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臨者?”
“什么降臨者?”
老幽解釋一通后,發現楚云升眼里仍是濃郁的殺機,頓時哭喪著臉說道:
“領導,我真的不是啊,您還不了解我?在您面前,我什么都不是,降臨者是什么東西,小人可真的連聽都沒聽說過啊。”
楚云升根本不相信它,盯著它的眼睛,逼問道:“彩虹橋呢?不要告訴我,你還沒聽過。”
老幽見楚云升語氣冷酷,不敢隨便回答,看似絞盡腦汁地想了片刻,卻是依舊茫然地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要,要是還沒聽過呢?”
“那你就去死。”
楚云升不想有任何隱患,凡是與降臨者有關的嫌疑,全都要扼殺在搖籃之中,立即取出強弓,拉開弓弦。
老幽嚇得魂飛魄散,急忙大聲道:“別,別,領導,那,那,我知道!真的知道!”
楚云升心中一沉,既然老幽知道彩虹橋,那十有就是降臨者,更加留它不得,神色一動,便要逼出黑氣,將它當場格殺。
老幽對黑氣感應實在是太靈敏,黑氣尚未出來,它便驚叫道:“等等,領導,我的祖宗啊,說不知道,您要殺,說知道,您也要殺,您到底想要我怎么說啊?”
接著它猛然醒悟過來,意識到楚云升要殺的就是什么降臨者,扇了自己一巴掌道:“領導,我真不知道,真的!剛才說知道,是害怕你發怒。我要是什么降臨者,我發誓,死媽死爹,死祖宗十八代!領導,您可不能錯殺好人啊!”
好人?
林水瑤以及中年男人那些人臉色不同程度地出現一絲抽搐,這位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什么時候成好人了?
楚云升卻心中一動,老幽顯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它和趙寶柱一樣,還真的有點作用,僅是剛才把自己打入零維空間的本領,便是他目前所急需的能力。只是有點與虎謀皮的味道,萬一它真是降臨者,豈不是正好給它提供入侵的機會?其危險程度遠遠不是趙寶柱可以相提并論的。
但轉念又一想,如果老幽真是降臨者,誰能保證殺了它之后還有沒有別的降臨者存在他的偽碑中?萬一再冒出來一個來。如果黑氣仍不足夠大用的話,依舊是死路一條,像大腦袋那樣實力的降臨者,若是不動太多貪心,殺他不費吹灰之力!
任何重要的機會,都伴隨著極大的風險,楚云升明白這點,也正是因為這點,他以前才會更加的小心謹慎,因此而錯過很多的機會。
當然他并不后悔。因為錯過的事情永遠都是未知數,但這一次,他想試一試,不過發誓這種嘴皮上的功夫肯定做不了數,于是冷聲道:“你既然蔑視人類層次太低,怎么可能沒聽過彩虹橋?老幽,你不想死就必須讓我信服。”
老幽明白這是它最后的機會了,收斂起神色,認真地說道:“領導,我真沒聽說過。或許是我的記憶還沒有恢復的原因,但您想想,如果這東西真是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到現在還沒想起來?您要實在不放心。你可以像以前一樣給我下個限制,但凡哪天您要發現我是什么降臨者,抬手間便可以滅了我。”
楚云升想了想,收起強弓,緩緩道:“我現在可以不殺你,但你要記住。我既然知道你的身份,就有把握殺掉你,不論是在什么情況下。”
他雖然不知道老幽究竟是不是降臨者,因此這話里也帶有一半恐嚇的成分,黑氣限制也不是萬無一失的,大腦袋未被他打成重傷前,那一箭也是殺不了它的,但有一點,只要老幽配合他,送他進入零維空間修煉黑氣,那么只要儲存出足夠的黑氣,哪怕老幽真是降臨者,真的占據了里世界,他也把握真的殺掉它。
而且看老幽現在的模樣,剛才對視的剎那間肯定也受了傷,送他進入零維空間的同時,對老幽的實力也是一種壓制。
老幽聽到楚云升這么說,頓時松了一口,在黑氣面前的極度緊張一旦松弛下來,便覺得竟有些癱軟無力,可現在畢竟不是能放松的時候,不得不再度打起精神來,點頭道:“這個是自然,領導想要殺小人,順手之間的事情。”
說這話的時候,它渾然忘卻了剛才要順手把楚云升給滅了的霸氣,好像壓根就沒這么回事,更令中年男人等人鄙夷。
它接著說道:“領導您先坐著,那個誰,小林,趕緊給領導倒酒,小的先去把那些招人煩的家伙趕走,再向您匯報這些天來的小人打造的成果,還有一些秘密,您要是看他們不痛快,等您喝完這杯酒,小的就帶人去把他們全滅了。”
中年男人那些人中終于有人忍不住了,尤其是那個面相丑惡的男人,冷哼道:“我曾聽說,法國有一個皇帝進軍巴黎,一家報紙在幾天內連用幾個標題,第一天:“科西嘉的怪物在儒安港登陸”;第二天:“吃人的魔鬼向格臘斯前進”;第三天:“篡位者進入格勒諾布爾”;第四天:“波拿巴占領里昂”;第五天:“拿破侖接近楓丹白露”;第六天:“陛下將于今日抵達自己的忠實的巴黎。”
如今看教主先生,從幾天前的垃圾、魔鬼、魔掌、再到姓楚的、楚云升,今天又變為大人、領導,而某人自己從老子轉眼變成小人,還真是有幾分相似之處,一樣的無恥之極!”
老幽臉色鐵青,極為難看,不過它本就是青煙,再難看別人也看不出來,不由得地大怒道:“你算什么東西!今天老子就要活吞了你!”
