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都是孫純愛吃的東西,可炕桌旁只有爺倆兒端坐著,兩個女孩兒都陪著孫媽媽在廚房里。尤其令孫純驚訝的是,他一向認為的嬌小姐陳田榕,竟也學著樸秀姬的樣子,把一盤盤熱騰騰的飯菜端上桌來,就是孫純叫了幾次仍不肯先上桌。
最后還是孫純爸爸發了話:“老婆子,別弄了,先和孩子們一塊上來吃幾口再說。”一家五口,這才其樂融融地吃了頓團圓飯。
飯后,孫純陪著老爹在院子里閑聊,兩個女孩兒在幫孫純媽媽收拾好之后,才來到院子里。老爹囑咐女孩子去加件衣服,然后自己回了屋。
雖然是夏天,但雁北早晚的溫差極大,兩個女孩兒每人披了件長袖的衣服出來,一左一右坐在孫純邊上。
夜晚的小村格外寧靜,夜空中繁星點點,微風拂面,讓城市里的三個年輕人熏熏欲醉。終于,還是好動的陳田榕打破了寂靜。
“孫純,聽楊紅說,你小時候可蔫兒了,是不是啊?”陳田榕的問題也引起了樸秀姬的好奇,用手搖晃著孫純的腿,讓他快點兒回答。
“是啊,小時候我可窩囊呢,受了小伙伴的欺負,總是我姐姐幫我出頭。”
在兩個小女孩兒的強烈要求下,孫純只好講了幾件小時候的糗事,樂得女孩兒們笑個不停。
“孫純,再有人欺負你,我和秀姬姐給你出頭。”陳田榕仰著小臉,像做著鄭重承諾般望著孫純。他的另一條腿上,樸秀姬露出孫純曾經見過的母豹般的神情。
“好,好,今后就依仗兩位大姐了。”孫純摩挲著女孩子們的頭,心里暖洋洋的。
兩個女孩兒笑了一陣,陳田榕突然說:“好想就這樣呆在這兒,都不想回北京了。”
另外兩個人不說話,但臉上的神情卻表露出贊同的意思。
“孫純,我也給你當媳婦吧。秀姬姐是大老婆,我當小老婆。你說好不好?”小女孩兒撒嬌地搖擺著孫純的胳膊。
“別胡說,你想讓我犯重婚罪被抓起來?”孫純再也不驚訝陳田榕的驚人言語,他像對待小妹妹般,把陳田榕柔順的頭發揉搓得零亂不堪。
小女孩兒不再理他,伸長脖子對另一邊的樸秀姬說:“秀姬姐,你說句話啊,你當大的,我一輩子都聽你的。”
樸秀姬笑盈盈地說:“想得美,我還不知道你這小鬼頭的主意,書上都說,大老爺都喜歡小的。”
兩個都還沒有長大的女孩兒,隔著孫純笑鬧起來。
屋里,當爹的正叼著兒媳婦送的煙斗,手里反覆端詳著滿是外文的煙絲袋。當娘的正在收拾擺了半床的東西,這些都是兒子他們帶回來的。只是他們并不知道,買這些東西的,是那個叫田榕的女孩子的媽媽。
“他爹,這外國媳婦還不錯吧?我是挺滿意的。就是屁股小了點兒,生咱們孫子時肯定受罪。”孫純媽媽喜滋滋的。原來還有些擔心,如今見了這知書明禮,寵得她兒子不得了的姑娘,怎么看怎么喜歡。
當爹的重重點點頭,“這韓國生活水平比咱們高不少,特別是咱這農村。這丫頭能毫不嫌棄,確實難得。”
“等你收拾完學校,也讓這建筑隊把家重新拾掇拾掇,把院子弄大些,多蓋出幾件房子。他們結婚了,親家難免有個往來,咱也不能太寒酸了不是?再說,我偷偷問過這孩子了,人家心里早愿意了,就缺咱家兒子一句話了。你回頭跟小純說說,早點把事辦了,我都急著抱孫子了。”
當娘的稀稀拉拉地說著,當爹的只是點頭。
屋外女孩子們的嬌笑聲傳來,孫純媽媽突然湊近老伴,神秘地悄聲說:“他爹,你看那個叫田榕的小丫頭是不是也看上咱兒子了?我看她啊,恨不得變成猴子,掛在咱兒子身上。”
當爹的重重咳嗽了一聲,小心地磕磕煙斗里的煙灰,“孩子的事,你瞎跟著琢磨什么?睡覺!”
