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雪一直在暗中關注笑摩戈的動靜。但自從上次那一戰之后,笑摩戈仿佛突然妖界蒸發,不知所蹤。很多對笑摩戈感興趣的勢力費盡力氣,也沒有找到蛛絲馬跡。
笑摩戈到底是誰?
沒有人知道。這個橫空出世的天才少年,像流星一樣耀眼,也像流星一樣神秘。沒有人知道他從哪里來,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誰,沒有人知道他那充滿了古典味道的高超戰術,又是從哪里學來。
他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謎團。
在年輕一輩的妖族中,他的實力絕對算不上最頂尖,比他厲害的高手,每位熱血妖族少年都能報出一堆。他到目前為止的戰績,只有一場破獄之戰、一場擂臺和一局弈戰棋,和那些年紀輕輕便身經百戰、戰績輝煌的天之驕子們相比,他要黯淡許多。
可就是這區區三戰,笑摩戈這個名字,就仿佛多了一股異樣的魔力,令無數人為之深深著迷。
親身與他交過手的青花雪,比絕大多數人感受都要深刻許多。
她一直在暗中關注笑摩戈。她所在一脈雖然是青花家的旁支,但是能夠調動的力量,也不是普通家族的能夠比擬。而且笑摩戈與青花家的仇怨,那也是眾所周知,她對笑摩戈的關注在族里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青花葬水甚至一有笑摩戈的消息,便會拿到妹妹這。
不過當笑摩戈消失的時間越來越長,漸漸,很多人都失去耐心,比如姬麗語。
青花雪很有耐心,而且她不像姬麗語那般有著無數其他事情需要操心,她在族里只不過是一個再平常不過年輕人,沒有誰知道她擁有一身驚人的實力,除了她的哥哥青花葬水隱約猜到一些。
她耐心地守候著目標。
她的守候得到回報,和笑摩戈關系不同尋常的南玥率領族人,竟然要離開!這立即引起她的注意,于是她立即找了個借口,從家里溜出來,暗中跟隨南玥一行。
旅途中的幾次意外,引起她的注意。南玥似乎幾次差點察覺到她在暗中跟蹤,這令她感到相當驚訝。隨后一路上,南玥展現出的實力,尤其是那種威力強大的妖術,讓暗中跟蹤的青花雪越來越吃驚。
笑摩戈擁有大量高階妖術早就不是什么秘密,這也是許多人猜測他擁有顯赫身世的根據之一。
心中雖然驚訝《天南箭術》的威力,但是她并沒有動手搶奪的念頭,自家的《青花》亦絲毫不遜色于對方的妖術。
她暗中跟著南玥抵達蒼族駐地,沒過多久,明決子一族也抵達。一切的跡象,都讓青花雪感到精神振奮,一定是笑摩戈要有什么動作,否則的話,怎么可能三族齊聚呢?
時間飛快地流逝,三族比鄰而居,沒有任何動靜。
青花雪悠閑地等待,絲毫不著急。她在離三族居住地很近的地方找了家民宿租了下來,附近的居民對這個溫婉恬靜的小姑娘充滿好感,一些好心的大媽大嬸隔三差五地過來幫忙,她反而覺得比在家的時候要開心許多。
這一天,她和往常一樣一大早便起來。
她住的位置,在一片森林的邊緣,門口正對一條河流。三族居住地,便在河對岸,她不用出門便能把對岸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河對岸,一大群人聚集河邊的空地上。
青花雪瞧得清楚,為首的正是南玥三人,他們似乎正在操練著什么戰陣。
青花雪的美眸頓時明亮,組建戰部?
想到笑摩戈黃金戰將的身份,她覺得這沒有什么奇怪,但是她盯著三族已久,三族什么情況他一清二楚。三族之中,蒼族實力最強,但也只是個小族,南玥一族甚至只剩下十一個人,明決子一族也同樣是個小族。
這么點人,根本無法組建戰部,可南玥他們操練的明明就是戰陣!
青花雪雖然對戰陣了解極少,但依然能看到出來其中的厲害,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闖進她的腦海
——笑摩戈回來了!
不知為何,生性恬靜的她此時心底深處,竟然涌出一份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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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妖的“宏偉計劃”,左莫完全沒當回事。他覺得,這是蒲妖被衛奪走衛營之后,惱羞成怒想洗刷恥辱的折騰而已。
戰部?
南玥他們才多少人?組建個啥戰部!瞎折騰!
他只是同情南玥他們,估計蒲妖滿臉的怒火,都要發泄在這群可憐的小朋友身上。不過他可不打算去阻止,萬一蒲妖的怒火轉移到他頭上,他也吃不消啊!再萬一蒲妖若是和衛火拼起來,遭殃的也是他啊!
房客火拼,遭殃的總是房東!
