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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果然是后生可畏!”
即墨明慧的眼中閃過一絲贊賞的神色:“不過想贏得這十招之約你還要拿出一些真本事才行!”
萌萌淡淡地道:“你可以繼續!”
即墨明慧目光一閃,駢指如劍,向上方連點十次,每一次點出都發出一道星光,這些星光匯聚成一柄巨大的靈劍,從半空中倏地向萌萌劈下來,劍氣呼嘯,距離百余米之高,地面已經出現絲絲的裂痕。
萌萌深吸一口氣,聚氣凝神,施展出太乙真元,無量的太乙真元匯聚成一柄銀白色的巨劍迎了上去,身形卻向后退開。
半空中兩柄巨劍交擊在一起,發出轟然一聲巨響,天地間忽然之間靈力震蕩,兩柄巨劍齊齊粉碎,化為虛無,場中的兩個人衣袂飛揚,獵獵有聲,竟然又是一個不分勝負之局。
即墨明慧濃眉一挑,雙掌忽拳忽指,一時之間,種種神通一一使出,威風涼涼,如天神下凡一般威不可擋,而萌萌卻是裙裾飛揚,以五行大神通相應,除了第一式是以守待攻之外,剩下的竟然完全是以攻對攻,毫不示弱。
“好厲害!”
“這是哪一派的弟子?如果年輕便有這等修為,將來成就化神期大修士必定不是難事!”
“你怎么知道她年輕?”
“哼!確認修真者的年齡對于低階修真者有難度,對于我們這些元嬰期修真者有什么問題?你仔細一察便可知曉!”
就在短短的時間內,晨曦城外風云變色,以至于其他一些勢力都紛紛出現看熱鬧。在知道是即墨明慧與一位不知道來歷的女修切磋神通的時候,都是大為驚奇,所有勢力的情報負責人都第一時間得到家族長老的命令,務必查明白那名女修的來歷。
且說即墨明慧,場外觀戰的人越來越多,他的心情也有幾分郁悶,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最為不好的情形出現時,心里還是怪郁悶的,急于結束這場戰斗。
“何道友。接我最后一招,大擲象神通!”即墨明慧大喝一聲,右手驀然在虛空一抓,好似將上方的空間都抓裂了一般。
剎那之間,天地為之變色。一只金色巨臂忽然出現,無數的天地靈氣迅速向那只巨色巨臂匯聚,那只巨臂前的金色巨掌猛然一握。萌萌頓時覺得一股巨大的吸力從天空中傳出來,整個人幾乎要身不由己地飛入巨掌的掌握之中,就連周圍的修真者也不看好萌萌能否頂住這一擊。
“吼!”
陡然間,萌萌的身形一陣扭曲。幻化出一頭巨大的玄武,身上兩條騰蛇盤旋飛舞。露出森森利齒。
“是真靈變身!”
“難道這女孩有真靈血脈?”
“廢話!沒有真靈血脈又怎么可能幻化出如此完整的真靈之體!”
“可現在恐怕還是不行,即墨明慧的‘大擲像神通’可不是輕與的,相比之下,那頭玄武還是有些嬌小了。”
議論聲不絕于耳,而萌萌此時一邊全力以玄武的真靈之體抵抗那股強大的吸力,一邊全力運轉天人水元訣……這里本來就是靠海,水屬性靈氣幾乎是無有窮盡,玄武真靈越來越龐大,轉眼前已經有數十米方圓,她猛然昂起頭顱大喝一聲。眼中精芒暴漲,身形人力而起,抬起右掌向著半空中的那只金色巨掌拍去……
轟……
仿佛是整個空間都被拍得塌陷一般。發出一連串的崩潰之聲……就在眾人的注目中,那只金色巨掌也發出了‘咔咔’的聲音。
緊接著。整支金色手臂的表面都出現一絲絲裂痕,最后砰然一聲爆散成無法金光消失在空氣之中。
“哈哈哈……”
即墨明慧大喝一聲,臉上毫無不悅之色,大笑道:“何道友果然神通廣大,十招之約已踐,先前之事就此作罷!老夫定當另找時間請道友至寒舍做客!”
萌萌淡淡一笑:“道友客氣,有暇時定當過府拜會!”
