到了古墓現場,我帶來了食品和水,額外又帶來了兩個手電筒。輕輕踢了幾下蜷縮在空墓室里的工人們,他們都被弄醒了。
我們又一次走近了B門缺口,開始放置楔子,用鐵撬棍試圖驅動吊在門上的鐵鉤,用力向后拉,將重型輥子踢到正確的位置,但這時工人們不斷地大聲抱怨在用力拉繩索時手掌起了水泡(我忘了給他們買手套了),左邊推,右邊拉。
午餐。急需重型設備,現在買不起而且又不能公開地帶入現場。現在的問題是門顯得越來越重了。也許我應該對我的發現少負一些責任,直接將門撞碎,但我不會這樣做,盡管我現在仍很激動。我們挖掘它是為了將它保存好。
緩慢的進展折磨著我們,幾乎感覺不到,盡管我們付出了傷痛和長膿腫水泡的代價。黃昏來臨時,我讓工人們回家,在空墓室不穩定的氣流中自己直接癱倒在了行軍床上。
1922年11月16日星期四
瑪格麗特:早上3點30分,我借著微弱的燭光給你寫信,身體的疼痛使我過早地醒來。每天晚上睡不到4個小時,而且是斷斷續續的。我在想你,我們相隔得太遙遠了,讓我信賴的可愛的你,不管你有多么艱難,包括你父親拿錢在你身邊營造的古怪世界、藥物處理的一些謎團,令人煩躁的心神不寧、試圖把你從我的感情中奪走的奇怪家伙法瑞爾,還有整天煩著你的茵吉。我同意你的看法,她可能早成了你父親的掌中之物。
日志:下午。經過幾個小時的努力,門已經稍稍向外傾斜了,每次都會擠出一點兒沙子,到了下午的早些時候,我已經可以從縫隙里看到里面“毫無疑問有金子,但實際上,那是我自己驚奇的眼睛的反射光。讓工人們休息一會兒準備最后一次嘗試。”“為什么不用重錘?”艾哈邁德用英文問道,我發現他問這句話時竟然表情非常嚴肅。難以置信,這些人簡直不知道我們要做什么。我開始解釋考古學的基礎知識,但我必須保存體力,而且我發現他不是很感興趣。
11月16日、17日和18日星期四、星期五和星期六寫于1922年11月18日星期六
日志:勝利與暫時小小的挫折。折磨人的痛苦。
16日,我們又花了一個小時用鐵撬棍和繩索拉拽的繁重工作換來了初步的些許勝利:我們已經成功達到了剛才提到過的位置。艾哈邁德是個嚴厲又很有幫助的工頭;當他發現我的臉上出現了某種有把握的表情時,他開始注意我了。休息過后,我們開始瘋狂地干活,但我催得太急了,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兩個人在門的兩側用盡全力別著金屬棒,我和艾哈邁德在前面拉著繩索,直到我們的手套像火一樣滾燙——隨后令我羞愧難當的事情發生了:先是一個聲音,可怕的聲音,突發事件超出了科學所能控制的范疇。對于一個迷信的耳朵(像一些人在墓室里肯定會有這樣的情況),突然間一聲叫喊從后面傳來,緊接著一股熱浪(也許他們認為這是阿托姆哈杜對我們憤怒的喘息聲)以及我自己受挫時的叫喊,這扇重型石門突然間碎裂向前傾倒,然后砸在了硬地表面上,結果上百萬顆灰色的大理石塊像彈片一樣向四處飛濺,緊接著一聲尖叫——一個工人被飛來的小石塊輕微擦到了眼睛——然后,我感覺到了疼痛,讓人撕心裂肺的疼痛,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的一只腳陷在石門粉碎時掉下來的石塊里。一瘸一拐,還流著血,腳趾已被壓碎,我腳上的靴子的一側也裂開了口,不去管它,這都沒有關系——我突然間沖到下一個墓室,手電筒照亮了這里和那里的路,又上上下下照亮了墻的每一個角落,腳的疼痛已無暇顧及。
阿拉伯語的詛咒是令人嘆為觀止的,我能夠理解那些話,起初以為一定是受傷的那個人嘴里冒出來的,但卻是艾哈邁德,他在詛咒命運、西方和埃及(因為他只是盲目地看到了又一間空墓室)。他對金子的貪婪彌補了他受挫的痛苦;他缺少科學的理性。我、卡特和馬洛維所共有的理性并不是埃及人所擁有的特點。
我命令艾哈邁德和兩個工人將受傷的工人帶回鎮上治療他的傷口,然后在24小時后返回,并留下一個人準備前面的艱辛工作,協助我處理好自己的腳傷。
他脫掉我的靴子,我疼得簡直生不如死。拿水和賓館的床單來清洗和包扎我丑陋的、流血的腳。16日下午的晚些時候,我終于可以一瘸一拐地走路了,于是,我將燈籠放在新開辟的第二個墓室里。遺憾的是,B門表面上的銘文絕對是巨大的損失,上面寫的是精美的象形文字:
阿托姆哈杜,尼羅河的主人,將口水吐向追逐者,他們這么晚還打擾他,而且他們將為入侵付出巨大的代價。·今日推薦··最新評論·網友評論僅供網友表達個人看法,并不表明網易同意其觀點或證實其描述·我也評兩句·通行證:密碼:[注]:您的評論將被審核后發表匿名人氣評論TOP5論壇用戶名:頻道精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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