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公務員  第三百九十九章：盤根錯節

慶功會結束以后，在京西賓館一間小會議室里，總裝備部長梁步超代表軍方，開始和韓秦正式商談超級屏蔽技術轉讓細節二炮部隊一位負責裝備的昏司令，總參二部部長白景明參加了具體商談。

這次洲際導彈襲擊五角大樓，等于長城公司給軍方提供了一個樣品，讓他們先看一下超級屏蔽系繞的效果！美國佬的航母被導彈擊中之后，攝于中國政府深不可測的導彈技術，竟然打落門牙和血咽，沒有敢讓占，紐約號，航母戰斗群踏進黃海半步，讓軍方在高層那里非常露臉，感到非常有面子！無論什么代價，一定要把技術拿過來！談判組請示軍委接受底線的時候，這是秦風華給梁步超唯一的要求！

一開始的時候，看見白景明也參加談判，韓秦還有點不解。這是純粹的技術轉讓，你一個特工頭子摻和什么？隨著談判的一步步深入，韓秦慢慢看明白了，長城公司想從軍方拿到大訂單，是甩不開白景明的。

在一開始給軍方的解釋中，韓秦雖然強調屏蔽系繞是作為民用技術開發的，現在有了這么牛逼的表現，軍方哪里還會讓它在民用系統應用，一定會獨家壟斷起來，作為軍方的絕密技術！長城公司能夠研發高科技軍民兩用技術，而且是這種高精尖技術，想不進入白景明的視線，絕無可能。

鑒于軍方在高層那里貪功，韓秦坐地起價，開口就要六十億人民幣轉讓費！沒有想到，梁步超和二炮昏司令簡單商量了幾句，眉頭部沒有皺一下，直接答應了下來！

韓秦一咧嘴，看這個樣子，要價還是有點低！怪不得大家都說，寧愿嚇跑了，不能要少了！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馳馬難追，總不能反悔吧。

轉讓價格就這么定了下來，長城公司以六十億元人民幣，將超級屏蔽技術獨家轉讓總裝備部。軍方分三期將轉讓費付清，合同簽訂以后，軍方在八小時之內將二十億元匯入長城公司賬戶。其他款項在合同完成的同時，立即結清。

在接下來的保密條款中，雙方發生了一些分歧。按照白景明提出的要求，長城公司應該立即遷址。在一個普通工業區內，研發如此先進技術，讓軍方如何能夠放心。為了今后的安金保密考慮，軍方提出，長城公司所錄用的員工，必須經過總參二部首都局的批準。首都局在長城公司內部成立一個保衛部，負責公司的安金保密工作。

對于軍方提出的第一個要求，韓秦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有了這六十億的轉讓費，長城公司就可以建立產權完全屬于自己的研發中心。在寸土寸金的首都地界，有了軍方的幫助，征地的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

韓秦斷然回絕了軍方的第二個要求。如果公司的用人權掌握在軍方手里，這樣一來，長城公司就等于被軍方綁架，這和全員并入軍統系繞沒有什么區別。韓秦的目標是準備把長城公司打造成世界超一流科技公司，而不是軍方控制的研究機構。在公司創設之初，就沒有準備被軍方招安。

看看一臉不解的白景明，韓秦笑道：，長城公司是在工商局注冊的民用科技公司，軍方嗎，只是我們的一個普通客戶。對于公司的行為，我們完金在國家法律框架內執行，嚴格執行國家保密法。如果首都局擔心技術泄密的話，可以在外圍進行秘密保護。當然，首先明確一點，一切費用自理，長城公司是不發工資的！

白景明稍一沉思，一本正經地說道：”既然如此，長城公司的安金保密工作，就有韓秦中校負責。鑒于韓秦同志目前的工作地點在東海，不可能隨時回京處理日常工作，我從首都局給你調兩個助手。至于工作安排，門衛也行，保潔人員也行，蘋命軍人不講究這個。”

聽白景明這么一說，韓秦這才意識到，他現在還是白景明的部下，掛著總參二部首都局密千身份。任何事情都是雙刃劍，與軍方掛上鉤之后，長城公司不可能完全甩開軍方的監督。白景明提出的這個各件，差不多已經到了他們的底線。

安金協議也隨即達成，總參二部首都局派遣兩名密干到長城公司保衛部任職。密干在公司內沒有任何特權，服從公司管理，長城公司可以隨時要求軍方調換人員。

處理好轉讓超級屏蔽技術的相關事宜，韓秦第二天一早就返回了東海。為了應對黃海危機，韓秦已經離崗三天。按照先前的部署，兩天以后就是東方打黑收網的時間。省委書記李志華雖然是打黑領導小、組名義上的組長，具體的工作都是有韓秦來做。

為了打好最后的攻堅戰，打黑指揮小組調動了四個地市的武警支隊，兩千多名武警戰士參戰，加上濱城警方先期秘密進入東方市的警力，總兵力達到了三干多人。這么一只龐大的聯合部隊，需要打黑領導小組強力協調。

