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玉第二卷第二十章香港之行(七)
孫純開著那輛拉風的紅色跑車,疾馳在沿海公路上。(請牢記我們的網址)身邊,戴了副大墨鏡的愷蒂隨著車里的音響,低聲哼唱著一首英文歌曲。陽光明媚,香車美女,孫純陶醉在和煦的海風中,渾不知他已經成為八卦新聞的主角。
北京,《鑒賞》欄目的辦公室。正在上網的尹靜突然驚叫起來“古麗,古麗,你快來。”
尹靜是辦公室里有名的八卦女郎,上網最愛看的,就是各類大小明星的密聞,繼而就在辦公室里大肆傳播,古麗已是見怪不怪。
尹靜見古麗在座位上遲遲不動,就又大喊了一聲:“是孫純,孫純上了香港報紙了。”
古麗應聲竄了過來,打開的網頁上一行大大的標題:名模神秘男友現身,傳是霍家友人。下面是一溜兒十幾張照片,那上面笑容燦爛的不就是孫純!
“一大早嘰嘰喳喳什么,像兩個發qing的小鴨子。”季小娜嚷嚷著走進來。今天要錄主持人在演播室的部分,季小娜也早早到了辦公室。
很快,三個女人的腦袋扎在一起,把一張張照片放大,邊看邊一驚一詐地議論著。
孫純把愷蒂抱上車的鏡頭,孫純微笑招手的鏡頭,孫純駕車和愷蒂在一起的鏡頭……
“這黑丫頭還挺漂亮的,就是瘦得和搓板似的。”古麗有些酸溜溜的聲音。
“切,人家可是國際名模,代理了好多頂級名牌。那是標準的模特兒身材。”尹靜捍衛著她心目中的明星。
“看不出小孫純還挺有道啊,剛到香港就把了個名模妹妹。”季小娜托著下頷若有所思。
“看,看,小娜,霍教練!怪不得……”古麗也驚呼起來,季小娜湊近一看,果然一張資料照片上,赫然就是教她們潛水的霍遠閣。
三個女人都沒有注意,石清站在她們身后不遠的地方,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孫純停好車后,正好看到霍遠閣從一輛車上下來。
“霍大哥”,愷蒂蹦蹦跳跳地跑過去,在霍遠閣臉上“叭”地親了一口。
霍遠閣一臉的莫名其妙,這姑娘什么時候和他這么親熱了?他看看走過來的孫純,孫純苦笑著搖搖頭。
“人家是孫純的小老婆。”愷蒂趴在霍遠閣肩上,繼續扔下一顆炸彈。
霍遠閣也是成了精的人物,微微一怔,便哈哈大笑起來,“好,我就認下這個小弟妹了。以后在香港有了什么處理不了的事情,就給你霍大哥打電話。”
由于此前發過傳真,孫純很快挑好了需要的三套潛水裝備。只是被劃走了近四萬塊人民幣,孫純咂著嘴連說這玩藝兒玩不起。
“比北京起碼便宜了兩萬塊,不錯了。反正你們單位出錢,瞎心疼什么。”霍遠閣邊在一旁嘟嚷,邊讓老板再給孫純訂制一套專業的潛水裝備。
“還要?這不都有了?”孫純以為這大少爺又抖起闊來。
“你知道什么,你這套是玩的裝備,真正深海打撈它只能害死你。”
孫純只能繼續搖著頭走到愷蒂身邊。這小姑娘正饒有興致地四處踅摸著,“有沒有比基尼款式的?”她問走過來的孫純。
孫純哭笑不得,要拉著她到外面等霍遠閣,可小姑娘卻來了興趣,非要也買上一套不可。最后還是霍遠閣出錢,給“小弟妹”買了一套粉色的潛水服和其它裝備,小丫頭才滿意地罷了手。
三人坐上霍家一艘七八米長的游艇出了海,霍遠閣抓緊教兩人裝備的使用方法、潛水的技術要領、水面休息方法、緊急情況處理等等。
愷蒂這個小丫頭以為很好玩的事,突然變成了枯燥的訓練,光怎么下水就有三種姿勢,正面直立跳水、背向坐姿入水、側身入水。小丫頭礙于孫純在認真學著,才勉強跟著練了下去。一直等到學習潛降時,看到水中精彩的世界,小丫頭的興致才又高漲起來。
午餐是在游艇上吃的,知道孫純下午要去見老太爺,愷蒂有些悶悶不樂,直到霍遠閣說晚上由霍遠樓陪他們去澳門玩,小姑娘的臉才由陰轉睛,重新變成了開心果。
