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純奮力托抱起爛醉如泥的尹靜,對醉眼朦朧但還有著一絲清醒的石清說:“你先看著她們幾個,我馬上就回來。”
當晚的慶功宴成了電視臺和考古隊的斗酒比賽,尤其是石清她們這桌女將,在季小娜和古麗放出一醉方休的豪言壯語后,考古隊的小伙子們更是輪番地上來敬酒。女孩子們連撒嬌帶耍賴,總要逼的對方比她們多喝上不少,但終究敵不過對方的人多勢眾以及一副好身板。在齊民等救駕之人先行倒下之后,姑娘們也都趴到了桌子上。
惟有石清,借口著要照顧臺里技術部門的同志,不時躲出去逃酒,現在還保留著一絲清醒。
在安頓了女孩兒們之后,孫純半摟半抱著走不成直線的石清,來到空無一人的海岸邊。他手掌貼住石清的后背,讓真氣在女人身體內慢慢游走,清醒了一些的女人膩聲問:“小壞蛋,想我了吧?”
她抓起男孩子空閑的一只手,把它放進自己懷里。
“好像瘦了。”男孩子在女人耳邊吹著氣,手下不停忙碌著。
“它們都是這二十多天想你想的,你不知道為伊消得人憔悴嗎?它們也是一樣的。”女人的話里是濃濃的思念和挑逗。
孫純可不敢在這寂靜無聲的世界里真個銷魂,他無所謂,女人卻是電視臺的制片人,是有夫之婦。他只好用一只手不停地以真氣撫mo女人全身的經脈,另一只手在那張大嘴的配合下,讓女人沒有銷魂卻勝似銷魂。
“我想再呆兩天,霍遠閣還有些事和我商量,沒問題吧?”待女人的激情過后,孫純問道。
“你這一段也太辛苦了,好好在這兒玩幾天。反正回北京也沒你什么事兒,主任在電話里說了,讓我們把這次直播的前前后后,編成一個系列節目,安排在我們欄目里播出。”
女人深知對男人的駕馭之道,好的騎手,是從來不會勒緊馬的韁繩的。更何況,她越來越意識到,她駕馭的,是一匹千里馬。不過女人還是囑咐道:“也別回去太晚了,省得人家空姐向我打電話要人。我把衛星電話給你留下,省著點兒打。另外,我們欄目的改版勢在必行,我看江教授他們和你挺談的來的,可以聽聽他們的建議。”
清晨,在給電視臺大隊人馬送上船之后,孫純意外地發現了和他一樣沒走的季小娜。
“哎,小娜,你怎么沒上船?”他吃驚地問。
“就興你休假,別人就不能休嗎?你這樣不歡迎我,是不是想在這里搞什么勾當?”季小娜高高地揚著頭,一臉的得意和探尋。
“嗨,我不是怕你想女兒嘛?有個伴我當然高興。”孫純要干的,確實有點見不得人。考古隊還要忙著拆除水下的工作臺面,以及對文物的整理工作,這季小娜留下來,恐怕會一直糾纏著他,對他和霍遠閣的行動當然不便。
“嘻嘻,那就好。你可聽好了,這幾天一定陪我好好逛逛,再下海給我女兒撈點兒好玩的東西,什么海星啦、海螺啦,那些潛水員有的,你都要幫我撈上來。”
見孫純一臉苦相,季小娜突然湊近,在孫純的耳邊說:“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不把昨晚在海邊的所見所聞說出去。”
孫純大驚失色。旋即想到昨晚自己一直保持著警惕,以他的靈敏觸覺,肯定可以感覺到幾十米范圍內的動靜。抬眼看看季小娜眼中的狡黠,知道上了這女人的當。
“沒事,只要我高興了,那是一輩子也不會說出去的。”證實了心中判斷的季小娜,心花怒放地許下了諾言。
霍遠閣遠遠地看見垂頭喪氣的孫純和他身后如押解般趾高氣揚的季小娜,就知道麻煩來了。
“霍師傅”,季小娜一直是學著電影里人們對霍元甲的稱呼,來招呼霍遠閣的,“孫純說你們要在這小島周圍的海底里轉轉,正好他答應給我女兒撈的寶貝還沒兌現,我就跟著一塊兒來了。”
季小娜得意地看著兩個面面相覷的男人,“怎么樣,咱們從哪兒下水?”
