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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神秘清水
柳刀絕的身份讓劉累和西格爾大吃一驚,他們回想起剛才那把艷光四射的寶刀,幾乎可以肯定,那就是蒼穹寶刀,歷經千年,依舊寒光四射!劉累微笑著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道:“呵呵,這下子,我可撿到寶了……”西格爾可不那么樂觀:“你可別這么想,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劉累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聳了聳肩說道:“你想知道?我也想知道,我們不要在這里亂猜了,我們直接去問他好了。”“這怎么可以……”西格爾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劉累拉著朝柳刀絕的住處走去。西格爾被劉累拉著,嘴里邊不停頓說道:“會長大人,這是不行的,這是他的,被揭穿了他會很不高興的!”劉累搖搖頭:“我可不這么認為,世上的人總是自以為是,照顧這個自尊,尊重那個的——其實在我看來,很多事情說開了,就是那么一層窗戶紙,說開了,對大家都有好處,為什么不呢?”
西格爾沒有說服劉累,倒是被劉累說服了,兩個人來到柳刀絕的門外,柳刀絕沒有關門,屋里,他一人獨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擦拭著他的寶刀蒼穹。劉累也不敲門邁步走了進去:“現在,只有這把蒼穹寶刀還在和你作伴了!”柳刀絕順口接道:“是呀,千年一夢,物非人亦非,除了這刀,再也找不到熟悉任何東西了……”他猛的警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這刀,名叫蒼穹的?”柳刀絕猛地站起來,緊緊地盯著劉累。劉累微微一笑,避而不答:“你的手沒有按在刀柄上,證明你并沒有殺我滅口之心,不錯,你還保留著當年的仁愛之心,很好很好!”柳刀絕哼了一聲說道:“這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一定要殺人滅口……”“好!”西格爾接口說道:“難得你這樣光明磊落!”柳刀絕心中對于魔族還是有些疙瘩,也不搭理西格爾的話,只是哼了一聲意思一下。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柳刀絕說道:“你究竟是怎么知道,這刀,是蒼穹的?”劉累說道:“是你自己告訴我的。”“我告訴你的?”柳刀絕不明白。“你告訴我們,你叫柳刀絕!”劉累善意地笑了一下:“雖然這名字不是那么好記,但是還是有人記得,這是第一次大陸戰爭中某個英雄的名字。”柳刀絕哼了一聲:“哼,這個世界上,重名的人多了……”“可是有這樣的一柄寶刀,還有這樣身手的,恐怕只有你一人了!”
柳刀絕不答話,算是默認。劉累走到旁邊,搬了一把椅子過來,西格爾站著不動,他瞪著劉累給他搬,劉累卻沒有助人為樂的好習慣,自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后看也不看西格爾,西格爾無奈,只要自己去搬了一個。“你怎么會在千年之后出現?為什么你的功績最大,最后得到的待遇卻最不公平?”劉累問道。柳刀絕一陣沉默劉累和西格爾耐心地等著,他們相信,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經歷了許久的沉默之后,柳刀絕終于開口:“我吃過魔族的泣神丹,雖然后來其他三個兄弟為我求來了鳳凰之血,但是泣神丹的藥力還是在我二十七歲的時候發作了,那一年,我剛剛完成了大帝墓的修建。”劉累聽得一頭霧水,西格爾卻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泣神丹又名長眠丹,吃過的人會長眠不醒,時間長了自然會死去,但是你喝過鳳凰之血,鳳凰之血乃是不死鳥的血液,它又保住你的性命,不讓你死去,所以你一睡上千年,到現在才醒過來!”經過西格爾的解釋,劉累才明白過來,他看看柳刀絕,從他那里求證一下。柳刀絕點點頭:“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我一覺醒來,自己站在大帝墓的門口,身后是通往大帝墓穴的石門,那是當年我監工建造的。蒼穹就在我的腰間。我走了出來,但是世間的一切都變了,我在街上看見了各個種族的人,這在我們那個時代是不能想象的,而后我被一群人帶上了船,來到了這里,他們讓我們干活,耕地,我不干,自己走了出來。”
劉累一聽,就知道他遇上奴隸販子了,不過他這一句“走出來”,說得輕巧,只怕沒那么簡單,不知道有多少打手倒在他的蒼穹刀下。劉累見他絕口不提那個千年的史學謎團,明白是他不想說,也就不再勉強。他拍拍柳刀絕的肩膀:“反正你現在也沒什么事情做,就暫時住在我這里吧,我這里別的沒有,就是房子多!”劉累突然沒有由來的又加了一句:“嗯,酒也多。”后來的事情證明,劉累的這句話是極其的錯誤的,因為柳刀絕簡直不能稱之為酒鬼,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酒仙,說他千杯不醉,那自然是夸張了,但是喝光一架子酒,還是放不倒他的。
自那以后,劉累時常要為了保護自己的美酒而戰,不過還好柳刀絕對他的茶不感興趣,否則劉累只怕要悔青了腸子。柳刀絕每天刀不離手,即便是喝醉了之后,也一樣抱著刀倒頭就睡。有時候柳刀絕的漠然處之的態度,讓劉累想起了長生,看著眼中總是一片淡漠的柳刀絕,劉累就會止不住的想起地球的親人和朋友,他一閉上眼,舉起酒瓶灌了下去。
車廠的大廈已經建好,現在用遮蔽魔法擋著,就等著剪彩的那一天。廠房都已經準備好了,一應的機器都已經安裝齊全,易青萍和阿西道夫的動力魔機也已經完成了實驗,可以正式投產了——現在就等著設計完成就可以開工了。劉累卻在發愁,因為設計師的人選到現在還沒有走著落。這一天他正在古堡里發愁,背著手溜達,不知不覺之間走到了柳刀絕的門口。柳刀絕一人坐在門檻上,手中拿著一塊木頭,正在用蒼穹在上面雕著。劉累定睛一看,他正在雕著一輛車!
