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轉移到銀行,風君子顯然更感興趣了:“現在的金融資本越來越集中,你這樣的個體工商業戶很難從銀行獲得流動資金貸款,但是周扒皮卻很容易。”
秦小雅笑著說:“周土豪怎么又變成周扒皮了?”
周頌也笑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秦小雅:“你剛才說房地產投資的絕大部分資金都是來自于銀行,這是怎么回事?”
周頌:“這個問題恐怕風君子說的比我清楚。”
風君子問秦小雅:“你買的房子這半年價格上漲了多少?同期銀行利率是多少?”
秦小雅算了算:“我的房子大半年上漲了百分之二十多,要按照一年算的話更多了,同期銀行存款利率也就是二,貸款利率也不超過六。”
風君子:“這就對了,這是一種負利率倒吸現象,既然房價的上漲速度超過了銀行的貸款利率,金融資本當然大量從銀行流入到地產,你不用問其中的具體環節,只要了解這個大環境就行。”
秦小雅:“我多少明白了,在這種情況下很多老百姓也急于去買房子。但是這么下去將來怎么辦?會不會像有人說的那樣崩盤呀?”
周頌:“建筑成本是很穩定的,現在房價的波動主要來自于地價,在中國做房地產比較特殊,土地國有,政府是唯一的出租方,對地價的控制能力還是很強的,暫時不要太擔憂,太久遠的事情我也看不到。”
風君子似乎是在安慰周頌:“也不要想太遠,我看你至少還有兩年好日子過。”
秦小雅:“照剛才這么說,周扒皮其實也不能算周扒皮,地價上漲又不是他的錯。”
周頌舉起酒杯對秦小雅說:“還是你為我說話,我敬你一杯!”
秦小雅剛要舉杯,風君子不知怎么的突然說了一句:“你以為你不是周扒皮,前一陣子你是不是在光州開發了一個小區?”
周頌聽的莫明其妙:“是呀,怎么了?”
風君子接著說:“我聽說當地一伙地痞無賴打傷了不少不肯搬遷的釘子戶,雇兇手的酬金和醫療賠償是不是也計入你們的開發前期費用了?”
秦小雅放下杯子,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周頌:“周扒皮,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周頌被風君子突如其來的發難弄的不知所措:“沒——沒這回事兒。”
風君子看著周頌尷尬的樣子,自己也吃了一驚,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當著秦小雅的面說這樣的事情,這不是擺明了壞周頌嗎,趕緊解釋道:“其實我是開玩笑,小雅別當真,周頌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就算有人干了,也絕對和周頌沒關系,周頌也是和別人合作開發的,何況他這一陣子一直不在光州。”
周頌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風君子看著周頌和秦小雅突然心里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知道周頌很喜歡小雅,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歡,而小雅對周頌也很有好感,男女之間的那種好感,只是沒有挑明而已。小雅確實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風君子自己對她也不是沒有想法。只是可惜風君子想起了周頌剛才談論的房地產分類,按照這個分類標準,如果說周頌是華堂大廈,那么小雅就是精美別墅,自己算什么呢?頂多是普通民居了,而且連框架都算不上,頂多是個圈梁,只比磚混強那么一點點。
想到這里風君子終于明白自己剛才是為什么了,不禁暗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