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劍情錄第九章
舞月劍情錄第九章
柳平聞言忙跪下磕頭道:“多謝楊大人提拔!”
徐玉見他遭此劇變除了先時的失態外馬上就恢復了冷靜果斷幾乎無法想象這個青年就是在柔情司和自己爭奪媚兒的好色之徒。
楊先之卻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好象隨意任命一個知府對他來說只是普通之事隨即對徐玉道:“我也住這到我房里去吧!你的傷雖然不重但也需要處理一下。”
徐玉沒有反對點了點頭當即隨從他走去穿過幾條走廊來到楊先之的房里只見四周擺設簡潔之極遠沒有他想象中朝廷官員那份嗜華。
楊先之見他四處打量忍不住笑道:“我這里可是不能和你的水云軒相比的請坐!”
徐玉聞言苦笑道:“水云軒可不是我的。”
楊先之聽了也笑道:“這地方可也不是我的呀!”隨即又感慨的嘆息道“人在江湖飄哪還能夠講究這些?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就成了他人的刀下之鬼劍底游魂。”
口中一邊說著一邊又忙著吩咐人取來了清水、金瘡藥敗毒散等物然后看著徐玉道:“把衣服脫了我幫你把傷口清洗一下上點藥燒傷可比一般的刀劍傷要厲害得多不清洗干凈會炎腐爛的。”
徐玉呆了呆在他的印象中楊先之始終是氣宇軒昂、意氣風怎也會做如此的傷感之嘆?然而另一件事卻也讓他頗為為難——他明白一旦脫去衣服他必定會看到自己身上的胎記正自猶豫間楊先之卻不耐煩的說道:“徐玉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婆婆媽媽了!”
徐玉忍不住苦笑想自己不過只猶豫了一下就落得了一個“婆婆媽媽”的評語心中暗想反正自己本來就準備上京城去見羅天魔帝追查自己的身世的倒不如讓他知道也好想到此當即解開衣服道:“那就有勞你了!”其實他那里知道楊先之也早就懷疑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只是苦于沒有證據也不便貿然相問更不好扒開他的衣服看看惟恐惹惱了徐玉心中也著實苦惱的緊卻沒料到今天會天賜良機讓徐玉受傷這樣的機會他說什么也不會白白的放過。
徐玉一邊說著一邊將衣服脫了下來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楊先之眼見他背上被燒傷了好大一片幸好只燒傷了表皮應該沒什么大礙但是——剛才徐玉轉過身去的那一瞬間他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胸口上果真有個粉紅色的胎記。心中不禁大喜暗中感謝那個鬼府的少府君。當即扳過他身子來徐玉知道他要干什么但還是忍不住問道:“干什么?”
楊先之盯著他左胸口上那個粉紅色的胎記那個胎記不管是大小、還是模樣都和一個玫瑰花瓣一樣咋看起來幾乎就像是真的。他強壓住心中的興奮結結巴巴問道:“這個——是胎記?”
徐玉忍不住好笑道:“我總不會無聊到找人給畫上去吧?”
楊先之忍不住就要用手去撫摩一下徐玉向后退了一步問道:“你不準備給我上藥了?”
楊先之忙道:“當然要上藥對不起我失態了!”一邊說著一邊讓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取過清水給他清洗傷口同時問道:“我們也見過好幾次了你也知道我在尋找本教的少教主你為什么都不說?”
徐玉原本因柳成杰之死心中悲痛還一直沒有顧及到自己的傷勢這時被他用水清洗頓時才覺得背上火燒火燎般痛得厲害因見他問起這個問題倒還真不知該如何回答當初的原因好象是不愿承認也不想接受自己是羅天魔帝的兒子這個事實而現在他卻現自己的心情矛盾得很一方面渴望著親情而另一方面在內心的深處還是隱隱的不愿意接受。
當即苦惱的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楊先之好奇的問道:“難道你就不想見見你的親身父母?”