小島的一側,三個披掛整齊的男女,正在做著下水前的準備。
“小娜,這島嶼周圍的環境可不同于沉船那兒,漩渦和亂流非常多,水也要深一些。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在岸上等著,我和孫純先下去看看。要真沒什么危險,你再下去。”霍遠閣循循善誘,做著最后的努力。
季小娜不說話,只是用眼睛看著孫純。孫純嘆了口氣,“一起下吧。小娜,你可要服從指揮啊。”說罷,帶好面鏡,第一個潛下水去。
三個人結隊潛向海底。小島的下面是一個巨大斜面的礁巖,看上去有些猙獰。三人急速下潛了近三十米,才看到海底五彩繽紛的珊瑚。
寄居在珊瑚蟲細胞內的共生藻,隨環境的狀況呈現出不同的顏色,賦予了海底美麗而多變的色彩。海底礁層中云集著色澤艷麗的熱帶魚和珊瑚魚,并不時有一兩尾巨大的鱈魚和鰻鱷慢慢游過。
雖然僅有一兩海里遠,但這里呈現出與沉船附近完全不同的景象,讓季小娜興奮不已。兩個男人的心思卻全不在這動人的景象上。孫純看著小島底部的天然海底隧道及大大小小的洞穴,向霍遠閣做了個手勢,意思讓他看著季小娜,他自己去搜尋一下。
兩個男人望向不遠處的季小娜時,卻被嚇了一跳。一條巨大的海蜇正在女人的四周游弋,并親吻上女人結實的大腿。正興高采烈看著這巨大生物的季小娜,猛地覺得腿上一疼,不由得身體一陣抽搐,然后就見兩個男人拼命游了過來。
潛水中最怕海蜇、海膽一類的水下動物,它們的嘴上有毒,扎人非常厲害。特別是被海蜇蜇到,常常會腫上一個星期消不下來。
霍遠閣要與孫純共襄大業,所以水下的各種危險講的非常多,特別是這種常見事故。而在霍遠閣的三個學生之中,季小娜工作最忙,來參加的訓練最少,以至連這種常識也沒有掌握,竟和海蜇游戲到一起。
兩個男人狼狽不堪地把季小娜攙進宿舍,霍遠閣從隊里拿了個藥箱來,然后扔下一句話就出去了,“要快,腫起來連潛水服都脫不下來。你是醫生,知道該怎么弄。”
孫純不敢遲疑,幾下脫去季小娜身上的潛水服。還好,女人穿了內衣。
細嫩修長的大腿上,只留下一個紅點,不過隱約可見一條黑線在順著血管蔓延。孫純兩只大手使勁擠住紅點周圍,然后把嘴湊了上去,用力地吸吮起來。
絲毫不見驚慌的女人“咯咯”笑了起來,“癢!”然后摩挲著孫純的頭發,“你這個小神醫,到底還有多少秘密隱瞞著我?一一老實交待。”
孫純連吐了幾口血水,又以真氣梳理著季小娜腿上的經脈,根本顧不上還口。
“咯咯,癢癢。你手上有氣!快說,你是不是就是這樣給古麗治好過敏的?”女人邊笑邊質問著孫純。
孫純從藥箱里找出一塊消炎祛毒的膏藥,貼在季小娜的傷口上,才長舒了一口氣,直起腰來說:“還不快穿上衣服,都被我看光了。”
“想看嗎?姐姐這身體,除了老公,還沒給別的男人看過呢?”季小娜斜倚在床上,做勢要摘掉上身僅存的胸罩,嚇得孫純狼狽逃出屋去。“你好好歇會兒,我回頭再來看你。”男孩子的聲音遠遠傳來。
“膽小鬼,看你今晚還往哪兒跑?”女人懶洋洋地躺在床上,邊罵邊“吃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