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時間已經臨近清明。程真心中盤算,天啟七年三月的時候,規模浩大的陜西農民起義應該拉開帷幕了。如果歷史沒有改變方向的話,三月中的時候,陜西開始大旱,澄城知縣張斗耀不顧饑民死活,仍然催逼賦稅,白水饑民王二聚集了數百個無法活命的農民沖進縣城,殺死張斗耀,揭開了明末農民戰爭的序幕。
所以他通過飛鴿傳書,讓史可法和熊廷弼那邊密切注意陜西的情況,只要有什么異常就趕緊飛報到京城的信王府這邊。布置完這一切,程真松了一口氣,穿越之后的歷史,就好像一張考卷,他正在這張考卷上面書寫每一道題目的答案,但是考試的結果是什么,他心中沒有底。
既然穿越過來了,就好好的享受這個過程,程真心想,這個時代的眾多美女,就是上天賜予的禮物,一個都不能少了。
三月初二的晚上,程真穿上了尋常百姓的衣服,在王承恩的安排下,獨自一人去到了城西太康伯府旁邊的廢園之中。在慘淡的月光下,程真果然見到那廢園中有一處涼亭,他心中大喜,就守在涼亭的旁邊等待皇后的出現。
這時候距離三更還有一段時候,程真看著天空的月牙,猛然之間覺得自己有些寂寞。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以后,這種感覺一直伴隨著他,有時候他會強烈的想念前世的電影、電視、電子游戲、陪女友逛街、陪父母去公園……
那些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只有在抱著田淑蘭、韓栩的時候,在和魏忠賢明爭暗斗的時候,程真才不會感覺到這種寂寞。他苦笑了一下,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對于追求美女和登臨帝位有這么強烈玉望了——這是派遣寂寞的方式。
程真看著天空的月亮,心中在默默發誓:既然老天讓我來這個時代做皇帝,那么這個時代就是屬于我的,我想要的一切東西都要得到,誰敢阻止我做想要的事情,就只有一個下場——被消滅!
正思想之間,遠處傳來輕盈的腳步聲,只見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正盈盈而來,但見得身影曼妙,飄飄如同仙子。那女子將雙手放在嘴邊,輕輕的呼喚:“信王爺,你來了么?”可不正是皇后張嫣么。
程真大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從黑暗沖了出來,從背后一個熊抱,頓時就將皇后苗條誘人的軀體抱在懷中,鼻子在皇后的秀發上輕輕摩挲,芳香滿鼻。程真有些迷醉,柔聲道:“皇后姐姐,你可知道,我想死你了?”
皇后使勁掙扎,但是氣力到底不如男子,掙扎了半天也不曾掙開,反而弄得氣喘吁吁。她放棄掙扎,有些生氣的說道:“皇弟,這樣不好,你放開我……這樣讓人看見了不好!”
程真可不管這些,湊過去,在皇后的左邊臉頰之上輕輕一吻,笑道:“有什么不好?皇后姐姐,這里反正又沒有別人,你怕什么?”
皇后讓他強吻,不由得又羞又急,怒道:“皇弟,我今日叫你前來,不是讓你來輕薄于我的,我有關系大明江山的重要事情,要告訴于你,你再不放開我,我可真要惱了……”聲音之中已經透出冷淡。
程真心想,不可過分得罪了她,這征服美女,還是心急不得的,于是松開皇后。沒有想到剛剛松開,皇后就是一個巴掌扇了過來。還好程真早有準備,抓住了皇后的小手,嘻嘻笑道:“君子動口不動手,皇后姐姐,你怎可動手呢!嘿嘿……”
皇后又氣又急,但還是拿眼前這流氓沒有辦法,只是干瞪著程真沒有辦法。她嘟著嘴巴氣鼓鼓的,雖然在黑暗中看不真切,但是程真能感覺到那種可愛的小女兒情態——這皇后果然是個處女,這種神態渾然天成,根本就沒有辦法裝出來。
兩人對視了良久,都沒有說話。程真心中暗自偷笑,木匠皇帝長期冷落皇后,自己只要再這樣多下幾次功夫,不怕這皇后不乖乖的跟他上c花ng。他眨巴眨巴眼睛,對皇后道:“皇后姐姐,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于我么?”
皇后從他手掌中抽回自己的小手,怒道:“你先答應,不再輕薄于我,我就告訴你!”程真趕緊舉手答應,笑嘻嘻的退開了兩步。
皇后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宮中正醞釀一場大陰謀,你皇兄非常危險,大明江山非常危險。可嘆皇弟你還渾然不知,你可知道,你如此的不懂事,讓我心中十分失望?”
程真吃了一驚,看著皇后的眼睛道:“大陰謀?”
皇后向程真走近兩步,幽幽嘆道:“元宵那天晚上,按照宮里的規矩,皇上要和后妃們一起度過。他素來不喜歡后宮,只喜歡木工活,那天也不得不來到后宮,召見了我、莊妃和肅妃幾人,大伙在后宮一起看戲。誰知道戲沒有看完,皇上忽然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不停的流眼淚和鼻涕,也不停的打哈欠,口中只在叫喚‘快給我,快給我!’……”
“當時我們都嚇壞了,趕緊招來了太醫,誰知道太醫也束手無策。后來,魏忠賢派人送來一桿煙槍,皇上吸了兩口以后,就恢復了正常。我琢磨著這個事情有些奇怪,就派人去查探那桿煙槍有什么蹊蹺,我派去的人弄到了一些煙土,再交給宮中的一位老太醫。那老太醫細細的檢查之后,說這是一種產自天竺那邊的毒藥,吸食之后人會飄飄欲仙,短時間內非常舒服,但是長時間吸食就會成癮,只要有一日不吸食就渾身不舒服,到后來,這種毒藥就會將人的精力抽空,讓人變得形容枯槁,直到死……死亡!”
程真吃了一驚,道:“那種毒藥,可是叫做罌粟花!”
皇后點了點頭,眼神中有些驚訝,道:“你怎的知道?”
程真嘆了口氣,心中明白了幾分。歷史上,這天啟皇帝幾乎將整個國家都交給了魏忠賢,這是有些不正常的,后世的史學家們覺得,光用“喜歡木工活,寵信魏忠賢”不能夠成為充分的理由。天啟皇帝為什么要將整個國家交給魏忠賢?為了這個課題,那些史學家們可以說是考證出了種種理由,他們哪里知道——魏忠賢竟然是用罌粟這種東西控制了皇帝。
有太多的東西,是歷史書上不曾寫的,程真覺得越來越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