徐玉想了想道:“想——原本我就打算等過了中秋就去京城找你的。”
楊先之雖然不解他為什么要等到中秋過后才去京城但卻沒有問幫他將傷口清洗完后就縛上了敗毒散嘆了口氣道:“你恐怕要受幾天的活罪了傷在背上沒法躺著睡覺了。”
徐玉笑了笑心中卻在暗想要是今天媚兒不橫插一手自己肯定會在一怒之下殺了楚鴻吸取他的內力用來療傷那是最好的了這份活罪也就不用受的了。那清源心經在普通情況下也有療傷的功效但效果卻遠遠不及吸入他人的內力來得快。
猛然他大吃了一驚自己是怎么了居然想到要用他人辛苦修煉的內力來供自己療傷?看樣子這清源心經根本就是損人利己的邪功而這些日子以來他卻現自己根本就擺脫不了了每天都必須修煉否則就會覺得不舒服怎么會這樣呢?還是自己的思想也在慢慢的轉變?
楊先之見他久久不說話問道:“怎么啦痛得厲害?”
徐玉忙搖頭道:“沒事這點小傷沒什么的。”
“沒事就好!”楊先之也知道他事實上傷得并不重眼見他原本的那件衣服已被燒得破破爛爛當即取過一件自己的衣服來給他穿上。然后問道“少教主你知不知道那個曾大牛是什么來歷?”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但一來不知道徐玉和曾大牛到底是什么關系二來兩人盡管一直兄弟相稱但畢竟交淺不便相訊。但他現在看到了徐玉身上的胎記心中高興異常自然而然的把他當做了自己人了也就沒顧忌的問了出來。
徐玉倒沒在乎他的問題只是被他的稱呼嚇了一跳驚問道:“你叫我什么?”
“少教主啊!”楊先之笑道“你身上的胎記不是已經證實了你的身份我自然得叫你少教主了!這幾年看樣子我是白忙活了但也許正因為如此老天爺看我可憐忙得辛苦把你送到了我面前。可我也真夠傻的一心一意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卻還不認得。”
徐玉忍不住苦笑道:“你就敢在般肯定了?”
楊先之似乎今天心情極好笑道:“那我再問你一聲你的出身日期是多少?”
徐玉笑道:“我娘說是九月初九正好是重陽節當時她揀到我的時候我身上有塊羅帕上面寫著我的出生年月。”
“今年十九歲對嗎?”楊先之繼續問道。
徐玉點了點頭道:“沒錯!”
楊先之笑道:“天底下會有這么巧的事嗎?”
徐玉也不相信天底下會有這么巧的事當即笑了笑道:“你還是叫我名字吧我不習慣這個——身份的事還是等我們將來到了京城見個令師再說吧!”
楊先之想了想道:“也好但我還是要先讓人飛鴿傳書告訴師傅他老人家這個好消息這些年來為了找你他可不知操了多少心怎么也想不到你會在昆侖派。”
徐玉盡管并不想讓他這么早就把這消息傳出去但也知道這事他阻止不了只好隨他去。想到他剛才問到曾大牛而今天在樓外樓聽他兩人對話想來也早就認識忍不住問道:“你也認識那個曾大牛?”
楊先之聽了當即憤然道:“我那里認識他了第一次見面是在揚州拼了個兩敗俱傷后來在蘇州他師妹……”提到這事他就覺得窩囊堂堂羅天魔帝的傳人竟然讓一個小丫頭片子給耍了。
徐玉聽他提及曾大牛的師妹而后又打住不說好奇的問道:“他師妹——你是說綠蘿嗎?你也認識?”
“那個黃毛丫頭讓我抓到了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楊先之憤憤不平的道。
徐玉聽得好笑問道:“怎么啦她得罪你了?呵呵!”想到曾大牛也曾和他有過差不多不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道“她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你舍得扒她的皮?”
“美人?”楊先之恨恨的啐了一口道“若是天下的美人都像他一樣我將來寧愿娶個丑女為妻算了別提她了提到我就生氣。你好象和他師兄妹很熟知不知道他們的來歷?”
這個問題他已經是第二個問他的人了徐玉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你和他交過手可看出他出身何門派?”
楊先之想了片刻方道:“看不出來他的武功很雜。這對師兄妹的來歷神秘得緊就好象突然冒出來的一樣你還是多注意一點為好。”
徐玉點了點頭覺得他的話和那位上官轅文說的幾乎一樣心中越不解那位上官轅文到底是誰?總覺得他也和曾大牛師兄妹一樣像是一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