這輛車的造型讓劉累眼前一亮:古樸方正的車型,高高輪子,棱角分明的車轅,還有恰面的馬,雄壯無比,高昂的馬頭上裝飾著長長的尖錐。劉累頓時覺得這就是他一直要找的人!他一步撲了過去,柳刀絕還沒有反應過來,劉累已經從他手上搶走了他的作品。柳刀絕心中大震:雖然說他沒有什么防備,但是讓他一點反應得余地都沒有,這個看起來好似小孩子一般什么也不在乎的好客之人,真的是深不可測!
劉累捧著柳刀絕的木雕,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柳刀絕的心里掀起了怎樣的波瀾,他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歡,然后順手就塞進了自己的口袋!柳刀絕伸著手:“哎,哎……”劉累昂著頭就當沒看見,背著手咳嗽了一聲轉身就要走了。柳刀絕在后面叫了一聲:“喂,我的東西……”劉累轉過身,換上一幅市儈的笑容:“柳刀絕呀,你在我這里住的日子也不短了吧?”柳刀絕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木然的點點頭,劉累又是一笑:“每天好吃好喝的,你時不時地還要搶我的美酒……”柳刀絕臉一紅。“你不覺得你應該表示一下嗎?”劉累諄諄善誘,柳刀絕恍然大悟:“哦!是的是的,應該應該!”劉累得手了,他呵呵一笑,從口袋里取出那件雕刻,眼睛一轉,主意又變了。他本來是想只要這件雕刻就可以了,可是后來一想,怎么能這么輕易的就放過柳刀絕?那可不是吸血鬼的本色了!
“這件作品呢,還算差強人意,車型設計的有些古板,車馬的裝飾太過陳舊,雕刻的刀工就更不用說了——不過呢我決定給你一個機會,要是你總是在這里白吃白住,你肯定心里也過意不去……”本來柳刀絕沒什么過意不去的,被劉累這么一說,倒真的有些過意不去了!“……我給你個機會,幫我做事情。你專門負責雕刻這樣的車,算是給我的工廠做設計,也算是付給我的房錢和酒錢你看怎么樣?”柳刀絕頓時更覺得過意不去了:“這怎么好意思,我雕的又不好,要是這樣……”劉累打斷了他的話:“算了算了,我這樣做,只是讓你心安,其實并不是真的要你的雕刻。”柳刀絕感激涕零!
劉累再一次誘騙了一個純潔的羔羊之后,工廠的一切已經準備就緒。柳刀絕所雕的,是他們那個時候的一款戰車。樣式古樸,在現在看來,很有復古的風韻。怎么說,不論在哪里,復古都是不變的時尚主題。劉累把這個車型拿去給所有人看了之后,大家一致通過。然后他讓因塔找人復制了幾件雕刻,大概得去做了一下市場調查,找了一些達官貴人,商賈富豪問了一下,效果不錯。有百分之九十的被調查者愿意購買這樣的車。劉累得到消息,立即安排開工!
大廈的剪彩儀式就是他們工程正式開工的標志,那一天劉累花了大把的金元,砸來了西爾港的軍政要員一大片,參加他的工廠的剪彩儀式。在德蒙頓魔法世界,這個不叫剪彩,德蒙頓人叫它“拉波利尼”。這是德蒙頓魔法通用語言,劉累理解就是剪彩。儀式的目的是一樣的,但是形勢卻不一樣。在這里,人們通常在剪彩之前,使用一種特殊的遮蔽魔法,將整個建筑物遮住,然后根據剪彩的嘉賓的人數不同,制造等數量的魔法球,這些魔法球投到遮蔽魔法上的時候,會中和遮蔽魔法,里面的建筑物露出來,就算是完成剪彩了!