韓秦雖然只是領導小組的協調員，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省委書記讓省委一秘參加領導小組，只要省委書記不出面，韓秦就是省委書記代表。在這么關鍵的時刻，李志華工作繁忙，不可能丟下全部工作釘在打黑一線，許多工作就需要韓秦出面。韓秦到省委報道的時候，李志華也剛剛到達辦公室。看見韓秦順利回來，李志華笑道：

”小韓，軍方這么隆重的把你請過去，不會是僅僅處理技術上的問題吧。”說著，李志華揚了揚手中的報紙。在頭版頭條，就是關于美國航母中途退出黃海軍演的報道。對于美國政府為什么突然退縮，媒體做了幾個版本的推演。

作為高級官員，李志華掌握的信息資源更加廣泛，按照他的推斷，美國人之所以修改計劃，一定是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情，絕對和中國政府發射洲際導彈有關。具體怎么個關聯，這就不是尋常人能夠知曉的東西。。

中央辦公廳和軍委辦公廳親自派員來請韓秦，李志華憑著直覺感到，韓秦參與的絕對是頂級機密大事，說不定就與這次外交危機有關。

韓秦掃了一眼李志華手中的報紙，笑道：

”都是美國佬給鬧的！美國佬把航母開到黃海搞軍演，大家都不開心，我幫著軍方把他們給嚇了回去。，韓秦把這次使用“東風，一窮，洲際導彈襲擊五角大樓和美國航母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李志華。

李志華身為中央委員，國家發生了這么重大的事情，中央很快就會把事情真相通報到這一級干部。韓秦和李志華的關系非比尋常，這么做雖然有泄密的嫌疑，也不過是讓李志華提前一點知道事情真相！

聽了韓秦的匯報，李志華頓時一愣。美國航母開進黃海軍演，中國政府宣布試射洲際導彈，美國人突然撤走航母，對于這眼花繚亂的變化，稍有外交常識的人都能聯想到，這其中肯定有某些關聯！讓這位封疆大吏詫異的是，這么重大的事情，竟然是以這種方式來化解的，看似形同兒戲，這需要多大的膽略和智慧！

李志華手指著韓秦，搖頭笑道：“小韓，也只有你能想出這么個法子！萬一引起中美大戰，我們東海省地處海防前哨，馬上就要變成前沿戰場了！”

韓秦笑道：“謝謝李書記表揚。我不過是給高層提了一個建議，如果我們的決策層沒有這樣的膽略，不過是空想一個。話說回來，軍方的導彈裝備超級屏蔽系繞以后，美國人的”星球大戰，就威了廢鐵一堆。美國佬一貫擅長使用軍事訛詐，我們的導彈可以隨時打掉他的白宮、五角大樓、航空母艦，他們還有什么本錢？，

國家能夠完勝敵人，對任何人都是揚眉吐氣的事情！李志華聽了韓秦匯報的情況，也是心情大好！東海省直面黃海，美艦在家門口耀武揚威，作為此地的最高領導，肯定感覺無比的窩心兩人在辦公室里暢談了一會，省委辦公廳秘書長魏先錦進來匯報，按照工作日程安排，打黑領導小組成員已經到了會議室，等著省委書記做出席做工作指示。現在正是東方打黑的關鍵時期，省委書記的工作異常敏感。在韓秦離開東海的時間里，省委辦公廳沒有給省委書記指派臨時秘書，而是有魏先錦接替韓秦協助省委書記工作。

李志華看看韓秦，意味深長地說道：，小韓，我們去開會，在東方市，我們再打一次漂亮的攻堅戰！”

省委小會議室內，打黑領導小組成員金部到齊。會議有省委書記李志華親自主持，按照預定計劃，后天凌晨一點，就是東方打黑的總攻時間，幾干名警力將在東方市進行金城大捏捕。

此戰一打晌，東海省將威為全國矚目的焦點。這次協調會，就是戰前的動員會。

東海省委常委、省政法委書記宋發金首先匯報了前期打黑戰果，公安廳長周正明匯報了打黑攻堅戰的部署準備、以及警力調動情況，其他小組成員分別向省委書記匯報自己負責的具體工作。

聽取打黑領導小組工作匯報之后，李志華對大家的工作予以充分肯定，時打黑前期的工作成果非常滿意，代表省委省政府感謝大家的努力。李志華強調，接下來進行的全面收網，才是東方打黑的真正攻堅戰。在這個階段，不但要將東方市黑惡組織勢力一網打盡，而且要徹底摧毀他們的保護傘！

李志華鄭重地強調，單純的黑惡勢力，沒有任何可怕的地方，國家暴力機器可以隨時將他們鏟除。黑惡勢力發展的一定階段，就要尋求保護傘。有了體制內人員的庇護，性質就復雜起來，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金身。

這次在東方打黑，之所以這么小心翼翼，異地用警，就是東方的警界已經墮落到了令人痛心的地步！東方市公安局的主要領導，不但成了黑惡勢力的保護傘，而且自己本身也退化成穿著警服的黑幫老大。

