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石清胡思亂想的時候,孫純和陳琪走進屋來,孫純精赤著上身,一臉的沉靜。
今天的治療方案,三個人已反復商量試驗了多次,孫純沒再啰嗦,看了石清和陳琪一眼,盤腿坐在矮幾前,他的臉,正對著陳田星子那最隱密的地方。
也穿著一身單衣的陳琪,悄無聲息地走過來,以同樣的姿勢坐到孫純身后。她面無表情,心情卻是愉悅的很。這個淫賊雖然下作,但一身道功卻是讓她崇拜得五體投地,在她看來,年輕的奶奶所患的癌癥,對這個男人來說,真可能是小菜一碟。因為這個男人的種種神奇,已充分在她身上體現出來。
幾天前兩個人的合氣演練,幾乎耗盡了她的所有真氣,在昏沉沉地睡了一覺之后,她發現,她的經脈竟比過去寬敞了不少,真氣雖然沒有增加,但運行速度卻比過去快多了。陳琪有種感覺,如果孫純幫助她,那么她有望在這一兩年內沖上大周天的境界,這可是她師傅認為她需要十年才能達到的啊。
隨后幾天,連續的試驗讓陳琪受益更加巨大,幾個月的潛心修練還比不上這幾天的作用,這使她對孫純的小小怨恨化為烏有,心思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幾個月前,女孩兒曾計劃放棄這個朝三暮四的男人,而這幾天,她又重新堅定了信心:她要定了這個男人。
耳邊聽到男人的一聲低喝,“開始吧!”陳琪收拾情懷,先讓男人貫通了她的奇經八脈,然后纖細修長的手掌貼上了男人結實的后背,駕輕就熟地操縱起兩人的合力,然后把操作權交給了孫純。她自己則是垂瞼屏息,專心致志地充當起“永動機”來。
可孫純僅僅是停頓了幾分鐘,他的手又湊到金針之間。這一次,他是把掌心貼到那蜜壺上,石清沒來由地一陣不快。
就是如此這般,直到七八個小時后,孫純才把那八根金針撥了出來。在陳田星子身上蓋了一層薄被后,又在女人身上擺弄了幾下。
陳田星子大大伸了個懶腰,根本不去管滑落的被子,她凝視著男孩子略為憔悴蒼白的臉,胳膊動了一下,似要撫摸上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但女人終是沒有動,靈動的眼珠滑過一旁的石清,嫣然一笑,“好極了,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舒服,我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甜甜的夢。”
她扭頭看看一臉歡喜的仙蒂,“好餓啊,仙蒂,有什么好吃的?趕快拿一點出來。”
這樣的日子整整持續了一周,只是治療的時間在逐天縮短。最后的兩天,孫純已經放陳琪去上班了,石清也不再需要全天的看護,白天的時候回到電視臺去值班。剩下孫純一人,倒也不見有多辛苦,每天給陳田星子治療的時間不過兩三個小時。
在開始治療的當天,朱老先生從成都郵寄來一個大大的包裹,里面全是和孫純在電話里聊到的一些草藥。從這天起,陳田星子在一日三餐后,又多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
湯藥煎出來后,孫純都要嘗上一口,很苦,且有股澀澀的味道,但還是能品出主要的幾種藥材,孫純這才對他第一次配制的湯藥有了些信心。陳田星子每次喝起來,都是“咕嚕咕嚕”的,像是在喝仙蒂煲好的靚湯,這讓親自煎藥的孫純有些疑神疑鬼:難道只有我喝的那一口是苦的?
家庭女醫生再次見到陳田星子時,心里像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僅僅是兩個星期的時間,這個病懨懨的女人好像換了一個人,滑嫩的臉龐,烏黑的頭發,玲瓏的曲線,細膩的皮膚,渾身上下散發著青春女性才具備的新鮮與芬芳。作為一名頗有成就的內科醫生,她當然清楚,癌癥的中晚期患者,不僅身體急劇消瘦,而且會呈現面色無光、斷發脫發、皺紋增多、皮膚粗糙、神疲乏力等衰老現象,可眼前這艷麗如花的女人,哪里像一個癌癥患者?如果不是她當初親自參與了對這女人病情的診斷,她都要懷疑是不是做出了誤診。
在孫純看來,醫院的檢查既詳細又復雜,他們幾乎在醫院整整走了一圈。不知道陳田星子的家庭醫生動用了什么手段,各個部門都有醫生專程在等候。時間還不算太長,幾個人就回到了別墅,醫院里收留了不少非典病人,他們自是不敢多作停留。
告別前,女醫生說結果在兩天后就能出來,估計也是特事特辦。女醫生囑咐陳田星子,繼續接受孫純的治療。
女醫生的態度像是在暗示什么,沉悶了多日的別墅里,一下子平添了許多歡快的氣息。陳田星子拉著石清進了廚房,說仙蒂做了二十幾年的中餐,可怎么也去不掉那種外國味。今天她們倆要做一頓純正的中餐,來犒勞犒勞孫純。
一人呆在客廳里的孫純有些乏味,忽然想起自己別墅里的古玩藏畫,住到別墅里兩個星期,他還沒回過自己的家。此刻身心放松下來,才覺得格外地想念,他獨自走出屋,回到自己的別墅。
顯然石清過來清掃過了,孫純掃視過整潔的客廳,意外地看到扔在窗臺上的一個望遠鏡。對這個玩意兒他并不陌生,在陳田榕那里他看到過很多次,可什么時候跑到他屋里來了?而且還放在這樣一個位置。
孫純把玩著望遠鏡,抬眼向對面的別墅望去,不會是石清把這玩意兒拿過來,專門窺視對面的動靜吧?孫純天馬行空地想像著,好奇地把望遠鏡湊到眼前,百米外的別墅立時近在遲尺般映入眼簾。
閃過一個個空蕩蕩的房間,兩個如花的面龐躍入鏡框。不知道陳田星子在石清耳邊說了什么,弄得石清一臉嬌羞,不過她立刻還口,估計也點在陳田星子的命門上,女人驚諤之中還有些許蕩人心魄的妖嬈。
孫純久久凝視這動人的畫面,全然忘記了來別墅的目的。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三步并作兩步竄上樓梯,一口氣跑上三樓石清專門為他收拾出的一間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