今天劉累請來了西爾市的市長、市政府的一應要員,還有駐扎在這里的海軍艦隊的指揮官。劉累站在一群矮人中間,感覺,很好!鶴立雞群,筷子里面插旗桿——劉累的個子不高,在地球的時候,很少有這種俯視的感覺!工廠的主要人員:任卡洛,易青萍,阿西道夫,因塔,都來了,工人們在外面圍成了圈。上午九點鐘,儀式正式開始,依舊是一個挨著一個的講話之后,要員們不怎么優雅的敬愛那個手中的散發著各色光芒的圓球奮力的擲向大廈——大廈太高了,他們的個子又太矮,不使點勁,還真的要出丑,人不到遮蔽魔法上面去。
忙活了一天之后,連劉累也有些累了。到了晚上,大家一起吃過晚飯,所有的人都去睡了。整個西爾港在夜里也顯得很寧靜。海風輕輕的撫過一幢幢建筑,海浪拍打著堤岸,帶著小船在水面上一起一伏。城西的一幢魔法石塔頂,卻有一個人不眠的站在這熟睡的城市中。月亮已經升到了中天,終于他等的人來了。遠處一條人影如彈丸一般的在一幢幢建筑之間跳躍,眨眼之間就來到了他的身前。
“迷生,你怎么來了?!”來人聲音清脆,顯然是個女的,她一站穩腳,就立即質問迷生戰士。“清水,不是我要來,是宗老們對于你能不能夠完成任務已經有了懷疑!”神秘的清水戰士黑巾蒙面:“請你轉告宗老會,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只是這需要時間,他們也看到了,我所面對的敵人有多么的強大!”迷生搖了搖頭:“我來完成我的任務,這些話,還是你自己去和宗老們說吧!”清水眉頭一皺:“怎么,你想和我搶?”迷生說道:“是你自己不珍惜機會!我干我的,你干你的;我們互不干涉!”
“我明白了,一定是有人搗鬼對吧?”清水問道;迷生故作聰明的笑了一下說道:“不管在什么地方,總會有權利的斗爭——就算是像我們這樣組織。”“為什么?我們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誰當族長不是一樣嗎?”清水不明白,迷生說道:“當然不一樣,雖然我們的信念一樣,但是我們的手段卻不一樣,我就喜歡直接一點,如果你當了族長,必然推行你的策略,我就會很不舒服——不過正如你所說的,我們的信念都一樣:維持這個世界的秩序,這是我們地獄神族存在的理由,這一點是不會變得,所以我不會拖你的后腿,也不會暴露你的身份,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好吧,我不干涉你,但是你的主張真的不適合在現在的環境下推行,我們的存在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是個秘密,保持這樣的神秘性,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要是把我們存在的秘密弄得人盡皆知,將來我們會很被動的!”迷生笑了一下:“你不用試圖說服我,我還想說服你呢!”清水嘆了一口氣,不再努力:“好吧,該說的我都說了,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劉累很難對付,最近他身邊又來了一個高手,你最好向族內請求援助!”“謝謝你的提醒!”迷生隨口答道,清水一看他滿不在乎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話他又沒有聽進去,無奈的搖搖頭,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迷生再一次獨自站在黑夜里,看著遠處深黑色的海面,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正如他所說的,大家的目標和信念雖然一樣,但是方法和策略不同。權利能夠帶來什么,你有了權利就可以推行自己的政策,即便是宗教,也一樣有權力的斗爭。
迷生抬頭望著月亮,皎潔的月光散滿了他的身上,他張開手,一道潔白的能量籠罩在他的身上——看來這就是他自信的來源,他似乎已經能夠和自然界連成一體了;雖然他在處理人際關系上很糟糕,但是至少在武學上他是個天才,有得必有失。每一個武者都是自信的,在他們沒有被打敗之前,他們往往認為自己就是最優秀的。然而現實卻往往不如我們想象。
迷生獨自站了一會,也離開了這里。他走后時間不長,月光照射不到的黑暗角落里,一個人影慢慢的升了起來,是西格爾。西格爾伸手抓抓自己亂糟糟的胡子,自言自語的說道:“要不要提醒劉累一下,走之前應該送他一份禮物……”西格爾顯然已經看出來清水戰士的身份,她能這么快就知道柳刀絕的到來,顯然是和劉累關系十分密切的人。她又是女人,那么她的身份似乎是呼之欲出了。
易青萍回去的時候門口站了一個人,黑燈瞎火的門口站著一個黑影把她嚇了一跳。“什么人!”她大聲地喝問。劉累慢慢的走道燈下:“是我。”“你?你怎么在這里?”易青萍臉一紅,不過這里燈光昏暗,劉累沒有看見。“你干什么去了?”劉累的語氣并不友好。易青萍很奇怪的并不生氣:“我,我不告訴你!”劉累看著她,眼神復雜,終于什么也沒有說,轉身走了。易青萍一陣失望,劉累突然站住,他沒有回頭,只是冷冷的說道:“我的經歷你可能不了解,我在黑暗的世界里為王,最重要的就是鐵腕,所有背叛我的人,全都只有一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