在孫純進入霍老太爺的收藏館后,他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收藏大家。收藏館有五六個大廳,里面分門別類地擺放著各種古玩。在存放書畫的大廳里,當他看到上百幅黃賓虹的畫作時,終于忍不住問道:“我看有篇文章說,一直有位香港人士收藏黃賓虹的畫,沒想到這個人就是您。”
老人驕傲地環視大廳,“黃賓虹去世前曾說:我的畫五十年后會讓全世界重新認識的。他的預言不錯,我就要在香港會展中心展出他的畫作,他的遺言馬上就要實現了。”
老人向孫純一一介紹他近年的得意之作:這幅北宋張先的《十詠圖》花了1980萬元,石濤的《竹石圖》手卷以500萬元購買,隋人索靖手書的《出師頌》手卷是2200萬元,宋人的《梅花詩意圖》手卷是880萬元……
老人拿起一本厚厚的書,“我原以為宋高宗的《養生論》會有些價值,花了880萬買進后一看,才覺得大多是謬論。不過里面還有些奇思妙想,就影印了十本。你拿一本可以回去翻翻看。”
孫純接過下意識地翻著,腦子里卻還是黃賓虹的那些畫,過去一些朦朦朧朧的想法逐漸成型。
老人一直在觀察著孫純,見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禁問道:“孫純,可是有了什么想法?”
孫純一臉的不好意思,“沒什么,看了您的收藏,不由想到自己的那點兒小玩藝兒,所以走神了。”
“我聽遠閣說你在收藏油畫,可以說說你的想法嗎?”
“選中油畫,我是看中它數量少、贗品少、價位低的特點,不過看了您的收藏手段,我的想法才漸漸清楚起來。”
他見老人還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就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說:“投資藝術品的無非三種人,一是有實力的大莊家,和炒房地產、炒股票一樣,都是先囤積、拉升價格、再拋售,就像您收藏了黃賓虹先生這么多的作品,今后這價格就是您說了算一樣。聽說1996年,韓國政府投入大量資金收購高麗青瓷,一下把幾千塊的東西炒到了幾十萬元。二是做市商,低買高出,賺取差價。三就是普通收藏者,也就買幾件自己喜歡的古玩。”
孫純越說越興奮起來,“由于油畫的門檻低,所以盡管我的資金極少,卻可能成為大莊家。只要看準了幾個有潛力的畫家,買斷他們的作品,再借助一些媒體、策劃人之口,就能輕松實現了。”
老人“呵呵”笑了起來,“還是年輕人的腦瓜靈啊,孫純你的想法不錯。這兩年受金融風暴的影響,國內的油畫價格比前些還低,很早涉足油畫拍賣的一些大拍賣公司也取消了油畫專拍。我也判斷這是進入市場的好機會啊。”
這還是第一次有行家贊同他的判斷,孫純也是極為興奮。
“孫純,你收藏就是為了賺錢嗎?”老人突然轉移了話題。
“您呢?”孫純調皮地反問道:“是不是像古人說的:明窗凈幾,羅列布置,篆香居中,佳容玉立相映,時取古人妙跡,以觀鳥篆蝸書,奇峰遠水,摩掌鐘鼎,如親見商周。端硯涌嚴泉,焦桐鳴玉佩,不知身居人世。”
老人哈哈大笑,“好,雖然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可我也聽出你的禪意。有境界。”
老人在送孫純出門時,忽然沒頭沒腦說了句:“香港的畫廊非常規范,你有時間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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