孫純在院子里洗漱完,回到睡覺的屋里。孫家一溜五間房,和當地其他人家一樣,只是正中的堂屋開有一扇門,堂屋左右各有穿葫蘆般的兩間房。孫純和兩個女孩兒睡在一側的兩間屋內,下午收拾房間時,樸秀姬不好意思說和孫純睡在一起,把靠近堂屋的外間給了孫純,她和陳田榕睡里間。所謂里外間,其實就是在門的位置掛了條布簾。
孫純剛躺下,陳田榕的小臉就從簾子后露了出來:“孫純,秀姬姐叫你。”
孫純當然知道這是小姑娘假傳圣旨,可一個人睡實在太孤單了,他喜滋滋地爬起來,輕手輕腳走進里屋。
樸秀姬把毛巾被捂得嚴嚴實實,連頭也縮在里面。孫純無聲地在陳田榕屁股上捏了一把,小女孩兒也無聲地笑了。這實在太有趣了,甚至比和孫純單獨在一起還好玩,女孩子琢磨著怎樣把這游戲深入地進行下去。
“都不許說話,早點睡,我明早帶你們摸魚去。”孫純說完就挨著樸秀姬躺下,小女孩兒關上燈,如小貓般悄無聲息地竄上來,緊緊在另一側貼住孫純。
燈一黑,樸秀姬就立刻側過身來,壓在孫純的半個身子上,小手也不安份地在他身上游走著。另一個女孩兒當然不會示弱,不顧孫純一只手的壓制,拼命尋找著自己的領地。
孫純幾乎懷疑兩個女孩子達成了默契,她們的手腳竄上摸下,可決不會觸碰到一起。
這個寂靜無聲的夜晚,小鄉村里沒有人知道,老孫家的一張土炕上,一男二女正在進行著一場別開生面的游戲。讓無數男人艷羨的主人公,則是時而躍上幸福的天堂,時而跌入煎熬的地獄。
對于越來越放肆的小女孩兒,孫純實在忍無可忍,他悄悄對準她的耳朵,低低地喝了聲:“咄!”
小女孩兒眼皮一搭拉,掙扎了幾下,似是抗不住那突如其來的困意,就伏在孫純身上睡著了。
孫純搭上女孩兒的脈搏,沒錯,只是睡著了。前一陣,夏墉把他們師徒研究出的一些心得,通過電子郵件發給他。其中的一些訣、咒、符,特別引起了孫純的興趣。特別是里面有一些單字訣,據說對治病、養生都有明顯的效果,他苦練了一陣,這是第一次實地演練,竟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樸秀姬也欠起身,驚疑不定地看著他的舉動,“怎么了?”女人低聲問。
“沒事,只是不愿讓她攪了我們的新婚之夜。”他順勢把女人壓倒在床上。
第二天天剛亮,孫純就在村里的雞犬聲中醒了,他看看左右的女孩兒,想起昨夜的溫柔,仍有種在夢里的感覺。
他剛悄悄溜下地,就發現樸秀姬也醒了。女人拉住他,臉紅紅地裹著毛巾被下了炕,在箱子里翻出一套新衣服穿上。
孫純偷偷地笑了。昨夜戰斗之后,毫無準備的他們只能用樸秀姬的睡衣擦拭了身體,孫純看著女人赤裸的滑滑嫩嫩的屁股,忍不住上去摸了一把,氣得女人狠狠掐了他一下。
躡手躡腳走到外屋,樸秀姬努努嘴讓孫純躺回一夜根本沒用的炕上,自己滿面春風地出去了。
兩個人洗漱完畢,一臉郁悶的陳田榕才走出屋,看看艷光四射的樸秀姬,眼中的狐疑更重了。她又看看若無其事的孫純,決心一定要找機會,把昨晚的事弄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