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叛徒!背叛自己同胞手下的叛徒!”袁飛神色淡漠冷冰冰的言道。
此時袁飛已經攜著三人回到了自己的大帳之中,隨手將他們三人丟在地上。
三人神色各異,蔡潤活著就是為了保住皇家一脈,他是皇子,懿國最貴之人,所以拋棄其他下屬子民心中覺得理所當然,沒有絲毫愧疚。
東陽大富之家出身,家中世代官宦,為人陰沉多智,有智者必不甘心陪人受死,更不會和一些草民一同受死,所以雖然不似蔡潤那般理所當然的樣子,但臉上也沒什么表情,一雙眼神閃閃爍爍不知道是在打什么主意。
而魏藍貧民出身,發奮讀書才狀元及第金榜留名,平時忠義之言聞得最多,此時聽袁飛此言一出,立馬臉上滾燙起來,其實他本就不想隨這三千人走的,但是在臧炳龍的勸說下還是隨著眾人悄然離開,心中本就愧疚,此時被袁飛一說立馬露出羞慚之色!
三人神態全被袁飛看在眼中,這三人三種性格,皆是能夠負重忍辱之輩,心機各個都十分狡詐,即便是臉露愧色的魏藍也絕非等閑之輩,可謂是三國僅存的精英人物。
袁飛接著道:“不過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畢竟人活在世好似白駒過隙,短短數十年光陰彈指即過,螻蟻尚且偷生,你們三人貪生怕死丟下柵欄營之中的其他人為自己求條生路也是人情道理!”
蔡潤嘿然一笑道:“袁營長,雖然我早知道你肯定不會讓我離開,但是你大半夜不辭辛勞的特意把我們三個擒回來,想要我們做什么便直接說吧,沒必要這樣繞彎子挖苦我們。”
東陽和魏藍眼中也閃了一閃看向袁飛。
蔡潤和袁飛都知道袁飛是絕對不會讓蔡潤的那個關于混沌道果的秘密泄露出去的,所以蔡潤知道袁飛絕對不會放過他。
袁飛看了蔡潤一眼,心照不宣的呵呵一笑道:“你倒是個聰明人,也罷,直說吧,我需要你們來給我統領三國俘虜!”
魏藍冷哼一聲道:“叫我們三國民眾都做你的走狗,然后去戰場上送死么?”
袁飛搖頭道:“錯,我是想要給他們一條生路!”
蔡潤、東陽和魏藍都不由得一怔露出不解之色。
魏藍猶疑的道:“你要放了他們?”
袁飛冷笑一聲道:“你莫不是還沒有睡醒?放了他們誰替我商軍抵擋妖獸的利爪?難不成叫我商軍自己沖上去送死不成?”
蔡潤若有所思的道:“那究竟是怎么一條生路?”
袁飛細條慢語的道:“如果你們答應給我管理這些俘虜的話,我會每天給他們一頓飽飯,還會對他們進行分組操練,教他們搏殺技能,這樣下次到戰場之上他們便多少有了自保之力,只少不用引頸就戳,剩下的便看他們能不能在戰場上活下來了!”
三人不由恍然,魏藍嘿了一聲挖苦道:“你的算盤打得真響,一頓飯便想要我們三國百姓為你充當馬前卒拼死效力?還口口聲聲放我們一條生路,真當我三國之人都是傻子么?”
蔡潤卻想都沒想徑直對這袁飛躬身道:“感謝袁營長高義,我愿為三國民眾效力,給他們求條生路!”
東陽眼神閃爍幾下后也低下了頭道:“我也愿為三國柵欄營萬余民眾效勞!”
袁飛看向魏藍,面上沒什么表情。
魏藍長嘆一聲后道:“我也愿意。”
這三人都是聰明人,雖然明知道這又是袁飛設下的一個圈套,卻只能身不由己的引領三國民眾大步邁進去,畢竟他們若不答應的話,等到妖獸野人再次來襲,他們這柵欄營中僅余的一萬五千余人必然會死傷無數,而如果袁飛愿意每日管頓飽飯使得這些民眾將養身體積蓄力氣,再加以訓練,雖然不一定有多大用處,但是卻至少能夠使得這些民眾在戰場上多些活下去的可能,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放手一搏,而且這樣的話至少三國民眾在柵欄營中會少遭點罪,不用再受那饑餓之苦,換言之,袁飛指出的這條道路他們只能乖乖的走上去,他們根本別無選擇。
他們以為袁飛心懷詭計,但卻不知道這是袁飛所能做到的最大的善意了。袁飛自然也懶得去解釋什么。
魏藍說完目光閃了閃道:“你就不怕我們三國民眾吃飽喝足練好體力到時候踢爛了這柵欄營?我們可是不死不休的死敵!這是絕對無法改變的!”
袁飛呵呵一笑道:“錯,你們的死敵不是那些商國軍士,而是商國朝廷,商國皇帝,更不是我,另外你們便是再有兩萬人在我眼中也皆是土雞瓦狗而已。”說著袁飛突然臉色冰冷起來,牙齒之間鉆出奇寒無比的一句話:“還有,不要給我找到機會屠光你們!所有違逆我的我都會將它攪成肉泥!”
魏藍三人心中不由得一寒,立時想到不久前袁飛身上洶涌而出的上千魔頭,那陰云凄慘,鋪天蓋地哀嚎攝心的情景,那百十只妖獸瞬間化為肉泥血霧的場面使得他們激靈靈打個顫栗!還有那在祭臺上飛揚的千顆人頭,袁飛的一言一行帶給他們的都是驚心動魄的腥風血雨,對袁飛這樣的仿似地獄之中鉆出來的魔頭他們真的是打從心底生不出一絲抵抗之心。
袁飛和三人就細節問題足足談了一個時辰,隨后三人便被袁飛遣走休息。
三人出了袁飛營帳剛好碰到黑老大和馬匱揉著眼睛走來。
五人碰個正對面,黑老大馬匱哪想到這三人竟然又回到了帳中,俱是一驚。
袁飛懶洋洋的聲音從營帳之內傳出來:“黑狗,去通知吳佰,今日開始每日給俘虜們加一餐飽食!”
黑老大和馬匱對視一眼,隨后看了看從他們身邊經過一臉疲憊的三人,臉上露出恍然之色,兩人賊忒兮兮的瞄了一眼三人的屁股,心中嘀咕道:“原來如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