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萬卷)第七百零五章：暴行（下）
薩林一路連續摧毀了十多個城市的教堂，和上一次摧毀鐵壁城不同，薩林這一次，只針對教堂，還有保護教堂的信徒。
那想要保護紅衣主教的小女孩，從上了浮空城以后，就再也沒有勸說過薩林，而是一直旁觀。親眼看著薩林是怎樣摧毀教堂的。
反而是薩林忍不住，問那女孩道：“你怎么不試圖說服我，放棄攻擊這些教堂？”
小女孩的臉上全是虔誠，她對薩林道：“是神用你的手，來清洗這個時間的骯臟。那些不信仰神靈的人，那些信仰不純粹的人，都要下地獄。”
“你的信仰純粹嗎？”
“當然，我相信神靈會來拯救我，否則我怎么會沒死？”小女孩的話，讓薩林哭笑不得。
這就是信徒的邏輯嗎？自己想要反駁小女孩的唯一辦法，就是殺掉她。
不過自己答應了紅衣主教，不會殺這個……
“你多大了？”
“十二歲。”
薩林心想，我沒有必要為了辨別一件事情，殺掉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只是，除非把她扔進凈化煉獄，否則這個小女孩，會堅定的信仰光輝之主，并且為光輝之主提供最純粹的信仰之力。
即使沒有神術，這小女孩，也接近圣徒了。
薩林不試圖說服誰，他這一次來唐古拉斯，就是要用暴力來摧毀這個國度的信仰網絡。所有的教堂，他都不會放過。
更重要的是，看到浮空城，還在教堂死守的，都是信仰最為純粹的家伙。薩林要消滅的就是這樣的人。一個高尚的信徒，提供的信仰之力是偽信徒的上百倍。
一個宗教，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法典，而是虔誠的信徒。
浮空城逐漸接近了唐古拉斯帝國，在唐古拉斯帝國和神恩公國之間，有一座比較大的城市，這個城市，是屬于教廷的。
科隆城，一個只有十萬人口的城市，但是每年都有超過百萬的信徒前來朝拜。這里是僅次于神圣之城的地方，在信徒的心中，這里也是圣地。
薩林的速度并不快，所以當他逐漸接近科隆城的時候，有更多的教廷信徒，在向科隆城進軍，準備護教。
神圣教廷的總部，神圣之城的尼克大教堂中，年幼的教宗，穿著圣潔的長袍，坐在圓桌的盡頭，聽紅衣主教們的匯報。
他的身后，有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年輕神術師，這是新任的教宗總長。實際上，教宗總長的身份十分特殊，平時，只算是教宗的仆人。
格格斯有些不耐煩了，他的手攏在袖子里，握著一件東西。
他沒有教宗迪尼西奧的三神器，不過在他的脖子上，穿著一顆水晶的頭骨。他身后的年輕人，神色陰冷，眉心處，有一個明顯的神文烙印。
那是他臣服于格格斯的標志，一個強大的年輕神術師，被神使逼迫著，和年幼的教宗簽訂了契約。
這種契約，可以說是極不公平的，可是神使在的時候，樞機院已經徹底混亂，只有神使的命令是唯一能夠得到執行的。
他付出了自由，但是獲得了神使賜予的力量。
“教宗大人，神使團的人，為什么不見。”下方的一個樞機主教質問格格斯。
神使不見了，這是所有有人都知道的，已經不是什么秘密。這個時候，神使團的人來神圣之城，這個年幼的教宗把人家拒之門外。
樞機院的長老們，早就蠢蠢欲動了，神使在的時候還可以壓制，神使消失，這些人，可都是有資格成為下一任教宗的。
格格斯只是神使指定的教宗，沒有三神器，也就不符合法典的規則。
應該把這個孩子送去天國，接受神的光輝了吧？樞機院的長老們相互交換著眼神，他們誰也不肯第一個動手，是因為不想丟掉失去教宗寶座的機會。
歷史上，的確出現過教宗被自己人罷免的事情，讓然，也會伴隨著鮮血。所有殺害教宗的人，都會失去成為下一任教宗的資格。
格格斯冷笑道：“你們都盼望著我早點從這里離開，又何必問我為什么不見神使團的人？要是我和神使團的人打成了默契，暗中交易，你們，會不會什么都得不到呢？”
格格斯用和他的年齡一點都不相襯的口氣諷刺道。那些樞機主教們，因為穿著紅袍，也看不出臉皮顏色的變化。
可能，這是神的旨意吧，否則為什么神使團的人，要穿白色的長袍呢？