修真者無所謂仇怨,此一時彼一時,真正難以開解的仇怨并不是很多,尤其是高階修真者更是如此……當然,她們也不可能做到‘相逢一笑泯恩仇’,一切都是利益的驅使,對于雙方來說,目前徹底撕破臉皮顯然不是一個最好的解決辦法。
兩撥人就像真的好友切磋一般寒喧告別,而剛才在周圍觀戰的修真者和修魔者們也紛紛散去。
萌萌與天棄等人會合,一起飛回戰船。剛才的戰斗,戰船上早已經得到了消息,不過因為戰船上多是低階弟子,所以火云仙子等只是遙遙的以神識遙觀,而暗地里已經做好應變的準備,此時見萌萌無恙歸來,都是十分的歡喜。
“何道友,現在我們何去何從?”待到進入船艙之后。火云仙子問起了戰船的去向問題
萌萌沉吟了一下,道:“我們去天烏島,入寶山不能空手而回,這里比較特殊,未必沒有另一番機遇。我們先在天鳥島站穩腳跟,然后再緩緩圖之,反正在哪兒修煉都是修煉,對于眾弟子來說,提高實力才是他們的當霧之急!”
“師叔說的是。”領隊們紛紛應是。
就在戰船準備啟程的時候,值守弟子忽然來報,有幾位來自晨曦城各大家族的修士前來邀請萌萌。
“不見!”
萌萌略一沉吟,道:“就說本船出航在即,沒有時間,下回請早!”
……后面一句當然是玩笑,她對于那些人都是兩眼一抹黑,誰知道他們都是怎么回事?萬一落進黑店給包了人肉包子,那可就慘了。
打發走那些明顯是來探聽風聲的修真者,萌萌命令那些傀儡開動戰船,向天烏島的方向飛去。
晨曦城,即墨家族的府邸。
即墨明慧和即墨平父子二人正在一間書房中談話。
“糊涂!”
即墨明慧生氣地瞪著兒子,“你平時挺機靈的,怎么一遇到關系你媳婦的事情就弄得不清不楚了?一件服裝類法寶,再強又能怎么樣?人家敢公然穿出來,就斷然不擔心那些找麻煩的。我們即墨家族雖然強勢,但畢竟還不是在晨曦城說一不二的勢力,別忘了,我們家族的外圍力量大多出自散修,在對方沒有露出明顯敵意的情況下,這樣做會導致家族根基的松散。”
“爹,有這么嚴重嗎?”即墨平不以為然,“說起來即墨家族的中堅力量還是家族成員,外姓弟子始終是外姓。”
即墨明慧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平兒,你說的沒錯,即墨家族的中堅力量還是家族成員。但是,家族的根基卻是那些早已經融入家族的外姓弟子,他們固然是依附家族,而家族又何嘗不需要他們的扶持?作為家族的未來繼承人,你可以有傲氣,但不可以自大!”
即墨平道:“爹,不管怎么樣,您都不應該放任今天那個姓何的逃走!”
“誰說人家是逃走的?人家是堂堂正正的得勝后回去的。”即墨明慧垂下眼簾道。
“得勝?如果不是您放水,她怎么可能如果風光?現在整個晨曦城里的人都在談論她,這件事情幾乎成了我們家族的笑柄!”即墨平氣憤憤地道。
“笑柄?誰敢笑?誰敢在你我面前笑?恐怕打得兩敗俱傷才是真正的可笑?”
即墨明慧冷冷一笑:“你難道真的以為我在戰斗中留手了嗎?”
“難道不是?”即墨平訝然出聲。
即墨明慧點點頭:“恐怕只有老祖出手或者以人海攻勢才有可能重創她。”
即墨平真的驚訝了,他當然是相信父親的判斷,只是覺得難以置信,思忖一會之后,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爹,既然已經得罪了她,如果再被其他家族拉攏了去……”
即墨明慧嘆口氣,“平兒啊,你不想一想,她與咱們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不過是一件衣服的爭執罷了,難道晨曦城還有比我們即墨家族值得投靠嗎?”
即墨平道:“那可不是一件普通的衣服,是能夠抵御道器攻擊的服裝法寶!”
“穿在身上就是一件衣服!”
即墨明慧強調道:“你的眼光不要只局限于一件事物上,記住,對于家族來說,一件有決定性意義的寶物很重要,但人才是家族的根基!”
“是,我知道了!”這回即墨平不敢頂嘴了。
看他裝出的那付乖巧樣子,即墨明慧又氣樂了:“不必裝順從的樣子,我還訓不得你了?有不解的地方可以問,但更要思索,你不會永遠年輕,永遠使用拳頭去辦事!”
“是!”即墨平這回是真的服氣了,他微微停頓了一下,問道:“爹。那一下步該如何進行?”
即墨明慧在房間里踱了兩步,道:“這個人很會辦事,她直接離開,拒絕了那些家族的邀請,其實就是做給我們看的,你讓人注意那艘戰船的動靜,如果有他們的消息要及時通知我。”
“爹,那豈不是太抬舉她了?”即墨平又不解了。
“就是要抬舉,晨曦城太安靜了!”即墨明慧微微一笑。(