李志華掃了在座的眾人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石，同志們，這些墮落腐化的人員，都是我們體制組成的一份子，他們很多人身居高位，權利顯赫。這些人臉上并沒有寫著標記，和我們的領導同志的關系難免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我在這里負責地告訴大家，接下來也要召開省委常委擴大會議，在東方也要召開相似的會議，凡是和這些人有經濟往來的，請主動向組織申報清楚。只要能夠主動說明問題，一律從輕或者免于處分！如果有人頑固不化，抱有僥幸心理，或者和墮落分子澆謹一氣，給他們通風報信，省委堅決嚴懲不貸！“拔出蘿卜帶出泥。李志華自然清楚，東方市的黑惡勢力能夠發展的今天，和東方市歷任領導有很大關系。按照韓秦整理的資料，東方市公安局主要領導更是威了黑惡勢力的幫兇！

這些高級警官，都是昏廳級官員，他們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沒有東方市、東海省官場要員的提攜，絕無可能。

大敵當前，不能搞的人人自危，更不能把這些人逼上絕路。不然的話，不但增加打黑除惡的成本，對李志華在東海的施政也極其不利。

李志華對體制內的潛規則了如指掌，東方市和東海省里的高官，都是政治平衡的結果，每一個要員的背后都有著強大的勢力。空降東海之初，在沒有站穩腳跟的時候，就開始在體制內開刀，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此次東海打黑，李志華已經定下了底線，對于黑惡勢力，一定要連根鏟除。黑惡勢力背后的保護傘，凡是影響惡劣，民憤極大的，絕不手軟！至于和這些保護傘有著利害關系的勢力，就需要高超的政治智慧去馴服。

省委書記這么一敲打，省政法委書記宋發金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東方市作為昏省級城市，市公安局主要領導的配備，他插了不少手。現任常務哥局長嚴明就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在宋發全眼里，這個嚴明不但業務能力強，而且很會辦事。

宋發金的女兒在美國留學，嚴明出手非常大方。前殷時間，女兒打電話告訴宋發金，嚴明到美國訪問，不但給她買了很多貴重的禮物，臨走的時候還留下三萬美元零用錢。嚴明從美國回來的時候，曾經專門到宋發金那里去拜訪，卻沒有提這件事情。這讓宋發金對嚴明很滿意，認為這是一個能干大事的入。

在鄭同心主政東方的時候，宋發金是騎墻派，為了把宋發金拉近省長趙志尚的陣營，鄭同心沒有少下功夫，對于宋發金插手東方市公安局人事安排，鄭同心基本上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投桃報李，在省委常委書上，宋發金在一些關鍵時刻，經常出其不意地站在趙志尚這邊，讓趙志尚和原任省委書記高昌盛斗得風生水起。

身為政法委書記，宋發金也曾經擔任過多年的東方市公安局長，他自然清楚，東方市的黑惡勢力能夠迅速膨脹壯大，東方市的警察功不可沒。早就有人向他反應過，嚴明在東方市很霸道，把公安局長杜軍弄成了光桿司令，與道上的人物也不清白。更有人傳言，東方市道上的大姐大是嚴明的情婦，兩人合伙開了東方市最大的色情娛樂場所。

對于這位愛將，宋發金專門提醒過他，不要把錢看得太重！有了這個位子，就有了一切！

堂堂昏省級城市公安局長，不用貪污受賄，僅僅潛規則內的灰色收入，還能缺錢花！這一塊收入，已經成了官員們的隱性福利，無論誰上臺，只要想干下去，都不會和整個體制作對，不會拿這一塊開刀！但如果走得太離譜，就難免給人抓住把柄。政治斗爭風云變幻，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有晴天霹靂！

嚴明信誓旦旦地向宋發金保證，自己絕對沒有經濟問題！在女人這方面嘛，有一點小嗜好，但不會做欺男霸女的事情，個人私生活不應該威為什么上綱上線的問題吧！

省委書記在會上一點，宋發金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東方市公安局刑警支隊長黃海波被捕以后，嚴明緊接著向他打聽黃海波關押地點，并且很明確地向他坦白，黃海波是他的心腹，只要黃海波亂說，他嚴明就要倒霉！從嚴明的語氣里，宋法權也聽出了言外之意，這個家伙有威脅他的意思！宋發全皺了皺眉頭，在這個關鍵的十字路口，他必須考慮清楚，應該往哪個方向邁步！

公安廳長周正明也很不滿意地瞟了宋發全一眼，他在省公安廳被架空，也有政法委書記的功勞！周正明早就知道宋發金的手伸的比較長，喜歡在地市政法系繞安插自己的親信，東方市更是他的一個基地d

這次東方打黑，省委書記要求異地用警，顯然就是對東方市警界不信任。只要從東方市警察系統挖出幾個大老鼠，宋發金就別想金身而退！周正明下意識地看看省委一秘，他感覺自己和這個小伙子很與緣分，只要和省委一秘搞好關系，宋發金一倒霉，周正明說不定能夠時來運轉，坐上政法委書記這個寶座！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省委書記、省長都已經換人，等自己站穩了腳跟，一定好好收拾公安廳那幫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