看紅衣主教們不回答，格格斯揮揮手，道：“去和神使團的人說，除非法卡來見我，否則，讓他們走吧。”
“教宗，那個褻瀆神靈的法師，正在飛往科隆城。”一個紅衣主教見神使的事情不能讓格格斯松口，只好說別的事情。
如果格格斯肯見神使團的人，樞機院愿意花費巨大的代價，讓神使團的人將格格斯殺死。
一切，都要有固定的手續，現在平白無故的殺掉教宗，大家撈不到好處。
神使團的不同，神使可以直接得到神的指示。如果神使團的人殺掉格格斯，那可以編撰一個神諭，到時候大家都有好處。
教宗在尼克大教堂中不出去，誰也拿他沒辦法。
這個叫格格斯的孩子，也不知道神使從哪里弄來的，性格冷漠，無法說服。
“科隆城，圣徒的城市。”格格斯露出微笑，他的臉上，是譏諷的笑容。
“是的，教宗大人，你改頒布你的命令。”一個樞機主教喋喋不休地道。
格格斯回頭，對自己的教宗總長道：“烏雅，是這樣的嗎？”
這個叫烏雅的神術師回答：“教宗大人，你是神圣教廷的牧首，所有的神術師，都要在你的光輝之下行事。這次，那個法師來勢洶洶，針對的是教廷的所有教堂，我們無法一個個的去防御，但是他肯定會去科隆城，您的確應該頒布命令，讓信徒們去守護那個城市。”
“好吧，我將這個權利，暫時移交給你，我畢竟還小，烏雅，怎么調動人手，就是你說了算把。”
格格斯的話有些不合規矩，可是他說的沒錯，他還小，要是讓他頒布命令，會惹出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亂子。
但是樞機院的人，一個個失望的很，尤其是提問的那個樞機主教，他本來就是希望格格斯能下放權利，可是格格斯把權利放在了烏雅的手中。
烏雅和他們可不是一路的。
烏雅聽格格斯這么說，先是一喜，隨即看到那些樞機院的長老們仇視的目光。
看來，這個位置有些難坐了。
不過他和格格斯之間有契約約束，他不能違背格格斯的命令。他只是有些恨，恨這個孩子為什么如此精明。剛剛來教廷的時候，這不過是一個泥腿子的后代，一個農民的遺骨。不知道神使用了什么神術，將大量的知識灌輸給了格格斯，讓這個孩子的智慧變得十分的高。
一屋子的老頭，也沒有一個能糊弄住他的。
“咳……教宗大人的意思，你們聽清楚了沒有？”烏雅也不在乎了，那些樞機院的家伙，愛怎么樣就怎么樣，自己可不是這年幼的教宗，以自己十級神術師的能力，想要害死自己，這些長老們還是要考慮考慮的。
“烏雅，那就聽你的。”長老們冷冰冰的回答。
格格斯笑了，神使說的沒錯啊，這神靈的信徒們，也會齷齪，也一肚子的。在這個房間之中，本來應該是帝國最神圣的地方，現在是顯得如此的骯臟。
教廷，已經有五百年沒出圣徒了吧？
“那我就說了。”烏雅滿不在乎，向前一步，對圓桌周圍的長老們道：“科隆城的防御力，在教廷的諸多城市中，只算是中上。就算是神圣之城，靠普通人來對付那法師，都不太可能的。那是飛在天空的城市。
密使們有匯報，那個叫薩林的褻瀆者，可以讓城市飛到幾萬米的高空，向下丟石頭。大家想想吧，如果他什么都不做，就是收集巨石，向科隆城中拋擲，那些樞機院的騎士們，能有什么好辦法反擊？”
“你是什么意思？”
“樞機院，不是還有最后的力量嗎？”
長老們隊烏雅怒目而視，所謂樞機院最后的力量，是一萬神國騎士，真正的強大軍隊。這是神圣平原上的最高戰斗力。
如果神國騎士團覆滅，那樞機院手中的底牌，就差不多光了。
“不能飛起來的戰斗單位，對于那城市來說，毫無意義。大家要是覺得我說的不對，可以反駁啊。”烏雅笑瞇瞇的道。他的心思，可謂惡毒。
其實誰都知道，最終大家只能死守神圣之城。另外一個辦法，就是調集所有能飛行的神術師，去攔截浮空城。
如果不主動出戰的話，那浮空城到處亂飛，教廷的力量根本管不過來。
“既然大家不反對，那就這樣吧，派遣神國騎士團，聯系黑獄島，讓典獄長再派些會飛行的獄卒來，我知道，黑獄最深處，至少有百萬這樣的士兵，能借出一萬來，也是好的。”
這是烏雅的算盤，黑獄島并不會覬覦教宗的位置，借來的士兵，會將指揮權移交給教宗格格斯。這樣的話，等于調走了神國騎士團，然后引入強大的飛行獄卒。
至于科隆城，保不住也沒辦法了。讀萬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