所以左莫理智地閉嘴,絕不插口,絕不反對。
南玥你們啊,等哥發達了,哥再好好補償你們……
于是,左莫心安理得地重新投入到他的修煉之中。
島上諸事皆順,沒有什么需要他操心的地方,他也終于可以安心地修煉。這對他來說,可是相當不易。
三力合一之后,他的三種力量可以相互轉換,但其中也有強弱之分。毫無疑問,他的魔體最強,其次是神識,而靈力排名最后。
而現在,他也終于體會到靈力這塊短板給他帶來的麻煩。三種力量就像三塊大木板拼成的水桶,這個水桶能裝多少水,并不取決于那塊最長的木板,而是取決于那塊最短的木板。
他那可憐的靈力,無疑便是這塊最短的木板。
如果他不能這塊短板彌補上,那么另外兩塊木板加得再高,也沒有任何作用。
事實上,他的魔體和神識,幾乎完全停滯增長,左莫很清楚,造成這個局面的原兇就是他的靈力。
可憐的左莫,右手拿著黑煉蒲團,左手抓著一把晶石。沒日沒夜地苦修靈力,只希望能早日把靈力提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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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靈派。
“什么?”呂震臉色劇變,他的聲音嘶啞無比:“消息怎么泄露出去的?”
黃杰臉色煞白,兩眼中盡是驚恐,帶著一絲顫音道:“不知道!我們一直保密得很好!下面的人根本沒有機會和外面接觸……”
“那怎么泄露的?”呂震暴怒打斷他的話,額頭竟然不知不覺布滿豆大的汗珠,脖子青筋暴綻。
“不知道……不知道……”黃杰臉色蒼白如紙,他丟了魂般夢囈。
恰在此時,一名弟子跌跌撞撞地跑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掌門!李三被人殺了……”
撲通。
黃杰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絕望。
此時呂震反而恢復了一絲冷靜,他知道此時最重要的不是去做其他補救措施,而是馬上向上面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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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如閉目赤足走在虛靈城的街道上,就像一位再普通不過的禪修。沿途認識他的人無不露出尊敬之色,紛紛無聲向他行禮。
短短的時間,龜島已經成為虛靈城最受底層修者尊敬的勢力。
比起虛靈派的不問世事,其他勢力的剝削壓迫,龜島對底層修者的友善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
龜島諸多修煉班之中,便數宗如最為上心。
禪修是諸多修者之中非常特殊的一個群體,他們對宏揚禪道的執著,遠超過其他修者。劍修一心只問劍,許多劍修一生沒有傳人,只會在死前才會留下自己的衣缽予有緣人。符修沉迷于符陣之中,對授徒也沒有什么興趣。散修大多父傳子,子傳孫。
禪修講的是普渡眾生,他們更愿意傳授所學。
宗如最初修煉的《天波拳訣》,便是由一位遇到的老禪修免費所授。雖然修煉班收費,但實際上每次上課來聽的人數,都遠遠超過班上的人數。
他也從不驅趕,只是靜靜講解。
那份幽深定靜的氣質,便連出身名門的伊正,也不得不心生敬服。
伊正到現在還無法理解,為什么一個野禪修,竟然比寺中那些師兄都要厲害!不是實力厲害,而是禪修的氣質!
宗如講禪的時間極長,往往一講便是數日。
來聽課的禪修越來越多,很多其他城市的禪修也慕名而來。
講完課的宗如喜歡漫步街頭。不知為何,每次當他行走于這熙熙攘攘的人潮之間,他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悸動。這股悸動撞擊著他的心靈,似乎想告訴他什么。
散步就成了他的功課之一。
但是今天……
宗如停下腳步。
在街角的對面,一群滿身寶光的人,肆無忌憚地談笑著。
“喲,這虛靈城挺繁華的嘛!”說話的是一位紅衣男子,他一副吊兒啷當的模樣,賊眉鼠眼地四下顧盼,忽然他眼前一亮:“那妞不錯!”
“在哪?”“在哪?”
身旁幾人頓時來勁,連忙湊了上去。
“喏,那個,看到沒,就是穿藍甲的那個!這一身靈骨……”紅衣男子流著口水。
其他幾人也是目光大熾。
“行了!都給我老實點!”
剛才還流著口水的幾人頓時蔫了,猶如霜打的茄子。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人,他的語氣森冷,目光緩緩掃過周圍。
詭異的是,他的目光就仿佛地底玄冰,帶著驚人的寒氣,所過之處,溫度驟降,冰冷徹骨,一灘水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成冰。
周圍行人無不大驚,慌忙四散。
中年人的目光落在宗如身上。
無聲無息,宗如渾身多了一層白霜,尤其是眉毛,更是掛滿寒霜。
眉毛忽然抖動兩下,寒霜簌簌而落,宗如緩緩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