它扭曲身形,便要撲殺過去,楚云升卻拉下它,淡淡道:“身體內有火元氣波動,性格桀驁不馴,看來你是火族的人了?”
那面孔猙獰的男人神色一凝,傲然道:“不錯,楚先生的確知道得很多,我正是火族之人,既然楚先生知道這么多。想必也知道只有站著死沒有跪著生的火族之人,像幽靈教主這樣的軟骨頭,不配稱呼我們為低等寄生蟲!”
楚云升有時候的確挺佩服火族人的骨頭,那是一種寧死不屈的氣節。曾經他抓過一個火族人,當時余寒武還在場,那人骨頭都被打碎了,卻至死也不曾跪下低頭,想起了往事。便不禁多說了一句:
“老幽以前就是我的手下,它怎么樣還輪不到你們異族來評價。另外,你雖是火族之人,不過也只是一個剛剛復蘇的低復,可能連低復還未完成,想對付我還差了點,即便是你們老祖宗煥親自來,在我面前也不敢放肆。但我不想殺你,你回去告訴你們現在魁首,烽。想合作我歡迎,想對付我,當心再次滅族!”
那面目猙獰丑惡的男人憤怒中帶有一絲驚訝,楚云升所說的信息,他居然有很大一部分還不知道,眼神中便有一股深深的忌憚,一身不吭地轉身離去。
“剩下的我看看還有誰?”楚云升將目光一一掃向其他幾人,平靜地說道。
中年男人身后的明媚少女主動站出來說道:“楚先生,您好,我叫仰雪。仰望的仰,下雪的雪,我們曾在蘇簌阿姨那里見過一面。”
楚云升哦了一聲,看著她。見還是那個女孩,可著實還是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她,便搖頭道:“我記性不好,不過你身有冰元氣波動,又姓仰這么古老的姓氏,大概就是冰族的雪冰使吧。”
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一個熟人。還是冰族的,黃山一戰蜀都一戰,都好像見過她,只是印象不深。
仰雪謙遜道:“在楚先生面前,不敢稱什么冰使,你叫我小雪就好了。”
楚云升忽然皺起眉頭,道:“你現在不應該能夠復蘇過來,怎么回事?”
他記得在黃山的時候,雪冰使的能力比起其他復蘇者要差的很遠,明顯復蘇時間不長,怎么現在就復蘇了?
仰雪微微一笑道:“楚先生真是目光如炬,我底子本就不好,所以現在復蘇的也不完全,隔段時間可能還得回大本營修正,記憶也因此經常出現混亂,時常會忘掉一些事情,要不然也不至于認不出楚先生。”
楚云升驚訝道:“為什么要認出我?”
仰雪并不隱瞞道:“在黑暗降臨前,楚先生便鬧得沸沸揚揚,各族都略有耳聞,因為我與您在宋影的生日宴會上見過一面,所以大本營撥出資源全力復蘇我,方便冰族與您的接觸。”
宋影的生日宴,楚云升基本上忘得差不多了,更不可能還記得什么人,沒想到那天雪冰使也在那里,至于各族略有耳聞,不過是句好聽的說辭,如果他現在沒有展現出強大的戰力,以冰族的多疑性格,斷然不會談什么“接觸”,怕是早派來高手將自己拿下了。
這也正是他敢于暴露自己的重要原因之一,重回偽碑,他的修煉速度極快,遠不是當初可比,一般五族復蘇者不可能跟得上他實力提升的進度,僅僅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便開始向二元天第二層境界沖刺,而且很快就能突破,想想在偽碑外的這個時候,他還在焦頭難額地試驗箓制第一張物納符,并且屢箓屢敗。
如此一來,楚云升也不像抗拒和她們接觸,點頭道:“既然這樣,你讓漓冰使來和我談吧,不過是一些符箓科技而已,你們想要,只要付出一些交換代價就行。”
仰雪面色一喜,仍帶著復蘇前的痕跡,說道:“漓姐姐就在上海,聽她說,您可能還救了她和她一家人,一直想和您說聲謝謝呢。”
楚云升皺起眉頭,自己什么時候救過漓冰使一家人了?實在沒這個印象,便不再多想。
他進入偽碑前就想得很清楚,這一行,冰火等族不是最大的敵人,格域使以及她麾下的水晶衣人才是大敵,冰火等族充其量只是想得到符文科技而已,格域使那可真正是既想要他的命,要古書,也想要他全家的命。
如果能拉攏一兩個異族過來,拿出一點符文科技,他也無所謂,即便這里不是偽碑,正如七釘影子所說,也上不了多高的檔次,而且他還要翻譯古書,不可能做到完全保密,遲早也會泄露一點出去,對此他有心理準備。
但最讓楚云升摸不透,感到棘手心悸的,還是多能一族,一號老頭總讓他有一股背后發冷的感覺,因此他的目光漸漸移向說話最多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淡笑一聲,站出來道:“既然都說了,那我也不瞞你,我是多能族的人。大家都把話說開了,倒也簡單,楚先生,即便你拉攏了冰族,也無濟于事,你手中的那本原本就是楚家的書,我們一定要拿回去,不管你承認不承認,都是物歸原主,既然你來上海,那便走不掉了,你戰力雖強,我們亦有高手,不比你弱多少,大概現在已把幽靈大廈包圍,另外還有軍隊協助,這里不過是個陷阱,所以楚先生,你走是肯定走不掉的,你是聰明人,只要你放棄武力對抗,歸還楚家的書,我們馬上送你去總部,承諾可以給你最好的優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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